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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刑疆城的老百姓清楚的听见自己的下巴“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们简直是无言以对——这女人胡扯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厉害,他们什么时候活到传言里去了?又什么时候对觊觎刑疆城的人和和气气通情达理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有这种传言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刑疆城的老百姓胆小怕事,做事畏首畏尾连外人来抢地盘都不敢说话吗?
李家毅金寒冬花满夕三人无语的将脸撇到一边——她说的话都是瞎扯的,与他们无关……
“本少爷知道。”顾姜阑斜撇了场下老百姓一眼,“刑疆城地势危险,先不说这一年四季的飞雪,就说那不远处高高耸立的雪峰山。”她手往前方不远处的雪山一指,“你们别看它现在坚固如顽石,若是有一日它因为某些原因出现了裂痕,雪崩一起,那么身为刑疆城的老百姓,你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摧毁你们仅有的家园资源,眼睁睁的看着它害死你们的亲人或朋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啊?”场下的老百姓一听这雪崩就有点坐立不安了,他们脸上神色慌张,满脸惶恐不安,看着那雪山的神情充满了惧怕,那一座座曾经被他们当做美丽风景的雪峰山,原来隐藏了那么多未知的危险,现在只要一想到雪山崩裂的场面,他们就忍不住直打颤,全都用求救的眼神望着顾姜阑。
一个老汉似乎看出了那雪崩的厉害,颤颤巍巍的朝顾姜阑跪下磕头,哀求道,“妖女……哦不,神女,求您帮帮我们吧,我们刑疆城的老百姓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创伤,死的死伤的伤,早已不复当年的繁华茂盛,那些能适应外面环境的人都跑走了,现在全城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要是再来一场您说的那个雪崩,那我们刑疆城的老百姓就要死光了啊……”
“是啊……神女,您救救我们刑疆城的老百姓吧……”
“神女……您就看在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份上原谅我们刚刚的失礼,救救我们吧……”
“神女……求求您了……救救我刑疆城,救救我们吧……”
随着老汉的下跪以及个别百姓的哀求,场下的老百姓也被那股担忧的情绪感染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跪下来磕头,一个接一个的哀求着顾姜阑,眼神充满了对刚刚所做的事的悔意。
李家毅三人瞪大眼睛瞧着这一幕,他们没想到,顾姜阑仅仅只是瞎扯了几句话,这些百姓就对她信任不已,还一个个的下跪哀求她,这简直就是个不可思议的事。
顾姜阑很满意的看着场下的人——这些百姓虽然迷信,但也懂的是非轻重,知道自己处境不宜需要人帮助便低声下气求人,每个人都很聪明,只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摇摇头,就在刑疆百姓以为她记仇不肯答应时,淡淡的开口,“先说一下,本少爷是男人!”
“对对对!神女是男人,是男人!”百姓们一听她说自己是个男的也不纠正不反驳,连忙随声附和道。
“不要管本少爷叫神女!”顾姜阑道,“以后就叫顾少!”
“是是是,顾少好,顾少好!”
“嗯。”顾姜阑满意的点头,看了眼那雪山,道,“你们求的事本少爷早就答应了金掌柜和花掌柜,当然也是有条件的!至于条件是什么,相信金掌柜他们已经与你们讲了,而你们这么通情达理想必早就答应赞同了,既然如此,本少爷也不多说了,只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至于这个度要怎么怎么把握,就要看各位父老乡亲们的了。”
场下百姓连忙应下,他们只想着先改变刑疆城,至于那所谓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顾姜阑说完了,便又坐了回去,朝金寒冬花满夕两人招了招手,两人对她的动作微微尴尬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她身旁,鞠躬,摆足了属下的姿态,一旁的花满夕眼神微闪,最终还是照做了,场下老百姓看到这一幕又是唏嘘不已,他们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他们刑疆城尊贵无比最有代表性与发言权的两位掌柜会对被人那么低姿态,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顾姜阑对他们此举丝毫没有感到什么不妥,她很自然的接过李家毅递来的茶,淡淡的抿了一口,低声道,“你们先叫老百姓回去,估计他们都没来得及吃饭,赶紧让他们回去吃饭吧,可别饿着了。”
花满夕两人一怔,随即感激涕零,这回很是自然的对她弯腰一躬,诚恳道,“阑姑娘,谢谢你对我们刑疆老百姓的贡献,若是这事做成了,你就是我们刑疆城所有人的大恩人!”
“请叫我顾少!”顾姜阑很耐心的再次提醒,随即道,“先别急着谢本少爷,做成了自然是好事,那些约定也就全部成了真,本少爷坐拥人权,又岂会不认真呢?”
两人没再说话,对她鞠了一躬便走下场去,其背影充满了不安和犹豫。
顾姜阑淡淡投去一撇,然后转开,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改变这里的环境,面对大自然,她不可能轻易就改变,即使她有最先进的头脑,但要说改变整个刑疆城的话,还是有那么困难的,但她没有说出来,她来刑疆城本就是怀着据为己有的心思,不管这一次能不能改变它,这块地上的人,她要定了!不给也得给,不认她就抢!
☆、054 花满夕,金寒冬
金寒冬对那些百姓是好一顿安抚才把他们劝了回去,又是保证那顾少不会跑掉又是这刑疆城绝对可以改变什么什么的,好话都说尽了才把那些百姓劝回去吃饭。
两人忙的满头大汗,却都不顾的擦就走到了顾姜阑身前,金寒冬一步向前,恭敬道,“顾少,我们也回去吧?”
“嗯。”顾姜阑将茶往桌上一放,把折扇自桌上拿起,随手往李家毅怀里一递,“你先帮我拿一下,我有点晕的感觉。”
李家毅将信将疑的接过她手中的折扇,忍不住问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想晕了?”
金寒冬和花满夕也投去担忧的目光——顾姜阑现在是他们刑疆城的希望可不能让她出现任何闪失!
“没什么大事。”顾姜阑随意的挥了挥手,“等下就会好,我们先回去再说。”
李家毅点头,走在她旁边想伸手扶着她,顾姜阑一躲闪了开去,脚步微微踉跄却依旧稳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李家毅看着被躲开的手微微怔了一下,便缓步跟上。
金寒冬与花满夕对望一眼,然后耸耸肩跟上,顾姜阑看起来古怪的厉害,他们还是少问她的事比较好,好奇心向来能害死猫。
几人回到慢慢的回到客栈,这时候顾姜阑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的头晕是在刚穿来时被冰水残害的,后来经过她的调养慢慢变好了,没想到因为钟离渊的事淋雨而又复发了,这种小痛小病她完全可以彻底治好,只是她没有,她要留着这个她痛,然后狠狠的记住它,以此来提醒自己曾经的看错眼,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动心,即使跟钟离渊结婚并不是她所希望,但不管怎么说,她追了六年之久的温情就这样没了,对她的打击远远不似表面那么轻松,钟离渊做的事情绝对过分,蒋慕晴也是一路无耻到底,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只要是她看上的就会不择手段,这样的女人,竟然成了这蒋慕颜的妹妹,从小到大,她的百般无视并没有让她有任何的改变,反而愈演愈烈,蒋慕晴那个女人从心里面瞧不起她,在她的眼里,只要是她蒋慕颜的,不管是好的坏的她都想抢走,好以此来证明她比蒋慕颜高贵比蒋慕颜更加有魅力有能力,就好比这次钟离渊的事!
不过抢走也好,随随便便就能被抢走的男人不算什么好男人,就算没被蒋慕晴抢走,日后见了什么心动女生,也会屁颠屁颠的跑了。
吃了花满夕送来的饭菜,顾姜阑便站在走廊上看雪,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四月了,四月,就算不是阳光明媚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鹅毛飞雪,看来刑疆城的天气真的很恶劣,不似她想的那么简单,改变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说了那么多,其实最难弄的是火,听李家毅说,这里的寒风瑟瑟发凉,常年如此,以至于整个刑疆城的空气都是寒气逼人,火石这东西在刑疆城里,根本就是个不能用的废物!
还有粮食,刑疆城的粮库不大,里面积累的粮食也不怎么多了,刑疆城的老百姓每一年都会趁着天气稍微暖和一点的五月外出寻粮,几乎是家家户户的青年壮狼和身体素质稍微强点的妇女全数倾巢而出,他们在这一个月里,必须得靠人为的力量,到外面采购好下半年以及明年上半年的粮食,如果数量不够,那他们就只能一天吃一顿,就好比这一年。
顾姜阑从李家毅口中得知,刑疆城去年也有过一个月的天灾,去年的那一个月刑疆城格外的冷,寒风如刀锋刺骨,雪花也足有一节手指粗大,城里仅有的一些家畜被活活冻死,所有与水沾上边或者没沾上边的东西都被冻住了,那一个月
,在刑疆百姓的眼里,饭是冰冻的,菜是冰冻的,缸里的水是把冰冻的,就连门前的栓都是冰冻的。
那一年活活饿死好多人,本来就到了出门采购的日子了,家家户户自然而然的把家里所有能吃的都吃了个精光,而这突然来袭的天灾,便对本来就要出门的他们造成了巨大损失,只有一些能力微强的三十岁大汉出门采购——在刑疆城,十岁以前是小孩,二十岁以前是小生,三十岁以前是大喊,四十岁便称之为老汉。
而刑疆城的百姓,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天灾下,一个个都染上了风寒,日常的感冒一般都是七天就会恢复如初,不会有太多深入的迹象,除非是那种大风寒,才会出现久病不起越来越严重的情况,然而刑疆城大部分老百姓却都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些染上风寒的人还具有传染性,只要一接触,说了话就会被传染,那些染病的和被传染的人都是一日不如一日精神,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由最初的粉红变成了紫白,还出现了裂痕,干燥等现象。
那一个月所有人都恐恐慌慌的,紧张的避开所有染风寒的人,却始终避不开自己的亲人,当时金寒冬和花满夕两人焦急不已,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先把那些染了风寒的人隔离,刑疆城的老百姓就是在那时恨上朝廷的,他们在迫不得已之下,不知道冻死了多少之信鸽,好不容易才把求救信传到了帝京皇帝手上,结果他皇帝大人收到信之后根本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任他们自生自灭,就这样,那一个月来导致他们刑疆城的百姓死伤无数,从之前的三万人口剩到了现在的一万,还有少数是一些老弱病残,这叫他们怎能不恨?
而朝廷,在那次之后,居然还雪上加霜的下旨放弃刑疆城,现在的刑疆城,没有了国家的认可,没有了国家的庇护,简直就是沾板上早就烤好的肉勃勃,谁来都可以吃上一口,各国现在都对刑疆城虎视眈眈,以前的刑疆城不可能被战争殃及,然而现在不同了,刑疆城成了一个个体,已经被誉国抛弃,各国自然都想得到这块免费的地盘,就算是天气恶劣气候变化无常,他们也会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对刑疆城展开掠夺,到时候战乱起,刑疆城的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又没有什么作战能力,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上了。
金寒冬虽然有点意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