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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离筠立即配合的露出惊恐的表情,“真的吗真的吗?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若是没了这张天神共愤的俊脸,以后还有谁愿意当我媳妇啊?要不,咱两凑合凑合得了?”
顾姜阑嘴一撇,实在受不了这人的恶心,“嘭”的一把关上窗户,躺床上做死尸状。
钟离筠摸了摸又被殃及的无辜鼻子,朝隔壁房撇了一眼,心情极好的往左边房门口走去——那家伙晕了就是好,不然那么大一闪光灯,将他眼睛都刺虚了。
他推开刚刚被金寒冬关上的房门,自然而然的走到床边坐下,“阑阑,怎么样?想我了吧。”
顾姜阑头一偏,翻了个腰,用背对着某无耻小人。
“阑阑,我知道你也很想我,怪我没及时追上你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不那。
样了……”
顾姜阑揉了揉耳朵,忍下心中那股想揍人的冲动。
“阑阑……”
“闭嘴!”顾姜阑霍的从床上坐起,低喝道,“我不认识你,拜托你出门向左,隔壁房有个跟你很熟的哥们,你找他聊去,别在这恶心我!”
钟离筠笑了。
“阑阑,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顾姜阑撇开头,心中无语至极——这男的越发厚颜无耻了,恶心程度一路飙升,如果放现代,他绝对能拿奥斯卡影帝,可惜生在古代,天生没有做影帝的命。
钟离筠这次没有再说话,室内一片沉默,顾姜阑忍不住心中好奇心撇过头去看他——难怪没声音,原来睡着了!
顾姜阑这才发现他眼下的淡淡青灰色,看他这副模样应该是赶了很久的路一夜没睡吧?干什么去了竟然赶这么久的路?看着钟离筠毫无防备的睡颜,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傻傻的他,心中一软,她拿起旁边的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自己则往下一躺,也睡了过去。
她没有看见披上被子的某人那微微勾起的唇角,那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看来不管怎么样,怎么变,阑阑还是以前那个爱他的阑阑,会在他睡着的时候温柔的替他盖上被子,就算是为了她这一小小的举动,他也觉得这一夜的劳累奔波值得了。
那些为她断的后脚,为她掩藏踪迹的费劲,那些连夜追赶的疲劳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只因为她小小的一个举动,即便是为她失了整个天下,他也觉得值得。
以前他知道她喜欢他,却对此丝毫不在乎,后来她因他而死让他愧疚不已,就算是她历经九死一生涅磐重生后,他想的也只是助她完成心愿,但重生后的她,竟然和以前有着那么大的变化,性格有些相似却判若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动心了。
是刚见面时的漠然?还是她对他的一丝怜悯?亦或是那句“就算天下人都弃你而去,我也会留在你身侧”?一切都不重要,重要是只有,从今以后的珍惜……
☆、049 禹罗阁击鼓
顾姜阑这边是安心的睡着了,而金寒冬那边就沸腾了。
金寒冬自从顾姜阑那里出来后就击鼓召开会议,这是刑疆城的规矩,只要有什么大事,不管是谁都可以击鼓召开会议,而这时候那些百姓不管手中忙着什么事,都会搁下手中活,急匆匆的赶往击鼓现场——禹罗阁。
不多会,那些醒来的没醒来的都被这鼓声引了过来,大家一路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从家里出来,碰见了熟人便会问一句“怎么一大早就有人击鼓,是又有什么危险大事吗?”等等的话,不过谁都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百姓们只好加快步伐赶往现场了。
如水客栈的老板花满夕正在算着上半个月“冬眠”损失的钱财,猛地被这一声鼓打断思绪,顿时火从心中来,她一把扔掉手中的算盘,从一旁吓的发抖的伙计手里接过热帕子擦手,怒气冲冲的领着店里的伙计赶往禹罗阁——她决定了,要是待会没有什么大事,她一定要把那个击鼓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打的他爹妈都不认得!
正在击鼓的金寒冬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击鼓的手臂抖了抖,最终稳稳的落在鼓上。
半刻钟后,禹罗阁渐渐的聚集了很多人,金寒冬停下击鼓的动作,在下面人群中望了望,微微皱眉问道:“花满夕呢!那女人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一道爽快的清亮嗓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是花满夕不满的抱怨,“催催催!就知道催,本姑奶奶又不是不会来,啰嗦个什么屁!”
金寒冬破天荒的没有接她的话,反而看向满堂的父老乡亲,“各位父老乡亲们,寒冬今日击鼓召来大家,就是要和大家商量我们刑疆城的未来!”
花满夕撇了他一眼知道他真的要说正事,便沉默了下来。
下面的老百姓一听这句话就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停。
“刑疆城的未来?好好的谈什么未来啊?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我们活的好好的要谈什么未来啊!是不是有人想打我们刑疆城城主的注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告诉她,我们宁死不从!她休想!”
“对!你告诉她,休想打我们刑疆的主意!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们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金寒冬“咚”的击了一鼓,道:“大家安静!先听我说行吗?她确实是想当咱们刑疆城的城主。”
眼见着人群一听见这话又要激动了,金寒冬手一挥,便打住了。他们即将要开口的话,“我知道你们不会肯,我也一样不会肯,刑疆城不只是你们的根,也是我金寒冬的须,她跟我说的时候我也不答应,但是现在,我想试一试,因为她说,她能解决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难题,她能改变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她说这些的时候,我动容了。”
大家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愤愤不平,开了那么多年的会,他们已经对会议的规矩熟悉无比,他们知道金寒冬还有话说,更知道金寒冬不会害他们。
金寒冬满意的看了看父老乡亲的表情,将顾姜阑的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他们。
“她说她可以给我们自由,而她之所以想做这一城之主,并不是想要压迫我们做什么,我们想干什么依旧可以干什么,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与信服。”
“她说,若是她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之后,我们对她依旧是不信任不支持,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感叹她自己做人不济,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反悔,继续过我们无拘无束的生活。”
“她还说,就算最后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但是能改变一城百姓的命运,也是一件值得她骄傲的事情。”
“我当时听了这些话并不怎么相信,我对她说我们全城没有多少人,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时候她要是想干点什么我就只有等死了。”
“但是她后来说的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她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所有人都懂,但真要诠释这句话的意思,没几个人,她希望我会是其中一个。她还说:若是她真想对刑疆城的百姓做些什么,那么就在二十七号那晚,我们就全死光了!”
“我那是浑身一震,随即便明白了一切——她之所以对我晓之以礼,完全是因为她不屑使用一切卑鄙手段,她想用她自身的人格魅力来震撼我们,而不是威逼利诱。”
金寒冬说完这些,全场都静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索这事的真实性。
“啪!啪!啪!”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阵鼓掌声。
金寒冬闻声望去,发现那鼓掌之人居然是一直和他对着干的花满夕,花满夕一边鼓掌一边大声道:“我花满夕这一生从没佩服过一个人,但是金寒冬,你口中的那个女子,我佩服她,就凭她这份气魄,我就信她!”随即她转过身面对沉默不语的老百姓们,大声道:“父老乡亲们!难道你们就希望一直过这样艰苦的生活吗!难道你们就想着自己的下一代下下一代都像我们一样,不满四十就死去吗!你们想想,刑疆城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还能坏成什么样?试着相信别人一次,给她一次机会,也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左右我们都不吃亏是不是?”
众人经她这么一喊,全都在犹豫了,两个在刑疆城最具有权威性的代表都表态了,他们还顾虑什么?左右不过是一场死,若是成功了他们也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了,若是不成功,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而且那女子说了,若是他们最后不想跟着她,她也不会硬来,没有白纸黑字,仅仅只是口头约定,他们还反悔不了?
经这么一想,大家都释怀了,横竖都是一死,死的快还是死的慢就要看际遇了。
“好!我听花姑娘的,反正咱们又不亏,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对,我也听花姑娘的,女人都不怕,我们男人还扭捏什么!”
“是是是,听花姑娘的,早死晚死都得死,就看死的价值怎么样了!”
“我们听花姑娘的……”
“花姑娘,你选什么我们就选什么……”
“花姑娘,我们相信你……”
众人七嘴八舌的忙着答应,虽然语气仍然有些犹豫,但总得来说,已经算是答应了。
金寒冬和花满夕对视一眼,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第一次达成共识,完成了一件事,真是一件值得八卦的好事。
这边喧喧嚷嚷的为这一件事议论了老半天才妥协,顾姜阑已经睡了一觉起来了,她之前睡了三天,现在的体力是前所未有的充沛,刚刚犯懒眯了一会儿,却再也睡不着了。
睡不着了也没办法,这是古代,没看,没音乐听,没电视看,于是她只能坐在床上发呆了,钟离筠那家伙横趴在她的床沿边,没有移动半分,她又不好动他,像她们这样的人睡眠都很低,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醒过来,她估计只要她对着钟离筠吹一口气都能把他惊醒。
就在她犹豫这要不要弄醒钟离筠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这就是她住的地方?哦……我的个天呐,你的店还再破一点吗?竟然给我佩服的人住的这么垃圾!金寒冬,别说我看不起你啊,你实在是……太奸商了,老实交代,你贪了人家多少银子!”
“花满夕,你绕来绕去就没离过银子这一词,你能不能女人一点啊?把自己整的跟个男人婆似的,以后谁娶你谁倒一辈子霉!”
“哪像你啊,人家姑娘嫁给你才叫倒霉呢。”花满夕不屑的冷哼一声,“像你这种一点点事都要记上很久的小气男人,有谁看的看啊,以后人家想留点私房钱都会被你搜刮去!”
“看在你今日配合那么好的份上,我就暂且让一让你好了,记得啊,就只让今天这一天!”
听着两人在房门口斗嘴,丝毫没有进来的意思,顾姜阑撇了眼看似熟睡的钟离筠,恶劣的掐住了他的脸,“钟离筠,起来了!”
钟离筠被这一捏,顿时夸张的叫了起来,“啊啊啊……阑阑,你下手可真狠!万一毁了我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哭的可是你啊。”
“去你妹的!”顾姜阑一把推开他,对面外唤道:“进来!”
门外吵嘴的花满夕和金寒冬都尴尬的笑了笑推门而入——她们刚刚斗嘴斗的起兴,竟然忘了正在顾姜阑的房门口,这下好了,都被人家听见了,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花满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