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丫鬟在她跪下去的同时就跟着跪了,这会儿听到她咳嗽,面色有些担心,但又不敢过来相扶,有些担心地看着百里英旬,欲言又止。
看她确实是咳得辛苦,百里英旬这才走上前,弯腰扶起她来,低声在她耳边道:“世人皆说太子是真命天子,就连闫老将军也多半维护太子,为何你如此肯定本王能成功?”
闫可丽摇了摇头,捂着嘴低低咳嗽一阵,半响才顺过了气,答:“不,王爷你误会了。”
“将军府绝对是偏向你的,只是……可丽少学,不懂家国大事,不懂爹爹的心思。”
见他貌似不信,闫可丽有些着急:“可丽曾听爹爹说过,王爷你才是可以带领兰界国富强的明君,太子中庸,虽无大错,但亦无大能,和你相比,黯然失色。”
“不过表面上,爹爹维护太子,可丽想,应是爹爹想维持平衡吧。”
“毕竟,将军府向来是效忠皇上的,不该偏帮任何王爷,更不该卷入皇位之争。”
这一段话说得有理有据,进退有度,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睿智,又有着大家闺秀该有的温婉,不出风头,不争先锋,但也不落人后。
远看是平凡的小草,走近后才发现是鲜艳的牡丹。
闫可丽就是这么一种人。
看着性子懦弱,除了女红才艺,貌似没什么特别闪光的地方,加上身体羸弱,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人觉得好像没啥存在感似的。
但是这段时间与她接触得多了,百里英旬渐渐地发现,她是个很有内涵的女子。
体态礼仪等自不必说,让百里英旬觉得意外的是她的见识和思维。
尤其是刚才这一番话,更是充分展现了她的才学、远见和大局观,这些都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
“近来本王听到些许传言,说第一美女沐潇雨徒有虚名,远不及其姐沐七夕,然,沐七夕过于锋芒毕露,性子也烈,就像一匹无法驯服的宝马。”
扶着她起身后,百里英旬就放开了她,退后站到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竟然也不顾虑这里是在街上,人来人往,就这么和她长谈起来。
“也只有鸩王有那么大的能耐,无论她要做什么,无论她捅了多大的娄子,都有本事接得住,换成本王,对这种女子只能敬而远之。”
百里英旬向来冷硬,不像鸩王那样沉默寡言,也不像百里悠那样骚包闲散,他的话不多,有一句就说一句,很少像这样长篇大论。
闫可丽静静地听着,等着他的下文,连腰间的水晶卡闪现红光,提示轮到她比赛了也不予理会。
百里英旬似乎也没注意到她的水晶卡,继续说着:“而你,也有传言说你和沐七夕很像。”
“以前,本王觉得你们像的只是性子,然这段时间,本王发现,你们是真的挺像的。”
听到此处,闫可丽微微僵直了身子,睁大了眸子,很是吃惊。
百里英旬没管她的脸色,继续说下去:“都是一样的璞玉,一经发现就能闪亮于世,比起沐七夕,似乎你更合本王的胃口。”
闫可丽这次真是大惊失色,后退了一大步,小嘴张得老大,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小姐!”
小丫鬟连忙跑过来,拿出药瓶倒了一颗药喂进她嘴里,帮她抚顺胸口,好半响才勉强压了下去。
不知是咳得厉害了,还是因着刚才百里英旬的话,闫可丽此时的脸色艳红,宛如五月的石榴,为她更增添了几分风姿,万般风情。
百里英旬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淡笑,缓和了冷硬的线条,诡异地带着邪气:“怎么?当本王的王妃不比远嫁和亲好?”
“王、王爷……”
闫可丽脸色晕红,娇羞地低下头去,手指绞着丝帕,不敢多说。
百里英旬似乎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哈哈一笑:“此事不慌,你好好考虑,如果你也有意,给本王个准信,本王奏请父皇赐婚。”
闫可丽咬着唇,娇羞地点了点头。
她身边的小丫鬟听到这些,兴奋得差点跳起来,真心为小姐高兴。
小姐的身子从来都不好,如果留在京中大概也能寻个好亲事,可是小姐心气高,总想为将军府做点什么,所以这次才不顾老爷的反对来参加选拔赛。
如果小姐赢了,就要远嫁和亲,也不知小姐的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了。
现在好了,五王爷有意迎娶小姐为王妃,小姐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小姐,太好了,恭喜小姐!”
小丫鬟兴奋地轻叫,要不是顾虑到百里英旬还在,她恐怕真的会跳起来敲锣打鼓。
闫可丽艳红的脸上也满是喜色,娇羞无限地抬眼看百里英旬,见他也正看着她,连忙低下头去,声如蚊蚋:“哪,王爷,可丽能斗胆多问一句么?”
百里英旬带着淡笑,背起手:“你问。”
“王爷,可是喜欢沐大小姐?”
闫可丽面上犹豫,眸底担忧,但语调却是十分急迫:“王爷其实心仪沐大小姐,只因鸩王的关系,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可丽,对吗?”
第273章与虎谋皮,过河拆桥
百里英旬最后怎么回答闫可丽的,不得而知。
只知道,后来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去了赛场,一个转身离开。
百里英旬走了几步,回头看闫可丽,见她和小丫鬟一路笑着说着什么,红艳艳的侧脸青春美丽。
微垂眸子,眸底闪过思索,百里英旬回头,运转元力,抢先沐七夕一步,先到了第四赛场,暗中把太子妃叫了出来。
“五王爷,沐潇雨的事多谢帮忙,我答应你的事也在进行中,但这时候叫我出来见面很危险呀,万一被人发现……”
太子妃站在某间茶楼的包间里,明明周围没有人,她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百里英旬背着手,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没有转过身来:“本王记得,太子妃还答应本王,想办法蛊惑沐七夕,暗中将鸩王的兵权转移过来,可有此事?”
提到鸩王,想起前几天太子府被拆的事,太子妃有些白了脸:“五王爷,你说的这话和当初我们说好的有些出入。”
“当初,我说的是,鸩王新宠沐七夕,对她千依百顺,言听计从,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但是我没说转移兵权的事啊,众所周知,鸩王手里的兵权已经全部上交,他现在就只顶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这转移兵权,从何说起?”
她刚说完,百里英旬猛地转过身,一身铁血冷硬气息扑面而来。
明明他没有使用元力,太子妃却还是觉得窒息,大大地退了几步才感觉好点。
这种感觉,她在见皇上时也有过,这是长期居于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才有的威仪,是一种雄霸天下的雄浑气势。
从小养在皇宫,长在京城,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甚至连观摩都没观摩过的太子的确比不上。
但再怎么比不上,她也是太子妃,只有太子得益,她才能跟着风光,表面和百里英旬做交易,但实际上她不可能真的多用心。
不临场倒戈就算好的了。
“太子妃的意思,是想过河拆桥?”
百里英旬只是转过身,没有逼近她,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直盯着她,让她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太子妃不敢与他对视,瞥开了眼:“不是,只是五王爷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女子,能力有限……”
“呵。”
百里英旬讽刺地冷笑:“当时谈合作时,太子妃可不是这么说的。”
“太子妃是想着沐潇雨现在封为和香郡主,稳稳的不会进太子府了对吗?还是真觉得本王这么好糊弄?”
他从头到尾没有逼近一步,但是太子妃却是一退再退,一直退到墙角,背抵着墙,无路可退。
额头上浮出一层细汗,太子妃的脸色越发有些苍白,她甚至觉得,五王爷的威仪气势,比皇上更甚。
因为皇上年轻的时候也是养在京城里的,虽然去过军营也只是象征性地露个面而已。
不像五王爷,是真真正正在军营里历练过的,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
他身上的铁血气息,那浓重的血腥杀气,是真正亲手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才积淀下来的,不可抗拒的霸气。
起码,以太子妃的定力,是无法抗拒的。
百里英旬盯着她,没有半丝怜香惜玉的心思,故意拿捏着说话的语速,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鼓点,一声声地敲在人的心上:“太子妃应该还不知道吧?”
“当初,是本王说服了三皇兄一起联名上奏,增加了奏折的分量。”
“也是本王说动了乐安公公,请他在父皇耳边美言,从旁相助。”
“甚至,本王还暗中向沐圣恩透露过招揽之意,多方集合,几番劳力,才压下了沐潇雨那臭不可闻的名声,让父皇点了头。”
“不然,你以为,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快就下旨了?真的就凭太子的一句话?”
“哼,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每说一句,他的语气就加重一分,说到最后,已经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太子妃紧贴着墙,挺直脊背用力地抵着墙,仿佛少用些里就无法站稳似的,抵得背心一片冰凉疼痛。
但是表面上,她仍旧抬着头,双手搭在小腹上,维持着该有的礼仪,强撑着属于“太子妃”的尊严,但牙齿紧咬着舌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怕一开口就止不住打颤,泄露了她的惧怕。
有一种女人,把自己的礼仪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太子妃就是这种女人。
若是像沐潇雨一样失仪,贻笑大方,她不如一头撞死。
百里英旬瞟她两眼,也没有要等她答话的意思,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一只手握成拳头撑在膝盖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边:“本王劳心劳力促成了此事,该做的已经做完,现在太子妃再来跟本王说,你能力有限?”
太子妃拢在长袖中的两手紧握,手心满是冷汗,滑得几乎握不住手。
“五……咳,五王爷,我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一时半会儿急不来。”
太子妃刚开口,声音就有些打颤,轻咳一声后才好了许多:“想必五王爷也知道,我和沐七夕本来就没有交情,前段日子还被她讹诈了六千两黄金。”
“为了此事,鸩王亲自上门拆了太子府,太子直到现在也起不了身,连此次的选拔赛也无法参加,只能由我暂代出席。”
刚才被百里英旬的气势所震,失了先机,这会儿百里英旬走开了几步,坐了下来,威慑的气势大为减弱。
太子妃开口说了几句后渐渐流畅:“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接近沐七夕,怂恿蛊惑她根本不可能成功,我们只能暗中进行,像蚂蚁搬家一样慢慢来……”
“慢到什么时候?等你家太子从中牟到利,或者等我和鸩王联手?”
没等她说完,百里英旬就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太子妃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投靠鸩王,太子府会有什么下场?”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太子妃也说过,战略合作嘛,今天的敌人就是明天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太子妃才真的惊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