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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狄司？”一直静静听着的莫风突然问道：“那不是吉普赛人传说中半人半鱼的水神的名字？”
“是。”大老板欣赏的点着头，道：“你相当的博学。这么冷僻的传说也知道。当年那个鱼人曾经告诉过我他们的英雄海狄司的传说。据说亚特拉斯大陆的四个变异种族中，由于生活区域的关系，战斗力最弱的就是鱼人族。在鱼人族，除了水系魔法师和剑士之外，几乎不可能产生其他的战斗职业。然而，终有一位英雄打破了这个历史规律，这位鱼人族的英雄人物就是海狄司。”
“传说中，海狄司不仅是五系大魔导师，而且魔武双全，是个龙骑士。他骑着奇形的坐骑蛇颈龙，翻江倒海，征战四方，各族的国王都不得不屈服于他。”
“……可惜海狄司的野心实在太大了，他居然妄图统一整个亚特拉斯大陆，想要消灭人类帝国。人类的三十六位大魔导师在做出了底拉斯之剑后，借助这把剑的力量封印了海狄司，但却无法令他死亡。后来，一位大魔导师想出一个办法，他们合力制作了一个神器——灵魂水晶，然后把海狄司的身体封印进去，并将它做成一个项链的样子……”
“上帝啊！”莫风触电般惊叫起来：“我知道灵魂项链是什么了！”
第八节 离奇窃案
人类今日已知的宝石中，最有名的当然是荷兰女王王冠顶上的那颗以及曾经属于英国王室，后来传闻消失在泰坦尼克号上的“海洋之心”了。
然而在人类历史上还有一颗水晶钻，比这两颗还要大得多。据前圣经时代的古籍记载，那是所罗门宝藏中最耀眼的一件宝物，后来为地中海的拜缮帝国国王所得，取名叫海神之魂项链。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故老相传，水晶中囚禁着海神的灵魂。而这颗硕大的钻石本身，透过晴日的阳光时，也可以清晰的看见在钻石的核心部分有一个半人半鱼的狰狞痛苦的全身神像。
拜鄯帝国的国王在得到海神之魂后欣喜若狂，认为这预示这他将统治七海，成为全地的王。可惜，这项链却没有如期的带给他好运，反而带来了灭顶之灾。
拜鄯帝国在国王得到海神之魂后的第二年，突然爆发了千年不遇的特大洪水，据说洪水中有巨型水怪和各种水妖作祟。拜鄯帝国在那一役中陆沉海底，彻底被从地面上抹去，这个比古巴比伦王国还要古老的多的人类岛国就此成为故纸堆里的一个历史名词。
莫风也是很久以前在一本非常冷僻的希腊文古籍中看到这段带有神秘色彩的记载的。此时听大老板说来，若合符节。这样说来，当年封印了海狄司的灵魂水晶，极有可能就是百万年后被拜鄯帝国的末代国王所得的海神之魂。
大老板看了看激动的莫风，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你也知道拜鄯帝国的传说？的确，我们也认为传说中的海神之魂就是灵魂项链。而且，灵魂项链和底拉斯之剑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感应和联系。所以东青不惜出动了他的看家宝贝‘东青号’，我们准备带着底拉斯之剑去地中海附近搜寻古拜鄯帝国的遗址。”
莫风摇头道：“希望太渺茫了。就算找到古拜鄯帝国遗址，也未必就能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条小小的钻石项链。”
东青道：“再怎么样也要试一试啊。‘东青号’上有最好的勘探沉船和海下搜寻打捞的人员设备，就是当年的泰坦尼克号，也给它捞上来！”
烈日舞道：“关键是我们都寄希望于底拉斯之剑和灵魂项链的神秘联系之上。虽然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四件神器之间有强烈感应是可以确定的。可是没想到，船一开出外海就出了事！”
莫风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哪里把剑丢了？谁下得手，有线索吗？”
大老板道：“那天晚上值班的是二号，让他跟你详细说说吧，你参详参详，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一直在旁边喝咖啡没有出声的杜九雄站了起来，向莫风微微鞠了一躬。莫风点点头，自从上次在地下基地见过杜九雄一面后他就觉得这个人说不出的别扭，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杜九雄道：“首先我要说明的是，底拉斯之剑失窃决不是东青大哥的责任。‘东青号’上的保安防范措施之严密，即使跟大英博物馆相比也毫不逊色。底拉斯之剑被存放在东青号六层的中心主控制室。这个二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里有三百道以上的远红外报警系统，可以说苍蝇也飞不进去，任何物体接触到虚空中的红外射线，全船的警卫都会得到警报。”
“……主控制室的门外到室内都有东青集团的兄弟们在警戒把守。门外六个，门内两个，全部是高手，而且配备强火力武器，穿着免红外质材的衣物进行作业活动。整个六层从升降机入口到走廊到各个房间都有摄像监控，主控制室有安装有八个摄像头，可以即时多角度拍摄监控。”
莫风道：“这样的保安确实足够严密。当晚的情况到底如何？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吧。”
杜九雄苦笑道：“对方的能力似乎不能只用神通广大来形容，简直就是匪夷所思。首先，不知他们使用的哪种神秘的病毒，破坏了船上的主控电脑系统，当晚全部的红外报警系统如数失灵；还有，所有的摄像头拍到的全是一片雪花。东青集团的电脑实力相信大家都清楚，可是在这种病毒面前，我们的九道防火墙似乎不堪一击。事后，东青大哥也请来了世界顶级的电脑专家来分析此事，根本没有能看出对方用什么方法影响了我们的电脑。”
莫风默然点头。他当然知道东青集团的电脑专家实力绝对是世界超一流的，即使比鬼才易非也只高不低。东青大哥传说中最风光的事之一，正是当年用黑客手段帮助香港股市重挫日本游资托拉斯势力。如果连这帮电脑疯子都有查不出的病毒的话，恐怕全人类的高手都没有办法。
杜九雄又道：“门内外的八位警卫兄弟倒是和对方照面了……”
莫风心中一沉，忙问道：“难道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看清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什么人？大概不是人……”杜九雄的表情一点不象开玩笑，道：“结果跟你估计的相反，对方根本没有伤人。八个警卫一个也没死。不过可惜，第二天我们把他们救醒的时候全部神经失常，也就是疯了。根据医生后来检查的结果，说他们是遭遇到了神经所不能承受和忍耐的恐怖事件，活活吓晕过去的，醒来后就疯了。”
他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东青一眼。东青脸上一红。
莫风的吃惊更胜于刚才。东青大哥亲选出来的警卫，刚才杜九雄也说他们是高手，想来至少不应该是胆小懦弱的角色，没想到竟会被对方活活吓晕乃至吓疯，真是匪夷所思。
莫风问道：“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就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杜九雄道：“不是的。也许是对方在使用电脑病毒的时候时间配合的不够准确，我们在走廊上的其中一个摄像头拍到了正面面对对方的一个镜头，长度大概是三秒中左右。确实非常惊人，你要不要看？”
“当然！”莫风心说真是废话，这还有不看的，这小子的语言习惯简直比日本人还罗嗦。
说到这里，大老板向东青点头示意了一下。东青从咖啡桌的下面摸出一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向着咖啡厅里的一台机器一点。
光幕打出，主控室的电脑立刻开启了墙上的显示屏。东青道：“主控室，把那段三秒钟的镜头传过来放一遍。”
等了大约十秒钟，咖啡厅里光线突然一暗，墙上的显示屏出现了影像。
莫风只看了一眼，就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眼睛也不自禁的眯了起来……
现在，他大概能够理解那八名警卫被吓疯了的原因了。
第九节 鱼人盗剑
屏幕上出现的，是四个实在不能称之为“人”的不知什么生物。为首的一个，侧对镜头的，倒是有几分人样，有点接近大老板当日所描述的“人鱼宝宝”——上半身是一个黄种人的样子，有五官，有双手双乳，甚至还有肚脐，只不过头顶上纠缠着一蓬蛇形乱发，是那种海水的深蓝色，看上去非常邪恶；而他的下半身像极了一条巨大的海蛇的下腹，深蓝色的鳞片在地上蠕动，带动上身行走，高高翘起的尾部有一个鱼形的鳍。
而真正令人作呕的是后面跟着的三个。那根本就是三条直立行走的鱼——哲罗桂鱼。三角形的鱼脑袋上只有眼睛和嘴，看不到鼻子和耳朵，本是人类长嘴的地方长着钢针一样的几绺灰色铁须；没有脖子，头部和身体连接的地方随着他们的呼吸一张一合，象离开了水面的鱼一样；有双人类的手，可是手指的部分是连在一起的鸭形掌蹼；下半身和走在最前面的那条人鱼一样；全身上下满布着湿粘的鳞片。
莫风从没见过如此邪恶和丑陋的生物，他们不是样子难看，更重要的时，散发着一种比死亡更恐怖的莫名的信息，以莫风的胆识，也不禁悸然。他见过活人还未断气，而脑浆已经被挖出来食用的情形，也见过把一个人全身的皮象活剥田鸡一样活活剥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当衣服的变态狂人，但是这些情景都没有这四个怪物可怕。想象一下那八位东青集团的警卫在深夜无人的时候突然近距离面对这样四个东西，也难怪吓昏过去。
三秒钟的影象转瞬既逝，东青按了遥控器，把影象定格在屏幕上。莫风急忙挥了挥手，东青笑了笑，理解的关掉了屏幕，打开咖啡厅的顶灯。这么恶心的东西看一遍都太多了，谁还要一直对着它。
光明大至。不只莫风，就连看了这个影象无数次的大老板和烈日舞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居然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莫风询问式的转向大老板。
大老板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我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鱼人族。他们的样子跟我当年见到的那位有很大差距，实在……实在太丑了……”
杜九雄道：“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就象我们人类彼此的相貌各不相同一样，鱼人的外形也应该是不一样的。大海里有多少种鱼，就应该有多少种样子的鱼人。”
莫风沉吟着点了点头，看了看大家，所有人都默然无语，认可了杜九雄这个说法。
杜九雄又道：“看来，鱼人族也有高级鱼人和低等级鱼人之分。为首的这个鱼人，样子更接近人类，应该就是所谓的高阶鱼人，而后面的三个是低阶鱼人，不过看起来似乎更加凶野。”
东青叹气道：“本来不管对手是什么人，凭我和莫风都没什么好怕的。可是这次要对付的居然是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怪物，这可有点……我一想到老子的拳头要砸在他们身上那粘乎乎的鳞片上，简直就想吐！”
莫风摇头道：“别轻易断言。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劲。”
杜九雄道：“现在应该可以确定是鱼人没错。亚特兰蒂斯的鱼人族遗孤后裔一定藏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他们不知道用什么神秘的方法得知我们已经拿到了底拉斯之剑，所以下手来船上偷。我看他们也知道四件神器互有感应这件事，因为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利用底拉斯之剑找回百万年来一直由他们族保管的神器灵魂项链。”
莫风道：“我还是想到现场看看。”
东青道：“现场已经封了。就在这一层，我带你去。老板，你们在这里歇会儿吧。”
杜九雄道：“我也去。”
于是三人一起出了咖啡厅，穿过长长的走廊，看见前面有几个东青集团的警卫守着，后面拉着一条隔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