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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专程打曲徵明的脸,他话音刚落,就传来曲敬姿上楼的脚步声。
夭夭脸色发白,在他身下瑟瑟发抖。
曲徵明用气音笑道:“现在不能出去了,一出去就会被他看到。”
夭夭哭了,眼泪一颗颗往下落。
曲徵明脸色微沉,那天在夜总会求他帮忙的时候,她都没哭。
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松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深嗅她脖颈处的幽香,哑声道:“放心,他不会来这里的。”
夭夭只是摇头,似乎连防抗都失去了意义,任命一般闭上眼。
曲徵明:“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他的卧室在前面,他根本就不会过来这……”
今天似乎和曲徵明八字不合,曲敬姿再一次打了他的脸,脚步声经过卧室,并未停下,反而直逼画室。
夭夭浑身僵硬,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
脚步声在画室门前停下,他准备开门了。
只要他推看门,一眼就能看到屋子里的景象。
曲徵明皱了下眉。
夭夭闭着眼,等候最终的审判。
吧嗒一声,门开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别的东西打开的声音。
一阵眩晕,夭夭再睁开眼时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这是一个柜子!
脚下的触感……是纸。
这是曲敬姿放纸的柜子。
门又被锁上,夭夭听见曲敬姿进来的声音,他疑惑的问了一句:“灯怎么开着的?”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夭夭捂着嘴,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没有被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遍修改气死了
第7章 父子相残
没人回答曲敬姿的疑问,他也没在意,坐到桌前,抽了一支铅笔,没调颜料,应该是准备画素描。
夭夭在柜子里,甚至能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同理,柜子里稍微有一点动静,外面的人也能听见。
她紧咬下唇,努力控制住呼吸,身体却微微发抖。
“呵。”她听见男人耳边呵笑一声,气音。
腰上着力,她被揽入他怀里,埋头在他肩上,夭夭一动不敢动。
柜门没关严,微弱的光透进来,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发光的线。
从耳垂,到脖颈,到脚背。
曲徵明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舔,背靠在柜壁上,把她按到身上。
半裸的女孩在微弱的光线中,美得仿佛十八世纪欧洲的油画,无辜又招人。
要人命的妖精。
那天在夜总会,他就想要了她,不过当时忙着和律师谈离婚的事,没顾上。
曲徵明无声的笑,细细品了一番,抬起她下巴,口中液体渡入她口,夭夭不敢反抗,被他的舌头顶着,生生咽了下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咬他胸前肌肉。
曲徵明抬手摸上柜门,作势要推开,夭夭赶紧松口,哀求的看着他。
他与她对视,目光含义分明:讨好我。
嘶啦一声,纸张被撕开的声音传来,曲敬姿把画撕了。
画板上只有一张纸,他站起来准备再拿一张。
纸都在柜子里。
夭夭心脏停跳,她听着曲敬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木柄都要被她咬断。
有水淌到纸上,润开大片的痕迹。
她靠在他怀里,身体不停发抖,汗水岑岑,不知是冷汗,还是别的。
夭夭发现黑暗中亮了一下,是曲徵明的手机。
但她没心思多想,曲敬姿已经走到柜门前,再有两步,就能揭开那层单薄的遮羞布,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夭夭咬着木柄,无声流泪。
在她绝望之际,曲敬姿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
绷到极致的身体瞬间放松,她彻底失去力气,瘫软到男人怀里,哀求道:“快走……快……”
曲徵明笑了一下,收回手,推开柜门。
夭夭软倒在地,手忙脚乱的抱起自己的衣服,刚走两步就又软了。
曲徵明把她抱到怀里,快步回到自己卧室。
把夭夭扔到床上,锁上门,曲徵明转身,看着墨绿床单上的女人微笑,问:“刺激吗?”
他心情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能让他这么刺激了。
夭夭想骂他,但口中还衔着那根刷子,想给他一巴掌,但身体却没力气,最后只能闭上眼,不看他那张可恶的脸。
曲徵明也不介意,扯开她怀里那些衣裳,俯压下,哑声道:“刺激的还在后面。”
曲敬姿出画室,见家里的管家站在卧室门前,手里捧着大大的托盘。
“刘叔。”
“少爷,您之前吩咐的,我找过了,这些全都是女人喜欢的,您挑挑。”
曲敬姿让刘叔把东西送到自己卧室,托盘上摆满了精美的首饰盒,一一打开,里面有戒指耳饰,项链,手镯,胸针……女人能用得上的东西几乎全都在这里了。
“少爷,这些一部分是夫人生前的收藏,一部分是先生拍来的,还有家里祖传的……您看看哪些合适?不够我再去拿。”
曲敬姿蹙眉:“她还在上学,太招摇了不好。”
他拿起一个祖母绿的项链,想起她洁白细腻的锁骨,“就这个吧,帮我包一下,我明天用。”
刘叔:“……是,明天早上我给您送来。”
价值连城的祖母绿不招摇,嗯,他学到了。
挑好礼物,曲敬姿没了再回画室的兴致,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干脆就洗洗躺到床上。
钱和权。
这个项链,夭夭会喜欢吗?
不管怎样,他想先把她哄上床。
想到那天树林里发生的一切,嗓子干涩起来。
刘叔拿着东西下楼,打开手机,找到那条消息——把敬姿从画室支开,立刻,点了删除。
他吁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先生这么吩咐的用意,但他幸好赶上了。
第二天曲徵明难得的一直睡到八点,他睁开眼,神清气爽,畅快无比,第一次没有被清晨恼人的骚动扰醒。
昨天晚上他是真的兴奋,前所未有的兴奋。
实话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女人了,以前玩得疯,玩出了人命,拖不过,最后还是结了婚,结婚之后也想好好过,不过后来发现,性在夫妻之间所占的比重太大了,大到无法忽略。
等他终于满足之后,夭夭早已昏了过去。
想到这一切的功臣,他扭头一看,忍不住蹙眉。
夭夭还没醒,昨天晚上被折腾成那副模样,没醒不奇怪,但她脸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面露痛苦之色。
曲徵明一摸她额头,烫得吓人。
发烧了。
他皱着眉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医生来得很快,对卧室里浓郁的某种痕迹视而不见,简单的检查过后,确定夭夭发烧的根源。
曲徵明做得太过,括约肌撕裂,事后又没有经过处理,引发伤口感染。
医生开了药,交给管家,让他去取,这才对曲徵明笑道:“这么喜欢这姑娘?做了几次?”
医生和曲徵明是好友,说话很随意。
曲徵明穿着家居服,靠在藤椅上,懒洋洋回:“不记得了。”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加个避孕药。”
“加过了,一看你就没做安全措施。”
医生收拾东西,看夭夭实在可怜,道:“晕过去了吧?昨晚你要是记得也给她洗洗,现在也不至于高烧昏迷。”
昨天结束之后,曲徵明自己去了浴室,没管夭夭。
他不以为意,“下次我会记得叫她起来的。”
医生摇摇头,这话是说让她起来自己洗,他没有帮忙的打算。
医生走了,曲徵明把她拽起来,让她吃了退烧药消炎药和避孕药,然后把她丢床上,整理好自己,见她还没醒来的迹象,不再管,正准备出门时,听到她手机响了。
打电话是个年轻女生,应该是她的同学,说:“夭夭,你怎么还没来?老师上课点了你名字,还有曲敬姿在等你。”
曲徵明:“她生病了,今天不去学校。”
说完,不管对面什么反应,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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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父子相残
夭夭一直到下午才醒,曲徵明出去还没回来,看着床头柜上的药,尤其是事后避孕药,忍不住冷哂。
又吃了一次药,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这才把里里外外洗干净。
管家送来食物和一整套衣服,给了夭夭一把钥匙,是曲徵明留给她的,说是她的新住处。
夭夭拿了钥匙,换好衣服,没吃东西。
避孕药的副作用,她现在头晕恶心,根本吃不下。
曲家的司机把她送到新住处,留给她一个家里的电话,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刘管家。
夭夭不甚热情的把他打发走,一头又倒到床上。
她整整睡了三天,一天只订一顿外卖,吃饭、吃药、睡觉。
夭夭消失了三天,最后一个打通的电话那头还是一个男人接的,这下她又出名了,不少人猜测,她是被嫖|客折磨得生病了,那个电话也是嫖|客接的。
夭夭回到学校,听闻这个留言时,在心里暗暗点头,这次总算猜对了。
她看起来实在不好,三天没见就瘦了很多,锁骨越加明显,乍一看去,有种形销骨立的错觉。
这下连那些嘴毒的人也不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了,看起来实在太可怜。
下课铃响,夭夭慢吞吞的收拾东西,落在最后。
她一抬头,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少年,离开教室的同学没走,三三两两聚在周围。
夭夭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被一只修长优美的手拽住。
曲敬姿眉头皱得死紧,脸色很难看,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夭夭拿出手机一看,原来关机了,她开机,里面只有曲敬姿打的三个未接来电。
“关机,忘开了。”
曲敬姿;“我买新手机了。”
“嗯。”
夭夭转身欲走,又被拉住。
曲敬姿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说:“送你的。”
夭夭这才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曲敬姿沉着的脸染上不解,再是惊讶,最后是一丝奇怪的慌乱,他伸出手,不得章法的擦她脸上的泪水,问:“怎么了?你为什么哭?”
夭夭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被泪水洗刷过,亮得让人绝望。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头,“我已经说了分手了。”
曲敬姿把首饰盒塞到她怀里,一边擦泪一边道:“你说了,我没同意。”
夭夭摇头,更加绝望,“不行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为什么?你喜欢那个把你从夜总会赎出来的男人?”曲敬姿眼神冷厉。
昨天曲徵明就把夭夭的调查结果给了他,只不过隐去了把她从夜总会赎出来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曲敬姿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不知道具体是谁。
夭夭脸色苍白,她看着面前的少年,颤声道:“已经晚了,如果……”
曲敬姿不管什么如果,他也不觉得晚,他拽着她的手腕,“你跟我过来,告诉我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