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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焕用手指挑起庄重的下巴,“倒是有几分姿色。”
庄重眉头一拧,抓住封焕的手用巧劲来了个过肩摔,封焕不妨中招,落地时用手一撑,不仅没摔个大马趴,还极为帅气的站直了身。
封焕拍了拍手,颇为诧异,“瞧你弱不禁风模样,倒是有两手,不过比起我还是差远了。”
庄重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与封焕接触才知他与外界所传有多不同,“王爷矫勇善战,我不过文弱书生一个,哪里能比。”
“叫王爷太过生疏,以后叫我封兄即可。”
噗——
庄重狂笑不已,差点没笑瘫在路上。
封兄,丰胸?!
封焕不解,可看庄重笑成这般也知自个闹了笑话。面子过不去,怒道:“本王看得起你才与你称兄道弟,你笑什么笑,严肃点!”
庄重也觉不妥,想要敛起笑意,可实在觉得有趣,直笑得全身乱颤。
“王,王爷,你以后还是莫要与人称兄道弟的好,做弟弟也比做哥哥好!”
封焕怒极,捏住他的脖子,“再笑信不信我把你脖子给拧了。”
庄重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量,这才收起了笑。
“这不是乍一听没憋住吗。”
“何故?”
“您还是别问了。”
封焕哪里同意,庄重这才简明扼要的解释一番,封焕的脸都涨红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
“我就让你莫问。”
“你从前是个小和尚,怎会知道闺阁中的事?”
“我游走大街小巷,总会听到一些市井流言。”
封焕冷哼,“若非你在意,怎又能记得清楚。莫非你对女子有意思?”
庄重莫名其妙的扫了封焕一眼,“你这话说得有意思,我一个大男人不对女人有意思难道要对男人有意思?”
封焕心里莫名有些不舒坦,“喜欢男人又怎么了,两个男子成为神仙眷侣的也不少见,前任户部尚书就是如此,与他的男夫人恩爱了几十年。”
“我并非歧视同性恋,只不过听你那句话好似我不应喜欢女子一般,世间毕竟还是男女在一起的居多。”庄重失笑,“怎和你说起这些来,不会是你最近被逼婚逼得不喜欢女子了吧?”
自从方莹莹出了事,婚约不作数。贤太妃又开始张罗封焕婚事,这次比之前还要慎重挑剔,好似非要挑一个天上有地下无比方莹莹好上千百倍的女子一般。
“是啊,所以你嫁给我得了。”
庄重只以为玩笑,并未放在心里,笑道:“等我也觉得寻不到合意女子,就与你凑合吧。”
“竟敢嫌弃本王!活得不耐烦了。”
封焕上前去捏庄重的胳膊,被庄重躲闪开,封焕追上两人厮打起来。庄重练了这么些年也有些功底,封焕又故意让他,又有暗暗教导之意,直至大汗淋漓方才停歇。庄重身手虽远不及封焕,却是用了全力,会不像其他人心中有所顾忌,让封焕也觉得带劲。
两人打完便寻酒喝,更是畅快淋漓。
“痛快!”封焕猛灌了一口酒。“你的功夫虽不济,可拳法精巧,招招中要害,只是底子差了些。”
庄重也知晓,他没有卢家人那天生强大力量,花在练武的时间也不多,更多是健身而已,比起封焕着实差远。
“王爷功夫了得,若非你让着,估计我不到十招就趴下了。”
“要不要拜我为师?”
庄重笑了起来,“王爷怎这般好当师父,骑马弓箭现在又是武术。”
“也就你对我胃口,其他人本王才没那闲工夫。”
庄重也不知自己怎就投了封焕的缘,可听这话心底到底舒畅。
二人畅快痛饮,大醉方休。
第二日庄重醒来,竟是发现与人搂在一起躺在床上。
☆、第45章
庄重是被身上重物压醒的,梦中他路过山崖,突然巨石落下,他被砸得憋不过气来,猛的就给醒了。一醒来一张放大的俊脸就贴在他脸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庄重吓了一跳,想要远离却发现身体被封焕的长手长脚束缚住,这才明了梦中的憋气感从何而来。封焕正睡得香甜,庄重欲动惹来他不满,将他搂得更紧,令庄重无法动弹。
睡梦中的封焕面部曲线柔和许多,与平时气势逼人模样截然不同,像个带着稚气的大男孩。想到此,庄重不由失笑,封焕的年纪于他而言可不就是个男孩,只是平时对方气势让他忘记了这一点。
从不曾与人这般亲近,庄重别扭的想要脱离束缚,远离脸边的温暖。可不过轻轻一动反而被封焕搂得越紧,不仅搂着他蹭不说,竟还被猛拍了一把屁股,耳边含糊道:“别动。”
庄重整个人都僵硬了,耳根都在发红。他清晰的感受到有个温暖的硬物顶着他的屁股,同为生理健康的男性,哪里不明白是何物。
虽说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可这着实令人难堪,而且含糊话语十分暧昧粘腻,气息喷在庄重敏感耳根,整个人都麻了半边。
梦里还发…春!
庄重默默吐槽,受不了这尴尬一幕,又动弹不得,便伸出手捏住封焕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
封焕憋得难受抓住庄重的手,翻身将庄重压在身下,朝着他的脖子上猛的咬了一口。
“啊——艹,你他妈给我起来!”
庄重再也耐不住大吼,封焕猛的睁开眼睛,眼眸子发出冷冷幽光,令庄重心中一颤。
他不会因为这一吼命都给丢了吧!这眼神好像随时要把他给咔嚓了,他可没忘记对方什么身份。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距离不过一寸。输人不输阵,庄重眼睛都不眨一下,分明就是对方的错,他就是掉了性命也不能低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重只觉眼睛发酸,忍不住眨了一下,封焕从他身上离开,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一大早吵死了。”
庄重赶紧翻身下床,避免被再次骚扰,摸着脖子上的伤口怒道:“你是吸血鬼啊,一大早就咬人脖子,咬得这般厉害肯定出血了,若别人瞧见指不定怎么误会呢。还好我还没老婆,否则回家肯定得跪搓衣板!”
封焕扫了一眼那牙印,没有半点愧疚感,“吵。”
庄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得,下床气重的人伤不起,算我倒霉,下次别指望我跟你喝个通宵!”
昨夜二人高兴,把酒言欢不记时辰,困加醉就直接在酒楼里睡下。这处酒楼包间是庭院式的,一间主屋和长廊将庭院围住,风景优美宁静,达官贵族都喜欢到这里消遣谈事,而此处的收费贵得非常可怕。
“这可由不得你。”
庄重正欲反驳,封焕亲卫入内,在他耳边低语,眉头微微皱起。
亲卫离开,封焕眉间透着郁色。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想忙去吧,以后再寻时间教我骑马射箭。”
“太子病重。”封焕突然道。
庄重愣了愣,两人现在虽交好,除了那些案子极少说起朝中之事,更不会提起这些。
乾兴帝虽依然年富力强,可因他子嗣单薄,太子又身子弱,二皇子尚且年幼,朝中大臣每日最担忧的莫过于储君之事。尤其乾兴帝对封焕十分宠爱,并给予了很大权力,再加上一些历史原因,让诸位老臣非常担忧以后乾兴帝驾崩,朝中起大浪。
现在太子病重,必定会在朝中掀起大风波。有可能是封焕的一次机会,也有可能是一场劫难。
“你是如何想的?”
封焕抬眼,“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希望自己能站在顶端把控一切,我也不例外。”
庄重没想到封焕会这么接,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话若传了出去,必是会引发轩然大波,封焕的所作所为都像一个不贪权、凡事随心所欲的王爷而已,乾兴帝才会这般信任和宠爱。庄重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心中难以平静,未曾想封焕会这么信任他。
封焕又道:“只凡事皆有代价。”
庄重笑了笑,“这些事我并不懂,不管你如何选总有你的道理,只是莫要拖我下水就成。我就是个小市民,不求荣华只求安稳。”
封焕目光闪了闪,“既然这般又何必入尘世?莫非全是为了寻找杀死你那兄弟的真凶?”
“如之前所说,原因之一而已,我也想做点事。”
“如今可有线索?”
庄重犹豫,封焕恼怒道:“莫非你我二人还有不可说的,我还会拦着你报仇不成!”
“哪里的话,王爷乐意帮忙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封焕冷哼,“现在还叫我王爷,睡都睡过了。”
庄重正喝茶,被这一句话给呛住了,“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庄重将圆觉遇害之事全都告知封焕,还将那雕青图案画给他瞧。
“你确定看清楚了?”
庄重点头,“绝对没有差错,事关我兄弟性命,我记得非常清楚。王爷也认得这图案?”
“你可听说过镇南王?”
庄重怔了怔,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扯到那里去?!
“正如你所想,这个标志为镇南王睚眦特使特有。从镇南王一系有谋逆之心开始,就建立了九支队伍,只为镇南王效命。其首领皆为镇南王子孙,承接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之意,各自分派责任不同,睚眦则是负责暗杀。”
卢峰的反应已经让庄重做好准备,幕后之人必是不一般,却不曾想会和不知逃窜到哪里的镇南王有牵扯。
“会不会是□□?镇南王惨败,需要大量资金想要东山再起,所以……”
“镇南王还不至于落魄到这般地步,当初太…祖对这个兄弟极为优待,让镇南王坐拥无数金银财宝,虽已经过了几世却也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奔波。当初受重创,那些财宝也不翼而飞,恐怕早已被转移。可以肯定的是,此事必是与朝中之人有关。”封焕冷笑,镇南王势力渗透大佑,他歼灭的土匪之中,不少就是受镇南王所控。
庄重拧眉,“你的意思是有人与镇南王余孽勾结?那些人是冲着我,准确说是冲着文渊侯而来。文渊侯可与京中何人有仇?不对,那也不应打我的主意,恐怕还是与后宅之事有关。”
到底是尹悦菡还是魏玉华?若是魏玉华还罢了,若尹家与镇南王勾结,这事可就闹大了,二皇子之母可是尹家人!若是这般,只怕文渊候府也会被牵连。拔出萝卜带出泥,只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怪不得卢峰这样的血性汉子也不得不将替外甥报仇的事压下,这事实在牵扯太广。
尹家富可敌国,又有二皇子,镇南王还在暗中支持。还是圆觉不仅仅事想要将这个嫡子打压,恐怕还是看中了文渊候势力。文渊候虽为朝中不少人所不屑,可其在朝中地位不容小觑,恐怕这才是镇南王愿意出手的原因。庄重原以为只是后宅腌臜事,不曾想竟是连到了朝堂之事。
庄重心中烦躁,莫非就要这样算了不成?!
封焕拍了拍他的手背,“莫急,皇上心里都有数。”
庄重诧异,“你是说……”
封焕挥手打断,“皇帝尚且年富力强,决不能容忍其他人现在就觊觎他的位置。”
“可现在太子病重,会不会有变?”
“太子身子骨如何我最是明白,虽折腾了些,却不会有大碍。你如今莫要轻举妄动,走好自己的路,报仇之事急不得。”
庄重叹气,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虽早已知道前路坎坷,却不曾想牵涉这么广,心情难免低落。
封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