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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程晓渡的妻子,别人不知道程晓渡的为人,他这个跟了杨玉十年不止的老人可清楚的很。
那小子心可黑了,敢多看他的人,绝对会死的很有艺术感!
“回夫人,是的。”
江月儿瞥了一眼那些玉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以后我画的图纸,你们只要雕刻一份就行了。”
“为什么?”玉器师有些愣住,下意识的抬头,眼神有些愕然。
“因为独一无二。”江月儿勾唇一笑。
玉器师愣了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江月儿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
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玉器师很是讶然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子。
她怎能聪明如斯?
这一瞬间他似乎有些明白那个黑心的程晓渡为什么会钟情她了,这个女子,确实与那些女子不同。
送走了玉器师之后,江月儿就回房休息了。
下晌,程晓渡走进内室,一眼就看见榻上熟睡的佳人。
程晓渡的神色有些晦暗难明,他这次来是接到了睿王的密信,让他在半年内尽快去京城帮他。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睿王这么快就改变了当初的决定,但是现在江月儿怀有身孕,半年之内赶去京城就意味着他得把江月儿一个人抛下,或者带着江月儿一起去。
可是江月儿身子越来越重,等她剩下孩子,也不能忍受舟车劳顿。
这可让程晓渡犯了难了。
就这么站在门口,半个时辰过后,江月儿从小憩中醒过来,一眼就瞧见门口伫立的修长身影。
“晓渡……你怎么站在门口?”
程晓渡收回思绪,迈步走过来:“不是怕把你吵醒么?累不累?”
江月儿就这样懒懒的躺在榻上,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她很敏感的感觉到今天的程晓渡跟往常不一样。
可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还好,不是很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才回来,一直站在门口看你。”话音落时,人已经坐在了江月儿身边。
江月儿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程晓渡一直是恍恍惚惚的状态。
聊了不到一炷香,江月儿就皱眉看着程晓渡:“你又打算瞒我什么?”
程晓渡心一惊,面上神色不变,对她笑了笑:“没有,只是那件事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江月儿眉头一挑:“什么事?”
“睿王让我半年内尽快去京城。”至于去京城干什么,相信他不说,她也能明白。
果然,江月儿一听脸色就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即便是这样,程晓渡也知道她明白了。
江月儿心里有些怒,觉得这个睿王实在讨厌,他明明知道她有孕,还要让程晓渡在半年内去京城,这不是让程晓渡抛下她么?
想想江月儿就觉得一肚子的火。
程晓渡对江月儿已经很了解了,哪里会看不出来江月儿的不乐意。
眼见江月儿在爆发的边缘,程晓渡连忙开口。
“我现在不会去的,当初就说好了,我只不站在太子那边。好了,别生气,你现在有身子,不能生气的,会动胎气!”
程晓渡的好言好语安抚了江月儿,江月儿撇撇嘴不再说话。
当夜程晓渡回了信,言明江月儿生产之前不会离开她,生产之后身子重也不能舟车劳顿等等的理由,总之就是拒绝了。
睿王在王府接到回信的时候,看完就笑了,倒是没有生气。
其实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只不过最近太子的动作越来越大,行事也越来越无所顾忌,还住在宫里的十七皇子和十八皇子都在同一时间染了天**折,两位皇子的生母受了刺激,居然大肆辱骂皇后太子,被废了丢进冷宫。
这件事情,睿王知道是太子干的,他也想过太子会对手足下手,但他完全没想到,太子会对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只要想到太子的狠辣手段,睿王就不寒而栗。
真让这样的人登基为帝,岂不是一代暴君?想想他登基后的样子,睿王就觉得这是大周的灾难。
他写密信给程晓渡,只是一时害怕的举动,信送出去之后,本想追回来,后来想想又作罢,让人送了去。因为他猜到,有江月儿在,程晓渡不会进京,除非是江月儿自己要进京。
就在睿王把程晓渡的回信付诸一炬之后,福郡王和秀郡王就进来了,一个一身红一个一身紫。
见到两个兄弟到来,睿王笑了笑,让他们坐下。
“六哥,八弟,你们怎么来了?”
福郡王的俊美面容上少见的没有嬉笑之意,神色间带着一丝沉痛,听到睿王的问题,福郡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解释道:“平表弟病危,御医说只怕撑不过今年了。”
话音一落,睿王就有些呆住,他没想到六哥和八弟的到来,会带来这么个坏消息。
福郡王口中的平表弟,正是杨玉的同母胞弟,护国公府二少爷杨平,今年才不过十二岁。
睿王眉头紧蹙,下意识的,脑海里闪过一张绝美的脸——江月儿。
睿王一愣,不明白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会想到江月儿。
可是想到江月儿自怀孕之后倒腾出来的事情,三个多月的时间,整个青阳县乃至青阳县周边的府城县镇都知道了她的大名,甚至那倾国倾城的名头已经传到了京城。
这个女人会不会有办法救平表弟呢?
这个念头一起,睿王就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可是这个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抿抿唇,睿王提笔书写,写完之后放下笔,将信纸拿起来吹了吹,才扬声唤道:“醉月,进来!”
醉月应声进来之后,睿王已经将信放进了信封里,然后递给了醉月:“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封信交到程晓渡的手上。”
醉月接过信封起身离开,而福郡王却凝着眉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写信给程晓渡有什么用?”
睿王笑了笑说道:“你难道忘了,程晓渡家里现在就住了一个天下第二神医。”
福郡王眼中露出一丝恍然:“你说的是月连城?”
“不错,神医谷的少主。御医救不了平表弟,那就去找神医谷,如果连神医谷的少主都说救不了,那八成就是救不回来了。”
福郡王皱眉道:“神医谷是隐世的势力,不参与世俗的任何事情,虽然神医谷的医术是全天下公认的,但是神医谷也有规矩,不救治皇亲国戚。只怕就算能救,月连城也不会管。”就算程晓渡跟月连城交好,也未必能让月连城破了神医谷的规矩。
福郡王并不知道,睿王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月连城身上,当然他不说谁也想不到他会把杨平的生死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
☆、032 医者之心
在第二天的傍晚,醉月就将信交到了程晓渡的手中,程晓渡再次接到信,还以为是睿王不肯放弃,接过打开一看,却没想是杨玉的亲弟弟病危了。
程晓渡怎么想都没弄明白睿王写这封密信的意思,若是想通知杨珏回去见他二叔最后一面,那应该是护国公府传消息回来才对,睿王写这封信给他……
思来想去,程晓渡觉得除了住在他家的月连城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原因了。
月连城身为神医谷的少主,下一代谷主的继承人,一身医术深得谷主真传,只是还欠缺一些火候和经验,在神医谷可以说医术是除了谷主外的第一人。
睿王写这封信,是想让他摆脱月连城给杨平看病?
程晓渡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睿王隐藏的心思居然在他的小妻子身上。
程晓渡拿着信进了内室,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无奈的笑着。
“你没事还是下来走走的好,老是躺着也不好。”
江月儿手里拿着一本话本,看得正入迷,忽然听到程晓渡的声音,不由一愣,抬头一看,正好看见程晓渡以及程晓渡手里拿着的信封。
眼尖的她一瞬间就认出那是睿王的密信,脸色顿时一黑,语气也不和善了:“睿王又来信了?”
程晓渡一怔,然后笑着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顺手将信纸递给她:“是睿王派人送来的,不过不是让我去京城,是护国公府的事情。”
江月儿不解的接过信纸,快速的把内容扫了一遍,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她知道杨玉有个弟弟,今年才十二岁,杨玉当初就说过他弟弟生来体弱,都说他弟弟活不过十五岁,可现如今不是才十二岁么?怎么就突然病危了?
不对,十二岁夭折,也算活不过十五岁啊……
想到当初杨玉提到他弟弟时神色的黯然,江月儿心情复杂之极。
若说她现在的生活能这般滋润,自然是逃不开程晓渡的悉心照料,但也同样逃不开杨玉的照拂,可是她不会医术……
见江月儿陷入了沉思,程晓渡也没开口打断她,自己也在想睿王的用意。
神医谷的规矩天下人都知道,睿王不可能不知道神医谷不医治皇亲国戚的规矩,就算他与月连城交好也不可能改变神医谷世代定下的规矩。
那么睿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死地拧着眉,程晓渡不由觉得头疼,这事情实在是有些大条了。
“晓渡,你先去把这件事跟珏哥儿说一声吧,我去见见月连城。”江月儿神色充满了坚定。
她不是一个喜欢无缘无故享受身边的人照顾的人,她不占这样的便宜,她从当初杨玉和珏哥儿的只字片语里可以猜测出来,杨平不是病,而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这是先天的毛病,想要治很难,但不治却说不过去。
月连城在程府住了这么久,她也早就知道月连城的身份了。
她不会医术,可不是还有一个会医术的么?
程晓渡一瞬间就了然了她的想法,失笑道:“你如果想让连城给杨平治病,只怕要失望了。”
江月儿一愣:“为什么?”
“神医谷有规矩,不医治皇亲国戚。护国公府出了一个贵妃,护国公府就是皇亲国戚,杨平也是外戚。还是当今贵妃的亲侄子,你想摆脱月连城救人,不可能。”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神医谷怎么有这么纠结的规矩,都是人为什么还分什么人能救,什么人不能救?既然学医,当然是拿来救人的,医者仁心不是吗?”
见江月儿暴走,程晓渡一愣,不由苦笑:“月儿,你还真是天真啊。”
“什么?”
“医者仁心现在只是说的好听罢了,真正医者仁心的医者,当世一万个人里能找出一个来,那都是奇迹。也许这些医者一开始都是秉着救人,医者仁心的目的去学医。可当他们的医术越来越高明,受到的奉承,重金,权利的**,也会慢慢的让那颗仁心变得面目全非。
我并不是说所有的医者都是这样,但只要是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都有自己的利益。
皇权向来是个权利的中心,但凡想要权势的人,没有人不会在这个上折腰。
神医谷不救皇亲国戚,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跟皇室扯上关系,跟我们程氏那一条不得入仕为官的祖训是同样的道理。
并不是说他们不救治皇亲国戚就没有医者之心了,而是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一个独立的势力,他们不与权力沾边,就不会被皇权的战火波及,一旦他们跟皇室的人扯上一丁点的关系,都会换来猛烈的打击。
月儿,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听了程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