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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婚礼,高考,还有接下来的蜜月,林广夏特地把工作都挪开,空出一大段时间。
这天一大早,他和夭夭一起起来,准备送林近冬去考场。
这是两人第一次没有因为林近冬而产生什么不愉快,这种时候,好像除了考试,别的都成了浮云。
但是没想到,到了林近冬住的地方,屋子里已经没人了,他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了。
林广夏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换夭夭打,也一样。
两人又立刻赶往考场,到处家长和考生,父母对着自己的孩子谆谆叮咛,生怕这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夭夭焦急的寻找林近冬的身影,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只有林广夏这个哥哥,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心里该有多难过。
林广夏也在找他,也没有结果。
幸好夭夭知道林近冬的考号,找到他的考场,早早守在外面。
所有人都进去之后,他终于姗姗来迟。
看到夭夭和林广夏,他没太大的反应,只轻声叮嘱一句:“太热了,你们回去吧,别等了。”
说完,没管他们的反应,拿着东西进了考场。
“小冬……”她没忍住叫了他一声,林近冬回头,在太阳光下微笑,“回去吧。”
检查过后,他坐到位置上,老师开始发试卷。
林广夏握住她的手,“我们去车里等,外面太热了。”
夭夭点头。
林广夏看着路边成群的家长,突然笑了,“当年我高考的时候,可没这种待遇。我自己一个人来考试,一个人回家,到家我妈就问一句考得怎么样,我回答说还行,就过去了。”
夭夭把心思从对林近冬的担忧转移到他身上,惊讶道:“这么放心你啊?”
“可不是嘛。”他笑,“我从小学习就好,即使是高考,也没让家里人操过心。你呢,你高考的时候,有人在外面等吗?”
夭夭想起自己的高考的时候,那时家境不好,他们一家整天躲躲藏藏的,生怕被讨债的人捉到,即使这这种时候,她高考时爸爸妈妈要偷偷摸摸的躲在学校外地树林里,给她带了解暑的绿豆茶和各种零嘴儿。
当时她就知道高考的重要性,知道这几乎关乎她未来的命运,所以忐忑不安,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爸爸也没有说破,后来才听妈妈说,爸爸担心得好几夜都没睡好,还不敢让她知道。
想到这里,夭夭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来,“我爸妈担心得好几天没睡好。”
“是吗。”林广夏翘了下嘴唇,眼眸转深。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样子,她的笑容充满甜蜜,一看就是被父母疼爱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是家里的中心。
明明说着抱怨的话,眼睛却盛满了甜蜜。
林广夏回想她说起自己的时候,从未露出这样的感情。
不,或者说,从为露出如此浓烈的感情。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聊着,时间慢慢过去,快到交卷的时候,夭夭跑下车买了几瓶水,给林广夏拎着,两人下车,站在路边等林近冬出来。
一直到人都快走光了,也没见他出来,夭夭等不及去考场那边,教室里已经没人了,老师在封卷子。
林广夏敛眉,“他应该避开我们走了,回去吧。”
夭夭不想就这么走了,猜测,“是不是去厕所了?我们再等等吧。”
林广夏又打了他的电话,依旧没人接。
把塑料袋铺到花坛上,他让夭夭坐着等,等到校园里没人了,她终于死了心,叹口气,站了起来。
林近冬从没人的院墙翻出去,骑车回家。
到家洗了个澡,点了外卖,打开手机把另一张卡□□去,看到两条未读短信。
“下午还有一场,更热。别吃乱七八糟的东西,记得带风油精,别中暑了。”
“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学弟的。”
简简单单的两条信息,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靠在沙发上,把手机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他会成为她的学弟的,一定!
第76章 管管你弟弟
高考就这么过去了。
夭夭几乎没和林近冬说上话; 也不知道他到底考得如何; 她也没时间去知道; 蜜月旅行开始了。
整整一个月; 林广夏带着她游遍了世界上好几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他们不急,累了就窝在酒店里缠绵一番,闲下来了就出去走走,不想出去了,两人就静静的坐在阳台上; 说说话; 喝喝茶; 也别有一般滋味; 只不过最后总会拐到那方面的问题上,说着说着就亲亲抱抱,然后滚到床上去。
这样的生活太安逸; 太消磨人的意志,她似乎已经成了林广夏饲养的一只金丝雀,在他构造的象牙塔中渐渐失去自我。
蜜月结束; 夭夭却无法再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象牙塔的边界无限制的扩大; 无论她走到哪儿; 都在他为她构建的世界里。
工作; 是他安排的,生活,只有他一个人; 其他所有的因素,都被他摒除出她的世界。
夭夭再也没有得到过林近冬的消息。
她去自己的学校问过,并没有收到一个叫林近冬的新生。
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所有踪迹。
时间整整过去三年。
这是第一次,夭夭在一个任务中耗时这么久,她心情越来越浮躁,被困在这个任务中,现实世界里她要沉睡很久很久,父母联系不到她,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三年,可怕的三年。
演了三年戏,夭夭快不记得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最可怕的是,和林广夏生活了三年,他始终完美温柔,不曾失态过一次。
有好几次,夭夭都要以为,那个说要打断她的腿的男人只存在她的臆想中。
在夭夭情绪濒临崩溃之际,转机终于出现了。
这一日和往常并无不同,林广夏有工作要出国,夭夭晚上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到阴影里有一个黑影在朝自己招手,她想着小区里治安很好,连盗窃都极少发生,便没怎么在意,边问对方怎么了,边朝那里走过去。
刚走两步,突然有一个黑影从旁边冲出来,扑向那个人影。
夭夭吓了一跳,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惊惧的看着那个人影杀猪一样哀嚎起来。
打了人,突然出现的那个黑影转身就走,背影高大挺拔,漂亮又威武。
“等等。”夭夭下意识的叫住了他。
虽然他出现的及时,但夭夭还是看到了那令人作呕的一幕,那个男人拉开了裤子的拉链,掏出某个丑陋的器官,对着自己摆弄——是个猥琐的中年露阴癖患者。
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双手捂着下|身呻|吟,夭夭看都没看他一眼,紧紧盯着那个挺拔的背影。
男人站在昏暗之处,又背对着夭夭,根本看不清楚,但她就是有种强烈的熟悉感,那种久违的熟悉感。
男人顿住,没有回头,哑声道:“下次注意点,这种藏在黑暗下水沟里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夭夭看着他,眼眶慢慢红了,还未组织好语言,就见他又要走,连忙道:“你呢?你不是也藏在黑暗里吗?”
男人迈出的步子僵在半空,他像是瞬间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脚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才缓缓落地,沉重又悲哀。
“当然,也包括我。”他仰起头,语带嘲弄。
他比那个变态又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一样见不得光,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夭夭见他误解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上前两步,轻声解释:“我的意思是,躲在黑暗里的有坏人,也有英雄。”
看着他又僵住的背影,她轻轻道:“是你吗,小冬?”
“不是,你认错人了。”他立刻回答,抬脚就要走,却被她拉住了。
她只是轻轻攥住了他的衬衫,他想甩开简直轻而易举,她还穿着拖鞋,跑不快,不出十秒,他就能消失在黑夜中,消失在她眼前。
但他就像是被几百股的钢丝绳栓到了水泥桩上,纹丝不动。
夭夭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不,我没有认错,你就是小冬,这三年你都去哪儿了?在哪个学校?我问了教育局的人,你的成绩够了,为什么没去?”
她扔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似乎想把这段时间的疑惑全都抛出去,弄个清楚明白。
男人终于慢慢转身,露出一张英俊立体的脸。
夭夭出神的看着他,果然是小冬,三年不见,他长大了,曾经脸上的轻浮稚气消失得一点不剩,五官也更硬朗了,变得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夭夭破涕为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啊,越来越帅了,比你哥还帅。”
林广夏斯文俊雅,林近冬和他哥不同,眉宇间藏着一股匪气,那股子桀骜不驯极为迷人。
林近冬低着头看她,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她。
听到她夸奖,他想夸她真有眼光,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夭夭拉他胳膊,道:“跟我回去,回去慢慢说。”
林近冬想挣扎,但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温驯得被她拉着走。谁都没有多看地上的那个变态一眼。
夭夭眉开眼笑的把他按到沙发上,一会儿给他倒水,一会儿给他削水果,忙得脚不沾地。
林近冬就坐在那里,握着水杯看着。
好不容易准备齐全,夭夭坐到他对面,问:“这几年你跑哪儿去了?在哪儿上的学?”
林近冬专注的看着她,仿佛要把之前空缺的三年全都补回来一样。
夭夭等了半天,不见他回到,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忍不住拍了他手臂一下,嗔怒道:“说话呀,看着我干什么?”
她借此来掩饰心慌。
林近冬盯着她,缓缓开口,扔下一颗炸弹,“我没读大学……”
夭夭脸上的期待顷刻间碎裂,她猛地站起来,嗓音不受控制的提高,质问他,“你说什么,你考了那么高的成绩,竟然没读大学?你疯了是不是?”
林近冬面色平静,“我没疯,我只是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不能等大学毕业再要?你知道没上大学意味着什么吗?无数的企业向你关上了大门,你会走数不清的弯路,即使将来成功了,学历也会是你一个缺陷,你以为那些知名人士成功之后还有花钱买名校的名额为的是什么……”
“我等不及了!”他打断她的话,“没时间让我慢慢来,我不能等!”
夭夭看着他,眼里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渐渐被另一种悲痛锁所取代。
她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时间慢慢来。
林近冬看着她,沉声道:“我想要的,现在在别人手里,我忍不了,上完大学就是四年,等我有所成就鬼才知道又要多久,太久了,我忍不了。”
夭夭眸光微颤,发出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嘶哑颤抖,“那你……你现在有所成就了吗?”
他看着她,声音放到最轻,“嗯,我养得起她了。”
他深深看着她,目光中的某种含义清楚得让人一目了然。
他已经观察她很久了,但一直不敢轻易出现在她面前。
他怕,那些话他不敢说,害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