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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本大人的胃以后有福了。”顾姜阑听的满眼放光,这么多好吃的菜色,又是在她家门口,这简直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随时随地,想吃了就可以过来吃,看钟离筠一脸温色,她眸光闪了闪,笑问,“你怎么对这些菜色如此清楚?这酒楼是你家开的?”
“不是我家开的,但算是我的产业。”钟离筠笑道,“以前有一个老头非要和我论剑,以此酒楼做赌,若是输了便要我在这家酒楼当三年老板,若是我赢了,就在这家酒楼当一辈子的老板。”
“结果呢?”顾姜阑一脸好奇的笑,“是你赢了还是输了?”
“我赢了!”钟离筠满脸笑意,似乎想到了当年论剑的场面,“当时那个老头是闻名天下的绝颜童老,使得一手绝步天下的好剑,毒术更是精深,丹术也是绝无仅有的高升,这家酒楼是他祖传下来的,大概有百年根基了,他此生未曾娶妻,膝下无子,小时候曾当过我几日师傅,便将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好事呀!”顾姜阑觉得那老头人真好,酒楼说给就给了,不管钟离筠是输是赢都要将酒楼挂在他的名下,“他一生未娶,好不容易孤老终年,这酒楼这么大,虽然副严城不怎么大,收益也不算很好,但有句话说的好,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你但是直接接了便是,还论什么剑啊?”
“哪有你想的简单?”钟离筠道,“当时我还未曾继承家主之位,尚且年幼,虽然我天性早熟,对很多事情一点就通,但也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孩罢了,绝颜童老当时已经年过半百,一只脚刚踏进棺材,而且他当时防人不慎,被小人陷害,致使全身中毒,这家酒楼背后有很多人盯着,它的价值不是日进斗金,而是在于它背后的势力,那时候多少人盯着?我不过稚龄之身,再怎么老成早熟也抵不过众多势力的推动,我父亲有过严令,在我未继承家主之位之前,便不能依靠家族之力对抗外力,可偏偏绝颜童老看上了我,威胁我说若不与他论剑,他就把我绑在菊欢楼,一把火烧了,正好以我之血给菊欢楼以及背后的势力陪葬!无奈之下我只好应了他的论剑。”
“那后来呢,你赢了他吗?”顾姜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她可以想象当时他的处境有多惊险,一个是稚龄孩童,一个是扬名天下的高手,两人对着本就是天壤之别,还要论剑?更何况背后还有很多双黑手等的下手。
“赢了!”钟离筠看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下,“但不是我一个人赢的,当时我还小,再厉害也不可能赢过年轻时就扬名立望的绝颜童老,是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女孩帮了我。”
“小你三岁的女孩?”顾姜阑的口气有些不敢置信,“你当时十一二岁,那个帮你的女孩比你小三岁,那岂不是只有*岁?是哪个小女孩呀,这么厉害?”
钟离筠脸上的笑意在听到她这句不敢置信的话是蓦然加深,他的眸光透着浓浓的暖意,笑道,“那个小女孩就是你!”
“是我?”顾姜阑有点不敢相信的倒吸了口气,“我当时有那么厉害?仅仅*岁就可以帮你赢了一个老早就扬名立望,闻名天下的老高手?”
“是你。”钟离筠温声道,“你从小天资聪颖,又因为父母的缘故幼年老成,你父亲常年不与你见面,你在家族里的地位却很高,当时你已经使了一手好毒,剑术虽然略差,但你生来得了你娘的内功,内力深厚,当时你正好出来寻我,正好遇上我与绝颜童老论剑,在要输的那一刻,你突然出现了,千钧一发间接下我迅速掉落的身子,使毒阴了绝颜童老一把,毒瞎了他的眼睛,之后又使计将他困住,所以我们赢了,那些盯着菊欢楼背后势力的眼睛也被你雷厉风行的铲除了,所以说,这菊欢楼是你我二人的。”
“天呐,我以前这么厉害?”顾姜阑此刻的心情已经不可以用不敢置信来形容了,她想着这个顾姜阑小时候也太牛逼了吧?小小年纪心思深重不说,计谋还用的那么炉火纯青,将一个武功高强大她几轮,并且老早就扬名立望,闻名天下的老高手耍的那么惨,这女孩心理素质该有多么强大?
“你小时候本就天资聪颖,学什么东西也是一学就会,生来带有灵识不说,还有你娘亲死前拼尽全力给你渡的内力与真气,你爹虽然与你不亲,但小时候对你的教养丝毫不曾懈怠,只不过后来……”江毅听了许久,对钟离筠的无能嗤之以鼻了一会,见顾姜阑那一副依然不敢置信的模样,眸光微柔,适时的插了一句,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了一眼顾姜阑的脸色,及时的改了口,“你小时候生来就是打击人的,不提也罢!总之你记住你小时候很厉害就行了,你现在虽然不及以前三分之二,但也算是中上等高手了,这世间没有几个人可以欺负的了你。”
☆、第十一章 拖了她一起赴黄泉
&160;顾姜阑扯出一丝笑,故意把那两个人说的以前给略去,笑道,“你们两打了这么久,都不感觉到饿吗?”
这两人十句有八句不离她的“以前”,似乎有意要告诉她以前跟他们有什么深厚的关系,是想引起她的记忆么?虽然没有记忆有些事寸步难行,但还是不怎么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谈论“以前”这个词,不是她矫情或者不喜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过去,这种感觉是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只要有人轻轻一扯,她就会浑身厌恶。
两人齐齐一愣,对看了一眼,钟离筠适时的住了嘴,微微垂下头,薄唇紧紧抿着,即便是吃了十年一忘,所有的事情随尘土飞逝,她还是对过去这般厌恶,就连偶尔提一下跟她的以前有过什么牵扯的事情她都会嫌恶至极,难道是九死一生阵之前顾烁给她的伤害和打击太深了?以至于重活两世,都对以前嗤之以鼻吗?
江毅不知道触了她的什么霉角,见她脸色稍稍不郁,他心底沉了沉,面色淡淡一笑,顺道接过了她的话,“本来还不见饿,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感觉肚子好饿了,刚刚打了一场架,动来动去的费了好多体力,今早又没吃早饭,再不吃估计都快活活饿死了!”
钟离筠抬头瞥他一眼,隧又垂下了头。
顾姜阑低头不语,片刻后又抬起头,脸上笑意盈盈,“现在才知道饿?对你还真是无语,既然饿了就赶紧用膳吧!本大人刚上任不久,月禄都还没领着,有点小钱请客可不容易!如今这一桌子美味佳肴,怎么说也要好几两银子,你们要是再推推托托不拿筷子夹菜,可不要怪本大人直接走人啊,到时候饭钱铁定轮不到本大人来付。”
“行了行了!你这个小丫头……”江毅满脸无奈的笑,“就说你最厉害,十年一忘都被你吃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且不能做的呢?不行!既然你请了我们吃饭,就必须一请到底,哪有丢下客人独自走开的道理……”
见顾姜阑但笑不语,江毅眸光闪了闪,又道,“再说了这菊欢楼可是你的,光明正大,以朋友的身份上前叨扰这个理由很正常吧?”旁边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江毅却不以为然,语速越说越快,嘴巴咂巴咂巴了好几回,他咽了咽口水,也不计较两人是否睡着了,倒豆子般把话从嘴里说了出来,“小丫头,既然这酒楼是你的那就更好办了!你看,你边边上的那个男人是个十足十的吝啬鬼,而且捞钱忒厉害,这菊欢楼自从交到他手里之后比以前来说简直就是天上地上,从之前的日进斗金多了个数数数个倍,而你是这家酒楼的恩人,嗯,这酒楼可以算你半个,即便你这一生什么都不干都可以好吃好喝一辈子,反正有钟离筠这个冤大头在,虽然钟离筠是个吝啬鬼,但他那是对待别人,他对你可是大方的很!只要你说出口,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把这菊欢楼全部送给你,所以呢,你也别说没有钱没有俸禄这样的事了,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是理解的,再说了,就凭咱两那从小一起关着屁股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关系,你请我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顾姜阑无语,“你能不能再扯的远点?我不过是问你饿不饿然后让你赶紧吃饭,见你满脸笑嘻嘻的有心给你点打击,怎么你就那么啰嗦呢!什么叫钟离筠又吝啬又会捞钱还只对我大方?你帮他说什么话?我看你讲的津津有味一点都不饿的样子,是因为肚子很饱,不想吃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反正你也无心用膳,诚如你所说这家酒楼有我一份,那么你现在骗我来这楼里吃饭,点了菜又左顾而言他不用膳,我是不是可以想成你是故意拉着我来这,故意糟蹋我的钱?所以,照我心中所想,你既然这么不想吃饭,还怀着想糟蹋我钱的嫌疑动机的青梅竹马,本大人不招待也罢,随你怎么样,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本大人还有一大堆子事儿要处理,就不陪你在这唠嗑浪费时间了!”说着又真诚的向两人鞠一躬,“本大人就先走了,二位慢用!”
“哎,小丫头!”江毅见她一脸不善,便知道自己惹了她不高兴,顿时慌了,“你别走啊!我绝对没有要糟蹋你家钱的意思,我只是见着你一时心花怒放,收纳不住心里的雀跃所以才会这么多话,阑阑你别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念叨你的,要念叨也是念叨钟离筠那个吝啬鬼啊,怎么可能吝啬你呢?咱们什么交情?那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日子可是珍惜的很,绝计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抹去的,丫头,你……”
“嘭!”
顾姜阑不待他说完就直接走到了门口,愤力的把门一推,大步走了出去。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别人在她面前说过去和从前几字?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字像是烙在了她的心上,轻轻一扯就会血淋淋的疼,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对两个完全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也可以不去管顾姜阑生前做的事或者爱的人是谁,更可以淡笑嫣然的接受这具身体里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独独有一点,就是不能忍受这两个人在她面掐吗提过去和从前,到底有什么好提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心里也明白自己有些钻牛角尖,却也不准备跟那个声称和她有着青梅竹马的男人道歉或者什么,他们的关系只在于和这个身体的前身纠葛,她占了这具身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才会对他们陪着笑脸,再为了他们眼中的那个以前去改变自己,她不想做。
上一世她潜心苦修,整整十几年独对白墙发呆,只为了早点出去,可是一日接一日,一年接一年,她的心渐渐的由热变冷,渐渐变成死灰,对未来对生活再无期待,最后死无全尸,灰飞烟灭,这些给了她什么?她既然重新活了,就要重新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好好活一次,而不是顺着这具身体的原身的各个繁杂的人情世故去做什么努力的改变,总之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新生顾姜阑,一切都要根据她的本意而活,活的肆意,活的张扬!
她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原身顾姜阑的那些朋友,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的爱人都会因为她冰冷决然的态度而受到伤害,但她不会因此而做什么改变,不管是顾姜阑的亲人爱人朋友,还是她的仇人或者对她看不顺眼处处使计陷害的人,她都会接受,把他们转变成她的。
是朋友,她就跟他处朋友,虽然做不到全心全意,完全信任,但也不会差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