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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好哪知道什么电动小马达,眼下只觉他在胡言乱语,受不了的扣紧指甲挠他背,恼道:“正经点儿; 你再这样,我不做了。。。”
姚祺年夸张的啧了声。
本来干的就不是正经事; 还说啥正经话;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不过媳妇儿有要求了; 姚祺年还是老老实实照做; 乱七八糟的话到底没再往外蹦跶; 把脑袋埋在宋明好肩上; 附她耳边动情的喘息; 夹杂着按捺不住的低哼。
宋明好脚趾头都缩了起来; 很快就羞臊的发现她流的水更多了。。。
转天; 宋明好醒时,旁边的被窝已经凉了,姚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 外边时不时传来说话声,宋明好听了片刻,才听出是林师傅和林嫂的声音。
林嫂的两个儿子也在,十来岁的小小伙儿,正奋力的帮着林嫂挪货,姚祺年和林师傅负责一趟趟往仓库里搬。
宋明好穿衣洗漱出来,也忙爬上卡车一块帮忙。
大家伙儿齐心合力,很快把一车电器全部卸下来,姚祺年又清点了货,比林师傅记得账单上少了两台星火牌电视机。
别奇怪,这绝对不是被林师傅中饱私囊了,而是他半路遇上了劫匪。
提起这事林师傅就气恼:“给钱塞烟还不行,非要上车检查我拉的什么货,愣是抢走我两台电视机当过路费!”
两台电视机加起来值六七百块啊!
再加上被抢走的现钱,损失将近八百块!
见林师傅满脸肉痛,姚祺年安慰道:“算了哥,别放心上,人没事就行了,只当破财消灾。”
干他们这行,免不了会遇到风险,尤其是在路上跑,真要碰上拦路抢劫的,只有乖乖挨宰的份。
林师傅也清楚,再心疼那八百块也没用,还得继续干,眼见就要过年了,他们就指着过年前后挣一把呢!
不过显然林师傅的期望过高了,临近除夕的生意并不是那么好,来他们这里买电器的还没有平时多。
起初姚祺年也搞不清状况,他和林师傅一样,对过年前后这段时间报有很大希望,但眼下已经是腊月二十七,再有三两天就要过年了,从早到下午,竟只有一个人过来买,还是即将结婚的年轻庄稼汉。
要知道搁平时的时候,一天起码能卖出四五台。
姚祺年抽空在城里转了转,这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商品粮户二十六发的粮肉票,二十七一早,粮站、副食品店、百货商店的墙上全都贴了布告。
“本月供应细粮五斤,其中大米三斤,富强粉两斤,只限今天,过时不候!”
“特大喜讯,猪皮鞋不要工业劵,二十块一双!”
“铁皮暖壶凭粮本可购买,售完为止!”
“海鸥牌电视机,凭电视机票,三百三十块一台!”
原来不止他会打广告,他们也会!
年末百货商店货源充足,加上电视机卖的也不贵,最贵的才三百三十块,相比之下,大家伙儿自然想挑便宜的买,这样一来,姚祺年的电器店肯定受到打击。
不过百货商店虽然便宜,但却要电视机票,并不是人人都能有票,尤其是乡下老农民,仍然购买无门路。
分析之后,姚祺年迅速做了个决定,把部分电器再送回农村。
前面提过,当初姚祺年建新房时,特意建成四合院的样式,大门两旁的耳房留着,打算用作杂货铺,只是这种想法一直没能付诸实践,眼下姚祺年决定先收拾出来,作为他们卖电器的一个下线,仍然叫年好杂货铺。
对于这个决定,林师傅没意见,送货回农村,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只要能卖掉,麻烦也得干!
两人没耽搁,当天晚上就拉了三十多台电视机和收音机回大圩村。
事实证明,姚祺年的推断没有错,相较县城,他们的电视机在农村受众更广,加上姚祺年采用了此前的分期付款,只要先付一百块,就可以先把电视机搬走。
这样一来,农村手头稍微宽裕点的人家,都能买得起。
三十多台电视机还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全部卖完了。
到除夕前,他们仅是在大圩村附近就卖出了近五十台!
农村有句俗话,叫赊账不过年,算账年前算,否则就是王八蛋。
打从姚祺年跟林师傅合伙转卖电器起,他们还没算过账,日常开销以及柴油费、打通关系费,走的都是公账。
腊月三十这天,姚祺年跟林师傅坐一块,好好核了次账。
今年下半年起,他们从上海前前后后共转来近五百台电视机,三百台收音机,卖出去有四百二十台电视机,两百五十台收音机,其中有一百三十五台电视机是分期付款,收音机都是全款。
刨除还没卖出去的电视机和收音机,以及囤在仓库留着明年夏天抬价的电风扇和电冰箱,他们纯盈利一万三千块。
这一万三千块钱里,姚祺年占八成,分到一万块。
加上原有的一万块本钱,姚祺年现在手里有了近两万块存款!
当然,这两万块存款,最终都进了宋明好的腰包。
年夜饭在晚上吃,下午王乃云婆媳几个都忙活了起来,包饺子,炸肉丸,蒸菜馒头,熬糖瓜。。。
外边雪下得极大,姚四海父子三人围坐在铁皮炉前说话,说今年的收成,说来年的心愿。
姚祺年烟瘾上来了,摸摸口袋,只剩个空荡荡的烟盒子。
“宋小好,赏我点钱,让七斤去给我买包烟。”
姚祺年说这话时,没有半分不自在,嗓门特大。
他话音才落,王乃云和贡付姐两都朝宋明好看了去,尤其是贡付姐,眼里惊讶难掩。
她瞧这弟妹挺温顺,没想到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这才进门多久呐,就把小叔子吃得死死的!
王乃云则是特感慨,还夹杂了点儿辛酸,她苦命的小儿子哟,连买包烟的钱都得管儿媳妇要!
宋明好被婆婆和大嫂看得脸通红,围裙上擦擦手,去姚祺年原先睡觉的屋里拿钱。
她前脚进屋,姚祺年后脚就跟进来了。
“你故意的。”怕公婆听到,宋明好说话声极小,还拧了他一把。
姚祺年嘿嘿笑,死皮赖脸道:“我媳妇儿疼我,给我钱花,我用得着故意么!”
说完,还挤到宋明好跟前,狠狠在她脸上啵了口,印她一脸口水。
宋明好拿他没办法,赶紧掏十块钱塞他,叮嘱道:“买烟剩下的,就给七斤当压岁钱吧,芳芳的我给。”
七斤这个小胖墩耳朵可灵了,蹬蹬跑进来,两手插在围兜里,开心道:“小叔,你要给我压岁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我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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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19号二更
到这年; 七斤就三岁了,长得随姚祺田,瞧着虎头虎脑,其实可机灵了; 小嘴还特甜; 喊过小叔; 还不忘喊小婶。
“小婶,我想吃糖。”七斤单手插围裙兜里,另外只手晃晃宋明好衣下摆。
宋明好对这个小胖墩有莫名好感,本来要给姚祺年的十块钱; 立马就改给了七斤,笑眯眯道:“这是小婶给的压岁钱; 够买很多糖了。”
七斤先没接; 抬眼皮偷偷瞧他小叔。
姚祺年摆摆手,大方道:“拿去吧。”
七斤开心接过; 却不忙着跑; 而是又晃晃宋明好下衣摆:“小婶你蹲下来。”
宋明好依言蹲下。
下秒; 七斤嘟嘴就往他小婶脸上亲了口; 别问他怎么知道; 刚才他小叔也是这么往他小婶脸上亲的。
姚祺年笑骂了声兔崽子:“长胆了; 敢调戏我媳妇儿!”
“你瞎说什么。”宋明好忍不住要锤他:“七斤才多大点啊。”
姚祺年心道男人耍起流氓来可是不分年龄的; 不过这话他没说,而是道:“媳妇儿,给两分钱买包烟呗。”
没错; 咱们的年娃子就是这么随性,有两万存款了,平常抽的还是两分钱一包的葵花牌香烟。
其实宋明好并没有克扣他,而是他不爱装钱,他去哪儿又爱把宋明好这个移动钱包带着,自然就随时随地管媳妇儿要钱。
不过年后他就要出远门了,还怪舍不得媳妇的。
“宋小好,你在家要好好的,等你男人回来。”
“花钱别省着,想买什么就买。”
“照顾好你爸,再顺带孝敬下我爸妈。”
“还有每天一定要想我。”
别人家的男同志要出远门了,都是女同志唠叨,她家倒好,宋明好收拾行李,姚祺年就跟在她后头碎碎念。
见宋明好嗯嗯啊啊的回应,他不满走过去,突然一招大鹏展翅,整个人扑到宋明好背上,嘴里大吼一声:“呀嘿!看招!”
宋明好没防备,一下就被他扑到了床上。
“姚祺年!”宋明好气得回头瞪他:“你干什么啊!”
姚祺年小了声,舔舔嘴,老实道:“几把胀,想干。”
宋明好:“。。。。。。”
初五一早,天还没亮,姚祺年就顶着风霜出门了,宋明好要骑自行车从他到乡里,姚祺年没让。
“在家好好睡觉,哥就不爱看哭哭啼啼搞分别。”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明好鼻子发酸,真有想掉泪的冲动了。
“看你,哥还没死呢。”姚祺年反手给她摸泪,又连亲两口,嘴里道:“好了好了,谁哭谁就是老母猪,臭鳖虫,屎壳郎。”
“。。。。。。”
宋明好这下哭不出了。
姚祺年满意咧咧嘴,揉揉她脑袋道:“哥走了。”
通往深圳的火车五天才有一趟,姚祺年早就打听清楚了,年初五这天下午两点,市区会有一趟火车停靠。
等他赶到时,火车也即将到点进站,买好车票在后车棚里等二十来分钟,随着一声气鸣响,姚祺年随人。流蹬上南下火车。
这年月卧铺不好买,也贵,姚祺年买的是坐票,崭新的绿皮车,哐当哐当行驶极慢,据说要坐三天两夜才能到深圳。
火车上的时间极为漫长难熬,加上跟周围坐的人不熟悉,姚祺年多半时间都在睡觉,直到火车经过上海时,他身旁换掉一拨人。
眼下挨他坐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同志,剃小平头,身上披件军大衣,浓眉阔目,十分健谈,上火车不久就开始了高谈阔论,或者换句话说,可以称之为吹牛皮。
起先姚祺年没插嘴,只是歪靠在窗户口竖耳朵听着,直到男同志提起俄罗斯联邦政府。
“俄罗斯联邦政府厉害啊,叶利钦知道不?听说要接手联邦政府了,苏联在咱们国家的所有财产存款,都要归联邦政府,满洲里那边不是有个飞机厂么?就要关闭向联邦政府折现了!”
男同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周围坐的人没别的事,都津津有味的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吹牛皮。
姚祺年顺嘴追问了句:“大哥,你说的靠谱不?也没听报纸新闻报过啊。”
闻言,男同志还挺不高兴:“我要是说假话,我名儿都倒过来写!”
姚祺年点点头,还是坚持道:“不信,除非你说出工厂的名,我听听看有没有。”
男同志不耐诈,当即道:“一零八军工,要是搁满洲里住过的,一准都知道!”
姚祺年给男同志递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