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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搭起的石穴,佘郎才算松了口气,不论如何,吴爷爷被囚禁的所在还完好无损。
快步奔进石穴,无心欣赏这天然石穴内伟异的景像,佘郎直奔穴底,终于在一处横岩上找到了下焉焉一息的吴爷爷。
吴老的情况看起来比佘傲龙好得多,因为至少他还是神智清醒的,石穴内昏暗无光,佘郎靠着神识搜索至此,加之以佘郎现今的实力,于暗中视物当然并非难事,可吴老此时伤重,功力所剩不过原来的十之一二,耳聪目明之优尽去,只能在佘郎走近时,他才靠着那熟悉的气息辨明来人。
“吴爷爷!”佘郎见吴爷爷此时模样,忍不住颤声叫道,言语里的关切不忍尽表于外。
“咳!是阿郎么?阿郎……咳咳……就知道你这小子能来……你……咳咳……”吴爷爷伤重,话语间仿佛已经用尽了气力,虽然他故做轻松,但话只说了一半,便因牵动气肺的伤口而咳嗽不止,一时间竟难再说下去。
佘郎连忙上前,扶起吴老,心中不忍的道:“吴爷爷,是我!是阿郎!您别说话了!”说着,佘郎双掌搭上吴爷爷那低耸的双肩,浑厚的真气透掌而出,输入吴老体内。
随着傲龙诀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吴老起伏的胸膛终于平稳了下来,脸上也终见了丝血色,探得真气在吴老体内通行无阻,气脉顺畅,佘郎才舒了一口气,收回真气,静待一旁。
以吴老的经验,他当然知道此时应该做些什么,吴老双目微闭,默默运功,将刚刚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运行了九大周天,这才长舒一声,睁开双眼,虽然伤势还在,但人却较之适才精神了许多。
“吴爷爷,您感觉怎么样?”佘郎一见吴爷爷运功完毕,关切的问道。
“呵呵,吴爷爷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这点折腾,阿郎,不用担心我!对了,你爷爷他怎么样?”吴老从岩石上下来,活动了下肢骨问道。
一见吴老虽然一时间功力无法恢复,但身体却已无大碍,佘郎才算略一放心,不过听吴老这么一问,遂又想起神识尽失的爷爷,不禁又黯然神伤。
“爷爷他经脉尽毁,现在还昏迷未醒……”
“唉!都怪吴爷爷,当日回去傲龙星,刚和你爷爷说了没几句,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帮莫明其妙的黑衣人,而且各个都至少有九品实力,本来我和你爷爷还可以抵挡一阵,但那帮家伙排出个什么阵的,弄得我和你爷爷灰头土脸,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唉!要不是你爷爷替我挡了招猛招,恐怕你要见你吴爷爷就要到下面去见了……”
“吴爷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咱们?还要把您绑到这里来?”佘郎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我也一直奇怪,这些人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所施的武功也很奇怪,而且面孔也生,至于他们到底什么目地,一时我还真无法推测,不过放心吧,以佘家的情报网,一下冒出这么多九品高手,这么大事,一定会查清楚的!对了,阿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那些个黑衣人呢?别告诉吴爷爷已经全部被你干掉了啊!”
一听吴老这么问,佘郎还有点不好意思,还未待开口,吴老便哈哈大笑着道:“好!好!不愧是君天的儿子,我就说嘛,那些个魑魅魍魉又怎么会是我们阿郎的对手,呵呵,好!”
“吴爷爷,我们还是先不说这些了,我扶您出去,你的伤还是要早点回去佘家好好调理恢复才行。”
“嗯!这鬼地方你当我愿意呆啊,要不是我这老骨头走不动,能自己一个人躺这三天?”吴老瞪了佘郎一眼。
佘郎吐了吐舌头,心头却是一甜,扶起吴老走出石穴。
“阿郎,呵呵,恐怕你还要累一会,那几个家伙是自己飞来的,你把他们全送去见阎王了,恐怕吴爷爷这把老骨头这回要麻烦你把我老人家背回傲龙星了!”出了石穴,吴华看了好一会因为佘郎和黑衣人激战的条形破坏带,才对佘郎说道。
原来,以佘郎的实力,飞跨傲龙星和这无名星球间的距离,根本不用加持什么保护,因为宇宙空间的物质之流对于八品以上实力的身体便已经没有了威胁。但此时吴老的身体却万承受不了那宇宙压力,所以他才如此说。
“嘿嘿,吴爷爷,那还不是小事一桩……”说着,佘郎双臂一招,一道华光眩目而出,形成个如水晶般透明的巨大气泡,将吴老和佘郎一起罩进了泡里。
“啧啧!不错,不错!”立于气泡中,看着气壁流溢的充劲精纯的傲龙气息,吴老不住啧声夸赞。
佘郎也不废话,一手握紧了吴老的手臂,真气一注,气泡如炮弹般直射天空……
直到那包裹着吴老和佘郎的气球划过天际,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消失在无名星球时,远处,原本被佘郎打得吐血而亡的黑衣人“尸体”却莫明的站了起来,手捂着伤口,仰望着佘郎与吴老离去的那片天际,原本脸上冷冰冰的表情已经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会心的笑容,如果此时他旁边再有别人,便会听到他口里的喃喃自语:“呵呵……这小子还真厉害啊!”
仗气遨行宇宙,而且还要带着个和普通人无异的吴老,饶是以佘郎此时的强悍实力,也有点吃不消,不过好在他内力深厚,又有青龙真气相佐,总算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傲龙星。但一路赶到佘家总部,那与离开时不一样的气氛却令佘郎和吴老心里都吃了一惊。
佘郎和吴老刚回到佘字家族总部外,刚还和佘郎在说笑的吴老突然收了声,望着院内高耸的合金旗杆愣住了,佘郎顺着吴老的眼神望去,却见那高耸的旗杆上飘逸着一面白底蓝色的锦旗,佘郎聚目细看,方才看清旗子上绣的是个飞舞的“佘”字。
佘郎心里暗道,自己马虎,以前竟然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明显的佘家标记,要知道,按现在这种科技程度,还用这种原始样的旗帜作标志的地方,并不多,一般都早已经换成巨大的电子荧幕之类的,只是佘家总部却一直延留着这古老的习俗。
佘郎暗叹,自己没注意这旗子,不过吴爷爷应该知道啊,他不会像自己那么马虎吧,再说他在佘家呆了这么多年,恐怕想不注意,也不可能吧,但他为什么瞅着那面旗还愣半天?佘郎纳闷的开口道:“吴爷爷,一面家旗,有什么好看的,走,我们先进去吧!我想快点去看看爷爷!”
佘郎语声一落,吴老身子一震,抓起佘郎的手一声不吭,佘郎却能感觉到,吴老的手在剧烈的发抖!
“吴爷爷,你怎么了?”转头惊鄂的望着吴老微颤的身体,有点扭曲的脸孔,佘郎担心的问道。
吴老面色一颓,语声带泣,惨然道:“你……你爷爷……去了!”
吴老的话无疑于一道惊天炸雷,直霹佘郎的脑部中枢神经。佘郎看着吴爷爷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但心底却不愿意相信,颤声道:“吴爷爷,这怎么可能,我走时爷爷虽然功力尽丧,但身体却是绝无大碍,只是暂时失了神志而已,你……你凭什么说他……说他……”那“去了”两字佘郎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这时,吴老已经稍有些恢复,至少手已经不再颤抖,他低叹了一声,又望了望那面白色的佘家旗,道:“那面旗子原本是蓝色的……”
话只说了一半,吴华便似是说不下去一般收了声,不过只凭这半句话,佘郎也想明白后半句是什么了。
“不!这不可能,肯定是弄错了!”
原来,那佘家总部的佘家旗本是蓝底红字,只是当代家主逝去时,才会换成白底蓝色,吴老正是由那面旗子判定佘傲龙以然逝去。因为佘家毕竟是个庞大的家族,这种当代族长去逝的大事,任谁也不敢胡闹一分一毫,哪怕是佘傲龙自己,恐怕也不会平白无故去触这大不讳。
“唉!走吧,进去看看便知!”吴老毕竟年长一些,生生死死见得多了,倒也能坦然置之。
佘郎搀扶着吴老,一同进了佘家总部。
一进门,佘郎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原来挺热闹的外围演武场地,今天竟然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时不时的吹起阵轻风,卷起几缕扬尘,顿时令气氛显出几分悲凉。
穿过外围演武场,刚踏进内院,却迎面看到人头攒头,黑压压一片看去,竟把整个内院若大的校场挤得满满的。
所有人都是一袭黑衣,面色沉然,佘郎神识一探,这黑压压一校场人,足足有数千名,佘郎竟一个也探不出他们的心念。这时佘郎方知,这些人恐怕在佘家子弟中都是有些实力的,怕没有七八品实力,根本进不了这内院。可是他们来干嘛?爷爷……爷爷真的去了么?
心底再抱几分置疑,却在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佘郎和吴老,随着一声呼喊“少主和吴长老回来了!”
声音不大,但在这鸦雀无声的校场上却一鸣入耳,顿时,所有人回望,原本水泄不通的校场中,瞬间列开了一道口子,佘郎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麻,扶着吴老,沉步走向校场中央。
随着人群的裂开,校场中央的塔台上,文长老与佘文龙,佘天行,还有他们身后数十个佘家各部的主事长老一齐迎了下来,每个人的神色间都满是伤悲。
“见过少家主!”一向有些不羁的文长老此番见了佘郎也尊敬起来,不过佘郎此时却无心去注意这些细节,心底还抱着一寄望的问道:“文长老,这……这是……”
“少家主!节哀顺变,老家主于前日归去了!”文长老向来波涛不惊的声音此时也带着几分误伤,语气间却不容佘郎再去怀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佘郎顿时呆住,目光呆散,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
文长老身后的佘家二老此时也走前几步,准备再劝一劝,却被文长老一摆手阻止了,吴老看到佘郎这副模样,也轻摇着头,似是有几分担心,却又无可奈何,轻移到了文长老身边。
文长老望了吴老一眼低声道:“吴老,你看他……”
吴老摇了摇头,“放心吧,这孩子能挺过来!这时谁也帮不了他……唉!”
文长老转头望向呆滞的佘郎,心里暗道:“但愿吧!”
就这样,数千人的校场上,静寂无声,就仿佛所有人都不曾呼吸一样,只有佘郎一人在不停的低语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佘郎自小从有记忆起,便是被爷爷和吴爷爷带他,虽然后来知道自己的父亲便是战神佘天君,被囚在九众星,虽然不曾与父亲见面,但佘郎心中,自己的父亲毕竟还在,一直在,他也一直坚信,总有一天,自己功成之日,必可冲破九众星,救父团圆。除此之外,佘郎确未经受过亲人分离之痛,尤其此番逝去的,竟是佘郎最亲的爷爷,这种一下子人鬼殊途,永不再见的绝别令佘郎一下子难以承受。再加上佘郎的精神力较一般武者精纯的多,这样虽然有助于佘郎的武学精尽,但同时也令佘郎在面对这种生离死别之痛时,心灵伤痛比寻常人更痛苦十倍、百倍。
正在佘郎经受着精神力伤悲折磨时,校场上文长老已经命人将负伤的吴老送回去疗治,吴华也不拒绝,离开前又望了眼呆呆的佘郎,心里却以然坚定,这小子此番如能自行突破这精神力绝痛,那实力必将再升一个层次,只是此番磨痛才能换来的实力攀升,代价是否又太大了。
佘郎已经在校场上站了一天一夜,文长老及佘家众人也陪佘郎在这校场上静静的呆了一天一夜,虽然其中也有人不满,但佘家一向却是家法森严,这时但也没人敢站出来生事。
天色再次落暗,文长老今天第三次摇头叹息时,却见一直低语未停的佘郎嘎然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