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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钰焯骑马来到这边的时候,西城门紧紧关闭,靠城门口的地方还在收拾,他转了一圈,这才骑着马到了北城门和南城门,命打开了,这才往回走。
经过了城里最大的药堂,下马进去看情况。前晚上受伤的百姓基本上都被送到了这个药堂,林钰焯也派人过来吩咐药堂的人,全力治好这些人,也别找他们要钱,知府衙门会付这些人的诊钱。
昨天紧张的整顿了一天,今天布置好了陷阱,这才有时间过来看了一看。
药堂的整个后堂全都是人,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躺病人,因此在后堂摆了个通铺,这一次受伤的百姓全都躺在通铺上,两个大夫正在看病,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跟在前面那个大夫的身后。
“这个不重,今天在看看,只要伤口不流血了,就没事了,送回去行了,三两天的就好。”前面那个四十来岁的大夫正说着。
身后年轻一点的便答应着:“孩儿知道了。”
门口有人在说:“大人来了!是不是知府大人?”
林钰焯往里走,冲着那两个大夫走过去了,两个大夫这才抬头看到他,急忙的过来躬身行礼:“小民参见知府大人。”
林钰焯急忙伸手搀扶,点点头:“免礼免礼……两位都是大夫?”
那个四十来岁的忙道:“小民是剂药堂的东家,也是坐堂大夫,这位是小民的大儿子,也是坐堂大夫。”
林钰焯来的时候听说过,剂药堂是固原城最大的药堂,也是名声最好的一个药堂,因此对他们也是很客气,急忙的点头道:“两位大夫辛苦了,大夫贵姓?”
“小民不敢,小民贱姓李,叫李辉,小民的大儿子叫李泽。”李辉道。
“李大夫辛苦了,因为受伤的百姓人数太多,别的药堂接纳不了,这才送到了这边,若是人手不够,李大夫就说,我尽量的从别的药堂调几个人过来。”
李辉一听笑了道:“大人放心,小民还有两个儿子,全都能帮忙,这边忙得过来。”
林钰焯听了这才放心,笑着道:“好,这就好!忙的过来就好!至于其他的,不论是什么事,只要是和治疗这些病人有关的,办不到的叫人去知府衙门找本官,本官一定给你解决!”
李辉忙作揖答应。
那边又病人叫大夫,李辉忙带着儿子过去了,林钰焯在这边看了看,见大部分病人的伤势已经都包扎了的,便也放了心,背着手从堂屋出来,又看到那边还有个屋子,里面依稀传来病痛的呻吟声,于是过去看看。
刚进门就迎面遇上一个端着盆出来的姑娘,看到他马上瞪眼道:“这里全是女病人!怎么能随便进?!”
而林钰焯因为已经站在门口了,往里扫一眼却也马上明白了,这屋里的全都是这一次受伤的百姓中的妇人,好多都是腰腿受伤,这会儿撩起衣服露出伤腿伤药的,自然是不适合进去。
林钰焯完全没想到,涨红了脸忙退出来,跟在他身后的衙差就呵斥那姑娘:“大胆无礼!这位是知府大人!特别来看看受伤的百姓的!”
那姑娘大约也是没想到,呆了呆站下了,低了低头道:“原来是知府大人,小女子无礼了……”然后又抬起头道:“大人,不是小女子拦着您,实在是这里面的女病人,好些衣冠不整,您进去也不合适。”
那衙差一听怎么还在埋怨大人?!有呵斥:“大胆!你怎么还敢说……”
林钰焯忙转头摆手:“不要吵吵。”转头对那姑娘道:“是我的不是,我只听见里面有病人,想看看伤势严重否,没有想到里面全都是妇人……你是何人?是李大夫的家人?这里面的病人,可有伤情严重的?”
那姑娘听林钰焯说话并没有官腔,也没有厉色,于是点头道:“小女子是李大夫的女儿,过来帮忙的。这里面有两位伤势严重的,就得等着我爹过来看,我也没办法……”
正说着,正好李辉就过来了,一看到林钰焯在这边和女儿说话,唬的赶紧跑过来:“大人……小女……”
林钰焯忙摆手:“没事没事,只是问问病人的情况,你快进去看看吧!说是有伤势严重的!”
李辉看看确实好像没事,这才叫女儿带着进了病房。
刚刚那个呵斥的衙差在林钰焯背后嘀咕:“不是说男的不能进去吗?”
林钰焯转头看着他好笑又好气:“人家是大夫!”说着背着手往外走,走到了门口偶尔的一回头,正好就看到那个姑娘端着盆又出来了,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后院。
看起来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头上的发辫还跟着一跳一跳的。周身穿着格外的朴素,头上连个珠花都没带着。
林钰焯一直看着那姑娘跑回了后院,才收回目光往前走,嘴里嘀嘀咕咕的:“这年头,怎么会医术的女子这么多?怪了,如今……难道都是女子学医?”
那衙差没听见大人嘀咕什么,忙问:“大人您吩咐的什么?”
林钰焯摆手,没好气的道:“什么也没吩咐!”
☆、206。第206章 :干净利索
连续三天都没什么动静,而固原城也基本上恢复了正常,除了那些在这次被偷袭中受损的百姓,城里的其他百姓几乎都要忘了这事,毕竟,快要过年了。
腊月二十三日。
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百姓中最重视的一个日子,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在灶台上摆上好吃的甜食,希望灶王爷到了天上,多说人间的好话,希望来年继续平安,家家户户灶上都有好吃的。
杨浩文从知府衙门的院子跑着进了后院,叫着:“姐夫!姐夫!”
朱铿寒正在书房看书,听了这着急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的出来问:“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面色冷峻,以为是城外的人有什么异动!
杨浩文却笑着跑过来道:“我姐派人送了好些东西来!你来看看!”
朱铿寒一愣,这才失笑了,摇着头跟着他出来院子,看到门口站着自己王府的一个侍卫,身后一辆马车,马车帘子掀开的,里面放着几个方方正正的大食盒。
侍卫给他躬身行礼道:“属下奉了二奶奶的命过来给二爷和少爷送吃的,二奶奶亲自吩咐的,其中青花瓷盅装的,说是二爷必须吃的。”
林钰焯刚刚也听到了下人的禀报,于是过来瞅瞅,正好听见这话,简直好笑又羡慕:“哎呀二哥!二嫂这简直是太……”
朱铿寒忙咳嗽了一声,杨浩文在这儿呢!开玩笑也不看看都有谁!
林钰焯的话便被打断了,只笑着对他挤眉弄眼,朱铿寒就装没看见。杨浩文已经好奇的去把食盒打开,看到里面全都是大肚盅装的,什么吃的也看不到,不过确实有三种颜色的大肚盅,一种青花瓷的,一种宋窑的,一种华彩珐琅的。
朱铿寒叫人提回去,杨浩文和林钰焯就很自然的跟着他,朱铿寒冷着脸问林钰焯:“你跟着做什么?”
林钰焯就笑:“正好要吃晚饭了!我前面厨房也没做什么,看着嫂子给你准备的不少,你一个人……你和浩文两个人也吃不了,我来帮忙!”说完了笑着跳上了台阶。
朱铿寒实在无法,只能也进了屋。
下人将大肚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依然是找的相同的器皿,就怕混了,三两下的摆在桌上,竟然摆了满满一桌,就和摆宴席一样。其中还有一壶酒,是杨若嫣专门给朱铿寒准备的,水果酿的。
林钰焯看到这些好吃的,哈哈的笑,急忙的叫人去前面拿酒,就坐下摆出大吃一顿的样子来。杨浩文跟着坐下,好奇的问道:“姐夫,你的病好多了吧?现在也不吃药了?”
朱铿寒只好跟着坐下了,看到青花瓷盘中好歹不在是猪脑猪心一类的东西,而变成了一些养心的菜,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吃着,不过是药丸……身体是好多了,这两年也稳定。”
林钰焯看到下人抬来了酒瓮,笑着过去提起来,亲自的倒在了酒壶中,重新坐下斟酒:“你真不喝?”问朱铿寒。
没等朱铿寒回答,杨浩文忙道:“不不,姐夫真的不能喝,还是注意些好。”
林钰焯笑了,于是给他和浩文倒了一杯,朱铿寒管自将自己的水果酒倒进杯中,三个人刚刚端起来准备喝,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极速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噗通’跪倒,衙差禀报:“启禀大人,启禀镇国将军!探子发现,西城门外出现了无数的散兵游勇,就在城外百里黑森林中隐藏!”
杨浩文差点跳起来:“又来啦!”
反倒是林钰焯和朱铿寒,全都很沉稳的,朱铿寒拿起筷子吃菜,吩咐调度这金额是,现在就是交给林钰焯这个知府了。
林钰焯点头:“继续再探!小心不要被发现,吩咐城门上的守军,一定要和平常一样,不准露出一丝破绽!”
“是!”衙差答应一声转身跑掉了。
杨浩文急的正在问朱铿寒:“姐夫,咱们不去看看么?”
朱铿寒笑着摇摇头:“不用,当将者只需运筹帷幄,冲锋陷阱是兵士的事情。浩文,沉住气,吃了这顿饭,倒是可以去看看审问俘虏的情况。”
杨浩文又是讶然又是惊诧,看向了林钰焯,林钰焯也在笑着点头:“不错,你姐夫说得对,咱们好好吃这顿你姐姐精心给你姐夫准备的小年宴,吃完了数数能抓多少人!”
朱铿寒脸就黑了。
杨浩文好笑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林钰焯一看朱铿寒脸黑了,就哈哈的笑,夹了一筷子大口的吃。
这顿饭天黑之后开始吃的,喝喝酒说说话,时间过得不紧不慢。杨浩文开始还有些心急,不过看到姐夫和敬哥两人不紧不慢的,一点都没有打算去看看的样子,只能按捺住了。
“禀镇国将军,禀知府大人!城外的人已经聚集到了城门口前的深沟中!”衙差又来禀报了。
“一共有多少人?”林钰焯喝了一口酒,问道。
“上百人!”
“再探!”
衙差于是大声的答应了又赶紧的跑了。林钰焯终于和朱铿寒商量了一句:“上百人?你觉着如何?”
朱铿寒摇头:“恐怕大部分的还藏在哪里,探子没有发现,叫在看看。”
林钰焯点头。
朱铿寒对杨浩文照顾的很好,看他勉强按捺的样子,其实已经着急的不行了,于是对他道:“浩文,不用着急,现在还不到子时,这些人要动手,起码也是后半夜,今晚上肯定是不能睡了,估计动手的时间是寅时吧,那时候是天亮前最黑的那段时间。”
林钰焯也点头:“这些人挑今天这个日子来,就是为了今天小年,大家都在过年,肯定疏忽,所以能看出来他们是很谨慎的……耐心,他们有,咱们也有!比比吧!”
杨浩文听他们都这样说,看看两人一个比一个沉稳,也知道自己是毛躁了,于是点头,终于沉稳了心思,等着看今晚上的热闹。
快到子时,他们这顿饭才吃完,一些残羹剩饭的撤下去,杨若嫣还给准备了几样汤,鸡汤鱼汤和羊肉汤,全都在盅里,朱铿寒叫到了寅时初的时候,便去热了,自己要喝。
林钰焯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一听马上要求多热一点,因为自己那时候也要喝汤!
他们在屋里慢悠悠悠闲的准备着他们要喝的汤,而外面的知府衙门,却已经是紧张的很了,衙门的兵丁在各个门口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