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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下的桌布后面,晏振傲偷瞄了几眼外面的情况,然后缩回小脑袋。
两个孩子又开始用嘴型交谈起来。
“这老太太是什么人?脾气真坏。”
“不知。”
“见了菩萨也不跪,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嗯。”
“就她那样的还想抓我们,真是可笑。菩萨愿意给我们吃的,她管得着吗?”
“就是。”
“走了,去别处再看看。回头找几件好东西给菩萨送过来。”
“嗯。”
华太后正陷入自己怨恨的思绪中,突然一道疾风从她身侧袭过,背脊一凉,让她突然间回了神。
可左右看了看,屋子里除了镀金的菩萨像,就只有她一人。刚刚那股冷风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缘无故的怎会起风呢?
想到什么,她突然睁大眼并从蒲团上起身,然后快速的跑出了佛堂。
“来人来人——”
……
自五年前‘晏傅天’再次犯病晕厥后,就被晏子斌一直安排在长明宫中。虽然晏子斌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长明宫,但宇文娴清还是会前来。
她也不做什么,就是心里苦闷而已,如今容貌恢复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晏傅天’能醒来。可惜五年过去了,‘晏傅天’依旧晕睡着。
宇文娴清要来长明宫,也不是他不想阻止,主要是怕阻止过多会引来怀疑。刚开始晏子斌还极为担心,怕龚明会露出破绽,但几年过去,龚明成功扮演晕睡的‘晏傅天’迷惑住了所有人,他也逐渐放了心。
只要他不露出破绽,母后就只是到长明宫坐坐,也没多大问题。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长明宫门口,见到宇文娴清又来了,小太监赶紧行礼。
“太上皇还是没醒吗?”宇文娴清揪心的问道。每次来长明宫她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回太后,太上皇还未苏醒。”小太监低头回道。
“行了,你下去吧,哀家进去陪太上皇坐坐。”吩咐了他后,宇文娴清又朝自己的宫女叮嘱道,“你们也下去吧,哀家自己进去。”
“是,太后。”小太监和宫女齐声应道。
对于她要独自陪伴太上皇的举动,长明宫的人和她自己的人早都已经习惯了,就连皇上都默认了。加之太后受不得刺激,也没人敢对她不敬。
独自走进‘晏傅天’的寝宫,宇文娴清像往常一样坐到龙床边,看着沉睡多年的‘丈夫’,又一次红了眼眶。
“虽然我恨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醒来。你看看,我们儿子是多么优秀,替你把大晏国的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五年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足以证明斌儿的才能不输于你。”
“不管你心里是否有我,我也从未放弃你,傅天,你睁眼看看,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不是她狄怜沁,而是我宇文娴清……”说到激动处,宇文娴清突然俯下身子抓住‘晏傅天’胸前的衣襟摇晃起来,高贵的容颜上覆满了委屈和心酸,哭诉道,“你睁开眼看看,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同甘共苦的人是我、是我……”
哭着哭着,她放开了‘晏傅天’的衣襟,趴到了他身上痛哭起来。
如今的她有着世人仰望的尊贵身份,可以说现在没有任何人敢给她半分委屈,可荣华富贵再多又如何?她的心还是空荡荡的。
她才四十多的年纪,难道余生就要如此煎熬的过下去?这五年多的时间里,她日日夜夜饱尝寂寞和空虚。若余生都要如此继续,对一个正常女人来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趴在‘晏傅天’身上,她哭得心酸至极,因为不敢放开哭声,所以身子剧烈得颤抖,同身下男人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甚至毫无意识的磨蹭着那具结实的胸膛。
哭着哭着,宇文娴清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身下的胸膛似乎变得火热起来,似乎心跳都快了许多,刚刚仿佛还有粗喘的呼吸声传入她耳中。
她猛的抬头,可‘晏傅天’脸色苍白、神色平静,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她心中诧异,双手在‘晏傅天’身上摸起来,想确认自己的感觉。摸着摸着,她眼眸越睁越大,手掌放在‘晏傅天’身下,无比震惊的看着那张没有反应的俊脸。
怎么会……
他不是在晕迷中吗?为何会有反应?
但很快,宇文娴清说服了自己冷静下来,御医只说他是晕睡,就算他神志不醒,但身子还是如同常人,有反应也应该算正常的。
她双手还放在‘晏傅天’身上,眸光定定的望着‘晏傅天’反应之处,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也想了?
眼前的事实骗不了人,他如果不想,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片刻的犹豫过后,她轻咬着下唇起身褪掉了身上的衣物——
------题外话------
完了,凉子节操掉光了。捂脸…。
☆、【六】让母后搬去长明宫陪你们父皇可好?
【六】
龙床之中,激。情的一幕正在上演。
宇文娴清沉醉在情。欲中,眼神迷离,压抑的呻吟声从喉间溢出,久违的欢爱对她来说仿若旱地迎来了春雨,她无法自持、也无法自拔。
她是彻底的释放了,可是这样被动的欢爱对一直假装晕迷的龚明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折磨,身子舒坦了,可因为不敢轻易动弹所以又不得不压抑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难受,恨不得翻身将这轻薄自己的女人给压在身下……
他没想到一向端庄高贵的太后居然有如此放荡的一面。但不得不承认,这宇文娴清还真是个迷人的女人,那复原后的容貌精致美艳,身子更是妖娆风情,晏傅天的皇后,还真不是普通的货色。别看着女人四十多岁了,可这销魂的滋味并不输年轻女子。
在宫里还能遇到这样的美事,别说,他可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的。
此刻,不仅宇文娴清如痴如醉,被她占有的龚明都飘飘欲仙……
床幔垂下,摇曳多姿。
两个都沉醉在欢愉中的男女似乎忘掉了外界的一切,就连有人偷溜进寝宫龚明都未察觉出。
听着龙床里细碎的呻吟声,看着不停摆动的床幔,两个小家伙站在床边,动着口型说话。
“宝儿,是不是有人病了?”蛇娃皱着小眉头,床里的声音在他听来有些痛苦。
“不是。”晏振傲摇头。
“那他们在做何?”蛇娃不解,闻气息床里有两个人,只不过床幔挡着看不到动静。
“应该是在生孩子。”晏振傲摸起小下巴。这动静同他爹娘睡觉的动静有点相似,不过爹和娘睡觉的动静比较大。他还问过他爹的,爹跟他说是在生孩子。
“生孩子?”蛇娃动着口型,小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好奇。
对这种有关孩子从何而来或者孩子如何被生出来的话题,向来都是萌娃们最感兴趣的。蛇娃也不例外,他的出生同其他孩子不同,他有爹有娘,可是爹娘却不是夫妻,这让他自懂事起就觉得自己的来历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对这类问题,他好奇心比其他孩子更重。
于是乎,那双白白的小爪子快速的伸向床幔——
“……”晏振傲瞬间傻眼,眼看着他就这么跑过去掀开床幔,想制止他都来不及了。
龙床里,陷入情。欲中的宇文娴清摇摆得正起劲,一颗小脑袋突然闯入她迷离的视线中,她神色逐渐清明,还同那双滴溜溜的眼仁儿对视了瞬间。
“啊——”回过神来的她尖叫一声后脸色惨白的环抱住自己。裸。露的身子,并快速的倒进床里。
此刻的她受到惊吓,压根就没注意到被她占有的男人的反应。
龚明紧咬着牙、呼吸急喘、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额头上青筋都浮出来了。该死的女人,这个时候停下,简直是要他的命!
可他还不能有所动作,否则别说会吓住这个女人,要是被人知道,那晏子斌会放过他?
这美好的场景被打断也就算了,当眯着眼的他看清楚那颗脑袋瓜后,他因为怒意脸色都变青了。还以为这两个小鬼去了哪里,原来是跑到宫里来了!
可恶!
居然在这个时候打断他的好事!
听着她的尖叫声,在床外的晏振傲暗叫不好,于是乎冲进了床里,用着极快的速度在宇文娴清身上点了两下。
宇文娴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眼看着两个孩子近在眼前,可龚明还是忍着没动手。不是他不想抓这两个小鬼,而是他现在光着身子,抓他们不仅要闹出动静,最重要的不能被人发现宇文娴清和他的事。
搞定了宇文娴清,晏振傲这才发现床上这对生孩子的男女并未着衣,白花花的两具身子让他难得尴尬一次。就在他准备跳下床之时,突然看到了龚明的脸。
“祖父?”他睁大眼惊讶不已,“你、你怎么在此?”
“……”蛇娃显然是慢了一拍,这才顺着晏振傲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也是惊讶不已。
“蛇娃,快跑——”回过神来,晏振傲突然抓住蛇娃,一运功,两抹小身影嗖嗖的就不见了。
“……”龚明咬牙切齿的睁开眼,不甘心的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没想到,这两个小鬼小小年纪,居然练成了幻影术!
等着瞧,他一定要亲手将他们俩抓住。敢坏他的好事,非捏死他们不可!
看着还意犹未尽的‘兄弟’,再看一眼身旁已经晕过去的宇文娴清,他唇角突然勾起一抹邪笑。晕了最好,现在是该他尽情享受的时候了。
“呵呵……”邪气的笑着,他快速的翻身将宇文娴清压在自己身下……
……
两个小家伙再次回到佛堂,华太后已经回寝宫了,佛堂里没有其他人,只不过香案上又摆放好了供品。
因为内心紧张的缘故,两人溜得急,此刻靠着墙壁不停的喘大气。
见香案上又摆放上了供品,晏振傲赶紧上前,抓了一只果子在手中,然后对着上方镀金的塑像说道,“菩萨勿怪,我们兄弟俩借两只果子压压惊。”刚刚真是吓死他了!
蛇娃接住一只果子,咬了一口后,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宝儿,你祖父为何在此?”
晏振傲也咬了一口供果,当真是压下了不少惊吓,面对蛇娃的疑问,他也是愁眉不解,“我也不知道他怎会在此?他到底是何时来京城的?”
晏傅天在柏君庄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尽管同晏傅天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楚雨凉和晏鸿煊却从未否认过晏傅天是宝儿和贝儿祖父的身份。
如今晏傅天出现在宫里,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光着身子跟别的女人生孩子,这真的是把晏振傲震惊住了。
他跑,那是因为怕被晏傅天发现然后将他们带回柏君庄。好不容易借他人之力出来闯荡,这都还没玩够呢,他哪里舍得回去?
蛇娃又咬了一口果子,“我们要逃吗?”
晏振傲摇头,小眼神眯着,小脑子瓜快速的算计着,“不必逃。他就算发现我们又如何?只要我们不被他抓着,他就没法带我们回柏君庄。”
蛇娃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你说得有道理。”
两兄弟坐在墙角边,一边吃着供品一边商量接下来的事。
“宝儿,我们现在要如何做?”提到去哪里,蛇娃就有些无措,眼仁儿泛着朦胧的光。
“我想想。”晏振傲将头靠在墙壁上,精致迷人的小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