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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这味道不是金银财宝的，也不是青竹青兰的，百里连城，再不说实话，你皮痒了是吧？”
“……好吧，我老实交代，夕你别生气……”
百里连城再叹口气，连他也没料到，沐七夕的嗅觉会这么敏锐，只好老实招供：“我去和薛人妖过了几招……”
第1088章有事瞒着她
这次，百里连城说的是实话。
他和暗谈完之后，回来了一趟，看沐七夕还睡得很熟，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便又飞去找薛人妖。
不过，他说的“过招”，不是武斗，而是智斗。
“我问了他几个问题，想试探了解一些东西。”
具体是什么问题，他没有说，沐七夕便也没急着问。
“所以，你是说，这脂粉味是薛人妖的？”
沐七夕瞟了眼床边地上的碎布条：“他这人妖还真是名副其实，从打扮到神态，连脂粉这种小细节都不放过。”
“所以，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这么久没听到那边有动静，天机宫、上安宫和文兰院的人也没有撤退，莫不成是化干戈为玉帛，围在一起吃火锅？
百里连城摇头，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小龙还没醒么？”
之前，小龙因为带着他们俩的意识穿梭时间，回到前一天晚上去查看沐正飏所做的事，消耗了些体力，回来后就陷入了沉睡。
沐七夕本来是把它收进系统仓库中的，但它睡着睡着，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沐七夕的丹田里，直到现在也没出来。
大概和孩子眷恋母亲的本能相似吧。
沐七夕感应了一下，摇头：“没呢，还睡得很香，看来这次它是真的累了。”
“不，或许不是累，而是在成长。”
百里连城眼底有些碎光在闪烁：“夕，我仔细梳理了一遍近来发生的事，想和爹商量一下，再做一次尝试。”
“但是这种尝试是第一次，需要多长时间，中途会出现什么状况啥的，我都不知道，你……”
顿了一下，他的视线移向她隆起的腹部：“你辛苦些，可能需要你帮我压阵。”
没了刚才故作委屈和开玩笑占便宜的模样，此时的百里连城，表情非常严肃：“这件事可能会有些危险，但是除了你，没人能做到了。”
“我再三思考，这件事即使危险也必须做，而且越早完成越好。”
“不然等你的肚子更大些，行动会更不方便，那时候危险或许会更大，而……”
“不用解释。”
没让他说完，沐七夕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肯定是思考再三才做出尝试的决定的，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
他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彼此都很了解。
以百里连城对她的维护，时时刻刻都生怕她有一丝损伤，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他做出的决定，肯定是已经深思熟虑过的，她丝毫不怀疑，也完全不担心。
“关于压阵的事，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要求的。”
“或者，不如说，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高兴。”
一直以来，她一直强调要和他并肩作战，共同进退，而他总是想着要把她保护在身后，巴不得真空包装，不让她接触到一点点危险；
这一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沐七夕很高兴。
哪怕，她知道，这是因为他实在没办法了才会这样做。
百里连城抿唇，拉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举到唇边亲吻了几下：“那么，我去和爹讨论去了？”
“他和古族的人沟通完了吗？我也要去，先等我问几个问题你们再讨论吧。”
看他这样，沐七夕就知道时间宝贵，连忙撑起身子下床：“话说，我刚才睡着时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画面很模糊，我有点记不清了。”
修为等级到了她这个阶段，已经很少会做梦了。
诚如虚无以前说的，会做梦，是代表灵魂神识不安，或许是当下的危机，或许是未来的预示；
总之，不容忽视。
百里连城没答话，仔细地扶着她下床，帮她穿好鞋，又拿出一套新衣服穿上：“夕，我怀疑，你不是古族人。”
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等沐七夕转头看他时，他却又闭口不言：“走吧，去问问看。”
沐七夕疑惑地打量他几眼。
怎么感觉她睡这一觉起来后，百里连城有些变化？
是因为他仔细梳理过近来的事，得出了什么推论么？
或者是他从薛人妖那里问出了些什么？
不管是什么，沐七夕都可以断定，他有事瞒着她。
但是看他的样子，很显然不想对她说明，沐七夕眸光闪烁了一下，转开头，没有再问。
现在已经是深夜，院子里黑乎乎的，东边的屋子的灯光便显得更加显眼。
听到他们靠近的脚步声，沐正飏拉开了门，示意他们进屋。
司空芸没在。
想来是沐正飏已经提前支开了。
“爸，你和他们沟通的结果如何？”
一进屋，沐七夕就发觉沐正飏的脸色不好看：“不顺利吗？”
沐正飏摇摇头坐到桌边，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前我的感觉没有错。”
“我们已经把具体的数据统计出来了。”
说着，他递给沐七夕一厚叠纸，上面详细地记录着古族人穿越过来的时间，觉醒的时间，以及死亡的时间，还包括两个时空的时间比对等等。
沐七夕和百里连城一目十行，快速浏览。
从这些数据里可以看出，沐正飏之前说的话句句属实。
地球上的100年间，竟然有多达几万人“被穿越”过来，不规则地分布于龙跃大陆几千年的历史中。
这几万人中，活得最长的活了近两千年，比如像百里连城的生母，就算是“最长寿”的人之一；
而活得最短的，才刚穿越过来几天就死了。
几万人陆陆续续地穿越过来，听着数量很多，但死得也多，特别是最近这十七年，居然一共死了近万人！
“不统计不知道，一统计吓一跳。”
沐正飏神色肃穆：“自从你出生后，这十七年没有人再穿越过来，死亡的人却是急剧增加。”
“这十七年死的人，竟然差不多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看着这个恐怖的数字，沐七夕也很吃惊：“是我的原因么？”
若是，为什么？
若不是，这也太过巧合。
百里连城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亮黄色的眸底旋转着冰冷的暗光，和一抹坚定的决心。
第1089章神之谜题
“唉。”
沐正飏深深地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们推断，这件事肯定与你有关。”
把她手中的纸全部拿回来，一把火烧了。
亲眼看着它们烧成灰烬，一点线索也没留下，沐正飏才又开口：“我们也仔细分析比对了这些数据，但没找到任何规律，也没有找到与你相关的证据。”
“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觉醒，根本不能感应到其他古族人的存在，而死亡的那些古族人，也都和你没有关联。”
“死亡原因也都是千奇百怪，看起来像是‘意外’死亡，找不出规律，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有关联的地方。”
“要不是和你们谈论起来，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去做了这个统计，我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现在，还存活着的古族人只剩下几百人了，照这个死亡速度，不到几个月就能死光。
也难怪沐正飏的脸色不好看。
“还有，我们有了一个新发现。”
沐正飏叹了口气，眉头锁得更紧：“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们的那样，以前死亡的古族人，都有一个力量觉醒，实力飙升的过程。”
“飙升到了顶峰，维持一段时间，就开始迅速衰弱，直至死亡。”
“这几千年来都是如此，所以我们便也把它当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律，没有再过多关注。”
“可谁想到，今天一统计，我们发现，近年来死去的这些人，却是乱七八糟的啥情况都有。”
“有的是开始衰弱了，但还没衰弱到该死的时候。”
“有的是根本没有开始衰弱，理论上还处在‘巅峰期’。”
“甚至于，有的连觉醒都没有！”
越说，沐正飏越激动，再也坐不住，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个两个可以归结为意外，难道近万人都是意外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所以，我们觉得……”
在房间中转了两圈，沐正飏大步走了回来，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紧紧地盯着沐七夕：“原因肯定在你身上！”
他一直紧盯着她，双眼眨也不眨，像是在等着她的答复。
可是沐七夕能给他什么答复呢？
关于古族，关于觉醒，关于衰亡等等，她还是从他这里才听说的呢，他不知道的事，她就更不知道了。
“叮！数据分析完毕，确实没有任何规律。”
沐正飏把那些纸烧了，但只要沐七夕看到过，小叮就会自动记录，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复制出来。
现在，沐七夕是让小叮做了个简单快速的分析，想试试能不能发现新东西。
然而，却还是一无所获。
“呃，爸，以前我听到有传闻，说古族的女子怀孕后会把自己的能力遗传给下一代，真的还是假的？”
半响，沐七夕开口提问，受到房间中严肃气氛的影响，她都不自觉地紧张起来，降低了音量。
沐正飏没有立即回答，紧盯着她看了片刻，才直起了身子，摇头：“不会，假的。”
“如果能遗传，古族就真的是一个‘族’了，不至于会到现在这样岌岌可危的境地。”
她刚提出这个问题，沐正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否决：“你知道为什么古族会这么神秘，谁也找不出真相么？”
“几千年来我们刻意的营造是一回事，但最主要的还是，我们从来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哪怕在伴侣，或者子女面前，我们也不会提及。”
他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百里连城一眼：“王爷算是一个例外。”
“你不是从地球穿越来的，严格来说不算古族，但你这逆天的能力，我也说不准是受古族影响，还是你的身份问题。”
他说的“身份”，当然不是指“王爷”，而是指“天命王者”。
肖乙是天命者，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对于天命者，虽然神秘，但他们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不过“天命王者”和“天命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等级，不能用常理推断。
百里连城没说话，转眸看了沐七夕一眼。
沐七夕明白他的意思。
他之前就说过自己不是天命王者，但不知为何却能得到“天道”的认同，能穿上天命王者的“官服”。
那是另一个神之谜题，现在暂且不讨论。
沐七夕心里微微叹气，回归正题：“爸，你说古族人觉醒后就能互相感应，甚至都能隔空知道对方发生的事，或是特殊能力等，是么？”
“嗯，没错。”
沐正飏的视线从百里连城身上收回，紧皱着眉头回答沐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