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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姜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脸色有些苍白,对花满夕点点头,抬眸看向那些畏畏缩缩的侍卫。
☆、063 你们的死活,由我定!
“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百分百服从本少爷的命令!”她沉声道,“本少爷让你们死你们就不能活!让你们活你们就不准死!”
侍卫们脸色俱变,全都不敢置信的看向花满夕,似乎在说他们怎么变成这个淡漠女子的私有物了?
花满夕一脸淡然,转过身去没有说什么。
一个国字脸看起来有点能力的男人站了出来,面带不屑的看了顾姜阑一眼,“你算哪根葱!凭什么决定我们的死活!”
“石七!”花满夕出声喝止,“从今以后,她便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做什么都要请示她,所以,不得无礼。”
“花姐!”石七对花满夕很是尊敬,却还是表出了自己的不满,“花姐,我们这五十多条命都是你救来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就这样把我们送人,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又有一个长的粗犷的人站了出来,附和着石七,“花姐,我们这些人虽然不争气,但我们已经很努力的在朝着你的方向走了,不管你要我们做什么,即便是杀人放火,我们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可是你就这样把我们送于他人,我们……我们不服!她算个什么东西?”他用一根手指指着顾姜阑,不屑道,“她算个什么东西?长的白白嫩嫩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就算我们没什么能力,但也轮不到他来管我们!”
“陆江!”花满夕又是一阵喝,“闭嘴!我说了,从今往后,她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应该尊重应该效忠的人是她—顾姜阑!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教训你!”
顾姜阑拉着要去切陆江手指头的李家毅和旗录两人,上前一步,走到了陆江和石七面前,“你们不服?”
“是的!我们不服!你不过一个吃软饭的,凭什么要我们死就死活就活!”陆江轻蔑的看了顾姜阑的小身板一眼,“你要想管我们,就得拿出真本事来,要是你拿的出来,你以后就是我们的主子,要是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们心狠了!”
“如你所愿!”顾姜阑爽快的答应,然后在陆江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袖子一抖,陆江就动弹不得了。
他奋力挣扎了几下却没有什么用,只感觉头越来越晕,身体在慢慢发软,随后腿一软,他便倒在了地上。
石七和花满夕大骇连忙凑近去看,顾姜阑看了李家毅一眼,李家毅身子一晃,便挡在了两人面前。
“这算不算真本事?”顾姜阑看向石七,缓缓笑道,“若是还不算的话,诺,我的两个侍卫还有更厉害的,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顾少爷……他……陆江他……”花满夕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还没死。”顾姜阑淡淡的打断她的话。
花满夕听了这句话才安下心来,看了那死死盯着自己的五十多双眼睛,花满夕淡淡的转了身——她的这些手下虽然身手不够,但人人都是可以为她拼命的好兄弟,这些人是她去年从外地救来的,他们原本是一座庙里的乞丐,白天外出讨钱,晚上便窝在庙里睡觉,哪料祸从天降,一个路过的行商人急着赶路,突逢天下大雨,他们唯恐不及闯进了破庙,将那些乞丐白天好不容易讨来的钱据为己有,还把乞丐们赶了出来,正逢天下大雨,五六十个乞丐被风雨淋湿,却无处可去避雨,就这样在庙外面淋了一晚上雨,那一晚乞丐们都生了病,感冒了,庙里又被人占着,那些人休息了一晚上还赖着不肯走,就连乞丐们感冒了在地上打滚他们都视而不见,正巧花满夕外出办事,见这么多人都躺在地上打滚,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身上还穿的破破烂烂的,顿时心生不忍,连忙转身去城里雇了两个太夫,到现场给他们把了脉,开了药,花满夕又是帮他们熬药又是帮他们请太夫的,丝毫不心疼自己的银子。
她的此举另乞丐们很是感激,众乞丐无意间从她嘴里知道了刑疆城的事,便围在一起商量,最后领头的石七和陆江想着去哪不是去,就决定跟着她回去,之后就当了她的侍卫。花满夕也不是什么刻薄的人,对这些乞丐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自己吃什么就给他们吃什么,还给他们钱物防身,如此恩情,乞丐们自然对她死心塌地,誓死追随!而他们那股畏畏缩缩的神态就是在当乞丐的时候养成的,已经深入骨髓,她说了很多次,也试图用强权逼他们改变,可是不行就是不行,不管她怎么纠正怎么强调,这股畏畏缩缩不成大事的小混混神态都改变不了,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顾姜阑好好折腾他们一下。
顾姜阑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光看她身上的那股气质和身后跟着的两个护卫,就知道她的出身不凡,更何况还有那个对她很有意思的男人,她早就猜算过了,顾姜阑要么是京城派来接任城主的人,要么就是与朝廷反目成仇,想借她们这个无人问津的刑疆城做起点,或者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顾姜阑是江湖之人,世外高手,之所以会来她们刑疆,是因为心地善良,帮助她们来了。然而就她这些天的观察来看,第三种的几率很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若是第三种,顾姜阑就不可能对她们提条件!
唉……
花满夕悠悠的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她和陆江他们相处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他们在她心里已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突然将他们拱手送人,说实话,她也不怎么愿意。但是,她花满夕答应的事就必须做到,而且她也清楚,陆江他们只有跟着顾姜阑才会有更好的出路,跟着她花满夕,便只能一辈子默默无闻。
“我……主子,你就这样把我们送给她了?”石七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陆江,又震惊的看了眼背对着他的花满夕,“主子,我们敬你是主子,可你也不能说送就送啊,好歹也要问问弟兄们的意见不是吗?你看这……这样子让兄弟们怎么想?”
“我有我的打算。”花满夕口气强硬,“若是你们还念我对你们的恩情,就应了这事,否则,我花满夕也不收忘恩负义之人!”
顾姜阑看了两人一眼,也不插话,没再理会两人,绕过神像,走到了神像后面。
越看越惊讶,顾姜阑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了一声——是谁说古人愚蠢至极不晓得变通的?真应该好好揍他一顿,就单单看这雕塑就知道不可能。
那黑玛瑙她听说过,皇帝对渔夫的行径拨然大怒,还大病了一场,后来那个私藏它的渔夫死的很惨,皇帝下令砍头,故意命令那侩子手下五分力,之后便任他流血痛死,渔夫的下场令很多人心颤,然而众人也只是叹他人不幸,过自己悠闲,那事过了一阵子也就平息了,而那两颗黑玛瑙却始终找不到,后来又听说到了刑疆城,皇帝派人去找,却连刑疆城的门都没进去过,这一切,花满夕说是她所为!
“你为什么不说点什么?”旗录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语气中带着疑惑。
李家毅在一旁听他问话,皱了皱眉,便没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顾姜阑突然伸手摸了摸水神披在身后的袍角,“有什么话花满夕自然会跟他们说清楚,我是急着用人,但是,存有心思的人,就算今日要来了,也说不定那一日背叛,这样的人,还不如不要。”
“你就不怕她对他们说点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吗?”旗录依旧不解。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顾姜阑突然问道。
“什么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淡淡的朝雕塑前那边撇了一眼,道,“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只是人的思维已经习惯性的把事情往坏处想,总是觉得别人人存了坏心思,或者对他另有企图,其实也没有那么有深意,越往深处想,想象出来的情况就越多,之后本应该顺利发展的事情也会变得阻碍重重,然后到了好不容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才猛然醒悟过来,发现那些所谓的不信任和猜疑,都只是自己天马行空无须有的的想象力,于是又后悔之前想的太过复杂,其实只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这层薄雾,就可以少绕点弯路,少花费一些时间了。”
旗录的身子一震,眼睛里有些略懂,随即他想到了他的父皇,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经是不是也爱过他?曾经是不是也因为他的出生而欣喜若狂?曾经是不是也会因为他不经意的磕磕碰碰而担心?事情也许真的可以想的简单一点,但是真的是这样吗?简单对于皇室来说,不是个生存的好是吧?太过于简单了,就容易被利用,容易受伤,顾姜阑说的这些话,应该适用于生活吧?
“说的没错,如果我们能够把一些事想的简单点,那么就可以少走些弯路了。”
一个声音霍然响起,略带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顾姜阑惊讶的转头看去,随即一愣。
这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子,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李家毅脚步往前走了两步,身子一斜,挡在了顾姜阑身前,手扶着腰间剑,只要那老头敢轻举妄动,剑就会立即出梢,秒杀那老头。
旗录想事想的深了些,竟然连陌生人突然到访都没有发觉,一脸发呆的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064 苦中苦,人上人
“小姑娘,不要害怕,老夫是不会伤你的。”那老头笑的和蔼可亲,“老夫听你那一席话,便知道你是个明事理,有理性的孩子,所以老夫想找你商量个事。”
顾姜阑微微挑眉,错开李家毅的步伐,一步走到了那老头面前,“老头,你躲这这么久都没人发现,现在却为了我那一席话而现身,当真只是想找我商量个事?”
“呵呵……”那老头被拆穿心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你看出来了,呵呵……好吧,那老头我就开门见山了?不过这两小子得离开,老夫可不想让他们看到!”
顾姜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李家毅和旗录一眼,随后在李家毅不赞同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朝他们挥手示意,“你们出去吧,我没事,这老头眉慈目善的应该不会害我。”
李家毅皱眉不语,旗录在这时候也回过了神来,不解的看看顾姜阑又看看李家毅,随后才撇到那个眉慈目善的老头,他警惕的拔了拔手中的剑“你是谁!”
“李家毅,把他一起带出去!”顾姜阑也皱了皱眉,虽说李家毅是为她好,怕她有什么意外,但她不喜欢反复重复一句话,更何况李家毅听到了,却不照做,她已经有了些不快。
李家毅最后还是拽着旗录出去了,他本就心细,顾姜阑的一丝情绪他都能感觉到,他知道,再不走顾姜阑就要翻脸了。
旗录被李家毅拖走了就跑去叫钟离筠了,他发现他没有任何言语权,所以,还是让主子他自己来算了,至于睡觉,晚上再睡也是一样的。
至于李家毅,他也没走好远,门口就是花满夕等人在商量事,见他们出来也没什么惊讶,她们讲的入神,不知道他们刚刚有走开过,见李家毅一个人在那晃悠,花满夕左看右看,便问顾姜阑哪去了,李家毅淡淡的说了句有事去了,花满夕哦了一声,又开始了她的教育计划。
“这下可以说了吧?”顾姜阑低声道,“挑些有价值的话说,不要冬扯一句西扯一句,麻烦又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