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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人家说他亲眼看到的呢?”
“那就是他眼睛被****蒙住了。”
“宋少爷,你听清楚了?”尽管这会白白心情很不好,但是夏炎的话还是给她带去了不小的喜悦。
宋德中又是无语,又是羞愧,枉他当年也是名震扬州府的才子,却还不如一个山里小子。他知道自己再没底气留下来。
他缓缓地站起身,朝着阿嬷鞠了一躬,深深地望了眼白白,可是她却是转开了目光。宋德中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在跨出去前到底是顿住了:“我不再求原谅了,只想你成长起来之前,保护你和成墨。如果你有了麻烦,就托人到扬州城宋府传个口信,我要离开一阵子。”
白白没有答话,他也料到了。离开了那个屋子,车夫扶着坐到马车里,无力地靠在车厢上,他的心就像块寒冰,想着以往她的真感情,如今却只剩下了无边的悔恨,“念儿,我毁了你,也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再忍不住低咽出声,白白不会原谅他,念儿也已经去了,他再没机会救赎自己的内心,悔恨和爱意交织,十年前他其实已经沦陷了,十年后他更是坠入深渊,被黑暗淹灭了。
☆、94。第94章 你的委屈
宋德中不知道,其实他转身后,白白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自从第一次见到宋大叔之后,他一次次帮助她、帮助他们家,虽然他存着补偿的心思,但是这份情谊和恩情是真的,白白看得出来宋大叔是真的关心他们。
那天宋大叔拉着她问:我去忏悔,去弥补她的家人,她会原谅我吗?自己回答他:应该是会原谅的吧。只是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是想到她娘的脸,“原谅”二字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夏炎一直没有说话,就默默地搂着她,让她依靠,不论发生什么,哪怕他知道宋大叔是好人,但是白白不肯原谅他,他一定不会多说一个字,对他来说,谁都没有她重要。
反倒是阿嬷,看着宋德中那似乎是失去一切生机的样子,到底还是心下不忍了,她也没有劝白白,只是低声地感叹:“哎……都是命,如果没有他,念儿也不会跟大林在一块,也就没有你和小墨了,也许我们家还是村里的穷困人家,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阿嬷的话白白听懂了,其实阿嬷心里是不怪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没有信任念儿,但也是被人蒙蔽了。只是任谁第一次听到这事都是会为刘念抱不平的,何况是自己跟女儿一样对待的儿媳妇呢。
“阿嬷,”白白直起身,“您让我想想吧。”
“哎,作孽啊……”阿嬷也知道,毕竟是亲娘,哪能这么容易放下呢。摇摇头便去灶间了,也许夏炎能帮助白白。
“阿炎你说我该怎么办?”白白心里也很矛盾。
“你不原谅他,你心里好受吗?”
白白缓缓摇头。
“那如果你放下呢?”
“可是娘受的伤害呢?”
“白儿,你娘已经去了,她后来有了你爹,有了你和小墨。她肯定想你们往后的日子过得快乐。”而我也只想你快乐。
“可是娘心里一定很伤心,不然,她,她怎么会……她是心里痛的只能用脸上的痛来转移了呀!呜……娘她心里恨啊!”白白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夏炎就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直到她哭累了在他肩头睡着。他知道,哭过了睡醒了,她的心里也该是想通了,放下了。
白白没到中午就醒了,她看着夏炎坐直了不敢动的样子,暖暖的,“娘,你的委屈女儿只能是推给爹了,让爹给您治疗了。不过那些罪魁祸首,女儿有生之年会想办法帮您报仇!”
这半天,白白就什么都没做,只是去了新根叔的田里转了一圈。叔自己种的两亩田秧苗长得很高了,只是杂乱无章地长着,有堆着一起的,有稀稀拉拉的。而且叶子比较瘦弱,以后抽穗看来情况也不会太好。
他们一起种的一亩多的试验田,已经分蘗得不错了,秧苗还矮了些,但是壮实,白白心里有了些安慰。她嘱咐新根叔这段时间一定要除好杂草,接下去水稻和杂草都会疯长。
回来路上转去了金林叔家,让他明天帮忙到镇上的成衣铺帮忙把之前定的被子带回来。存着一点逃避的心思,白白最近不想去镇上,怕遇到宋大叔。她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是原谅他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放开,剩下的就等时间了。而且成墨也已经懂事了,她也要尊重成墨的意见。
夏炎今天就一直陪着她,她去田里,他就跟着;她去金林叔家,他也跟着。她坐下他就陪着坐下,她走着他也陪着走着。
“阿炎,你回去山上看看吧,我担心我们的蜜蜂,还有基地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耽误这一会,我吃过晚饭回去。”
“好!”
晚上成墨回来,一家人坐下吃饭。
“阿姐,今天黄进宝他们缠着我让我说这两天的事情,我讲的嘴巴都干了。我现在可是他们的偶像了”。“偶像”也是他从白白嘴里学来的。
“阿姐也是你的小粉丝了呢!你那天的表现棒棒哒!”白白摸摸他的头,这个弟弟聪明机智,那天要不是他临危不乱配合刺激林铁寒,事情也没有这么顺利。
“嘻嘻,我还要赶紧跟夏炎哥哥学功夫,我要跟黄进宝比赛,看谁厉害!”
“好!你有没有好好谢谢他们?他们可是有大功劳的。”
“嗯嗯,有。”
“小墨呀,”阿嬷忍不住开口,“咱们可得记着人家的恩情,以后有机会要还给人家!”
“阿嬷,我晓得,我都记得。不过我们是好兄弟,不用算的那么清楚。”成墨把小胸脯拍的啪啪响,逗乐了阿嬷和白白,心里的阴郁总算是散去了一些。
吃过饭,夏炎先回去了,白白拉着成墨在屋里,还是把娘亲的事情讲了,娘与宋大叔的关系、外公的死,还有宋大叔对娘的伤害都没有隐瞒。
成墨也是心疼娘亲,安静地听着,默默地流着泪。那咬着嘴唇不哭出声的样子着实刺痛了白白的心,把他搂紧在怀里,“小墨!”他是在忍着自己的情绪,弟弟是长大了啊!
成墨听完也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直到他问“阿姐,娘的死不是因为他对不对?”
“嗯!娘是跟着爹去了。”
“那娘应该是放下他了吧。”
白白把成墨从怀里扶起来,复杂地看着他,这是自己的弟弟,才六岁,却已经那么通透了。自己反倒是想的多了,陷进去了。
“是啊,娘的心在爹身上了,对于宋大叔应该是不恨了,甚至可能在娘心里,他已经是一个陌路人了。”
“阿姐,宋大叔对我们很好。”成墨这时声音突然弱下来,“我有时候看着他会想起爹……”
白白很不是滋味,小墨从来没有见过爹娘,一天有爹娘的日子都没有享受过,第一个让他觉得有爹的感觉的人,却又是……想恨恨不起来,她不是没听出来弟弟的纠结和挣扎,他也是原谅他了吧,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怪他吧。
罢了,罢了,上一代的恩怨,人都没了,就散了吧,何必再来束缚这一代的人,他们还活着,活在仇恨和挣扎里爹娘也会不放心的。
☆、95。第95章 热闹起来的九里山村
自从昨夜姐弟俩促膝长谈后,两人都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白白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我第一个来的”,“我跟白白可是亲戚!”
“百八十年前不知道哪门子亲戚,老祖宗都说不清楚了,好意思你!”
“吱……”白白刚打开门。
“哎哟,白白你起来啦,我是你张婶!你那个基地……哎,你别推我啊!”
“嘿嘿嘿,白白啊,我第一次看到你呀,就知道你会是我们村的这个!”说着还把大拇指伸到了白白鼻子底下!
“白白,我家奶奶跟你家阿太可是一个祖宗的,你得先带着我家啊,那些外人咱可不能便宜了去!”
“金娥子,你别舔着脸搁这攀亲戚,谁知道你那什么姑婆是哪门子里的。”
“嗨!!你只野猫,亲戚远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哪能先便宜你。”
“那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我们可是从爷爷辈的邻居了。”
“金小丽,金蛾子,你们都给老娘出去!一大早就不让人清净!该你们的,少不了你们。不该你们的,你们也别瞎惦记!”新根婶子听着隔壁院里的动静就冲过来了。
“他们不行,我可是白白的亲戚。”金蛾子不死心。
“去去去!你们摸着良心问问,白白家饿的一天吃一顿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小墨发热白白落水的时候,你们这些远亲近邻又在哪里?还真是黄牛皮,厚得戳不进去了都!走走走……”
“哎,哎,周家萍,你以为你是谁?”
“老娘就凭手上这笤帚就能揍得你男人都认不出你!再不走,小心我拿粪泼你们走!”
三个大姑还想说话,看到新根婶已经拎起水桶往茅坑走去了,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切,德行!”
“别跟这泼妇计较!”……
“别理他们!你没事吧?”
“啊?哦,没事没事!”直到婶子推她,白白才反应过来,这一大早是作的什么妖!
两人转身,看到成墨开了一条门缝,只露着个眼睛往外看,看到只有阿姐和婶子俩人,他才打开了门,冲了出来“阿姐,婶子,我去书院了。”喊了一声,就不见人影了。
白白和婶子都愣了下,一起走进屋。阿嬷也是紧张了下,发现是他们才又舒了口气。
“阿嬷,这一大早的,那些人是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新根婶子啪的一声把笤帚拍凳子上,“眼红了,想蹭点好处!”
“阿萍,你这脾气又来了,好好说。”
新根婶子这才把事情慢慢说了遍,原来是林寒铁的事传了出来,连带着白白成墨也被传的满天飞,尤其是林寒铁是因为眼红白白的方子才绑架的成墨,不知道成白白是何许人也的人也就是传个新鲜。可是知道成白白情况的村里人可就坐不住了啊!
林寒铁那可是整个曲水镇数一数二地位的人,平日里老百姓都是想都不敢想的,让他都能铤而走险的东西,那得多值钱。于是,村里几个耐不住的人就跳出来了,才有了早上这一出。
“那,那个金小丽、金蛾子又是什么人?”
“金小丽家祖辈跟你太爷爷是邻居,到你爷爷那辈我们才搬到这里来的。她年轻的时候泼辣,经常跟人打架,还喜欢留着长指甲挠人,就被人喊做‘夜猫’了。”阿嬷给白白解惑。
“金蛾子叫金子娥,这人就是你阿庆叔的媳妇。”新根婶有点不屑说到。
“啊??”白白是真没想到那人竟是阿庆婶,阿庆叔聪明活络,但是做活计确实踏实钻研,这阿庆婶……她不由摇了摇头。“那,那个张婶又是谁?”
“张厚生的媳妇!你婶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见过这么能掰扯贪小利的人!”要是说新根婶谈阿庆婶是不屑的话,那谈张婶就是难以置信了。
“张厚生这名字好熟悉啊!”白白不由疑惑。
“哝,还不就是先前你问我谁家有猪粪牛粪,张厚生家就有牛,我不是千叮万嘱你别去找他么,就是怕你吃了他媳妇的亏。”
阿嬷这时候也是忍不住说到:“今天堵门口的就是村里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