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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逼我拔出刀,已经很不错了!”沈三情向前进身,握刀的手轻描淡写的一挥,寒芒闪过,宝林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双脚一软,人无力的坐在地上,他惊讶的睁大眼睛,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处被划开一条尺长的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流出,将他的衣服、裤子染红好大一片。
他喉咙里咕噜一声,慢慢抬起头,望着沈三情,嘴唇蠕动,用尽全力,吐出四大字:“好快的刀!”说完,两眼翻白,仰面倒地。
好半晌,庞伟才从震撼和惊吓中缓过神来,感觉自己手心粘乎乎的,低头一看,原来都是汗水。
社团中,凡是见过沈三情刀法的人都说,他的刀,简直比闪电还快,现在庞伟总算深有体会了。他颤巍巍的走上前,看眼倒在血泊中的宝林,惊讶道:“你杀了他?”
沈三情一笑,摇头道:“不是致命伤,他死不了,只不过要在医院里躺上一两个月而已。”
“哦!”庞伟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宽心道:“只要不死人,就好说。”
说起来慢,实则极快,沈三情砍倒宝林,没用上两个回合,只是瞬间发生的事。
鬼飘堂那四十多号人本来还信心十足的准备与无忧社这二十几人大干一场,结果混战还没有全面展开,双方才刚刚接触,己方老大宝林却先一动不动的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鬼飘堂众人心惊胆寒,一时间皆慌了手脚,在没人指挥的情况下,一各个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打还是应该跑。
正在他们慌乱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一个他们十分熟悉的人——刘剑冰。
“啊,是冰哥来了!”刘剑冰曾是鬼飘堂内的第一打手,功夫了得,平常时十几个大汉到不了他眼前,人们看到他,喜出望外,以为找到了靠山。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道:“妈的,刘剑冰已经投靠无忧社了,现在是我们的敌人!”
这话还不如不说,众人听后,皆想起前一阵子传来的消息,刘剑冰退出鬼飘堂,反而投入无忧社。
本以为己方来了一个大帮手,结果,是又多出一个难缠的劲敌。若说刚才鬼飘堂还有心继续打下去,那么现在,他们仅存的一点信心也消失了。这仗,即使打到最后,输的也肯定是自己。
乱战刚开始,还没等到全面接触便以鬼飘堂的迅速溃败而结束。
鬼飘堂的人四散奔逃,一些人象没头苍蝇似的,乱成一团。
鬼飘堂大多数人都想退回到夜总会,然后再想办法,当他们转身正准备往夜总会的方向跑时,发现大门口处已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五十号以上身穿浩阳校服的学生站在大门前,手持各种各样的武器,将大门堵个严实合缝,水泄不通。
没办法退回夜总会,鬼飘堂更是人心大乱,无法集中在一起,三五成群,要么钻胡同,要么顺着大街跑。
沈三情领人不紧不慢又追了一阵子,才满意地令手下众兄弟回来,收拾残局。
鬼飘堂数十号人在慌乱逃窜中丢下的片刀,以及甩掉的鞋子,数量不少,打扫起来也得花费一些时间。
这一战打得太快了,前后加在一起没用上十分钟,虽然双方参与的人数不少,但受伤的,只有宝林一个。
零度酒吧旁的小胡同。
刀仔在张少成、赵耀、张松林的前后夹击之下,一时间没了办法,现在,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宝林身上,希望他能领人快点赶到。
他没话找话,想多未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嘴角搐动两下,哈哈一笑,道:“各位,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张松林乐了,道:“刚才我说了,我想让你哭!”
刀仔苦笑道:“我们之间没有仇!”
张松林点头道:“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但是无忧社和鬼飘堂之间的罅隙,却解也解不开。”
刀仔故意示弱,颤声问道:“你们想要什么,钱吗?要多少,你说个数,我给!”
“靠!”张松林冷笑道:“你当我们是什么人?要饭的吗?强盗吗?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要打掉你两颗牙!”
张少成看看表,仰面望向夜空,道:“时间差不多了!”
张松林还想再多说两句,听完他这话,面色一正,无奈道:“刀仔,你认倒霉吧!”说着,大步上前,抡起手中钢管,猛砸下去。
刀仔不想认倒霉,更不甘心乖乖就范,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干吧!”他边说边横刀招架,挡住张松林这一击后,他并未进攻,而是抽身就跑,来到酒吧后门门前,拉开房门,飞身跃了进去。
他下面那七名大汉够讲义气,纷纷退到门口处,堵住房门,不让张少成等人有机会进入。
无忧社有五十多号人,即使一人一棍子,也够把他们这七人打个骨断筋折的,人们向前一拥,刀仔手下七个汉子瞬间淹没在一片黑色的人海当中,手里的片刀都来不及挥舞,便被排山倒海般的人群压倒,踩在脚下。
当这五十多号人从他们身上跑过去后,七个身体健壮,膀大腰圆的汉子,再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的。
七人身上印满脚印,一各个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刀仔跑得快,根本顾不上殿后的那些兄弟是死是活,他边往酒吧大厅跑边掏出手机,拨打宝林的电话。
“刀仔,你在给谁打电话?”酒吧吧台前的座位上,坐有一位少年人,十四五岁的模样,相貌清秀,细眉虎目,白净的脸上布满笑容,隐隐射出光芒的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笑问道:“你还在找石宝林吗?”
刀仔一惊,打量少年人,见他身后只站有一位面无表情的青年,他紧张的心情缓解一些,问道:“你是谁?”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接管
更新时间:2008…3…28 0:35:43 本章字数:15330
少年并未回答他,摇头道:“不要再给石宝林打电话了,我想我的兄弟已经告诉你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那……那不可能!”在刀仔心中,石宝林可算响当当的人物,身手好,心计多,想制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少年摇头一笑,道:“那你继续打吧!”
即使他不说,刀仔也一直没把电话挂断,茫音响了好一会,电话终于接通,他面露喜色,刚要说话,电话那边传来的话声将他的喜悦彻底浇灭。“你好,这里是无忧社!”
刀仔如同五雷轰顶,身子猛然僵住,手机在他手中脱落,摔在地上,他喃喃问道:“你……你们把宝林怎么了?”
少年耸耸肩,笑道:“谁知道呢?也许,他现在正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吧!”
“你……你……”刀仔咬牙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年岁虽不大,但表现出来的气质,却成熟得惊人。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笑眯眯道:“无忧社,杜小凤!”
嗡!听到杜小凤这个名字,刀仔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倒,他一句话没说,抬起手中片刀,直奔杜小凤冲去,等倒了近前后,借着身体的冲力,狠狠一刀,刺向他脖子。
杜小凤笑眯眯坐在椅子上,面对刀仔无比凶狠的一击,即没有闪躲,也未拦挡。
刀仔见状,脸上露出笑容,心中暗道:这是你自己找死!他下了死手,当这一刀刺到杜小凤近前时,他仍没有任何要收手的意思。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杜小凤身上,却忽略了一个人。
站在杜小凤身后的青年不知何时到了他旁边,当刀仔的片刀马上要刺到杜小凤时,他斜刺里猛然飞起一脚,正中刀仔左肩头。
“呀!”刀仔怪叫一声,斜着飞出好远,扑通一声,摔落在地,片刀也随之脱手,甩落到一旁。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杜、小、凤——”
这时,张少成等人业已从后门冲入酒吧内,将刀仔团团围住。酒吧里原本就不多的几名顾客见到这阵势,吓得脸色煞白,纷纷起身,逃命似的奔出酒吧。
张松林上前,一脚踢在刀仔面门上,后者惨叫,仰面又摔倒在地。
这次,他半晌没有爬起来,躺在地上,如同煮熟的大虾,身子缩成一团,鼻口窜血,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夹杂着他两颗白白的门牙。张松林哈哈大笑道:“刚才我说了,我要打掉你两颗牙,现在还真灵验了!”
刀仔双手拄地,艰难地还想起来,张松林紧接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刀仔吭哧一声,身子一溜滚,轱辘出三米多远。他叱牙咧嘴,仰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你妈的,你们想怎么样,要打要杀,来个痛快的!”
“靠!”张松林双手握了握拳头,道:“到现在还嘴硬!”说着,他抬头看向杜小凤。
杜小凤喝干杯子最后一口饮料,站起身,笑眯眯道:“让他在医院里多住一段时间吧!”说完,他走出酒吧。
张松林会意,向左右的手下兄弟道:“老大的意思你们都听见了吧,动手!”
十多号青年围住刀仔,钢管齐挥,劈头盖脸,在他身上一顿暴打。刚开始刀仔还能叫唤两声,没过半分钟,人已喊不出声来。
杜小凤出了酒吧后,向夜总会的方向走去,此时,沈三情正领人清扫战场,见到他后,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面带肃然地看向他。杜小凤含笑,与众人点头示意。沈三情走上前,敬声说道:“老大,鬼飘堂的人被我们打散,夜总会的大门也被我们控制住,下面兄弟没有一人受伤。”
“恩!三情,干得不错!”杜小凤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躺在血泊中的石宝林身上,问道:“你把他伤得很重?”
沈三情道:“是他的下手太狠毒,我一时含愤,出手狠了一些,不过还至于致命。”
杜小凤叹了口气,道:“即使是轻伤,血要这样流下去,人也会死的。”他走到石宝林身前,低头看了看他胸口的伤势。伤口虽然不深,但由左至由,足有一尺长,皮肉翻开,隐约可见内部的森森白骨,血流不止。杜小凤看过后,还是觉得沈三情下手重了一些,如果不及时医治,再耽误一时片刻,就算把他送到医院恐怕也救不活了。
他道:“石宝林不是什么好人,即使把他打伤,不管伤得有多重,只要没死,就算警察找上门来,我们也能找出很多理由解释过去,但若把他杀死,那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因为这种人惹上官司,不值得,三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三情不以为然,刘剑冰在旁却认为杜小凤说得有道理,拉了拉他衣袖,悄悄使个眼色。
沈三情嘴角一撇,无奈地点点头,道:“老大,我知道了。”
杜小凤蹲下身,观察过石宝林的伤口,伸手点下他胸前的“风门”“神道”二穴,为他先止血,然后又从口袋中拿出三根曲别针,刺过伤口两旁的皮肉,再将曲别针弯曲,将口子合拢。这样做看起来骇人,但却不失为应急有效的办法。
简单处理完后,他让人把石宝林送到医院,并叮嘱道:“把他放在医院门口就行了,你们不用进去,省得惹上麻烦。”
架起石宝林的几名青年答应一声,快步走向街道尽头,拦下一辆的士,直奔医院。
等他们走后,杜小凤对沈三情道:“你要记住,以后出手,不可以再这么重,万一他死了,你怎么办?”
沈三情面无表情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杜小凤幽深道:“正因为这样,你的命要比他们值钱得多,和他们一命换一命,你认为值得吗?”
沈三情心中一震,默默无语。
杜小凤道:“我们不是国家的执法者,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权利了结别人的性命,你可以去惩罚他们,但却不能杀他们,当然,正常的情况下是这样的。”
沈三情一愣,反问道:“那什么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