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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唐夫人怒了,“你笑什么?”
“没要我做对不起狄族的事?唐夫人,你儿子若落到狄族手上,丢了唐门暗器,还能苟且活着吗?”宁静反问道。
明明知情,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报,是更无耻的背叛!
虽然无论什么情况,唐夫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或者,可是,她无法回答宁静的问题,无法理直气壮地告诉她,“会!”
唐夫人哑口了许久,最后气呼呼地说,“宁静,你是女人,你何必这么倔?你如果投降我唐门,唐离亏待不了你!”
宁静冷笑,“就唐离那不要脸的东西,本小姐不稀罕!唐夫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出去!”
唐夫人豁得站起来,怒声,“宁静,你就想这么耗着吧!你休想狄族能救你出去!我告诉你兵械行唐门要定了!待唐离拿下兵械行,你的死期就到了!”
唐夫人拂袖而去,宁静冷冷一笑,无动于衷。她怎么可能会盼着狄族来救呢?笑话!
锁上门,宁静拿出了宁安给的药,也没有再犹豫,她将药粉泡开然后浇到一旁的花盘里去,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她想,如果宁安知道她背叛了宁承,知道她没有告知宁承唐门的真实背景,宁安一定不会再给她送药,甚至不会认她这个妹妹。
她哪里须要绝胎药呀!她需要一瓶毒药,服下即死,一了百了。
她继续活着,只能任由唐离摆布,去坑骗宁承,却抢夺云空的兵械行。她已经错了一次,再错下去,死都不足以抵罪。
其实,早在医城的时候她就该一死了之了,她若死在医城,云空商会的长老会就不会到唐门来谈判,就不会跌入唐离的陷阱。
思及此,宁静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可是,她握了很久,却还是下不了手。
若是以前,她绝对果断利辣,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哪怕是面对死,她也不会眨眼。该活好好活,该死趁早死,不是吗?
可如今,她有了牵绊。
手,又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对唐离狠,对自己狠,却怎么可以对一个无辜的小生命狠呢?
在医城她其实没有骗唐离,她真的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她无数次想象唐离要是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存在,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能演戏演得极好,会兴奋地抱起她来转圈圈吧?而现在呢?
在医城他就说过,她没资格怀他的怀中,他找大夫来不过是要做掉这个孩子。
要么死,要么在肚子突显出来之时,逃离唐门也逃离狄族,宁静其实早就选择了后者,只是,要逃真的太难太难了!除非唐离再待她下山,否则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顶多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宁静决定豁出去赌一把,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死,再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下了决心,这一夜宁静睡得特别安稳。
夜深深,长老们都走了,唐离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议事堂里,一袭白衣如谪仙,可落寞孤独的背影,却似个堕仙,坠落在地狱深处,永远得不到救赎和解脱。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站起来,疯了一样冲出门去,一路狂跑冲到了宁静的房门前。
守夜的侍卫都被他吓到了,“门主,出事了?”
“开门!”他冷声。
第870章 军营,突发状况
侍卫不敢耽搁,连忙帮唐离开门。
可是,外头的锁打开了,门还是推不开,唐离这才知道宁静从里头反锁了。
“叫她开门!”他冷声,并不自己动手。
侍卫一叫,宁静睡得再沉也醒了,只是,她没当回事,翻了个身,埋头在枕头里,继续睡。
“门主,不会出什么事吧?”侍卫担忧地问。
唐离太了解宁静了,她若不想开,就算侍卫叫破了嗓子她也不会理睬。
他二话不说,从一旁破窗而入!
他都跳进屋了,宁静还是窝在丝被里,无动于衷,她知道,敢闯进来的除了他,没别人。
唐离疯了一样箭步冲到床榻前,可是,看到宁静安静的睡颜,他忽然就冷静了。哪怕知道她是装睡,他也没有揭穿。
他冲过来做什么呀?他也不知道。他就这样站着,半个时辰之后,宁静终于转身看过来,“有事?”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的印章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把你送到黑牢里去。”唐离冷冷说。
“随便。”宁静还是这俩字。
唐离忽然拽起她的手来,将她往外拖,宁静任由她拖到门口。直到门口的侍卫猛然转过身去,唐离才意识到宁静衣衫不整,春光乍泄。
本就阴沉的脸忽然阴得更加骇人,他一脚将侍卫踹飞出老远,回去抓了一件衣服丢给宁静,“不要脸!”
“拜你所赐!”宁静不客气反驳。
“穿上!”他怒声。
“我乐意!管你什么事?”宁静反问道。
过去那几个月,若非唐离一直让着,就他俩的性子天知道一天要吵几次呢!
“别忘了你是本门主明媒正娶回来的!在你死之前,别给本门主丢脸!”
唐离说着就又要拽宁静,然而,宁静喊住了,她说,“放手,我答应你!”
她等着机会,他就找上门,她自是要抓住的。刚刚的“随便二字,不过是做做样子。
“算你识相!”唐离立马伸手过来要印章。
宁静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唐离,看你那么会做戏,我当你很聪明,没想到你蠢到家了!”
“废话少说,东西拿来!”唐离冷声。
“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会随身携带吗?”宁静反问道。
“你嫁入唐门之后,仍旧管辖兵械行的一切,印章不随身携带,如何同兵械行信件往来?”唐离反问道。
兵械行的人,只会见章办事,没有印章,宁静就算写再多信件,兵械行的人都不会买账。
“我的信都转送到一个人手上,他替我盖章之后再送到兵械行!信不信由你。”宁静解释道。
“人呢?”唐离问道。
“在北历。”宁静答道。
“让他把东西送过来,马上!”唐离是命令的语气。
“你果然蠢!”宁静又骂了一次,“之所以把印章留在他手上,正是因为我哥当初对唐门和龙非夜的关系有所怀疑。你现在这么做,只会引起我哥的怀疑。”
“在北历哪里,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唐离想派人去找。
“他叫欧阳靖,是我哥的亲信,掌管云空商会在北历的生意。”宁静故作无奈,淡淡道,“云空商会在北历基本没什么买卖,他明着是生意人,实际上我狄族在北历的眼线。他的身份是北历总商会会长的义子。”
“收拾一下,明日我带你下山,一块去找。你要敢耍什么花招,后果自负!”唐离很干脆。
宁静把玩着好看的指甲,冷冷道,“我不会跟你去的……”
“有什么条件尽管开!放了你,没门!”唐离其实也很了解她。
“拿到我个人印章,得了云空兵械行,你得答应保我性命,好吃好喝供着我!”宁静认真说,她并没有注意到唐离眼底掠过的一抹欣喜。
他等她让步,等她妥协,很久很久了。
只要她愿意让一步,他就算得罪了唐门所有长老,就算和他父亲闹翻,就算得罪东秦阵营所有人,他都会保住她的命!
他不想她离开,更不想她死。
“一言为定!”唐离伸出小指头来。
宁静瞥了一眼,十分不屑,她拒绝跟他拉钩,而是拉起他的手来,同他击了一掌。
然而,就在宁静的手掌触碰到唐离的手掌这刹那,唐离忽然拉住她的小手,猛地将她拽到怀里去。他埋头下去,非常熟稔地吻住她,霸道地撬开她的齿贝,长驱直入。
然而,才一会儿,宁静便猛地挣脱开他,满眼不解地看着她。
唐离瞬间就清醒了,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希望你我合作顺利,多一个暖床的女人,本门主……”
话还未说完,宁静便一巴掌甩了过来,她的力气很大,打得唐离的脸直接肿了,可是语气依旧平静,甚至还笑着对唐离说,“办不到,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明日一早我来接你!”唐离甩下这话转头就走。
唇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宁静咧开嘴笑了起来,满是自嘲……
夜深深,远在军中的龙非夜并不知道唐离落入了宁静的圈套,他亲自审问那三名舞女细作,那个高个舞女和领舞女被用刑至死,都一声不吭。而今,就剩下绿衣舞女还留着一口气,只是,她也一晚上没说一句话。
这是龙非夜亲自审问细作最失败的一次,虽然失败,他倒颇为欣赏白彦青养的这几个女细作。要知道,他这一晚上用的刑,都是酷刑。
他走出牢房,韩芸汐立马从另一边走过来,她一晚上都看着,没露面。
“殿下,此女还是留着,过几日再审。”百里元隆劝道。他就站在韩芸汐前面,挡住她。
龙非夜没出声,朝韩芸汐伸出手,百里元隆即便不乐意,也得让开。
水牢设在军营边的河流底下的溶洞,鲛兵把守,非常隐蔽,道路难行,龙非夜牵着韩芸汐出了溶洞,到岸上才放开她。
百里元隆跟过来,还未开口,龙非夜便冷冷道,“本太子今夜秘密离开,军中事务还有劳百里将军了。”
“殿下是打算动用那条线索了?”百里元隆低声问。
韩芸汐心下微惊,不明白百里元隆什么事情,但是她也没当场问。
“嗯。”龙非夜交待道,“军中一切照常,水陆两军,随时做好开战准备,还有,留意天安和西周的动态。”
“是。”百里元隆看了韩芸汐一眼,琢磨着殿下应该是要待韩芸汐一块走了。
他正不知道怎么劝,徐东临忽然匆匆跑来,“殿下,将军,炊事营那边有好几个士兵中毒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都口吐白沫抽搐不停,几个军医束手无策。”
龙非夜和百里元隆皆惊,韩芸汐却二话不说,急急往炊事营跑去。龙非夜立马跟上,留百里元隆站在原地,一脸复杂。
“百里将军,一道过去?”徐东临试探地问。
百里元隆瞪了他一眼,拂袖就走,当他抵达炊事营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而随后赶到的徐东临也震惊不已。
他离开之前,几个士兵都还只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么就这一会儿,这几个士兵全身皮肤就都变黑了,连脸也变成黑炭色,十分可怕!
韩芸汐让中毒的士兵一一服下解药,随即回头朝龙非夜看过来,“只能保一个,保谁?快点!”
龙非夜正要开口,百里元隆惊声,“什么意思?”
韩芸汐一边从医疗包里取出金针、药水来,一边解释,“他们中的是白唇金环蛇毒,中毒超过三盏茶的时间,必死无疑。要解这种毒除了服用解药,还必须寻穴排毒。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只能救一个人,你们快点做出选择,否则一个都救不了。还有,百里将军最好赶紧通知下去,让士兵们提高警惕。白唇金环蛇不动则已,一动必是群体出动,至少一千只,它们不可能只攻击这几个士兵。军营附近一定有大蛇窟!”
韩芸汐说着,丢给百里元隆一大包解药,“泡两大缸水,分开将士们喝,防范未然!”
百里元隆接住解药,七份相信,三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