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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觉得没有比他更温暖的人了,像是源源不断产生热量的火炉,让人只想靠近。
“愣着干什么?有腿不会走进来吗?还要我抱你进来?”沈旬恶声恶气道。
谢拾站在门口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张开手臂道:“来抱一个。”
沈旬终于忍不住破功,一边黑着脸十分不爽,一边飞快地冲过去将谢拾打横抱起来,转了个圈儿。
谢拾:“!”
沈旬将他抱起来还不够,在客厅里东走走西走走,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脸上新奇的表情简直像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少年。
谢拾禁不住笑道:“沈大力,放我下来。”
沈旬抱着他上楼梯,威胁道:“再说话就把你丢下去!”抱着他的双手却紧了紧。
谢拾单手勾着他脖子,一米八几的身高被沈旬抱在怀里像是一个庞然大物,沈旬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重量似的,一口气不停冲上楼梯。
“……”谢拾摸了摸他耳垂,说:“你这次脸红又是因为什么?害羞还是太累了?”
沈旬低头瞪了他一眼:“你太重了。”
沈旬将他抱到阳台上才撒手,两人一起站在阳台上,凝视远处万家灯火,车流如梭。天幕如布,广阔如漠,他们只是其中小小两只,并肩站立。
“打算参加《歌手王冠》吗?”沈旬突然问。
“对。”谢拾抬眸看他,说:“我比赛历时三个月,比赛结束后,你也拍摄结束从美国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开庆功宴……”
“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去。”沈旬凝视他:“我不放心你。别提医院里那群花痴的小护士了,还有那么多把你视为梦中情人的粉丝,以及傅子琛,我还没问你……”
谢拾哭笑不得地打断:“明明整天叫嚷着要给男神生猴子的粉丝是你的更多……”
“所以说。”沈旬怒目而视:“为什么你都不会不放心?”
谢拾:“…………”
又来了。
沈旬转身靠着栏杆,双手撑在身后,低声道:“谢拾,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旦曝光,就什么都完了,这意味着,你不仅不能参加歌唱比赛也不能出专辑,甚至在娱乐圈都混不下去了,你不害怕吗?”
谢拾笑了笑,盯着他道:“如果曝光,也不是我一个人会完蛋啊,你呢,电影电视剧,通告广告代言,全都gameover,你害怕吗?”
沈旬定定地望着他。
谢拾在身后的躺椅上坐下,看着他,笑道:“你在前程和我之间会选择什么?”
沈旬动了动嘴,谢拾却道:“我知道你的答案,你也知道我的答案,所以何来的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们一无所有了……”
沈旬知道他要说什么,笑起来,难得温柔道:“至少我们还有彼此。”
谢拾摇摇头道:“你笨啊,至少我们还有存款,随便找份工作都能养家糊口,更何况你风华绝代,往店门口一站,随便卖什么日销量都……”
沈旬额头三条黑线,怒道:“谢、拾!”
谢拾笑起来,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揉进去温暖的光芒。
周围暖风吹动,空气咸湿,四目相对。
沈旬弯下腰撑在墙上,将谢拾围在里面,说:“如果有一天关系真的曝光了,我真不甘心。”
谢拾:“?”
沈旬在他嘴角轻轻亲了一下,声音莫名哑下来,说:“因为我们还没做过该做的事。”
谢拾:“…………”
沈旬竖起身子,将谢拾从阳台推进去,红着脸说:“我带你去看看新的浴室够不够大。”
☆、64|63。62。61。61。60。6。2
沈旬“啪”地一下打开浴室的灯,凉飕飕的风从窗口处吹过来,谢拾对上沈旬晦暗的眼眸,莫名打了个哆嗦。
沈旬转过头,一本正经道:“你该好好洗个澡了,打着石膏的手不方便,我来帮你。”沈旬探手将热水打开,热气铺天盖地洒下来,黄色暖光将两个人笼罩其中。
沈旬扭过头,脸红成了番茄色,表情还十分淡定,盯着谢拾道:“脱!”
“我自己来,手已经没有大碍了,很方便。”谢拾看着他道。
沈旬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谢拾推了推他:“你先出去。”
沈旬赖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胡乱地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俊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简直像充了气的气球,快要炸开了。
谢拾:“…………”
谢拾也被弄得十分不自然起来。
沈旬在地上铺了一层防水毯,站起来道:“小心滑倒。”他说完往门口走,“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谢拾砰砰直跳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些许,试了试水温,打算洗澡,刚准备脱衣服,一转头就见门口探进来一颗头。
谢拾:“……”
沈旬淡定地走进来,心里却懊恼,怎么还没脱。他说:“忘了拿东西了。”他脚步磨蹭一下,打算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谢拾奇怪地回头看他,他站在原地,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突然转过来,看了谢拾一眼,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将上身衬衣拽下来潇洒往后一甩,露出上身精瘦光滑的肌肉,宽肩和隐隐的腹肌,腰线完美,在皮带处消失不见。
被拽掉的黑色领带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同时随着落下的还有几颗被他大力拽掉的扣子,谢拾呆若木鸡地望着他走过来,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得七晕八素,反应过来后,不敢再看下去,匆匆撇开眼,不自在道:“要不你先洗?”
沈旬皮肤白皙,一张脸却红到脖子根,站到谢拾面前,强迫他看着自己。
谢拾越来越心虚,脸也被他带得微微红起来。
沈旬低下头,在谢拾心脏处侧耳听了下,谢拾看着垂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心跳简直要炸了,忍不住单手揪住他头发将他拉起来。
沈旬不满道:“你居然不为我心跳?一般人见到自己的恋人脱衣服,不是都会心若擂鼓吗?”
谢拾:“…………我没有心脏病。”
谢拾又道:“你……你先出去。”
沈旬面红耳赤,还坚持面无表情道:“不如我们一起洗?”
谢拾:“浴室太小了。”
沈旬:“我专门选了大的。”
谢拾:“不方便……”
沈旬:“我连衣服都脱了有什么不方便?”
谢拾无语地想,他竟然无法反驳。
沈旬在谢拾嘴边吻了一下,抬起头说:“这是离别之吻。”
谢拾心思有些恍惚起来。
沈旬又亲了一下他的眼睛,说:“去美国的三个月,你必须想我,每分每秒。”
谢拾:“…………”
谢拾刚想将他推开,手就摸到了对方光滑的腰线,忍不住喉咙一紧,还没做出什么动作,就被沈旬铺天盖地地落下吻来。
不同于之前的亲吻浅尝辄止,这个吻深沉而热烈。
沈旬将谢拾按在墙上,小心翼翼地护住他的后背,不让他磕在墙上,另一只手按住谢拾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带有侵略一切的气势,谢拾一时之间脑子内一片空白,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旬的眼睛,细密的睫毛,坚毅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明艳如宝石。
“啪嗒”一声,谢拾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沈旬喘着粗气,在他耳畔哑声道:“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但是……”他抬起眼睛认真地看谢拾,一张俊脸通红:“我连未来都想好了。”
谢拾望着他的眼睛,心脏发狂跳动,下意识地单手揽住他,沈旬亲了亲他的眼睛,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翻身吻上来。
沈旬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是感觉浑身燥热得要血液倒流了,他支起身体,不碰到谢拾吊着石膏的左手,侧着从谢拾的眼睛一直吻到耳垂、脖颈、最后一路向下。
谢拾忍不住推开他的脑袋,沈旬抬头看他,脸上红潮未褪,眼睛里还带着雾气。
谢拾忍不住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抱住他亲吻,沈旬回抱住他,张开嘴探出舌头,纠缠在一起。
谢拾被他撬开牙关,舌尖轻触,只觉得仿佛触电了一般,一股温暖的电流从头皮到脚趾,将他麻在原地。
沈旬趁机翻身上来,将他扑在床上。
谢拾:“…………”
沈旬挑挑眉:“你要想在上面也行。”
谢拾道:“粉丝都觉得我应该在上面。”
沈旬:“…………”
沈旬在他嘴边亲了亲,按住他的肩膀,掀起衣服,轻柔地小心翼翼地绕过左手,将衣服从谢拾脖子处扯过来,随即在他胸膛上亲吻。
谢拾顿时一个激灵,忍不住将眼睛挡住,道:“你……”
两人都感觉自己要疯了,虽然拍过吻戏,也大致知道男人之间要怎么做,但是两人都毫无经验,兀自面红耳赤地对着,像两只小狗一样互相亲吻。
被子夹在中间,两人越贴越近,沈旬怕压到谢拾的左手,只能微微侧过身子,压在谢拾身上,半分也舍不得离开,两人身体都是一片滚烫。
沈旬咬了咬谢拾的耳垂,道:“说你喜欢我。”
谢拾:“…………”
沈旬说:“那么多台词,你都说出来,念给我听。”
谢拾抱住他,回应他的亲吻,心里都是满足:“来日方长,以后我们老了,便面对面在家里坐着,相看两不厌。”
沈旬笑道:“我看你看久了,肯定会生厌的。”
两人互相抱着亲了一会儿,沈旬脖子上有晶莹的汗,抬起头看了谢拾一会儿,亲了亲他嘴角,在他旁边躺下来,执住他的右手,压在自己心前,十指相扣。
谢拾测过脸看他,说:“你厌倦了,我就去找年轻的姑娘。”
沈旬愤怒地暴起,吼道:“你敢!”
谢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65|65。6。6
谢拾左手绑着石膏,身上披着西装外套,站起来依旧玉树临风,除了手上的石膏,半点看不出病容。此刻他正在保姆车上,任凭化妆师在脸上捣鼓,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一点,他马不停蹄地参加了一个综艺性节目和两个新专辑宣传性采访。
他的日程实在落下太多,出院第二天便进入陀螺疯狂旋转模式,车祸期间有杨安中间周旋,保持了一定的新闻量,这次虽然是静悄悄出院的,但是他出现在出院后的第一个节目上,底下听到风声专门为他来到现场的粉丝便沸腾了。
谢拾的人气早已今非昔比,刚出道时没几个人认识他,而现在,即便他的粉丝数量远远不及成名多年的天王巨星,也算是半个红人了。
出院后杨安马上拿了几个剧本到谢拾面前,都是住院期间积攒起来的,其中部分片邀因为谢拾久久没有出院而收回,剩下的这几个都是比较有诚意的。
谢拾和方柏树李笑演过那部校园偶像剧后,先不说那部剧到底拍得怎样,谢拾的演技倒是受到了业内一致认可,即使他不是最有灵气的,但是对于第一次演戏的人而言,也绝对属于中上流。
一只价格呈上升趋势的潜力股,自然很吸引人投资。
沈旬和杨安在新公寓里讨论后,帮助他从中慎重选择,选中了海椒台筹资拍摄的一部年代剧,无论从投资力度还是演员阵容来看,这部剧都算得上一流,虽然谢拾的受邀角色不是男主,但角色性格十分具有突破性,比之前徐风白的角色只好不坏。更重要的一点是,谢拾即将参加海椒台举办的《歌手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