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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佳丽心悦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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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令鸢从迷糊中醒来,也打着摆凑过去。抻头一看,白昭容的膝盖皆已红肿,令人不忍卒睹。曲衷和琴语正跪在地上给她上药。
  “娘娘,御前的人又来传话了,是苏大公公。”忙乱中,有宫人跑进来禀报道。
  传话之人是苏祈恩。他是萧怀瑾御前之人,极受宠信,白昭容也只得亲自起身相迎,又屏退了左右的宫人。
  苏祈恩进了仙居殿,通禀了晚上天子要仙居殿掌灯一事,而后微微蹙眉:“娘娘可是未休息好?”
  白昭容跪了一天,脸上的桃花妆都脱了,更有几分雨打残花的病弱。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岔开道:“身子尚可。传侍这等事,何必劳您亲自走一趟。”
  谢令鸢听他们对话,默默想,白昭容还真是宠冠后宫,难怪那么多妃嫔要嫉妒她。自己变狗这几日,见的最多的除了白昭容就是皇帝,以前见皇帝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如这几天多。
  忽然,她身子腾空而起,却是被苏祈恩抱了起来,摸着狗毛:“娘娘何须如此客气。在这后宫里,能遇到昔年同乡,也是缘分。再说,奴婢顺道也来看看它。”
  白昭容淡淡叹息道:“你也不必那样自称啊……”
  苏祈恩仿佛没听到似的,蹲下…身子,把谢令鸢放回地上:“这样有灵性,和我见过的一只狗可真像。”
  又仿若自言自语:“奴婢想起刚入宫时,还是个杂役,饭都吃不饱,只能和狗抢食吃。有天我在吃饭,看到那只瘸了腿的狗瘦得可怜,就分了它一点饭食。再后来,它就经常叼着东西来分给我,我有什么也会分它。您说,这狗是不是很有灵性?”
  谢令鸢还是第一次如此近地看见苏祈恩,他长得有几分阴柔美,然而并不令人觉得舒坦。大概是额角还留了疤的缘故,让人看着他,就觉得心头里泛起苦。
  他说和白昭容是同乡之谊,白昭容乃五原郡人氏,后来因战乱流离到了朔方城,莫非苏祈恩也是北地边关的流民,因种种无奈,而入宫为宦?
  苏祈恩轻轻拍打着她的毛,似乎感叹般,“它还有个挺好听的名字,据说是以前贵人养的,叫雪睛。有天它去御膳房偷吃的,被宫人追着打,我帮它逃跑了,跟别人说没见过它。之后很久都没见到它,还挺想的。”
  “有一天半夜里,听到窗头有动静,打开一看,窗外放了点吃食,旁边地上还有血印子呢。它还记得偷偷回来给我送吃的。可是第二天早晨我出去找它,就听说它被人打死了。”
  “我悄悄将它埋了,听说它以前的贵主也是住仙居殿,就埋在游仙园外面的树下。”苏祈恩说着,眼睛有些隐隐泛红,随即很快收了。
  谢令鸢被摸着毛,心绪复杂——没想到肃杀美貌的苏公公,心中的白月光竟然是一条狗?
  。
  苏祈恩宣了御前旨意,没有多逗留便离开了。他走后,白昭容膝盖上好药,坐回妆台前梳妆。
  烛火亮起,照明了镜台,映出她的面容。
  她画的是十分显气色的桃花妆。
  及至入了夜,仙居殿灯火明亮,复又恭迎御驾。
  谢令鸢百无聊赖,依旧趴在床榻边。身为德妃,却要看着白昭容跟皇帝秀恩爱。可想而知,后宫的女子,大概都要嫉妒死了。
  萧怀瑾今日下朝后去过丽正殿一趟,依旧没有看到德妃苏醒。
  他心头压着担忧,来了便躺在榻上,听白昭容弹箜篌,微微的叹气声,夹杂在萦绕的琴声中。
  他半闭着眼睛,忽然道:“婉娘昨夜讲到,玉隐公子帮朝廷收回了嘉西关,大捷告胜,后来呢?”
  白昭容松开了琴弦,起身走到榻前,云纱披帛在地上拖曳。“后来,他便在城中听曲儿去了,可是嘉西关的百姓,都很感激他,纷纷攘攘走到大街上,想要见一见、送一送他。”
  萧怀瑾睁开眼,伸手拉过她。白婉仪淡淡一笑:“街上看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害他不能去听嘉西关最有名的乐姬唱曲,只能扫兴而归。那乐姬十分哀恸,追出去求玉隐公子提一幅字,说是瞻字如见人,此生也值了。玉隐公子大笑,就为她提了两句诗。”
  萧怀瑾伸手,挑了挑灯花,那灯烛噼啪爆开,二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便是一晃。他似追忆道:“英雄美人,也如青梅竹马少年夫妻一般,是一出佳话。”
  他们二人四目对视,少年夫妻的情谊,在目光间流淌。
  谢令鸢打着哈欠抬起头,就看到墙上投射出朦胧纠缠的影子。
  ……哎呀,羞,羞!
  谢令鸢赶紧用狗爪捂住眼睛,连滚带爬地出了仙居殿,把狗头拱进怀里,幸好她有白白的毛,不然脸一定红得厉害。
  。
  灯在她的身后被熄灭,她爬出了门槛儿,茫然抬头看了一会儿夜幕。抖了抖身上的毛,正要回丽正殿吃饭睡觉,忽然,内殿传出了萧怀瑾的声音。
  先是隐忍着抽噎,随后带了显而易见的绝望。
  “我还是,做不到啊!”
  他声音颤抖着,几近奔溃一般:“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想沾污你……”
  萧怀瑾喃喃说着便起身,仿佛是从污潭泥垢里爬出来一样,从榻上下来,阵阵反胃,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
  一幕幕不堪的回忆疯了一样在眼前闪现,他想捂住眼睛,哭声又在耳边萦回。他想捂住耳朵,多年前那黑得令人绝望的夜,又会浮现——
  七岁的他躲在多宝阁后,惊恐到了失声,透过多宝架的空隙,看着他的母妃……被数十个宦官,带着从牛马身上割下来的假阳…具轮流侮辱,他能清晰地看到那残忍的一幕,母妃的哭叫求饶传出了明义殿外,然而没有人会来救她。
  那时管理后宫的是孙淑妃,她已经疯了,后宫所有人也都疯了。唯一好像还没疯的是被禁闭的德妃,等他被送去了德妃膝下抚养,结果发现,这也是个疯的。
  。
  萧怀瑾的眼泪簌簌而下,好像找不见光了,瞳仁中全是黯淡:“灯呢,亮起来,我看不见了……”
  似乎被他的反应惊吓,白婉仪披着纱衣,想把他抱在怀里抚慰:“没事儿,三郎,就算不能给我,这样相伴臣妾也知足了。”
  萧怀瑾却慌乱地推开了她。
  他实在无颜面对这个一直温柔待她的女人。
  殿内的烛光还在跃动,仿佛在嗤笑他可悲的童年,他眼前重新出现了一簇幽暗的光,照亮了周遭的轮廓,他在影影憧憧中,随手拽起常服鹤氅,胡乱地披上衣服,跌跌撞撞冲出了仙居殿。
  萧怀瑾冲出来的时候,谢令鸢正踮起后爪,前爪扒拉着门,睁大好奇的狗眼,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们。是以他怔了一瞬,颇为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脑袋几乎炸裂般地逃离。
  苏祈恩一直守在殿外,想要跟上去,萧怀瑾却转头怒喝道:“不准跟过来,给朕滚开!”
  众内侍愣在原地,他们知道天子是什么脾性,忧心又不敢追过去。面面相觑,只能悄么声地远远看一眼,跟两步。
  唯有谢令鸢吐着舌头,撒开四肢,晃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毫无顾忌地追了上去。
  。
  夜风在耳边倏然逝过,参差的树干在两边倒退。
  嗅着气味追去,她很快就看到了前方,萧怀瑾那萧索的背影。
  漆黑夜色,乌云遮蔽了月光。
  初冬的枝头,没有残叶,在黑暗中摆出魑魅魍魉的诡谲姿态。
  肮脏,恶心,靡乱。
  ——为什么繁衍后嗣,却必须要先做天底下最龌龊的事?
  一定是因为,人生下来,就是肮脏的。
  萧怀瑾跌跌撞撞地在前面走,谢令鸢晃着身子,在后面跟着他。偶尔有其他宫室照路的微弱灯火,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投射出长长的一道孤寂。
  她此刻忽然明白了一个成语,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大抵便是如此吧。
  。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是夜色下的太液池,安静清幽,偶有内卫巡逻,夜风之下,一片颓败。
  萧怀瑾走过去,坐在湖畔,怔怔望向天际。仿佛心有所感,他转过头,看到了远处驻足的狗,正吐着舌头,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萧怀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它脸上读出了担忧,但他知道,那就是担忧。
  他忽然觉得心中一暖。
  二哥的雪睛也是这样的,很有灵性,极通人情。他脸上挂着泪,却笑了,向着谢令鸢招招手,谢令鸢便跑了过去,被他抱起来。
  “是婉仪担心我,才让你跟过来的么?”他抚摸着谢令鸢的狗头,把脸埋在狗毛里,寂静了很久,才闷闷道:“不知道倘若二哥还活着,雪睛会长成什么模样。”
  他曾想过,无论是大哥还是二哥,谁坐上御座,他都会成为他们最忠实的臣弟,他会在大婚后去封地上开府,每年入京兄弟相聚,共饮一宴,他给他们讲天下风光,描述皇兄治下的盛世江山……
  他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最终也没能看到两个哥哥长大成人。
  这是谢令鸢第二次听到雪睛的名字了,她默默心想,这条狗的出镜率可真高啊,竟然是这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不过今天听苏祈恩说,那狗似乎在二皇子死后,就被落井下石的人打瘸了,继而因为偷食被打死。所以萧怀瑾不知道,也算好吧。
  继而又想,穿越以来,她身为皇帝的妾室,一直被高高供着。第一次亲近皇帝,竟然是以一条狗的身份趴在了他的怀里……这宫斗戏,也真是绝了!
  “汪!”她一时感慨,又忍不住发出了单音节。
  。
  萧怀瑾在寒风中静坐了半个时辰,偶尔喃喃轻语几句,都是什么“讨厌我恨我的人,我无可奈何,唯一真心待我的人,我却不能给她幸福”之类的自责。
  夜里风凉,谢令鸢想劝他回屋中,以免受了风寒,想了想还是闭嘴了——她现在不管想说什么,除了“汪”还是“汪”。
  彻骨的冷意袭遍全身,萧怀瑾终于起身,拍了拍狗的脑袋:“乖啊,你回去吧,晚了婉娘该要寻你了。”
  谢令鸢被他放在地上,看他朝着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孤单身形在风中犹如破败枯叶,握不住的飘零之感。
  看他走的方向,既不是紫宸殿,也不是仙居殿。想到萧怀瑾做事一向不走寻常路,谢令鸢不太放心他,便还是远远地,吧嗒吧嗒地跟着他。
  。
  寒风吹来,她一天没有进食,腹中空空,不禁深刻怀念起丽正殿的温暖。想到郦清悟和星使大概已经准备好了吃食,她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跟了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一所宫宇前。
  高高的白玉殿阶,值夜的宫人此刻都被惊动,跪在了地上。宫外原本熄灭的灯也重新燃起来了,在夜风中火光飘忽不定。
  谢令鸢仰头看着玉阶之上三个大字。
  承欢殿。
  ——她记得,这是钱昭仪的居所。
  她想过萧怀瑾可能会去西郊马场,可能会去他有回忆的某个地方,却没想到他会来找钱昭仪。方才对着白昭容做不到的事,难道对着钱昭仪就能行?
  谢令鸢往台阶上爬了几步,宫人自然是没有拦一条狗的,且都知道它是皇帝赐给白昭容的狗,只能用眼角瞟着,感叹这狗颇有灵性,与主人同心——天子宠幸别的妃嫔,它比主人还忧心,竟然跟过来听床角了!
  如果他们知道,听床角的狗是德妃,她刚刚一个时辰前还听了陛下与白昭容的床角,大概脸色会更加异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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