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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七夕不动声色地把两人的形容神态看在眼里,慵懒地靠在百里连城怀中,淡淡开口:“何事?”
反正她是穿越来的灵魂,和他们没关系,就连原主的身份,也被沐圣恩踢出家族了,现在再见他们,她连称呼都省了。
沐圣恩抬目瞥她一眼,眼底掠过暗芒恨意,又很快掩饰住,弯腰施礼:“见过鸩王,三王爷,五王爷,见过司空大少,二少,三少。”
厅中的人虽多,但以他的官阶,却不用一一见礼。
他故意每个都点到,其实是为了“不着痕迹”地忽略沐七夕,跳过了给她见礼这个步骤。
刘氏却截然相反,一看到沐七夕就眼泪汪汪的,泣不成声:“七夕,母亲终于见到你了,求你帮帮母亲吧。”
刘氏虽然是“左相夫人”,但她毕竟是妇人,现在又以“母亲”的身份来说话,些微失礼可以容忍。
她能耍赖,沐圣恩却不能。
百里悠当即戳破,半点面子也不留:“怎么,沐左相已经老眼昏花到看不清人?还是官大了,连礼数都忘了?”
百里英旬也跟着开口:“还有那谁,本王记得,鸩王妃和左相府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司空海更是说得直接:“就是,当初那么拽,现在就不要再回头啊,丢脸。”
沐圣恩和刘氏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体无完肤,神色窘迫。
沐圣恩只好再次弯腰抱拳:“下官见过鸩王妃。”
刘氏却还在耍赖,拿帕子抹着眼泪:“七夕,别怪你父亲,他当时只是一时气晕了头,气过了就好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血浓于水,哪能说断就断的?”
这句话听着像是在劝解,可沐七夕怎么就听出了挑拨的味儿呢?
索性照着她的套路走,柳眉倒竖,冷声沉喝:“本王妃怎么不记得当初做错了什么事,能让他‘气晕头’的?”
“这……”
刘氏不愧是奥斯卡影后奖得主,演技杠杠的,瞬间入戏。
通红着眼睛,眼角挂着泪珠儿,要落不落,楚楚可怜,红唇微张,欲言又止,偷偷看了百里连城一眼,似乎很是为难,颇有顾忌。
最后还是说道:“七夕,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逝算了,何必这么较真呢?”
“不过,当初,以你的身份,要坐上鸩王妃之位,的确是……而且,五行灵珠那样的至宝,拿在手里的确是太危险了,所以……”
“所以,沐左相就当机立断,弃车保帅,对吧?”
没等她吞吞吐吐地说完,沐七夕就帮她接了下去。
这本来就是她的语意,却见她像是受了什么大惊吓似的,猛地抖了抖,张大了嘴巴,表情吃惊:“不,七夕,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老爷再怎么气愤发怒,也始终是你父亲,哪有父亲舍弃自己孩子的呢?这件事,有些误会……”
“你闭嘴!”
她这字字句句的挑拨话语,连沐圣恩都听不下去,扭头沉喝。
可惜现在的刘氏根本不买他的帐,像是情绪太激动没听到似的,继续说自己的:“七夕,你知道的,老爷在朝为官,也有很多难处,当初真的是骑虎难下,迫不得已……”
只凭她这几句话,沐七夕就听出了她今天的来意,撇嘴,十分配合地质问:“那所以,现在是想通了,不气了,来找我和好的?”
“对对对。”
刘氏欣喜点头,点到一半,像是忽然发现了沐圣恩的脸色,又急急摇头:“不,不是不是。”
“你说够了没有!?”
沐圣恩忍无可忍,捏紧了拳头冲她怒喝,眼睛瞪得溜圆,怒发冲冠。
他现在无比后悔,就不该和她一起来的。
刘氏又抖了抖身子,像是十分惧怕,连忙缩到一边儿去:“是,老爷,妾身多嘴了。”
沐七夕暗暗摇头。
家有刘氏,绝对不会无聊,随时都戏精附体,浑身都是戏。
啪啪啪——
百里悠适时鼓掌,脸上的骚包笑容十分灿烂亲和:“沐左相煞费心思地排了这出戏给我们解闷,着实精彩。”
“不过。”
前一句还十分亲和,这两个字一出,百里悠脸色顿沉,威仪立出:“本王没空看戏,送客。”
沐圣恩和刘氏都不约而同地颤了颤。
这回不是演戏,而是真的被惊了一下。
百里悠是所有皇子中和百里业长得最像的,以前他总是懒懒散散,手中摇着美人扇,整天伺候花草,不务正业,没什么威仪可言。
现在他沉下脸,气势立现,还真有几分传说中的帝王霸气。
沐七夕放软了腰肢,靠在百里连城的胸膛上,默默看戏。
“三王爷息怒。”
沐圣恩连忙抱拳躬身:“下官无能,管不住内人,让三王爷见笑了。”
前有鸩王宠妻无度,现在沐圣恩说这话,貌似也挺自然。
只可惜,他无法跟鸩王比,在场的也没人买他的帐。
司空海不耐烦地挥手:“有P快放,没P快滚。”
好久没人对他这么不客气地说话了,沐圣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却又不得不忍耐,再次抱拳躬身:“下官此来,是想问问鸩王妃,可有生母消息?”
第645章白梦茹也是可怜人
沐七夕,百里连城,包括百里悠等人在内,所有人都以为沐圣恩此来是因为那棵长得像沐文轩的树。
再怎么说,沐文轩是他的“独子”,是唯一能继承他的左相府的人,他当然十分看重。
在沐文轩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他也没少派人寻找。
所有人都说,他是因为失去了独子,忧心过重,才会衰老得这么快。
然而,现在,他一开口,最先询问的却是白梦茹的消息?
而且他还特意强调“生母”两个字,不是讽刺,而是希望沐七夕能看在这层关系上尽心打探。
沐七夕没有立即回答,盯着他看了好半响,又看了看刘氏,笑得有些讽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果然如此啊。”
“恕本王妃愚钝,请问沐左相,你对白二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白梦茹根本不是她的亲娘,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它确实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再让她叫“娘”,她实在叫不出来,做戏也不行,她实在不是个当好演员的料。
而沐圣恩听到她用的称呼是“白二夫人”,心里立即凉了半截,神色更加颓丧:“真心,还是假意,有区别么?”
和沐圣恩相反,刘氏听到她的称呼,貌似十分高兴,眉毛不自觉地上扬几分,站在一旁不说话。
沐七夕淡笑,像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地说道:“其实也没啥区别,只是本王妃很是好奇罢了。”
“如果是真心,你为何绝情到十多年不看她一眼?如果是假意,又为何在她失踪后这么关心她?说实话,我还真是看不懂你。”
沐圣恩不语,垂着头站了半响,抱拳:“既然鸩王妃对自己的生母都毫不关心,那下官便也不多叨扰了,告辞。”
沐七夕觉得好笑,这人临走都还要留顶“不孝”的帽子给她,还真是多礼。
沐圣恩又朝百里连城和百里悠等人行礼之后,说走就走,半分不犹豫。
“等等。”
在他即将跨出门槛时,沐七夕忽然开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给本王妃解了惑,本王妃或许可以让人打探打探。”
沐七夕平时说话不喜欢咬文嚼字,有时候说顺口了还中英文夹杂;
但是现在,她却一口一个“本王妃”,很明显是在故意强调身份,说白了,就是故意在打沐圣恩的脸。
你当初不是说我没资格坐正妃之位么?
现在我不仅坐了,还坐得稳当无比,怎么着,不服来咬我啊?
听到她这句话,沐圣恩立在门口,没有立即转身,但也没有再迈步离开,很是犹豫。
刘氏看看他,又看看沐七夕,故作贤惠地劝道:“老爷,这是个好机会,不可错过啊,如果你不方便说,那不如由妾身代劳……”
“你闭嘴!”
刘氏一开口,沐圣恩瞬间啥犹豫都没有了。
自从他落魄后,他总算是看清了刘氏的真面目,与其让这个毒妇信口雌黄,不如他自己解释清楚,或许真的还有一线希望。
转身走回大厅中央,他抱拳躬身,这次比刚才有诚意许多:“鸩王妃若是想知道,下官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
转头看了刘氏一眼,他的意思很明显。
沐七夕勾唇,立即挥手:“来人,送左相夫人回去。”
“呵,老爷,妾身跟了你一辈子,到头来反倒是外人了?”
刘氏很是讽刺地冷笑一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厅中众人福了福身,转身,走得毫不留恋。
等刘氏走了,百里悠挥挥手,在厅中伺候的下人也都全部退去,贴心地留给他们私密谈话的空间。
沐圣恩看看周围,知道剩下的都是“一家人”,索性也不再隐瞒,摆出一副干脆的面孔:“鸩王妃,你想知道什么?”
沐七夕转头看看百里连城。
他立即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挺挺胸膛,无言地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沐七夕也回他一个微笑,转回头来,心里有了底气,直接问道:“我的生母生父是谁?”
之前从她对白梦茹的称呼中,沐圣恩就猜到,她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此时听她这么问,倒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坦率回答:“我不知道。”
“当年,白梦茹确实是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儿,但没过几天,她就亲手掐死了她,之后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抱来了你,滥竽充数。”
一句“滥竽充数”,让厅中的人都有些不爽,皱起了眉头,但也没人开口打断他,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梦茹以为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其实当时我就在门外,亲眼目睹了她亲手掐死女儿的整个过程,也听她说起,她背后还有个主人。”
“她的主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对主人非常忠心,忠心到什么都可以不要。”
沐圣恩说得很坦诚,真情流露,眼里似乎也有了泪光:“家庭,孩子,丈夫,甚至她自己的性命,健康,啥都可以不要。”
“她要做什么任务我也不大清楚,只隐约知道,与五行灵珠有关,而且还需要真命天子的自愿配合。”
说到这里,沐圣恩停了一下。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不用他详细解释也都能猜到后续。
后续就是白梦茹不知受谁的蛊惑,认定太子就是真命天子,所以一直坚持要让沐七夕嫁进太子府,即使做妾也在所不惜。
原本沐七夕还以为白梦茹图的是太子府里的某样东西,搞了半天她是为了太子本人。
而蛊惑她的那个人,不用说就是闫可丽无疑。
在闫可丽的预知中,五王爷百里英旬才是最后登上皇位的人,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她当然会想办法转移白梦茹的目标。
而她沐七夕,却是被夹在中间,被无辜牺牲掉的那一个。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