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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又帮她擦眼泪,“端王有谋逆之意,被陛下发现,急召我回来,为的就是逼他,让他孤注一掷,今天行猎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一定会动手,猎场会很危险,不能带你去。”
夭夭眼神软了下来,他再接再厉,“你今日不也看见了吗?若是不走运,可想过会是什么结果?下次行事不可如此鲁莽,知道了吗?”
夭夭想原谅他,但屁股还疼着,又觉得他一解释自己就原谅太没面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打了她,她都没脸见人了。
白裕默默算了算时日,他和陛下说好了,这次回京多住些日子,父亲也有意让他回来物色一下未来的妻子,他年纪早就到了,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学堂了。
白裕略一沉吟,道:“过些天京里不是有乞巧节,哥哥带你出去玩,如何?”
夭夭红彤彤的兔子眼立刻亮了起来,她破涕为笑。
白裕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微弯。
作者有话要说: 4000+,不够6000
明天继续,_(:з」∠)_
后天也继续,我真是个咸鱼,对不起我的小宝贝儿们_(:з」∠)_
尽情的打我脸吧TAT
好疼/(ㄒoㄒ)/~~
第44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陈嬷嬷只忠于夭夭一人; 是她真正的心腹。
按照夭夭的指示; 安排好了一切; 即使她并不明白夭夭的用意。
乞巧节晚上; 她早早打扮好,等着白裕,听到侍女传讯,她立刻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路边挂满灯笼,星星点点的烛光中; 妍丽的少女蝴蝶一样欢快的飞出来; 跑到白裕面前; 脸上是期待的笑; “哥哥,我们现在就走吧?”
“戴上这个。”他从身后拿出一顶帷帽,不由分说盖到夭夭头上; 帽沿垂下的面纱刚好遮住她的脸。
白裕微蹙眉,这样朦朦胧胧的,反而更招人。
但面纱再稠密就影响视线了。
夭夭不太喜欢的揪了揪面前纱帐; 没抗议,跟着白裕上了马车。
到了市集; 人流稠密; 马车进不去; 夭夭迫不及待跳下车,兴致勃勃的到处看。
河里流着灯,路边尽是小摊贩; 大街上全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偶尔还能看到感情好的一家人一起同游的。
白裕紧紧跟在夭夭身后,无声的为她挡去人流的拥挤,和别有用心的视线。
其实有白裕跟着,夭夭这街逛得十分惬意,只要白裕走过的地方,人群自动避让,她根本不可能被人挤着。
河边有一个小摊贩,卖巧果,是乞巧节最流行的小吃。
夭夭逛累了,拉着白裕坐到矮矮的板凳上,叫了两份巧果。
旁边还有一个卖红绳子的老妪,货架上挂满了各式花样的红绳子。
夭夭买了两根,冲白裕笑:“哥哥,把手给我。”
白裕一愣,红绳子是祈求姻缘的,一般都是有好感的男女在乞巧当天互赠。
他看着夭夭甜甜的笑脸,正在想怎么才能委婉不伤她自尊的拒绝时,听到她道:“送给哥哥一条,希望哥哥早日能给我找个温柔贤淑又美丽动人的嫂嫂。”
白裕敲了一下她脑袋,无奈:“这是姑娘家说的话吗?”
夭夭不忿:“难道哥哥这次回来,爹爹没给你安排这项任务吗?”接着,她笑得洋洋得意,说,“爹爹可是跟我说了,让我帮哥哥留心哪家有好姑娘,给哥哥娶回来当媳妇儿。”
白裕哑然。
夭夭捻着绳子两端,命令道:“快把手腕伸出来。”
白裕无奈的捋起袖子,伸出手腕。
光线晦暗,夭夭有些看不太清楚,尝试了好几次都系不上,急出了一声的汗。
白裕见状,要自己来,被她强硬回绝,理由非常充分,这是她给哥哥的祝福,当然要她亲自戴上才作数。
看不清,只能凑近,女孩温热的呼吸扑到他手腕上,有种奇怪的麻痒。
他素来隐忍惯了,面上并无丝毫异样。
好不容易戴上,夭夭松了口气,白裕也松了口气。
谁知她又拿起另一根绳子,塞到他手中,伸出手臂,道:“现在轮到哥哥给我戴了。”
腕骨纤细,骨肉匀称,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朦胧又醉人。
白裕敏锐得觉得有些不对,但对上夭夭毫无杂质的眼,又觉得自己思想太龌龊,想歪了。
夭夭也捋起袖子,露出一截玉白的小臂,白得有些晃眼。
她忍不住催促:“哥哥,你快些啊。”
白裕蹙眉,伸手拉下她袖子,斥责她:“你是个姑娘,怎可在外面轻易露出手臂,名声还要不要了?”
夭夭嘟嘴,没吭声,只把手臂又朝前送了送。
白裕心道,或许是他太拘泥了,祝妹妹有个好姻缘,再正常不过。
他低下头,轻轻把红绳子缠到她手腕上,细细打了个结。
松手,抬头,今晚月色很好,挂在枝头,映着人间的灯火阑珊,火树银花,孤独又清高。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突然听到这句诗,他忍不住心头一跳,皱眉看她,斥责:“平日你就看这些?”
这些淫词艳曲,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看的?
夭夭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了一跳,目光怯怯。
白裕有些后悔,和妹妹的关系才刚有些改善。
他站起来,敛了怒容,道:“很晚了,回府吧。”
夭夭当然不可能同意,今晚的重头戏还没上场,怎么能打道回府?
她低下头,样子可怜极了,摸着手腕上的红绳,弱弱道:“可以再逛半个时辰吗?”
白裕冷着脸没吭声,她连忙缩短时间,“一刻钟,就一刻钟,好不好?”
“走吧。”他站起来。
夭夭连忙欢天喜地的跟在他身后,连巧果也不吃了。
又逛了一会儿,早就超过一刻钟了,他大概是忘了,再没提过回府之事,安静的陪她看热闹。
前方传来欢呼,围着一大群人,叫好声,欢呼声,鼓掌声,压过一片小贩的吆喝。
夭夭拉着白裕的手挤了过去。
人群中,一个番邦女郎正在跳舞,红色的纱衣,只堪堪遮住胸臀之处,赤着脚,纤腰扭得像水蛇,手腕脚踝处带着金色铃铛的装饰,舞动之间叮当作响,动人心魄。
夭夭看得愣住了,本朝算是民风开放的,这样的景象对权贵来说并不罕见,但对一个闺阁少女来讲可以算是颠覆三观了。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被人捂住了双眼。
接着,就被男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白裕蹙着眉,沉声道:“回家。”
坐到马车里,夭夭扯着他袖子,犹豫了很久,问:“哥哥,刚才那个女人跳的是什么舞?”
“那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不要问。”他不想多言。
夭夭忍不住好奇,“那个女人和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是哪里的人?”
白裕没有回答。
马车走动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弱响声,让气氛显得不是那么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解释:“那是番邦人,未开化的野蛮之人,你可切勿学她。”
夭夭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
白裕却不好再多言,母亲已逝,现在这些事情都找不到人来教夭夭。
那个姨娘?
当然不行,难道要她教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小姐烟视媚行,讨好男人吗?
他第一个不同意。
把夭夭送回闺房,白裕思来想去良久,算算夭夭的年纪,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可惜母亲临走时没有为她定下亲事,要不然让男方家里来人教导她也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
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问题是让谁来教导她。
他想到了夭夭身边的陈嬷嬷,据他观察,这个嬷嬷不简单,或许能担负起教导夭夭的职责。
夭夭一边让嬷嬷解发髻,一边摸着手腕上的红绳把玩,“嬷嬷,今天那个跳舞的姑娘就很好,嬷嬷你想办法,带她进府教教我。”
陈嬷嬷叹了口气,“小姐,何必委屈您学这些东西?”
夭夭笑了一下,回头,摸着嬷嬷已经松软发皱的手,柔声道:“因为我姓陈啊。”
她曾是皇族公主,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两个背叛者的家族如此风光?
早在夭夭刚进入这个世界,就在沐浴时摸着肩膀上的“李”字问过嬷嬷,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嬷嬷本来只想守着夭夭好好活下去,奈何扛不住她一再追问,只能实言相告。
她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白裕特地避开夭夭,找到陈嬷嬷,“委婉”的向她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并且告诉她,如果夭夭有任何情况,一定要及时向他汇报。
白裕没想到,马上,他就接道了陈嬷嬷的情报。
自乞巧节那晚的一舞之后,那名舞姬突然间声名鹊起,被无数“文人墨客”盛赞天降尤物,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她一舞。
这样的声名,自然也传到了宫里,尤其是那些习惯于揣摩上意的太监们,为了讨好君主,能想出无数个点子,这样现成的热闹,怎会错过?
李泽天也被勾起了兴趣。
舞姬自己开了一个歌舞坊,名为缥色坊,取自缥色玉柔之意,特指女子手足美丽动人。
今日闲暇,他便亲自登门,去欣赏一下这位名动京师的番邦美女。
制止了坊间小厮的传唤,他径直来到二楼,没想到会撞上自己的亲弟弟——睿王。
刚好,兄弟两个一起去欣赏一下这位美人。
推开练舞房,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是女子特有的芬芳。
房间内挂满了淡青色的纱帐,上面绘着笔墨丹青,李泽天定睛一看,落款基本上全都是闻名于世的文人。
莫名想起那天镇国公家的小姐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纱帐伸出传来急促的铃声,叮叮咚咚的,悦耳动听,如山涧流水,别有一般滋味。
让随身内侍留在屋外,和睿王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味。
无声走了进去,撩开层层叠叠的纱帐,铃声越来越近,透过这副开得妖娆的桃花图,能看到女子窈窕的身段,朦朦胧胧的,勾得人心痒痒。
他低头,看到一双雪白娇嫩的脚,脚踝上缠着金色的铃铛,随着脚步快速的旋转,急促的响了起来。
他想,他终于能明白何为美人。
还未看到脸,就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他一撩纱帐,看到了美人的庐山真面目,惊在原地。
纱帐后面的人,他见过。
第45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李泽天刚一进去; 守在外面的陈嬷嬷就立刻回国公府; 向白裕打小报告——小姐偷偷摸摸跑出去了。
缥色坊内; 几双眼睛相对; 全都露出诧异之色。
李泽天没想到,纱帐之后不是那个番邦女郎,竟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国公府小姐——夭夭。
他眸色蓦深,不着痕迹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女孩身着红色纱衣,堪堪遮住胸部和腰臀; 腰下垂着同色丝绦; 坠着八宝吊坠; 一双纤细修长的雪白长腿在红纱中若隐若现; 比全露还要撩人。
她手腕和脚踝上戴着一串小金玲,行动之际叮咚作响,勾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