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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的警方高层深有来往。
杜小凤道:“孔爷爷能不能找个机会帮我介绍一下,我想认识认识他。”
孔子敬问道:“小凤有事要求他帮忙?”
杜小凤并不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道:“是的。”
孔子敬沉默片刻,道:“开发区的分局局长名叫孟卫星,我和他相识多年,以前没少打过交道,这个人为人圆滑,城府又深,偏偏还正直得很,想找他办事,恐怕不容易啊。小凤,你要让他帮忙做什么事?”
杜小凤道:“鬼飘堂与警方内部的某些人有牵连,我希望能让他站在我这一边。”
孔子敬道:“具我所了解,孟卫星和鬼飘堂之间很干净。”
杜小凤道:“如果这样,当然是最好了,在我与鬼飘堂为敌的阶段,更要拉拢这个人。”
孔子敬笑道:“他虽然没站在鬼飘堂那一边,但是也未必会站在你这一边。”
杜小凤苦笑道:“那我也只能试一试了。”
孔子敬道:“小凤,如果鬼飘堂真让你有什么头痛为难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想以残月亭的实力,助你一臂之力还不是难事。”
杜小凤委婉道:“谢谢孔爷爷的好意,我想,现在问题还没严重到麻烦您的地步。”
孔子敬明白杜小凤对残月亭是杀手集团这件事有颇多顾忌,不愿意依仗自己,他也不好强求,叹口气,他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和孟卫星见面?”
杜小凤想也未想,立刻答道:“最好是今天。”
孔子敬一怔,道:“这么急!”
想不急也不行,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苦笑一声,问道:“孔爷爷今天能把他约出来吗?”
孔子敬沉吟一会,道:“我想想办法,应该没问题,到时我再给你打电话,派人去接你。”
杜小凤点点头,道:“孔爷爷,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孔子敬笑道:“小凤太客气了,不要忘记,你可救过我的命呢!对了,前阵听说孟卫星的母亲得了怪病,一直不见好转,若想和他套关系,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杜小凤疑道:“什么病?”
孔子敬道:“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等你见了孟卫星,你直接问他好了。”
杜小凤和孔子敬道别后,紧张的心情舒缓许多,若能让孟卫星这位分局长倾向自己,鬼飘堂将不再那么可怕了,三天之内,让他们不跨进福运来夜总会,也将不是什么难事。
孔子敬没让杜小凤多等,接近中午时,他打来电话,告诉他已把孟卫星约出来,时间是中午,地点在‘明圆酒店’。
杜小凤好奇地询问孔老爷子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孟卫星约出来的,孔子敬很干脆地回答道:“我说你能治好他母亲的病。”
杜小凤听后无奈地笑了笑。
‘明圆酒店’在开发区内资格较老,是最豪华也是整个地区唯一的一间四星级酒店,里面消费相当昂贵,在这种地方吃顿饭菜,足够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薪水。酒店的建筑风格典雅气派,偌大的正门,足有六七米宽,两旁各有一尊巨大的铜狮,既高贵又为酒店增添一丝古典气息,下面红毯铺地,从大堂一直延伸出酒店门外好远,各种各样的名牌轿车在酒店外的停车区皆能看到。
杜小凤第一次来这里,从车里出来,站在门前,环视一周,暗暗称赞。
送他来的司机还是那位冷俊的高大汉子,见杜小凤站在门外愣神,他走上门,轻声道:“我们快进去吧,不然老爷子该等着急了。”由于杜小凤治好孔子敬的病,高大汉子对他的态度比上次要尊敬得多。
孔子敬在酒店五楼订下的房间。包房内空间开阔,足有五十坪米往上,设备齐全,电视、音响、冰柜、空调应有尽有,巨大的墙壁衣柜和色彩鲜艳的沙发,为包房增添几丝家居般的温馨感。
当杜小凤近来时,孔子敬坐在轮椅上和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谈笑风生。
中年人身穿灰色西装,简捷利落的寸头,皮肤较黑,虽然消瘦一些,但精气神十足,整个人显得干练又沉稳。
看到杜小凤,中年人一愣,问道:“孔老,这位是……?”
“哈哈!”孔子敬笑道:“这就是治好我的旧伤,医术相当了不起的‘神医’杜小凤!”说着,他又为杜小凤引见道:“小凤,这位是孟卫星,开发区警局的一把手。”
‘神医’?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名头?杜小凤暗中摇头,含笑上前,与孟卫星握手道:“孟局长,你好!”
孟卫星打量他半晌,有些不敢相信,对孔子敬狐疑的问道:“孔老,就是这位小朋友治好你的病?”
孔子敬仰面大笑,道:“孟老弟不要怀疑,刚开始见到他时,我也不相信他能治好我旧伤,可是,现在我想不信也不行了。”说着,他拍拍身下的轮椅,感叹道:“过不了多久,我就用不上这个东西了。”
孟卫星感叹道:“孔老的伤是陈年老伤,跑了那么多家医院都治不好,想不到被这位小朋友治愈了,你是在哪里学的医术?”
他问得随意,但杜小凤可不敢马虎,若说从真悟元经那里学来的,恐怕连孔老爷子都会以为自己是疯子。他反应也快,顺口说道:“是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人家传给我的。”
“哦?”孟卫星笑道:“你的医术已如此厉害,说起来,那位老人家也肯定是大大有名喽?”
杜小凤听完,马上明白对方在不留痕迹地打探自己底细。暗叹一声厉害,他笑道:“师傅的名讳,我并不知道,我想,象他那样的世外高人都不喜欢留名吧!”
孟卫星一想也对,点点头,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孔子敬插口道:“孟老弟,不要问那么多了,咱们先把肚子添饱再聊嘛!”
“呵呵,孔老所言极是!”孟卫星一笑,与杜小凤在圆形饭桌旁坐下。
饭菜上来得很快,色味具佳,席间,孟卫星说道:“听孔老说,你是浩阳中学的学生。”
杜小凤笑道:“没错,高一的新生。”
孟卫星又道:“高一的新生能成立一个不小的社团,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啊!”
杜小凤心中一动,想不到他竟然也知道自己成立了社团。他看向孔子敬,后者含笑向他微微点头,示意无事。他定了定神,从容笑道:“只是小社团,我和校友自发组织成立的,玩玩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孟卫星笑道:“不过,你却‘玩’到了鬼飘堂的头顶上!”
杜小凤暗吃一惊,听起来这位孟局长对自己了解的不少。
看出他的吃惊,孟卫星哈哈笑道:“开发区一亩三分大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动态,哪里又产生什么纷争,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杜小凤正色道:“如此说来,那鬼飘堂的所作所为,想必孟局也有所耳闻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透,杜小凤话中的意思,孟卫星哪会不明白。他笑容一敛,举杯喝口酒,反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已被鬼飘堂买通,或者工作有失职的地方?”
杜小凤沉声道:“我并不怀疑孟局的人品,但是,鬼飘堂的行事手段,卑鄙下流到极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那么多,却从未见有人管过,所以他们才敢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他这么说,已算留些情面,没将警方内部的腐败说出来算很给孟卫星面子了。
孔子敬精明老道,听完杜小凤的话,怕气氛闹僵,连忙打起圆场,笑道:“咱们今天不要谈这些,吃菜,喝酒!”
孟卫星叹了口气,向孔子敬感激的一笑,摆摆手,然后对杜小凤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的能力究竟有限,即使再尽心尽力,也未必能改变大局。对于开发区这个地方,我只不过是个过客。”
他的话,表面上听起来让人觉得不知所云,但杜小凤从中感受到几分无奈。他屏气凝神,双眼闪出精光,精神力外泄,渐渐扩散到整个房间。此时,包房内所有人思绪任何细微的变化,皆在他感知之内。孟卫星不会武功,谈不上什么修为,杜小凤的精神力侵入他的大脑最容易,在他的脑海中,他找出孟卫星无奈的原因所在。
正如他所说,他在开发区只是个过客。他并非开发区本地人,而是由市内调派过来的,但他的部下则多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他这位外来的顶头上司排斥感极重。还好,孟卫星此人精明圆滑,与同僚一直相处不错,至少表面上都过得去。
鬼飘堂贩卖毒品,他知道,鬼飘堂与警方内部的某些人,甚至某些高层交往密切,他也十分了解。
他不是没想过办法治理。以前曾经两次出重拳打击鬼飘堂,结果警方这边的车队还没出分局大院,鬼飘堂那边便收到消息,提前将各个场子所贩卖的毒品全部藏到隐蔽之处,当警方的人来搜查时,一无所获,原本乘兴而来,最后碰了一鼻子灰,少兴而归。两次皆是如此,这时他想到问题应该出现内部,开始着手调查内部人员的清廉情况,结果他发现下面的人官官雎鸠,你护我,他护他,表面上尽责职守,对他为命侍从,背地里却设下层层阻碍,与他勾心斗角,虽然他贵为局长,但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查不出来内部的腐败问题,即使怀疑到谁身上,也找不到切实的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真想解决开发区警界这许多的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大换血’,将所有人员全部撤消,换一批新人上来,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天方夜谈,根本不可能现实,即使向市局提出申请,百分之二百会被驳回来。
现在,他重点在培植自己的亲信,当时机成熟时,在警界内部展开一次大规模的反腐行动。
杜小凤成立无忧社,与鬼飘堂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这事孟卫星也听说了,不过他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内部的阻挠而让他无法惩治鬼飘堂,那么就用以黑制黑的办法来压制它,不失为一条上策,所以,当下面人向他提出惩处无忧社时,他很干脆地将下属意见驳回,也正因为他的态度,无忧社与鬼飘堂争斗这么久才能一直平安无事,甚至没有警方问津过。
杜小凤收回精神力,暗暗嘘了口气,原来无忧社能存活到现在,还多亏孟卫星这位局长,不过他脑海中以黑制黑的想法他并不认同,杜小凤一直不认为无忧社具有黑社会性质,而且他也没打算将社团往那个方向发展,现在社团是在壮大,成员是在大量增加,不过,那是因为只有无忧社变得更大更强,才有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可以和更强的恶势力相抗衡。想到这里,他突然一字一顿地说道:“无忧社,不是黑社会!”
他一句话,把孟卫星和孔子敬都说愣了。前者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杜小凤这话就象针对自己说的。他笑道:“那是什么?”
杜小凤振声道:“无忧社的宗旨是‘消人之忧,解人之愁’,这一点我们现在能做得到,以后也会做得到,我们之所以与鬼飘堂水火不容,不是在和它争抢地盘,也不是在争夺利益,而是因为它带给人们痛苦与屈辱,因为它的作为让我们无法容忍,只要有我无忧社一天在,只要鬼飘堂还继续做害人的勾当,我们的目标就不会改变——铲除鬼飘堂!”
他的话说完,包房内鸦雀无声,好半晌谁都没说出话,众人的目光落在杜小凤身上,充满震撼与惊奇。
无法相信,说出这样话的竟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
孔子敬脸上闪现出光彩,啪啪啪,连拍三次手,赞叹道:“说得好,象条汉子!现在的小凤让我回想起曾经年少但又热血冲动的自己!”
孟卫星看向杜小凤发呆,良久,他摇头苦笑道:“如果你说得是实话,那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