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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是眼下最时兴的打扮,穿在姚祺年身上格外的精神好看。
几十年后我们大可以称这种打扮为骚包。
王乃云和贡付姐瞧了都说俊,姚四海要守旧点,不大满意道:“年娃子,你那头上到底抹了多少油?苍蝇飞上去,杵拐棍都站不稳了吧?”
“。。。。。。”
今天是个好日子,姚祺年不打算和他爸计较。
定亲准备的东西多,去的人也多,除了姚四海,还有媒人刘大娘。
刘大娘到底是个妇女,不好上酒桌,刘大爷干脆也跟来了。一行四人外加彩礼,骑自行车肯定不行,赶牛车又太落伍。
商量后,姚四海决定让姚祺年开拖拉机过去。
事实证明,咱们的年娃子天不亮就起来抹头油是多么的明智,尽管路上风大,拖拉机一路突突突开进卫生站,他的头发仍然是三七分,没半点蓬乱。
宋明好瞧见他,立马就脸红了。
不得不说,不烂脸的姚祺年还是特别俊的。
宋家也找了卫生站的老人作陪,爷爷叔伯一屋子,姚祺年先挨个喊人,挨个递烟,直到没他事了,才两手背着往宋明好跟前走。
等走近了,姚祺年低声并且善意的提醒:“宋小好,收起你的痴汉脸,流哈喇子了。”
宋明好原本满心的旖旎,被他全部打散,不满的嘀咕:“一身的夜来香味,你家头油打翻了?”
姚祺年白她眼,气她没品味。
鼎鼎大名的握手牌头油,国货经典!
定亲相较结婚而言,要简单很多,基本没有姚祺年和宋明好什么事,午饭桌上也是两家长辈在天南海北,姚祺年和宋明好早早就离了席,两人没事可做,干脆就去姚家在建的新房基地上看看。
泾河县的瓦房大多是一横排样式,坐北朝南,中间是堂屋,东西两边是卧房,条件好点的会围上院墙,条件差点的堂屋门就是大门。
挖房基地时,姚祺年就跟泥瓦匠说了,不盖一横排,他要盖四合院的样式,除了原打算的四间瓦房外,他还要沿马路旁再盖三间,既用作大门,以后也能开商店。
大圩村到现在连个供销社都还没有,平常想买点什么都得去公社,姚祺年早有想过开个商店倒卖杂货,让王乃云或姚四海看着,还不耽误他们收粮。
眼下姚祺年把他打算都说给宋明好听,然后咧嘴笑道:“宋小好,以后哥让你当上富二代他妈。”
姚祺年嘴上不着调,眼里却满是认真之色。
宋明好虽然没听过富二代这么时髦的词,但好话歹话她还能听得懂,重重点头:“好,我信你。”
姚祺年却不满:“反应不够热烈。”
宋明好迟疑了下,然后开始鼓掌:“够不够热烈?”
姚祺年仍旧不满:“你看哥的。”
说完,姚祺年立马抓过宋明好手,把她带到避人的地方,在宋明好没反应过来之际,低头快速往她嘴上啄了下。
“宋小好,你看这样够不够刺激,够不够热烈?”
宋明好满脸通红,抬眼瞪他。
确实很热烈,确实很刺激。
姚祺年扯扯她脸,催道:“快,就照这样,再给哥一点热烈的反应。”
“我不干。”宋明好推他,赶紧躲开。
这不是在外耍流氓么。
就因为她不干,姚祺年可有执念了,回公社路上都在碎碎念。
“敷衍我。”
“冷落我。”
“不喜欢我。”
“快看,有臭水沟,我跳进去沿死算了。”
宋明好捂起耳朵,一路装耳聋装到家,家里没人,也不知道她爸哪去了,宋明好进家赶紧就要关门,可还是快不过姚祺年,见缝插针,硬是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臭小好,我都要跳臭水沟了,也不拉我一把。”
姚祺年难得强硬了一回,进屋就把宋明好按到了门板上。
这会儿宋明好还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危险,还在和他顶嘴:“你自己要跳的,我又没让你跳,你想跳。。。”
她话还没说完,嘴巴就给人堵住了。
也不知过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姚祺年顶着张被抓花的脸出来,红光满面,神气十足的摇开拖拉机,一路突突突,荡漾到家。
作者有话要说: 年娃子:纯情少年的初吻终于送粗去了!!!
洗完脸回来发红包哈~
注:下一更不要等,明早起来再看,等了我会压力好大♪;(^∇;^*)
PS:谢谢妹纸们的地雷,么么哒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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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12号二更
亲事定下之后; 姚家人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
眼下刚进入三月,稻田里的秧苗才刚下田,离农忙还早,姚家人暂时把重心放到了建新房上。
白日里; 姚祺田负责东家走西家收稻谷; 姚祺年和姚四海就去新房帮忙抬砖拎泥桶; 王乃云和贡付姐留在家忙家务,抽空就编织麻袋,一家人都有条不紊的做着各自的事。
这天姚祺年正打算去新房,就见姚祺田从外边回来; 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大哥,怎么了?”
印象里; 姚祺年就没见他大哥这么生气过。
家里王乃云和贡付姐也围了过来; 问怎么回事。
姚祺田瓮声瓮气道:“我刚才和咱们村头的王二麻子打了一架。”
贡付姐一惊,忙追着问:“好好的; 你跟他打什么架?他有没有打到你?”
姚祺田摇摇头; 眉头拧成了疙瘩:“我挨家挨户收粮; 他也挨家挨户收粮; 我出一毛一分钱一斤; 他出一毛二; 这不是明摆着跟咱们对着干吗?!”
事实上过完年之后; 乡里就开始有人学姚家收粮了,还不止王二麻子一家。
虽然姚家人死守秘密,出门在外从不提自家的稻谷往哪送; 挣了多少钱,但大家伙都不傻,眼见姚家买了自行车,开上拖拉机,现在还盖起了新房,要说没挣到钱,傻子都不会信!
就和头些年跟风开窑厂一样,现在大家伙见收粮能挣到钱,全都一窝蜂的开始收粮囤粮,这样一来,无疑是在和姚家竞争。
这种跟风让姚家人很是恼火,尤其是姚祺田,这会儿气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年娃子,这样下去,咱家今年很难再收到粮了!”
姚祺年递给他大哥根烟,拍拍他肩宽慰道:“大哥,这种情况咱们早就该想到,迟早的事,你气也没用。”
只要有市场,随之而来的就是竞争,又怎么可能只他一家独大。
这个时候,要么准备好打价格战,要么就是拓展合作伙伴。
以姚祺年来看,此时打价格战不合适,因为市场还不稳定,风险因素太多,还有粮站这个大头在和他们竞争,稍不小心就会赔本。
相较而言,姚祺年更看好拓展合作伙伴,更能稳扎稳打。
思及此,姚祺年道:“大哥,咱们原来按多少钱回收,现在还按多少钱收,不要抬价,他们想抬就让他们抬好了。”
姚祺田还是沉不住气:“价钱给太低,人家不愿卖咱们,以后还怎么囤粮?”
姚祺年道:“收不到就不囤,收多少咱们卖多少。大哥,你要是信我,就听我的。”
姚祺田本来就老实,书念的也不多,这会时也没了主意,饶是心思玲珑如贡付姐,一瞬也想不明白姚祺年走的是什么路子。
就在这节骨眼上,姚祺年接到了一通电报,是省师范学校的刘师傅发过来的,让他送五千斤大米,说乳胶制造厂的大灶师傅要米。
不用说,这一准是刘师傅给他拉的生意。
从过完年收粮至今,姚家仓库只堆了五千来斤,勉强够往省城送车货。
接到电报后,姚祺年安排道:“大哥,这趟你跟去,我可能要去趟上海。”
也赶巧了,林师傅头两天也打来电话,说他要去上海拉货,告诉姚祺年很快就能把电视机带回来。
电话里,姚祺年没拐弯抹角,直接问林师傅放不方便,顺道也带他去趟上海。
林师傅爽快应下。
眼下姚祺田先没问姚祺年去上海干啥,而是紧张到搓手,磕磕巴巴道:“年娃子,让我去省城。。。万一搞砸了怎么整呐?”
别看姚祺田块头大,其实内心特胆小。
这话听得姚祺年有点来气,话里不觉就带了强硬:“你天天在家收粮能收出朵花来?”
见小弟脸上露了怒色,姚祺田这才硬头皮上,自己去联系了货船,安排装货上船,沿径河顺流而下去省城。
林师傅的车要在月末去上海,这期间姚祺年跟姚四海两口子说了下他打算。
“不收粮?”王乃云一惊,紧着就问:“不收粮你去干什么?”
姚祺年看了眼在院里喂鸡大嫂,直言道:“粮食让大哥收吧,我以前联系的头绪都留给大哥,我再出去找找其他的路子。”
从分家之后姚祺年就在考虑这事了,原先日子苦,一家子齐心协力不说能干出什么大事,起码很快改善了生活。
现在他和姚祺田手里各有了余钱,没必要再死守这一门卖买,何况今年的行情远不如去年,到时候他们钱挣的不多,再两个人分摊,肯定会有矛盾,倒不如趁早慢慢分开,姚祺田干姚祺田的,他干他的。
“想去就去吧。”姚四海支持。
在他眼里,小儿子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他也不絮叨,只是叮嘱道:“出门在外,钱别带太多,带上存折,钱够不够用?不够我的也给你垫上。”
闻言,姚祺年脸上露了笑:“不用,钱够使,我先去跑跑,还不一定能跑到门路。”
转眼到月末,姚祺年简单收拾几件行李,起早赶到公社汽车站搭车去县城。
七点的车,姚祺年来的早,买好车票之后不急坐车,先去了趟卫生站。
这会儿宋明好刚起床,嘴里含着牙刷,正蹲在排水沟子前刷牙,姚祺年蹑手蹑脚走过去,抬脚踢了踢她屁股。
被冷不丁这么一踢,宋明好差不点倒头栽进臭水沟里。
不用回头看,宋明好用小拇趾都能猜到谁干的缺心眼事,气得她看也不看人,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力气大,一巴掌把姚祺年打得不但老实了,还委屈上了,夸张的捂着胳膊道:“小好坏坏,哥痛痛!”
眼下宋明好多少能摸清这人脾气了,越熟越不着调,越顺着他越蹬鼻子上脸。
宋明好干脆不接他话,斜眼睨他,看他继续演。
姚祺年委屈了半响也不见宋明好来哄他,立马就不乐意了。
“哥就知道,把哥该欺负的地方都欺负了,现在就想冷落哥,漠视哥,折磨哥,最好把哥气死埋了你好当寡妇。”
宋明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乱说,我哪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
“怎么没欺负?”姚祺年笑里藏吊,左脸往她凑过去,提醒道:“哥脸上的指甲印还在,少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