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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花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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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所以你现在最好赶紧回家去。”襄荷一本正经道。
    周清枫苦着脸,一脸不情愿:“我不想回家……”
    襄荷没理他,看路边还停着书院的马车,便拉着他上去,“想要去我家随时都能去,今天就算你大哥不问你,你爹肯定也会问你的,不回去小心被打屁股!”
    周清枫被唬了一下,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见只他自己上去,兰家三人都站在下面,襄荷又对车夫说,让他直接送到襄城周山长家里,当即抽抽搭搭地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惹得襄荷嘻嘻地笑。
    “快走快走!”襄荷摆摆手。
    “那我真走了呜哇……”周清枫抽噎道。
    车夫摇摇头,扬起鞭子欲要走。
    “等等。”刘寄奴出声道。
    周清枫顿时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三少爷,”刘寄奴却未能如他愿,说出挽留的话,而是问道,“你可认得你大哥身边那人?”
    周清枫当即垮下脸来,冲口道:“不认识不认识,我哪认识……咦?”说着说着忽地瞪大眼,“我想起来了!那是姜家表哥吧?前些天听福全儿说姜家有个表哥要来书院读书,肯定就是这个了,怪不得大哥这时候来这里,肯定是陪姜家表哥来看榜了!”说着说着便又有些悲愤。
    襄荷惊奇:“不是亲表哥么?怎么你不认识么?”听他那话,显然并没有认出那位姜家表哥,而只是推论出。
    周清枫有些闷闷不乐:“是母亲那边的表哥,他们只跟大哥和姐姐好,我没怎么见过,就小时候见过几面,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随即又孩子气地道:“不过他家在北边,又经常打仗,所以都长得又黑又壮,刚才那一定就是了!”
    这个母亲,自然不是指他的生母宋姨娘,而是指周清晗的生母,周家的正房太太。
    周清枫终究还是回了周家,襄荷三人做了另一辆马车,到了山脚与周清枫告别后便回了秀水村。
    身边终于没了外人,襄荷才有些小心地问刘寄奴:“刚才那个姜家表哥,你认识?”
    刘寄奴却飞快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似乎觉得自己答地太快,他又笑道:“只是想着也许他以前见过我呢,不过既然是周家的表亲,那自然不会见过了。”
    “哦。”襄荷应声。
    “姜家啊……”兰郎中忽地皱起眉,“如今驻守北地的将军似乎就姓姜吧?”
    刘寄奴摇摇头,脸上平静无波:“谁知道呢。”
    经义坪上
    目送着兰家一行人远去,姜武还在喃喃:“真的很眼熟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周清晗也望着那一行人,目光却是投注在那个青衣小厮上。见姜武还在纠结,便道:“人有相似罢了,他既是那家人的儿子,你自然不会见过他。”
    姜武惊讶,迭声道:“你认得那家人?他们什么来历?那个小子是不是也要来书院读书?这样倒好,以后日日看着我定能想起来是像谁!”
    周清晗长眉微拢,不由又想起那日那女童的巧言狡辩,生生将不容错辩的作弊行为给掩盖过去,最终居然还获得报考书院的资格。
    看她方才那神色,却好似真的考中了一般。
    可是,即便考中又如何?他亲眼见她与那儒生作弊,刚被他喊破时,二人脸色惨白,明明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过是后来才又生出主意狡辩,谁知她运气太好,竟然遇上那谢氏后人……
    心中不喜之情不由更重了。
    “这个你怕是要失望,来书院的不是哥哥,而是妹妹。”他沉声道。
    “什么?”姜武有些失声,“那小姑娘看上去才六七岁吧?这么早就进女院?”说罢又觉得有些不对,“不对,那家人看上去不过是普通人家,居然也能入女院?”
    周清晗苦笑一声,略有些嘲讽地道:“不是女院,是农院啊……”
    “什么?!”,姜武目瞪口呆。

  ☆、第2章 。26|

虽不像科举一般放榜当天便有赶着报喜的人,但放榜之后,书院却会专门派人到学子住处通知。
    许是离得近,放榜后第三日,书院的人便来了兰家,带来了一张令襄荷无语的“录取通知书”以及一个表明书院学子身份的铭牌,铭牌上有徽记和标号:一个篆体的“农”字,一个年份和编号,襄荷在农院录取名单上是最后一位,即第三十六位,因此铭牌上的编号便是三十六,加上前面的年份“永嘉辛未年”,倒是保证了铭牌的独一无二。
    书院通报的人许是养成了习惯,还没到兰家,行到村口时便拉长了调子喊着报喜的话儿,引得附近的村民都来围观。这下襄荷是想瞒着都瞒不住,再加上之前赵寅年来的那一出,秀水村所有人都知道,兰家的丫头考上书院了!
    报喜的人一走,兰家小院立即被挤得满满当当,看热闹的村民将兰郎中围住,你一嘴我一嘴地问个不停。兰郎中自然不会隐瞒,基本是有问必答,又将考试那日发生的事明明白白讲了一遍,只是将宁霜违规上登天梯的事儿含混了过去。
    襄荷溜得快,没被村民堵住,可惜躲得过村民却躲不过熊孩子。刚刚将卧室的门关了想躲个清静,就见窗户前伸出个乱糟糟的脑袋,不是赵小虎是谁?后面还有个小姑娘的声音:“小荷在不在?在不在?”正是田菁。
    眼见着赵小虎就要顺着窗户爬进来了,襄荷赶紧道:“去门口,我给你们开门!”
    好不容易两个熊孩子溜进来,面对四只乌溜溜满是崇拜的大眼睛,襄荷只觉得压力山大。兰郎中在外面回答村民的问题,襄荷在屋里回答两个熊孩子的问题,面对的人数悬殊,可问题数量却不相上下。
    问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后,田菁忽地双眼亮晶晶地道:“小荷,你说我明年也去考书院怎么样?这样咱俩就可以一起上学了!”
    赵小虎当即嗤笑,做着鬼脸道:“别想了,你脑子那么笨!你要也能考上,我叫你姐姐!”
    田菁羞恼,扬手去挠他:“你才笨呢!”
    赵小虎扮着鬼脸躲开,引得田菁在后面追他。
    襄荷笑着看两人打闹,心情却忽地有些灰暗。
    不管田菁笨不笨,她都没有机会进入书院。
    自己能进书院,不过是机缘巧合所致,而绝不是她有多么聪慧博学。她优点不多,自知之明是其一,论聪慧论博学,世上多少女子强过她,可那些女子,却要么流离市井,要么束于闺阁,能如男子一般一舒平生志的又有几个?
    这世道对女子,终究太不公。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三日,兰家便在自家小院门前摆起了酒席。也没正经请人,除了村长等几个长辈那里正经去请了,其余都是兰郎中在村中一吆喝,要村民们有空的都来吃酒席,好庆祝他闺女考上书院。
    因是喜事,且是个新鲜的喜事,整个村没事儿的村民几乎都来了。秀水村村小人少,但老老小小地加起来也有三百多人,除去外出的、没空的,太老或太小的,来吃酒的人几乎是整个村人口的一半,兰家准备的是七人一桌的席面,这样一来便需摆上整整二十多桌,比得上红白喜事的规格了。
    热腾腾的饭菜酒水流水般地上来,分量足,肉菜多,在乡下人看来便是上等的席面。兰家的家底村里人都是清楚的,之前兰郎中开医馆,若说用的是多年积蓄倒也说得过去,可这般大办酒席,只为庆祝闺女考入书院,在村人看来还是相当大的手笔了。
    村里人办酒席从不请专门的厨子,兰家自然也不意外,这次酒席掌勺的是秀水村几个经常做席面的汉子,也不用什么工钱,事毕后送半尺棉布二两酒便算是极慷慨了。
    可即便不算工钱,只采买酒菜一项,便得花上起码五两银子。且兰家这不是嫁娶喜事,没有添妆钱可赚,虽大多数人都不好意思白吃酒席而备了钱贺喜,但到底不像嫁娶喜事般有例可循,给的钱有多有少,最后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一两左右,与办酒席所费相比可谓甚微。
    席间便不住有人感叹兰家发达了,其余人也都不禁附和。但兰家具体是怎么发达的,却还是没人搞得清。
    村人的反应并没有出乎兰家人的预料。
    襄荷原先便为此劝兰郎中不要大办,整两桌酒席请请相熟的人家便是。只是兰郎中正在兴头上,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来一同分享他的喜悦,因此便执意大办。
    兰家如今并不缺办酒席的钱,襄荷想想也就不再阻拦。
    一味藏拙并非长久之计,反正兰家的钱来得正当,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敞开了让人看。
    席间还发生了个小插曲,由头便是田四儿。
    田四儿这人一贯没脸没皮,虽然兰郎中最近都对他冷言冷语,动辄破口大骂,他却浑没放在心上,兰家这一摆酒席,香味儿从村头飘到村尾,勾地他当即顾不上脸皮,避着兰郎中也偷偷坐上了席。
    正大嚼大啖间,身后传来一声怒喝:“田四儿你还有脸来!”随即耳朵一疼,人便被提溜了起来。
    “哎呦松手,松手!”田四儿嘴里还含着一片颤巍巍的五花肉,赶紧咽了才嚎起来,“郎中你这是干啥,我来贺喜呢,你们兰家就是这么待客的?让人看着不像样啊,松手、快松手!”
    兰郎中却不管他说什么,骂道:“你算个什么客!我兰家就是请叫花子也不请你,赶紧给我滚!”
    席间也有知道两人嫌隙的,理在兰家一边不说,田四儿平日为人也不讨喜,此时见兰郎中发了火,众人便也起哄赶田四儿走,只是说话不像兰郎中这么硬邦邦的,倒像是笑闹一般,这样也算给田四儿个台阶下。
    这么一来,田四儿再怎么厚脸皮也待不下去了,在众人的眼光中,筷子飞快地又挟起几片肉,全塞进嘴里才一刺溜跑开了。
    “呸!”望着田四儿的背影,兰郎中狠狠地啐了啐,随即才转过身跟席上众人道歉。
    于兰家这边,这事儿便算告一段落了。
    摆过酒席,时序也快入秋,天气渐渐转凉,兰郎中忙着为襄荷入学准备,整日医馆家里忙个不停,人却十分精神。
    襄荷却觉得入学没什么好准备的,除了将兰家仅有的那几本农书又看过一遍,其余时间便都在琢磨金手指的事儿。
    自六月初发现“灵液”的真正作用后,之后每月两滴的“灵液”,襄荷并没有急着用,而是用瓷瓶保存了起来,到如今八月初,已经积了四滴。
    好钢用在刀刃上,既然“灵液”有增加植物变异几率的效果,那么对此时的兰家来说,自然是用在名贵些的花草上更有利。
    还没等襄荷想好具体怎么利用这几滴灵液,珍宝坊那边又来送银子了。
    这次赵寅年并没有亲来,只有赵掌柜和一个小厮,带来的银子也不像上次那么多,仅仅有三十两,事实上,自上月开始,赵掌柜送来的银子便只有三十两上下。
    这也非常正常,无论多么新奇,他们所贩卖的也不过是寻常的果子而已,除非像第一个徽州客商那样赶巧的,会花大价钱买几个果子的并不多,因为珍宝坊想做的是长久的生意,既然是长久的生意,那便意味着货物不是独一无二,因此自然也卖不上高价。且这个“卖不出高价”是相对第一次卖出的那四只葫芦来说的,如今珍宝坊卖的印字果实也要一个一两上下,相比普通果子,绝对算得上天价了。
    因此即便如此,襄荷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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