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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们说话算话,会让顾非墨到你家提亲的。”然后,送你上路!
云曦轻笑一声,招惹她的人,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段轻暖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这么好的心?
顾非墨会到她家提亲?真的……还是哄她的?
“你……你……”
段轻暖咳嗽了两声,口中又涌起一丝腥味。
她顿时大怒,这个蒙面的女人敢胡说八道,害得她被老头们打,着实可恨。
她冷笑着朝云曦扑去。
“找死,老实呆着!”云曦身后的一个男子猛地朝段轻暖踢去一脚。
段轻暖疼得又吐了一口血。
她回头朝那男子看去,一惊住了。
这人……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像晋王府死掉的南宫世子?
“李安,你站后面去,别踢死她了!”云曦拉开李安。
李安与双龙寨的其他人大部分在京中管着生意,昨天听说夏宅出了事,他便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帮着看院子。
段轻暖又惊又吓,身子又疼,果真老实多了。
云曦伸手一拍将段轻暖拍晕在地,拉过她的手腕,在那块有着守宫砂的红色印记上轻轻的一抹,那印记便不见了。
李安好奇,“大当家,你这是干什么?”
“倒时候就知道了!”
做戏么,当然要全套,云曦冷冷一笑。
……
两方人的厮杀一直处于胶着状态,谁也制服不了谁。
云曦眯起眼,果然,能将舅舅打成重伤,能让段奕杀了几年都杀不死的南诏四大长老,武功果然诡异莫测。
她正在焦急时,心中忽然一亮。
栽赃么,当然是证据齐全最好。
她弯了弯唇,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瓶来,用力扔给段奕。
“接着,这个是‘冰魄神针’,南诏国师果然好大方啊,居然送了我一大瓶!”
其实并不是一大瓶,只有六枚针而已。
而且这六枚针,还是在去年除夕时,段轻尘偷袭段奕后,她偷偷留下的。
段奕会心一笑,身子一个翻腾接在手里。
他的手指轻巧地一弹,几枚泛着幽兰之光的细针现于掌上。
老头们一听‘冰魄神针’的名字,齐齐脸色一变。
有一人大约不相信,回头朝段奕的手里看去。
他的分神,让四人的阵法乱了阵脚。
同时,段奕手里的剑便刺到了,另外,他的手指一弹,六极针齐齐射向那个乱了阵法的人。
端木斐与谢甜谢枫也是招式一转,合力朝那个分神的人发力。
蓬!
那人被四人合力踢飞在地。
段奕又飞掷长剑,直插那老头的肚子。
“啊——”一声音惨叫,老头晕死过去。
“不好,先离开这里!”其他的几人顿时神色一变,一起退出厮杀,走时还不忘将那个被打得半死的段轻暖带上。
眨眼间,几个人就都消失不见。
谢枫提剑要去追赶,被段奕拦住了。“枫大哥不用追了。”
谢枫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为什么?不杀了这几人,万一他们还会来查鬼月出生的女子怎么办?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
云曦说道,“大哥,王爷的意思是,杀人,为什么要咱们自己动手呢?现成的屠刀在一旁,自有人操刀。咱们,看着就好。再说了,咱们之前的计划本来就不是杀他们,是让他们与他们的国师产生矛盾而已。”
段奕点了点头,“曦曦说的没错,夏宅,王府,人多目标大,没必要明面上惹着南诏的人,打蛇打七寸,这四人并不是南诏最厉害的,他们还有不少人。”
谢甜走来拍拍谢枫的肩膀,“大侄子,那四个老头固然厉害,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还有七大堂主,若这四个老头死了,七大堂主会直接顶替了位置,为老头们寻仇,咱们,为什么给自己拉仇恨?”
谢枫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咱们且先看着他们窝里斗起来。”
端木斐忽然说道,“一个长老被毒针所伤,他肯定会找国师要解药,那种解药并不好找,曦曦,你要保护自己,千万别让南诏国师发现你的与众不同。”
段奕赫然看向云曦,“别回去了,被他们发现你,会更危险。”
“不,那个背后告密的人还没有找出来,我不能走。她将咱们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这么大的仇恨,哪能就这么算了?再说了,段轻尘为了私利,不会交出我的。”
“曦曦——”
“我不会有事,段奕。”
真相正在一步步的揭开,她不能半途而废。
……
黑衣斗篷的老头抬着他们受伤的同伴,一人拎着段轻暖很快走出夏宅,朝附近的一处树林走去。
此时,天已蒙蒙亮。
但彼此间还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孔。
段轻暖吓得不轻,心中不停地打着鼓。
他们会不会杀了她?
她又在心中骂几句谢云曦,该死的贱人,居然在家里藏着那么多的人!
一个老头揪起段轻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你居然敢骗老夫们,找死!”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埋伏,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确实打听好了,那夏氏的养女就是在鬼月出生的。”
“狡辩!咱们遭了人的暗算,还重伤了一个同伴,你就得拿命来换!”
一个老头恶狠狠的抽出了刀来。
微微泛起的晨曦光印在寒刀上,像地狱里鬼面手里的索魂刀。
她吓得哇的一声哭出声音来,“别杀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可是王府的郡主……哇……”
另一人拉着这个提刀的人,“教训一下就好,这个丫头可是睿王的女儿,今天那宅子里不少人看见咱们带着她,杀了她,睿王迟早就会知道,咱们何必惹事?”
提刀的人想了想,对段轻暖道,“先放了你——接着找去鬼月出生的女子,你要是再敢再骗老夫们——”
“不会,不会。”
老头提刀“唰”的一声削掉了她的一只耳朵,“再敢骗人,便是削另一只,让你成一个丑八怪的活着……”
“啊——”她疼得尖叫起来。
老头们理也不理她,丢下她快速地离去。
段轻暖疼得捂着少了耳朵的头,扑在地上咬着草茎死劲地哭着,口里也一直骂着。
“谢云曦,我不会罢休的,走着瞧!”
……
与段奕几人又商议了一番后,云曦又回到了段轻尘的别院。
段轻尘依旧对他的别院自信着,只在前院安排了两个家丁看守。
因此,她轻巧地翻进了院墙。
这园中的机关已被她全部破解,晚间走路,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英儿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
她打着手势说道,“睿世子刚才来过,奴婢将帐子全部放下来,还在被子里塞了一个枕头,说你已经睡了。”
“他来过?”云曦神色一凝。
刚才,夏宅里那么大的打斗声,都没有惊动他?
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他能一次二次从段奕的手里逃掉,能与西宁月合谋,玩转一个朝庭,不可能没有缜密的心思。
“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英儿摇摇头,“奴婢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听说你睡了就走了。”
“就这样?”云曦拧着眉毛,这个段轻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房间外,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云曦眼睛一眯,“他来了。”
英儿压低了声音,“小姐,快睡到床上去!”
云曦飞快地退了身上的灰色披风,钻进被子。
英儿接过她的衣物,塞到了床下,这时,门上的机关转动起来。
紧接着,门开了。
英儿吓得连袖中的手指都在颤抖着。
段轻尘淡淡扫视了她一眼。
他隔着帏幔朝里面问道,“曦小姐,你……还好吗?”
“世子,小姐睡了。”英儿低头说道。
段轻尘却没理会英儿的话,忽然伸手挑起床上的帐子,同时,一阵掌风朝床上击去。
英儿吓了一大跳,却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敢上前拦。
云曦反应快,身子一翻滚到了床里头。
但掌风袭来,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冷笑一声,“段轻尘,你终于要杀我了?”
“你的嗓子——”他蹙眉看向云曦,“你的嗓子怎么回事?”
她摸了摸喉咙,冷笑道,“段轻尘,多谢关心,我死不了。”
刚才在夏宅里,是为了不让段轻暖因为她的声音而发现了她,她便事先吃了药丸下去改变了声音。
要想完全恢复,得过十二个时辰才好。
“我去拿药丸。”他放帐子,转身走了出去。
英儿马上朝云曦看去,一脸的担忧。
云曦摇摇头,“我没事。”
她眯起双眸,这个段轻尘,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段轻尘果真拿着一个瓶子走进来,递向她。
“这里是些清热解毒的药丸,治嗓子的效果比较好,拿好。”
“不需要。”
“今天不需要,以后也许用得着。”
段轻尘没理会她,强行塞入到她的手里。
云曦微微扯着唇角,“我担心你毒死我。”
段轻尘的眉尖动了动,看向她的眉眼忽然微微一笑,“能让一个人永远恨着,也是一件幸事不是吗?”
云曦心中一窒。
她眯起眼眸抬眸看他。
“快天亮了,你休息吧。”段轻尘道,又转身看向英儿,“看好小姐,若小姐有什么闪失,本世子可不会放过你。”
“奴婢明白。”英儿低头回道。
段轻尘一走,云曦马上掀被起身。
“小姐,怎么啦?”
“外面有人来了。”她眯起双眼。
如果她猜得没错,八成是那几个老头来找段轻尘来算帐来了。
她飞快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息细听。
屋子外面,其中两个老头抬着一人,另有一人走在最前面,他们见了段轻尘就大声喝问。
“国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与人合伙算计老夫们?国师就不怕招来整个南诏国国人的憎恨?”
段轻尘轻笑,“孤既是南诏国师,又是亲王,是南诏皇族身份最高之人,怎么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一个斗篷老头冷哼一声,“国师若不相信,可以去问睿王府的轻暖郡主!”
“一个无知的丫头干的蠢事,你们也信?”
“那么,玄生所中的毒针——国师的专门暗器冰魄神针,却从夏宅一人的手里发出,他说是国师送的,国师怎么解释?”
“冰魄神针?”段轻尘的眼神微缩,“孤住在睿王府里,书房里失了窃被人偷走了,那书房又不是坚固不催,你们,不也是随去随走吗?”
老头们一噎。
“玄生中了毒,请国师拿出解药!”
“解药便是紫葵粉,孤这里没有,那紫葵粉一直产于南诏深山中,孤可是许久都没有回南诏了,哪里有解药?”
“国师见死不救?”
“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嘭——
噗——
房间里,云曦的心头一跳,听那外面的声音,应该是打起来了。
英儿见她一脸的凝重,也跟着紧张起来。
而这时,外面的段轻尘又道,“放肆!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哼,国师,老夫们选你,也可以将你拉下神坛!”
“杀了孤,那批宝藏,可就永远沉睡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