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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切!”声撕力竭的嘶喊声中,哈特如被大石击中,虽然他早有预料,但戴丽尔的嘶吼,依旧差点将他击倒。
哈特决定撒一个谎,他在心中发誓,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对眼前的女孩撒谎。
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语调,让声音显得尽量平缓,哈特缓缓的说道:
“想听真话吗?”
“有区别吗?”戴丽尔绝望的垂下头。
“有!”哈特斩钉截铁的说道。
“但我不想听理由!”戴丽尔说道。
哈特苦笑道:“需要理由吗?”
“是啊!需要吗?背叛真的需要理由吗?”犹如在梦呓般,戴丽尔慢慢的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抱着膝盖,说道。
“对不起!”哈特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他深吸了口气,神情渐渐放松,突然毫无征兆的问道:
“戴丽尔,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吗?”
“很多!”死寂的回答,带着一丝疑惑,那疑惑很淡很淡,几乎让人无所察觉。
但哈特却发现了,他别过脸偷偷一笑,强掩住无法抑制的喜色,心中的底气渐渐足了起来。
“很多!真的很多。看得到的,看不到的!”
“你在嘲笑我吗?”
“我们的眼睛看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哈特说道:“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它们依旧在它们原本的位置上,只是~~太阳的光却太强烈了。”
说到这里,哈特慢慢的走到戴丽尔面前,在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仇恨,就是刺目的阳光!”
“你想说,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我不该恨那个贱人。因为我是个蠢女人!”戴丽尔如寒潭般死寂的眼眸中,荡起一阵似有似无的涟漪,她被激怒了。
哈特摇了摇头,突然一巴掌拍在戴丽尔的肩膀上,大声说道:
“错!错!错!大错特错!她伤害了你,你凭什么不去恨她,人人都说包容与原谅~~哈哈简直太好笑了,那可是强者将弱者踩在脚下后,才给予的施舍。”
“你想说什么?”戴丽尔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瞪着哈特。
“我爱你,也爱她!”哈特平静的说道:“不是欲望,只是爱!”
“很好笑!”戴丽尔冰冷的说道,刀锋般的目光直刺入哈特的眼睛:“这是我一生中,听过最大最荒谬的笑话!”
“我也觉得荒谬!”小心观察着戴丽尔反应的哈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他很隐蔽的抽动着嘴角,说道:“但我不是无懈可击的圣人,银月告诉过你,我可以拟化成巴罗克,但那种力量是把双刃剑,在拟化成巴罗克的时候,我甚至搞不清,到底是我变成了巴罗克,还是巴罗克变成了我!在我和她第一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是巴罗克!这点我是肯定的!”
哈特刚刚说完,戴丽尔就怒吼道:“借口!”
“本来就是借口!”哈特苦笑着别过脸,古铜色的脸上似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痛苦,又好似什么也没有,他深吸了口气,突然木无表情的说道:“不过这个借口让我恐惧,即便面对恶龙白银,我也从没有如此恐惧过,因为我发现,即便是拟化取消后,那种影响依旧存在,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深,我知道他的一切,他的记忆,他的痛苦,他的快乐,他的挣扎,他的彷徨,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戴丽尔冷声道,她发誓,自己绝不相信眼前男人所说的一切,虽然这令她很不甘心。
就在这时,哈特低沉的语调中缓缓说出的话语,落入戴丽尔耳中,却犹如倾泄而出的雷霆。
“我甚至对你产生过杀机!”哈特状似痛苦的咬着牙,他数着戴丽尔的呼吸声,在它突然变的急促的同时,猛的放声喊起来:
“不仅是你,艾法~莉噢!小不点,银月,磐石、甚至~~还有我自己!”
戴丽尔急促的呼吸突然从急促的顶峰截然而止,屏住呼吸的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话语,哈特好像耗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他剧烈的喘息着,在戴丽尔的气息渐渐从静止开始转向紊乱的时候,接着说道:
“很可怕吧!我竟然曾经想亲手杀掉我的妻子!我愿意付出生命保护的妻子!”
“为什么?”戴丽尔仰起的脸上,死寂的眼睛染上了一丝复杂的神色。那包含着恐惧,疑惑,焦虑与好奇的目光,犹如灼热的火焰袭向哈特。
哈特哼了一声,茫然的摇着头说道:“我也想知道!”
“哈特!你……”戴丽尔大叫了一声,但未等她将话说完。就被哈特硬生生的打断。“哈特?你在叫我吗?”
“你~~”戴丽尔从哈特的眼中,只看到死水般的沉寂,她猛的抱住哈特的腰,颤抖喊起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被戴丽尔抱住的哈特,挺直的脖颈渐渐失去支撑,无力的耷在她的纤弱的肩头上。在戴丽尔视线之外,哈特刚才还满是哀伤与挣扎的脸孔上,却尽是得意的神色。
“用你聪明的脑袋好好想想啊!刚才我告诉过你答案,你没有在意,现在应该会想起来了吧!”
欺骗戴丽尔的负罪感,随着女孩渐渐恢复的心,漫漫消融着。哈特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一切都怪自己滥情。哈特将刚刚立下的誓言深深的印在心里。
“这是最后一次!划上终点吧!”
哈特突然一把将戴丽尔推开,望着差点摔倒的戴丽尔,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笨女人,我说的全部谎话,骗你的!我怕你离开,所以编的谎言,怎么样~看起来你上当了!你真是个笨女人!天下最笨的女人!”
一滴豆大的眼泪顺着哈特的眼角轻轻的滴淌而下,恰到好处的映入戴丽尔的眼帘。
哈特悄悄的放开,一直背在身后,拧着自己红肿屁股的手,努力让嘴巴不至于因为疼痛而抽动,只是意识的产生似乎比条件反射慢了一步,因为估计错误而用力过猛,哈特的牙已经呲了出来。
眼见自己的努力,就要因为这个小小的破绽而有可能暴露,心如火燎的哈特急中生智,顺着嘴型又接着大喊了一声:
“最笨~~最笨的女人!”
说完,连忙转过身,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了起来。
一片寂静……
就在哈特忐忑不安的时候,戴丽尔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个叫巴罗克的倒霉蛋,很喜欢那个叫悠妮的贱人吗?”
哈特长松了口气,他想了想,忍住没有回答。
“我接下了!”戴丽尔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那个小贱人想挑战我,还想从我身边抢走你,那我接下她的挑战书。我要让她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而且,我可不是孤军哦!还有艾法,还有卡莲姐姐,还有银月!她才是天下最笨的女人,最狂妄最愚蠢的笨蛋!哼哼!等你们的女儿出生了,我还要抢走她!让她当我们女儿,我还要……”
戴丽尔的怨恨完全被争强好胜之心所转化,她捏着拳头,恨恨的敲打着身边枕头,一片片的鹅毛纷纷扬扬,如同片片的雪花飘的到处都是。
“啊切!”空气的绒毛让哈特打了好大的喷嚏,他揉着自己疯狂起伏的心窝,心中暗暗庆幸:“好险!太阳升起,星星果然就看不到了!”
第五章 温馨与酷刑
在戴丽尔的寝宫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回到家中的哈特,毫无悬念的遭到众女的围攻,当哈特绞尽脑汁将众女安抚过后,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这是哈特最近,安静的坐在家中,吃到的第一顿午饭,望着围拢在身边,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一丝暖流悄悄的萦绕在心间。
这是家人感觉啊!
哈特扪心自问的同时,也沉寂在这平静柔和,却又喧闹的气氛里,他不禁回想起远在油桐镇的菲迪婶婶,曾几何时,哈特只有在温柔美丽的菲迪婶婶,与忠厚寡言的老管家哈恩的身边,才能感受到类似的温暖。
“这个时候,菲迪婶婶应该已经吃过午饭,开始收拾房间了吧?”
想到菲迪,哈特下意识的看了看餐桌另一边的卡莲,暗自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的是,卡莲变了很多,此刻,她曾经如木偶般毫无表情的美丽容颜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虽然在和莉噢交谈着,但当哈特将目光转到她身上的时候,就立刻温柔的冲哈特一笑。
众女都在场,哈特也只是微笑的点头作了回应。几日不见,卡莲已经可以正常的和旁人接触,这让哈特感到很欣慰,从卡莲的身上,他甚至看到了菲迪婶婶的影子。
只是,每当哈特看到卡莲越来越甜美的笑容后,他除了开心外,心头却被一层阴影笼罩着,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卡莲的转变,不正是自己的期盼吗?
哈特苦笑了一声,用叉子将餐盘中的肉排放进嘴里,鲜美多汁的滋味回荡在舌间,却没有冲淡心中的烦恼。
“哈特,在想什么呢?”坐在旁边的银月似乎从哈特脸上看出了什么,轻轻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哈特悄悄的望了卡莲一眼,最终没有将心里的担忧讲出来。
“只是?”银月追问道:“什么啊?”
“没什么!”银月的细心与关切让哈特微微有些感动,他摇了摇头,微笑道:“最近可能太累了,有些胡思乱想吧!”
“那要注意休息啊!”银月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马上舒展开,她拿起汤勺替在哈特的盘子里舀了一些汤,口中说道:“这是艾法妹妹做的汤,看到你回来,她是最高兴的,而她辛辛苦苦为你作的汤,你却一口都没有尝。”
“谢谢!”哈特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左边的艾法,果然发现艾法的脸上挂着一丝失望。哈特不禁有些愧疚,他连忙作出一副很夸张的样子,端起餐盘将汤一饮而尽,接着就是对艾法一通赞扬,弄的本来还有些不快的艾法,整张脸都羞红了。
一顿饭在融洽的环境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灌了一肚子汤的哈特连打了几个饱嗝,这倒不是因为那汤有多美味,事实上,哈特喝了十几盘,却根本没品出一点味道。
“精灵还真是不懂享受,饭菜连调味料都不放!”哈特揉着发涨的肚子,叹了口气,换作口味极重的他,若是一个月吃不到肉见不油,恐怕非发疯不可。
难得今天偷得轻闲,哈特也和众女聊了起来,特别是小笨龙莉噢!从头到尾,嘴巴就没有闲过。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直到莉噢那欢快的声音渐渐淡去,哈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小笨龙已经睡着了。
看着小笨龙圣洁无污的俏脸,哈特微微一笑,就欲将莉噢抱起送回房去,不过艾法的一声咳嗽,却让刚刚伸出手的哈特一下僵住了。
或许是那天真的话语,让哈特差点忘记上个月磐石搞出的乌龙。和银月换了身体的小笨龙,早不再是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女孩了,银月国色天香的容颜与婀娜的身姿,再加上莉噢的纯真与可爱,对哈特的诱惑可谓是致命的。
好容易才将“罪恶”的念头从脑海抛去,难掩失望的哈特,只得劳烦西贝将睡着的莉噢送回,但耳边迎来的却是西贝的一声尖叫。
“呀!好恶心!口水流了我一身!”
很显然,莉噢睡觉流口水的习惯,并没有因为和她银月换了身体而有所改善,哈特瞪了西贝一眼,冲脸臊的跟大红布似的银月打了个哈哈,随便找了个话题道:“对了!银月,你的未婚夫有下落了吗?”
话刚出口,哈特就意识到,自己揭了银月的伤疤,他有些担忧的偷偷望着银月,高速转动的脑袋开始思考起补救的方法。
听到哈特的话,银月原本微笑的俏脸,渐渐暗淡下来,她回答道:“他住在外城,那里已经成为废墟了!呵呵!我还真是不走运~~我~应该算是寡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