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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厨师进了一个小房间后,就空着手出来了。
哈特见厨师走远,这才来到房间的门口。他学着厨师的样子敲了敲门,接着马上躲到旁边巨大的花瓶之后,大约数息的时间,一个矮小却极为粗壮的男子打开了门。
“他妈的!难道见鬼了?”
明明听到敲门声,但走廊中却没有一个人,男子暗骂一声,沿着走廊扫视了一圈后,又关上了门,不过这已经让哈特很满意了,透过开启的房门,房间内的状况已经尽收眼底,那仅仅是一个狭小的卧室,除了一张床外和几样常用的家具外,就只有厨师刚刚推进去的餐车罢了。
“竟然只是个仆人或守卫的卧室!”
哈特暗骂一声,就朝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不过刚才的一切,让哈特隐约感觉有些诡异。但是具体是那里不对头,哈特却说不上来。
走廊的尽头是一座楼梯,哈特猛的拍了一下脑门,暗骂自己愚蠢,刚才光顾着紧张却全然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环。
所有的上位者都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那样更能衬托出他们非凡的身份与执掌乾坤的魄力一般,恐怕萨非德也不会例外吧!
哈特打定主意,就走上楼梯。他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又绕了半个多小时,逢楼梯就上。
或许是因为防御性考虑,城堡的每条通道都修得错综复杂,即使连楼梯也彼此毫不相连,若非久居此地的人,恐怕各个都会迷路吧!
终于,哈特来到了顶层,却见顶层的走廊除了尽头的大门外,再没有一个房间。哈特心知自己猜对了。这不禁让他欣喜若狂,绕了半天的路,哈特感到自己的腿也有些发麻了。
不过未等哈特松一口气,一个大贵族打扮的中年男子推开门走了出来,看的出那名男子似乎碰到了什么紧急的事,脚步之间非常急促。
若非年龄不符,哈特差点将那名男子猜成是萨非德本人,哈特连忙躲在一边,屏气凝神,手握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哈特第一眼看见到男子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出,他是一个高手,而且是一个不逊色修顿的绝顶高手。虽然没有一丝缘由,但是哈特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当男子接近哈特身前的时候,哈特感到自己全身的毛孔猛然一缩,接着冷汗顺着脊背不可抑制的渗了出来。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已经染湿了后背的衣服。
不过男子似乎被什么烦心事困绕着,并没有注意到走廊多出的摆设。直到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哈特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刚才男子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气息,但哈特却宛如置身在蛇窝中一般,那名男子给他的印象,就是一条蛇,而且一条剧毒无比的蛇。
机会难得,哈特连忙急奔到大门的跟前,贴耳倾听了一下确定房内没有人,他这才扭动着把手将门打开。
这里是个宽阔的书房,或许叫他书房有些不恰当,因为它无论从藏书乃至规模都极为夸张。每个书架足有四米多高,上面摆满了各式的书籍,这还是哈特第一看到这么多书齐聚一室。
不过哈特却有些失望,因为他很清楚,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将自己的秘密藏匿在书房中的,就在哈特欲推门离开的时候,房间中不起眼的角落,一尊黄金雕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么大一块黄金,至少值几千个金币吧!”
那个雕像与人体比例相当,造型与佩因城中心广场的皇旗大帝巨像一模一样,这不禁勾起了哈特的兴趣,他凑到跟前宛如抚摸情人的肌肤般,感受着金像那细腻的冰凉……
哈特心知此趟夜探元帅府怕是要无功而返,沮丧之余贪念却大起。
自己提心吊胆,冒着风险好容易才来了一趟,怎么可以空手而归呢!临来之前他已经将手上空间戒指中的全部物品,都转移到了从塞纳琉那里获得的戒指中。
空间戒指所产生的白色光芒笼罩住金像,哈特嘴角微撇,转身就欲离开,但当光芒散去,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差点咬了舌头,只见那座金像并未如哈特预料的那样,进入戒指的储藏空间,它依旧静静的立在那里,连位置都没有半分变化。
“邪门了?难道戒指出了问题!”
哈特喃喃自语道,他随手拿了本书试验了一下,白光闪过,那本书立刻被收进戒指。哈特皱着眉头又对着金像尝试了几次,但情况却依旧如刚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哈特好奇之下,鼓足全力就欲去搬,但金像纹丝不动,就仿佛在地板上扎了根一样。这让哈特更是疑惑不解,刚才自己已经用上了血脉中的神秘力量。恐怕双手之间的上抬力足有五六百公斤,按照金像的体积,即使搬不起来,也应该晃动一下啊!
哈特咬了咬牙,他有些不信邪,于是猛地一使力,谁知因为用力过猛,再加上金像表面极为光滑,哈特一时脱手而失去平衡,被自己的力量推动着向金像栽去。
哈特慌忙之中,双手一阵乱抓,右手恰巧握在金像高举的金剑上。
“隆!隆!”
金像高举的手突然被哈特的力量压了下来,就仿佛拥有关节一般。哈特呆若木鸡,只见他身前的墙壁上,突然现出的一道敞开的暗门。
“秘室?”
哈特惊呼起来,自己误打误撞之下竟然找到了秘室。这个暗门设计的如此巧妙,若非自己的贪念,恐怕真找不到,哈特连忙走了过去,犹豫了片刻抬腿就走进秘室。
哈特走进秘室后,暗门自动的关闭了,而书房的金像也重新举起了手中的金剑,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哈特来到一个仿佛是会议室的小厅里,厅中除了一张长桌和几个沙发椅,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哈特失望透顶,瘫坐在椅子上叹了半天的气,此次夜探,除了锻炼了腿脚,根本没有一丝收获。这让哈特陷入了沮丧的泥潭中,几乎不可自拔。
但就在这时,通道的尽头传来“隆隆”之声,哈特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此地没有任何遮掩,难道要被对方抓个正着?
一瞬间,哈特的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他甚至想过将一张椅子藏在桌子下,自己利用隐迹披风伪装成椅子。但是转瞬他就放弃了自己的念头,因为那实在太冒险了。
哈特决定博一把,他握紧匕首贴着墙壁,只要刚才的男子从通道走出,就趁他不备展开偷袭,不管是否得手,立刻逃跑。
就在这时,随着暗门关闭的声音,一阵对话传入哈特的耳中。
一个有些低沉却很有威严的声音说道:
“哼!你太让我失望了,连一个武器店老板都对付不了!”
接着一个稍稍年轻一些的声音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大人!我太小看那个哈尔特了,我原以为他仅是个技艺高超的炼器师,却没想到……”
低沉的声音冷哼了一声道:
“没想到,这不是借口!剑没抢到还打草惊蛇……”
“两个人,难道那个老的就是萨非德?”
哈特几乎绝望了,从戴丽尔口中,他早已了解到萨非德的可怕,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恐怕对方伸伸小指,就能把自己捏死。
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哈特伪装成椅子的身影渐渐变的透明,就仿佛溶进空气一般,当萨非德与刚才那名男子走进秘室的时候,哈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萨非德重重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冷冷的望着眼前的面露不安的巴罗克,一言不发。整个秘室立时弥散起紧张压抑的气氛。
巴罗克望了望萨非德满阴云密布的脸,恐惧的阴影一下将他笼罩,巴罗克强压住心头的惶恐,大脑高速转动着,突然他灵机一动,面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接着他装出一副兴奋的表情说道:
“大人!就算迪南能得到那把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马修斯在决斗中能让迪南受伤,即使他失败了,也给我们创造了机会啊!”
萨非德缓缓的直起身子,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闪烁着微微的幽光。听了巴罗克的话,他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希望如此!最近我们的女皇陛下越来越不安分,多次和雷利亚那小子秘通信笺。哼!她难道真把自己当成女皇了。”
巴罗克见萨非德终于将注意力转向别处,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接着萨非德的话风,说道:
“要不我派人暗中将她解决掉,反正我们有那串——永恒之纳基尔的祝福,再找一个替代者实在太容易了。”
萨非德不悦的哼了一声,巴罗克猛的一哆嗦,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但萨非德却叹了口气,说道:
“尾大难收啊!若是真有这么简单,我用的着这么烦心吗?不过这个蠢女人现在还有点用处,只要能将雷利亚引到佩因,他就插翅难飞了。”
巴罗克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地了,他想了想说道:
“不用大人说,我也会让雷利亚那个叛徒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叛徒!哼!他只是为了那个死老头,才假意靠近我们罢了!我从来没有信任过他。”萨非德皱着眉头说。
巴罗克连忙接口道:
“不过那老鬼最近又开始绝食了,若是……”
“哼!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些窍门了,等我吸光那家伙的力量,到时候,哼哼!”
“到时候大人可就天下无敌了!”
“是吗~~嗯?”
萨非德脸色微变,突然抬起手,一道宛如刀锋般的黑芒狠狠击在花岗岩墙壁上,坚硬的花岗岩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痕迹。
巴罗克被吓了一跳,惊讶问道:
“大人,您这是?”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萨非德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脸颊就不再说话了。
……
第五章 遮目之叶
哈特不知道,自己如何在萨非德莫名出手后,竟然没有惊叫出声,或许刚才已经被吓傻了吧!
直到萨非德与巴罗可离开很久之后,哈特才敢去擦拭额头的冷汗,就在萨非德抬手的刹那,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哈特头上,惶恐与悔恨几乎将他整个吞噬,即使上次中箭哈特也没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接近过。
虽然早就知道萨非德是一个高手,可是无论如何,哈特也没有想到,萨非德竟然能厉害到此等地步,仅仅好似随手的一击,却弥漫着几乎让空气凝固的气势,而且是未借用本身的力量,完全是气势本身就达到了这样的效果。
哈特最近所见过的高手已经不少,甚至包括迪南与马修斯这两名作风与性格完全迥异的圣阶高手。
圣阶已经是力量的最顶峰,完全挣脱肉体束缚,在某种程度上,圣阶高手的规则,甚至涉足进了神灵的边缘。
哈特几乎无法想象,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能超越圣阶,或许卡莲会是一个,但是哈特却隐约感到卡莲同其他圣阶是不同的,修道院那场圣阶之战,马修斯与迪南虽然所行使的规则之力完全不同,但他们依旧有共通之处。
若说两人的是在用力量驾御世界的元素之力,强行引动天地力量去行使自己的规则,那么卡莲就完全是赤裸裸的掠夺。
虽然哈特并不是很了解圣阶之力究竟是怎么样的力量,但他相信自己的猜测绝对有一些道理。至于卡莲与迪南这些圣阶高手的区别,那就仅仅是毫无缘由的感觉了。
哈特很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那超越常人的直觉让自己躲过了一次次的麻烦,哈特甚至怀疑自己的运气,是否跟直觉也有这一丝关联。
哈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察觉过与萨非德相同的气势,即使是迪南与马修斯,同萨非德那浑然天成的“气势”比起来,他们的“气势”过于生硬,在他们面前,自己从来没有感到这种无法压抑的恐惧。
恐怕迪南与马修斯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当哈特意识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