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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盘算着可得将这个喜讯同德叔那里知会一句,爷同姑娘同了房怕是不多久,那小主子便能出世了。也不知会生得像谁,是像自家主子那般是个说一不二的,还是像沈姑娘一般随和?
疲q想不出所以然,又觉得的哪般都好。
称着千月带人在沈鱼房里收拾的空档,他又马不停蹄的去寻了德叔将这一桩天大的喜讯同他老人家讲了一讲。
未了又有些为难的问上一句:“小鱼姑娘搬进爷房里,往后怕是不便再以姑娘相称,劳德叔指点一回,该是如何才好。”
德叔将手中的茶碗放置一旁,理了理手中看了一半的帐册叹息一句:“吩咐下去明儿起叫园子里的下人都改了口,往后便称呼一句二奶奶罢。”
疲q一时愣住,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怕是不大合适罢……以姑娘的身份,这般称呼,若是传扬出去……”
“你知道什么,只爷愿意又理会得旁边人什么事,再言之便是凭了姑娘的身份,又如何当不起这一句二奶奶。”说罢只挥挥手命一脸半信半疑的疲q退下。
老管事拨打一回算盘,又止住手上动作,思虑着纪府那里似乎已经有了察觉,若是它日验证了所想倒是棘手的紧。
若是届时沈鱼能同二爷一条心还好,若是不能,凭二爷待她那般情深,怕是不好……
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将沈鱼的身世彻底的抹去才好……、
他这里也不过是为柳淮扬白打算一回,哪里知晓早前柳二爷便同沈鱼提过她亲生父亲一事儿,虽未言明便是当朝宰相纪流年,只瞧着沈鱼那般态度便知,她并不期待,或者说她并期望突然便冒出来一个十八年未曾谋面的父亲。
沈鱼虽是瞧着随便,却也有些固执,但凡认定了的事儿便轻易动摇不得,她既是那般说了,柳淮扬便没有理由不相信的。
又禁不住放下心来,便是有朝一日纪流年那里得知真相又能如何,只沈鱼不认他自有法子将这一桩事儿挡了下去。
这世间相较于他原没有难事,最怕的一桩也不过便是怕她伤心……
至于其余的人是生是死又于他何甘心?
常庆年一案无端的牵扯出二夫人娘家的几个兄弟,她这一族算是败落了。
至于尤静婉……既然小鱼说了不许他插手,那便等她忘记以后再说也好……待到了漠北总归是山高皇帝远,时间久了她自会把注意力放置在别处。
沈鱼只眼睁睁的瞧着一众人将她的东西一件一件搬了进来,越发觉得坐立不安。
偏生始作俑者无事儿人一般安坐书案后,慢理条斯的翻阅着来往的信函,凭由眼前人如同热锅蚂蚁一般走来走去,也不嫌闹腾。
“回爷,姑娘的东西已经尽数收拾妥了。”疲q立在案前复命,柳淮扬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将才还人来人往的润泽堂,便只余下她同案后那人两两相望。
“你若觉得实在高兴,便笑也来也不打紧,左右爷又不会笑话你。”柳二爷瞧着沈鱼脸上表情实在太过精彩,便忍不住劝解一回。
高兴?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沈姑娘今儿受的刺激实在忒大了些,脑子又自发的慢了下去,缓了几缓想起先头那桩,也才明白他话的意思。
嘴角抽上一抽,笑的很是尴尬:“谢爷关心,奴婢这一时半会的还憋得住…”
“倒是爷低估了小鱼忍耐的能力,不过爷还是要多说一句,憋得久了怕是对身体不好,不如你偷偷笑上一笑,爷只当不见可好?”
瞧着他这般体贴的模样,沈鱼只气得咬牙切齿,半晌才挤出一句:“爷憋了二十几载也这般过来了,奴婢才这一会子实在没什么打紧。”说罢帘子一撩丢下一句要去小厨房里瞧瞧晚膳如何了,便迈了出去。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柳淮扬久久不能回神,他的小鱼总能语出惊人。他原想待到了漠北一切安顿妥当,再将这件事儿提上日程,只她方才那一句暗示性太强的话却又叫的认真的想了一回,是不是不该那般瞻前顾后的……
老话说的好择日不如撞是,一切皆有缘法。
柳二爷想得明白,将手中的笔抛在案上,双细细打算一番……只想着该如何开始才能显得不太唐突,如何做才能水到渠成的将这共眠这一桩事儿做的恰如其分。
这实在是个技术活……饶是柳二爷如何聪慧过人,也敌不过没什么经验,他起身至一旁的书架暗格中翻腾一回,依稀记得从前温方贱兮兮扔给他几本春宫图,当时确实没什么兴趣瞧一回,便扔至一旁,后来沈鱼来了栖意园又怕她瞧见不妥,便又归置到暗格中。
他拿出那积了灰的小册子,随意的翻了一翻心道:不知临时抱佛脚还来不来得及?
第99章 睡了
几盏油灯齐明,将内室照的如同白昼。
沈鱼带着些许忐忑;独自一个人坐在房中。
原也不是第一次来柳淮扬的卧房;只过来侍候于过来同榻而眠的心境自是不能一概而论。
她愣愣盯着那床前挂着的月色帏帐,心想这般好的料子用来遮光倒是可惜了。
又低头瞧了瞧檀木雕花的卧床,暗自肉疼一回;早就闻言寸檀寸金,也不知晓日日睡在这样的金贵的床上是个什么感觉。不过单单只瞧柳淮扬除却脾气比旁人臭些;也未见旁的什么异常。
“你盯着爷的床榻可是瞧出朵花来了?”柳淮扬声音自身后突然响起;只叫沈鱼猛地回了神。
瞧着姑娘惊慌失措的模样;柳淮扬淡淡一笑又道:“你若是喜欢也不打紧;日后总归是有一半于你的。”
他将沐浴过,一身素白中衣,发梢微湿。沈鱼不语抬手取了一方干净的帕子,同他拭一拭发尾间要滴不落的水珠。
他微微低一低头便瞧见姑娘小巧莹润的俏颜;很是叫人动心。
意念一动便抬手抚了上去;低低问她一句:“小鱼你怕么?今夜……”
沈鱼闻言僵了一僵;止了手上动作;瞧着他微微暗沉的双眼;里面含着满满怜爱;点点□□并不曾刻意隐藏。
她微微一笑将帕子放下,才走至他身前很是认真的同回答他一句:“因为是爷所以并不害怕,不过因着没什么经验这心里总有些紧张……”
他低笑,将软绵娇俏的人儿揽入怀中,吻了吻了细白小巧的耳坠,抬手将姑娘发间的钗环取净,一头青丝倾刻间便滑落下来,称着素白的小脸更显得盈盈可怜。
柳淮扬将房中的灯中留下角落里的一盏,余下的尽吹熄。
再回身便见立在床前的沈鱼,昏黄的灯影更是显得姑娘身量纤纤,细腰盈盈……此时她眼中含着的是素不曾见过的无措,叫人见了总忍不住打心底生出怜惜。
他不急不缓的靠近,抬手将床前那月色的帏帐挥落,这方小小的帐子好似将他同她同外界隔离开来。
这一方天地中便只余二人,就着帐外透进来的微光很是脉脉温的凝视,点点情意隐于双眸。
衣带轻解,罗衫退。
姑娘胸着那淡绿色的抹胸只叫柳二爷瞧的气血翻涌,他轻轻抚一抚那抹淡绿上绣起的一朵新荷……只觉手底触及的便是一片柔软……
夜色敌不住她一身奶皮子般的莹白的肌肤,他轻吻,百般流连,不倦。
沈鱼受不住身上微微传来的麻痒,轻轻躲避着……却是换来一番更有兴致的追逐……
她求饶示弱:“爷……”轻软的声音含着丝丝缕缕地情动……
他起身附了过来,低头俯视着她艳若桃花的俏脸坏坏的逗弄一句:“可是急了?”
她不语,柳眉微瞥,纤指轻轻抚过他清隽的面庞,额角的青筋,两鬓滑落的汗迹,无一处不突显他此时的动情……
知他这般隐忍下的千般怜爱,体谅她不过是头一次。沈鱼大着胆子伸出细白如藕的双臂搂住他宽厚的肩膀,抬起细白纤弱的身子慢慢向他靠近……
只听耳畔的呼吸声骤然变的厚重起来,他含着□□的声音有些低哑:“小鱼……若有不适便同我说……”话音将落便沉下了身子……
沈鱼紧紧搂着身上的人,身下突如其来的痛感叫她微微的颤抖……因为是他便又觉得圆满……她睁开微瞌的双眼,瞧着头顶上方晃动的幔帐,又觉他脸上的汗水滴落在她饱满的胸前,由身至心便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欢喜出来……
***
沈鱼醒来时,晨起的太阳早就已经升了起来。
隔着幔帐并不察觉,她动一动身子,只觉得的酸疼乏了,懒懒白睁开双眼,才发现原来自家整个人便是叫柳二爷困在怀中,搂的并非一般的紧。
低了低头便瞧见自家胸前两坨肉已经叫挤的变了形,脸一红便挣了一挣,原是想神鬼不知的便从他怀中挣了出来,却是柳二爷浅眠,早在她些微的动作间便醒了神。
低头不语,只冷眼瞧着姑娘小心翼翼的动作,眼瞅着便成了事儿,长臂一伸又重新将人捞入怀中,贴得更紧。
沈鱼一惊抬眼便撞上那道透着调侃的笑脸,只见他满面笑意,一双墨眸含情只瞧得人脸上一热便觉得的烧了起来
沈鱼低着头小声打破二人这般尴尬的境地:“爷,您压着我了……可否……可否松些力道,容我喘口气?”
“哦?”他浓眉微挑,便松了松手臂上的力道,沈鱼总算可以畅快呼吸一回,还未来得及高兴一回但又听他道一句:“压到小鱼原是爷的不是,不若爷将功折罪帮小鱼揉上一揉罢了,可是这里疼?”
沈鱼低头愣愣的瞧着自家胸前那两坨肉上覆着的大手,半晌才自心中腹诽一句:世间竟有如此厚颜之人……
沈鱼抵死挣扎未果……奈何力道悬殊之大,只能识实务的乖乖就范……眼睛一闭摆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态度。
“当真比往日长大了许多。”良久之后,那厚颜无耻之徒将人吃干抹净之后,满意的作此评价。
输了气势的沈鱼,便想从嘴上讨些便宜回来,只心一横很是硬气的反驳一句:“奴婢往日是大是小,怎是爷能知晓的,素日里隔着衣衫便是瞧见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凭空臆想,却是作何要这般说一句。”
哟,瞧瞧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只叫初识□□的柳二爷稀罕的不知如何是好。又将怀中人揉捏的揽得更紧才在她耳边道:“自林府你受伤的那日,爷亲自为你换的衣衫,又如何能白白浪费机会。心想着总归是爷的物件,便先勘察一番才能放心。”
一番话说的面色不改忒是自然,叫沈鱼听在耳中甚至有些猜疑是否是自家耳朵出了毛病。待确定之后又很是气愤在张嘴自他胸前留下一排整齐的齿痕,力道之大细瞧便知,已隐隐透红。
柳淮扬像是不觉,只爱怜的抚一抚姑娘纤滑的后背,宠溺的道一句:“这便恼了?”
沈姑娘只愤愤道:“当日奴婢叫那个畜生咬的何其严重,爷不心疼便罢了,竟然……竟然还有心思查看奴婢胸前的肉长势如何,忒是叫人心冷。”
“谁说爷不心疼,自是伤在你身痛在爷心。小鱼可知你后来吃的那盘中的红烧肉的来处?”见姑娘这般,柳淮扬自然耐着性子安抚。
这回轮到沈鱼傻了眼,依稀记得受伤后次日饭桌上的确多了一盘子红烧肉,只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