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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见到楚清歌便怒声,“怎么办事的!你当初怎么答应本王的?”
宁承不傻,若非楚清歌当初说找了可靠之人,可以伪造伤口不被查出,他也不会冒然行动。
“曹同并没有查出伤口是伪造的,是他们用了药庐的奇药复原了尸体!”楚清歌急急解释,“宁承,薛皇后到底是谁杀的?到底是怎么死的?”
宁承冷冷看着楚清歌,已经不想跟这个女人废话了!
如果薛皇后不是龙非夜的人杀的,以他们的能耐,早就找出死因了吧?
他们没查出死因,没查出真凶,却成功地让端木瑶认定他和楚家就是杀人真凶,不得不说,这手腕真心绝了。
如今尸体已灭,这个黑锅他和楚家是背定了。
“宁承,咱们现在怎么办?康成皇帝那架势,还真可能会开战!”楚清歌急急问。
宁承没回答她,他担心的不是康成皇帝,而是端木瑶。龙非夜费尽心思挑拨端木瑶和楚家的关系,自是有原因的。
云空中部,世家之地;云空东部,商贾之地;云空西部,江湖之地。三途战场周遭方圆千里,江湖势力诸多。如今把端木瑶开罪了,相当于把天山开罪了也就等于把大半个江湖开罪了,麻烦可不是一般大!
宁承阴着脸正沉思着,一个太监急匆匆进过,“宁王殿下,兵部来报,从三途黑市过来的三匹军粮全都被劫。”
宁承大惊,“于何处被劫?”
“恒空山,刚入恒空山就被劫了。”太监如实回答。恒空山正是恒空派的地盘,除了他们自己,还有何方强盗敢劫持从那地盘路过的东西?
宁承一拳头击在桌上,冷冷道,“传令下去,所有军资押送都加强防备,提防江湖势力!还有,联系逍遥城和女儿城的人,让他们的少主来见本王,就说有事详谈!”
太监急急领命退去,楚清歌脸色苍白着,“宁承,一旦咱们和西周打起来,端木瑶带上武林势力插一脚,那咱们岂不……”
话还未说完,宁承便冷冷打断,“你放心。杀薛皇后者是楚家,与我天宁无关。”
这分明是要把楚天隐交出去的节奏呀!楚清歌听懂了。
她迟疑了片刻,似乎想替楚天隐求情,可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时刻记着,自己会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是楚天隐和父亲、伯伯安排的。
她已经对自己狠了那么久,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对别人心软?
她笑了,“交出楚天隐和楚家军倒是不错的选择,反正楚家的驭箭手也没有多大战斗力了。”
宁承没多理睬,正要走,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折回来,冷冷问,“本王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楚清歌很迷茫。
“金针!”宁承冷声质问,“你别告诉本王丢了!”
楚清歌这才想起这件事来,她也很无奈,“我……我……那东西,我,我交待过端木瑶,可是……”
“丢了?”宁承不想听解释。
楚清歌都不敢见端木瑶,哪知道那东西哪去了。她无法回答。
“你最好找回来,否则,本王连你一并交出去!”宁承冷冷说完,头不回地走了。
“你!宁承,你什么意思!”楚清歌气坏了,追了好几步可惜没追上,“哀家就连她韩芸汐的一根针都不如了吗?宁承,你要那金针作甚?”
宁承一离开就找来之前的侍卫,冷冷问,“东西呢?”
“禀主子,属下无法靠近药庐,所以不清楚那东西在谁手上。”侍卫如实禀告。
宁承一脸沉色,沉默了半晌才问,“还能再找一枚来吗?”
侍卫一脸为难,正要回答,这个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宁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惦记韩芸汐的金针?你想做什么?”
循声看去,只见来者是…
第662章 北月,有希望了
循声看去,只见来者威仪棣棣,娴淑典雅,气度不凡。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承的妹妹,天徽皇帝最年轻的贵妃,如今的宁太妃,宁安。
不同于宁静的干练利辣,宁安是个非常内敛老熟的女子,虽是宁承的妹妹,可看起来却像个长姐。
楚清歌为太后,她为太妃,楚清歌华服奢侈,她衣裳质朴,可是,她看起来却比楚清歌更有六宫之主的气度和威仪。
她本性沉静,却非乖顺之人,潜伏在天徽皇帝后宫多年,占着贵妃的位置,不争不夺,不声不响,从未有过麻烦,这可是大本事。
“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宁承淡淡问。
他对宁安,和对宁静宁诺并不一样,因为宁安的沉稳能让他完全放心。
“特意来找你的,薛皇后的事,我听说了。”宁安说道。
“不是大事,我本无意留楚天隐。”宁承淡淡说。
虽然他舍不得楚家军,可是,他不至于为了一支军队,在自己身旁留下一个不能完全信任的人。这些日子他可没少留心楚天隐,虽然没查出什么可疑之事,但是,他始终不放心。
他又不舍得将楚家军白白送给龙非夜,所以,把楚家军交给西周,毁了楚家军是最明智的选择。
宁安走近,认真看着他,问道,“秦王都乱不你的阵脚,怎么偏偏为一枚金针发了脾气?”
“手下的人办事不利,本王教训教训而已。”宁承冷冷说,转身要走。
“当真?”宁安问道。
“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息,我上回同你说的事,你好好谋划谋划,本王可不希望她活过今年。”宁承冷声交待。
“那事我已有安排。”宁安又追问,“你要那金针作甚?还有计划?”
宁承终于不耐烦了,“做好你分内的事,本王的事还不需要跟你交待!”
“大哥!”
宁安急了,可惜,宁承并非理会,大步离开。
宁安不住地摇头,自从父母过世之后,他们兄妹俩这么多年来,齐心协力,共同撑起了一片天。
过去,无论是商会中,还是族里诸多事务,大哥都会找她商议。这回是大哥第一次对她如此不客气。
她哪有那么大本事管他,只是担心那枚金针不仅仅会坏了他的事,还会刺伤他的心呀!
“主子,静小姐派来的人还在宫外侯着呢,您见还是不见?”宫女低声说。
“不见。”宁安淡淡说。
“这……不妥吧?”宫女有些担忧。
“她无法是想我帮她在宁王面前说说话,你瞧宁王刚才那样子,你觉得本宫还说得上话吗?”
宁安的语气非常平静,但婢女却吓得不敢多言,“是,奴婢这便把人打发走。”
宫女走远了,宁安却又追上,她这个当姐姐的也算是过来人了,不想看妹妹做无用功。
“告诉静儿,忍一年总比一辈子好。”她淡淡说。
静儿好歹还是自己选的人,好歹也就委屈一年的时间。
而她当年,根本没得选择。她唯一能选择的便是服下药,一辈子生不了孩子,不争宠更不争权,所以,她才能在天徽皇帝的后宫潜心礼佛,安稳度日。
宁安取下一根青玉发簪来,淡淡道,“长姐为母,这也算是我为她添置的嫁妆,大婚那日,我便不去了。”
宫女退去,宁安长长叹了口气,她只盼西秦皇族尚有后人在,才不辜负了宁家上下这一片耿耿忠心呀……
西秦皇族的唯一的后人,此时正坐在东秦太子的马车上,聪明的她偏偏对一切都还一无所知。
此时,韩芸汐和龙非夜正在回尧水郡的马车上,端木瑶和康成皇帝的反应,皆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韩芸汐说,“宁承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把一切都推到楚家身上,把楚天隐交给康成皇帝。”
龙非夜点了点头,“楚家二老呢?”
“自是留着,没了楚家二老,拿什么要挟楚天隐这个大孝子呢?”韩芸汐笑了。
楚天隐落在康成皇帝手中,若是死了,也就算了。万一这家伙这家伙没死呢?好歹也是幽族后人呀!
龙非夜拉韩芸汐的手轻轻拍着,“越来越聪明了。”
“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韩芸汐傲娇地说。
龙非夜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见过不少自恋的女人,却独独不反感眼前这个,她再自恋那都叫自信。
韩芸汐认真提醒,“龙非夜,你要是真把那两个老东西救出来,千万得留在自己手上。”
“越来越卑鄙了。”龙非夜说道。
“我本来就……”
韩芸汐说到一半就缓过神来,睥睨过去,“没办法,近墨者黑。”
高伯在外头听得险些走错路,这二位主子难得不动手,只动口,就他听来,秦王殿下似乎处于下风。
贫嘴归贫嘴,正事还得继续谈。
“楚家的命运,就掌握在楚天隐手里,生死由他。”龙非夜冷冷说道。
楚天隐的处境是最难的,他不仅仅要面对康成皇帝和端木瑶的仇视,还要面对宁承的怀疑,更要面对龙非夜的考验。
他想在这三重困境中杀出活路来,必定得有所取舍,就看他留下什么,舍掉什么了。
龙非夜对楚天隐还是很期待的,毕竟天宁是被楚天隐搅乱的,想必这几日,楚天隐就会有所行动了。
韩芸汐突然问,“龙非夜,楚天隐怎么会想到来勾搭你的呢?”
虽然没有永恒的盟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可是,楚天隐不至于走投无路,非来找龙非夜呀!楚家会落到今日的境地,龙非夜至少要负一半责任。
“因为除了本王,谁都帮不了他。”虽然楚天隐是被顾北月劝来的,但是,龙非夜说的也是事实。
几日后,韩芸汐和龙非夜回到尧水别院,刚下车呢,楚西风就来禀,“殿下,王妃娘娘,楚天隐认了!”
“主动认罪?”龙非夜不解。
“也算认罪,他承认薛皇后是他所杀,并且扬言西周若要兵犯风林郡,就先得过他楚家军那关!”楚西风如实回禀。
“这唱的是哪一出?”
韩芸汐迷茫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楚天隐有意投靠龙非夜,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一定会相信楚天隐对宁承忠心耿耿的。
宁承都还没推卸责任呢,他倒自己扛下了。
“有意思……等着吧。”龙非夜颇有兴趣。
到了院中,吃了点东西,韩芸汐便急急去洗澡补眠了,龙非夜自是往顾北月那去。
“你给楚天隐出的主意?”龙非夜问道。
顾北月摇头,“这点麻烦他都解决不了,殿下也没必要留他。”
龙非夜要的正是这个答案,他坐下来,径自倒茶喝,顾北月笑了,“秦王殿下,还有事相商?”
若非有事,龙非夜不会坐的,每次都是话说完就走,废话都不曾多过一句话。
“你丹田受损,为何要能反弹本王的真气?”龙非夜早就想问了,今日正巧有时间。
“在下这些日子也在琢磨,只可惜……”顾北月叹息着,没多解释,只淡淡道,“医者不自医,也罢。”
“手。”龙非夜冷冷道。
顾北月微愣,却还是很快伸出手去,他没想到龙非夜会第二次替他把脉。
龙非夜把了许久,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却冷不丁拉住顾北月的手,同他手掌相对,又一次将真气输给顾北月。
没一会儿,真气竟又被反弹回来,若非龙非夜坐得稳,估计早被弹出去了。
上一次事出突然,顾北月并没有认真感受,而这一回,他闭着眼,认真地感受着自己丹田处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