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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低低叫了一声“哥哥”,带着惊喜和想念。
和着缱绻的夜风,竟似也有了缠绵的情意。
白裕暗暗攥紧缰绳,没有回应。
她又叫了一声“哥哥”,嗓音里微带哽咽。
良久,男人低沉干涩的嗓音在黑夜中响起,“未来的皇后娘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长时间赶路,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发出的声音像粗粝的石头,摩得夭夭耳膜生疼。
她又叫了一声“哥哥”,上前一步想碰他抓着缰绳的手,被他冷漠的躲开,只能放在马儿有力的脖颈上,又缓缓滑落。
白裕没看她,但眼角的余光不得不看她。
她低下头,收回手放到背后,慢慢后退一步,道:“不要回京,哥哥,千万不要回去。”
她继续后退,嗓音里的哽咽越发明显,“陛下要对你动手了……”
白裕抿紧唇,把心中的悲痛和被背叛的愤怒死死压在冷静的外表之下,但周身杀气愈盛,马儿不安的打了个响鼻,动弹前蹄。
突然,他一扬手,□□坐骑迈开蹄子直冲着夭夭飞奔而去,擦着她的衣角掠过,他一弯腰,伸出一条手臂,一把把她捞到马背上,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前跑去。
跑得太快,夭夭惊魂未定的紧紧靠在他怀里,抓紧他手臂,一直跑到树林深处,浓密的树冠挡住月光,黑得面对面都看不到对方的脸。
白裕把她扔下马,凭着感觉扔到柔软的草丛中,随即下马,按住她,不许她动弹。
夭夭眼前一片黑暗,周身是植物凉凉的触感,未知的环境让她心生惶恐,唯一温暖安全是他滚烫有力的大手。
白裕按住她,心中有无数的愤怒和不解。
他在边关,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只想马上解决边关的动荡,回去娶她,结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即将嫁入皇室的消息。
白裕一直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明明他走之前她已经答应了,以后跟他去边关的。
一双柔软的小手摸到他的手背,沿着手臂慢慢往上,抱住他的腰,软软的叫了一声“哥哥”。
他心一颤,闭上眼问:“嫁给陛下,你是自愿的吗?”
夭夭在黑暗中点头,又想到他可能看不见,轻声道:“是,陛下对我很好。”
按着她的手臂僵硬一瞬,又慢慢松开,他似乎是释然了,欣慰道:“那就好,自愿的就好……”
他没有再问还记不记得他临走时的承诺,也不曾问她到底喜欢过自己没有,他都没有问,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转身,哑声问:“马上就要大婚了,你怎么跑出来的?谁告诉我这时候回来?”
一定不是李泽天,他敏锐的嗅到了另一股势力的味道。
“睿王殿下。”
白裕眉头一皱,责备她:“睿王不是好人,以后少和他来往,让陛下知道了不好。”
夭夭乖巧地答“好”。
他又接道:“过来,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转身去牵马,却突然僵住。
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他身体,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背,他听见她含糊的嗓音,说着“想念”的话。
夭夭紧紧抱着他,脸颊贴在他坚硬的背上,呼出的热气透过单薄的夏衫熨在他背部敏感的肌肤上,她语带央求,道:“哥哥,不要回去,我怕。”
白裕沉默良久,按住她的手,轻轻掰开,回身,凭感觉摸到她的脸,果然,上面已是一片湿滑。
他没忍住,低下头吻了她。
他想,只要她反抗,有一丝不情愿,他就放开她,但没有,她似乎比他还要渴望,手臂环上他脖颈。
他屏住呼吸,捧着她脸颊,小心翼翼的吻她。
他温柔的把她推到方才柔软的草地上,抚摸她的身体。
这是他日思夜想过无数遍的事情。
他吻她,哑声问:“跟哥哥走,好吗?”
嫁入皇室有什么好?他本想着等夭夭对李泽天厌倦了,他再带她走,但他忍不了了,现在就想带她走。
黑暗中,他吻到了她的泪,她带着泣音说:“爹爹和嬷嬷都在京城,我不能走。”
吻蓦地停下,他离开她的身体,寒声问:“他强迫你?用父亲和陈嬷嬷威胁你?”
夭夭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是自愿的。”
白裕握紧她手腕,厉声问:“说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你?”
夭夭被他突然的冷酷吓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裕深吸口气,把她拽上马背,道:“不用回答,哥哥会亲自去查。现在你该回去了。”
城门已闭,白裕带着她潜入城内,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皇宫戒备森严,他送她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发现行迹,整个皇宫立刻沸腾起来。
他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夭夭放下,让她找机会自己回去,蒙上脸去引开守卫。
夭夭担忧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避开人群,她悄悄潜回自己的宫殿,一进去就发现气氛很不对,宫女们噤若寒蝉,安静得近乎死寂,走进寝殿,陈嬷嬷和一个穿着她衣服的宫女一起跪在地上。
不等她开口,就传来男人威严含怒的问话:“去哪儿了?”
年轻的帝王坐在床上,夭夭刚一对上他黑沉沉的眼就忍不住心头一跳。
她没有说话,随着陈嬷嬷和宫女跪了下来。
李泽天更怒,让其他人都滚出去,拉着夭夭扔到床上,阴测测问:“以为朕不知道吗?是不是去见白裕了,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
夭夭看着他,突然一笑,抬腿缠上了他腰,含咬他脖子上凸起的喉结,含糊道:“我去见哥哥了啊,我不想哥哥出危险。”
李泽天呼吸一窒,欲|望瞬间被勾起,猛地扣住她双头高举头顶,抽出一条系着金玲的系带绑到床头上,他扣住她脸颊,问:“谁告诉你的?”
夭夭眨了眨眼,道:“爹爹。”
李泽天喘着气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问:“见着了吗?”
她点头。
“刚才是他送你回来的?”
她继续点头。
“没让你跟他走?”
“让了。”夭夭动了动手腕,绑得太紧,有些疼,她轻声抱怨:“松一点,难受。”
李泽天冷笑,“待会儿有更难受的。回答我,怎么没跟着他走?”
夭夭眼里尽是无辜的理所当然,“因为我不是要跟你成亲吗?那就不能跟哥哥走了。”
李泽天手上的动作一顿,蓦地扬唇笑了一下,沉声道:“记住你说过的话,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
夭夭扭腰,轻蹭他敏感之处,含糊道:“谁叫你不让我见哥哥……”
“啊!”她惊呼一声,叮叮咚咚的铃声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更新,两点我要更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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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夜色中; 暧昧的铃声传出很远。
白裕隐身在宫墙附近高大的树木上; 远远望了夭夭所在的宫殿一眼; 转身离开; 消失在夜色中。
找到拴在宫外的马,骑上,绕了两圈,确保没人跟踪,这才回了镇北王府。
他回来的消息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直接去了镇北王的寝室; 敲响他父亲的门。
父子二人密谈良久; 白裕出来的时候; 什么都明白了。
夭夭的身份,还有李泽天的误会。
她既不是白家的女儿,也不是李家的公主; 而是前朝皇帝的小女儿。
他没有去见睿王。
一开始,听到夭夭话中提到睿王,他就起了十分的注意。
按理说; 一个没有异心的亲王,态度不会如何暧昧。
在他和李泽天之间; 睿王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和李家兄弟在京中安插有细作一样; 从出生开始就学习领兵打仗的白裕更不可能在宫中没有任何眼线。
拿到传出的情报; 白裕慢慢攥紧了手指。
细作肯定不会知道一切,但却可以将他们打听到的所有事情上禀,至于其中有没有关联; 有何种关联,则由掌权者来推断,更何况还有一直跟在夭夭身边的亲卫队,虽然一进宫,就被李泽天隔隔绝到了外围。
他又返回皇宫一趟,见了被排挤到边缘的亲卫队长。
从他口中,他知道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虽然浅白,但也最直观。
亲卫说:那天晚上,夭夭被带到某个宫殿,当天夜里宫里就不明不白消失了很多人,甚至还传过太医……
最后,他拿出一份药渣。
这是他冒险从药房偷来的,避开宫女太监,偷偷晒干保存起来,觉得会有用,此刻交给了白裕。
白裕稍通药理,仔细分辨了几味药材,脸色更沉。
问清楚那天召的是哪位太医,他拿着药渣直接去了人家府上。
三更半夜,正睡得香的时候,冰冷的宝剑横到了脖子上,太医尿都快吓出来了。
白裕把药渣扔到他面前,追问那天的情况,几番威胁之后,太医哆哆嗦嗦的回答:“那白小姐的伤势是……是男人强暴所致……”
“事后,白小姐称她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老臣也就……也就顺水推舟,这么给陛下回禀的。”
在宫里被男人强暴,行凶者是谁还用猜吗?
宫里只有一个男人。
白裕想起至今不得见的陈嬷嬷,还有明显苍老许多的父亲,默然半晌。
有这么巧的事情的吗?
偏生就忘了那段难堪的记忆?
如果忘记了,他问她的时候,怎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的反应,明显就是被逼无奈。
一个能干出强暴女人的皇帝,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夭夭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她真的忘了,确定吗?”白裕稳。
太医也不确定,不过夭夭已经这么演了,她又在李泽天心里地位特殊,他也就顺水推舟,毕竟李泽天听到夭夭失忆的时候,明显是惊喜的。
白裕没再多问,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回到皇宫门前的。
看着这个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地方,他慢慢露出嘲弄的笑。
他前所未有的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太顾及父亲的想法,把夭夭留在京都,如果当时他再强硬一些,直接把她带到边关,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无法想象,什么都不懂的她被一个男人那样强迫时,心里有多绝望恐惧,李泽天甚至伤到了她。
在她最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很快,就到了皇帝大婚当天。
京都内外张灯结彩,十里红妆不过如此,送亲的队伍从城南排到城北,城东绕到城西。
镇北王和白裕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护送未来的皇后娘娘进宫。
李泽天亲自在宫门口迎接。
喜轿进了宫门,夭夭就彻底成了李泽天的人了,和白家再无任何关系。
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