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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鸿煊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楚雨凉就有些坐不住,“爷,咱们要不要劝劝师父他老人家把皇上带到别处去?要是娘知道他也来了,不知道心里会如何想?”
晏鸿煊沉着脸没说话。
楚雨凉只能皱眉望着他,希望他能想个法子出来。别说云娘别扭,她光是想想都替云娘别扭。新欢旧爱住一处,而且一个受伤、一个要死不活的,狗血不说,还尴尬。
许久之后,晏鸿煊才低声道,“无妨,娘同那个人已经没关系了,她现在是五爷的妻子。”
话是这么说,可楚雨凉始终觉得不妥,“要是五爷吃醋咋办?我倒不担心皇上,我只担心五爷吃醋会让娘受委屈。”
夫妻俩正说着话,云娘突然走进了厅堂。
“娘,您不是去看五爷了吗?”楚雨凉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赶紧朝她走了过去。
“我听说煊儿的师父来了,这才出来的。”云娘笑着回道,“煊儿多亏了他师父才有今日,我这个做娘的说什么也该好好谢谢他。”
闻言,楚雨凉抱住她的手臂,一边朝椅子上的晏鸿煊使眼色,一边将她往椅子上拉,“娘,您太辛苦了。来,坐坐,让我给你捏捏肩、捶捶腿。”
云娘被她拉到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当真给自己捏起肩来,赶紧将她手握住,回头温柔的笑道,“凉儿,娘不累。”随即她又看向自家儿子,“煊儿,娘从来没见过你师父,你能否带娘去见见他?”
楚雨凉站在她身后不停的对晏鸿煊眨眼。
晏鸿煊抿了好几次薄唇才开口,“娘,师父他性子古怪,儿子怕他会惹你不高兴。”
云娘皱眉,对他的说法很不赞同,“煊儿,你怎能如此说你师父?他对你的大恩胜过我这个做娘的,别说他性子古怪,就算他当面指骂我也是应当的。他对你倾心付出、视你如己出,娘只会感激他,怎能因他性子古怪就避而不见呢?这般无情无义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晏鸿煊被训得说不出话来。
楚雨凉干着急。眼眸子一转,赶紧说道,“娘,师父他老人家赶了好远的路才道这里,要不等他休息好了我们再去见他吧?”
云娘犹豫起来,但很快,她站起身欲往外走,“不行,为了显出诚意,我还是要亲自去迎接他。”
说着话,她已经往外走了。
楚雨凉见状,撒腿就追了上去,“娘……我跟你去……”
☆、【六十七】侯爷提亲:本候乃清白人士
拦都拦不住,楚雨凉实在没法,只能紧跟着云娘去东院见谷医。
紫柏和陆春君之前有事下山去了,这会儿还没赶回来,所以东院还不显热闹。
听说他们一家三口要见自己,谷医让东院的人将他们请去了厅堂。在跨进厅堂门槛时,云娘就惊愣住了,如楚雨凉所料,对晏傅天到此一事云娘是真的很震惊,震惊得让她将主位上的白发老头儿都抛在了脑后。
晏鸿煊和楚雨凉神色都不好,夫妻俩对某个白发老头儿极有默契的刮刀眼。不是他们故意要对他老人家不满,而是他老人家做的事真的是一点都不着调。
这又不是京城,而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可晏傅天居然穿着龙袍坐在椅子上!
谁给他穿的还需要猜吗?
“你们来了?”见到夫妻俩出现,谷医挑眉招呼起来。但对云娘,他像是没见到一般。
“师父,你到底要做何?”楚雨凉上前,指着晏傅天那身碍眼的龙袍,别告诉她晏傅天这一路都是穿成这样来的。
“哼!”谷医突然翻脸,扭头气道,“为师不想同你们说话。”
“……”楚雨凉汗。如果说佟子贡是她第一个想打晕的人,那面前的这个老头儿绝对是第二个她想打晕的人。
不得已,她只好递眼神给晏鸿煊求救。
晏鸿煊沉着脸上前,两道浓眉蹙得紧紧的,“师父,您老人家可是闲闷得紧了?”
谷医看了他一眼,同样扭头,“不孝逆徒,为师不想同你们说话。”
晏鸿煊紧抿上薄唇,什么话都没说,牵着楚雨凉欲转身离开。
“站住!”谷医突然大喝,指着夫妻俩吹胡子瞪眼,“你们也太不把为师放在眼中了!”
晏鸿煊斜睨着他,眸光冷飕飕的,“师父不是不想同我们说话?”
谷医脸黑,突然拍桌,“连玩笑都开不起,你还是为师的徒弟么?”
晏鸿煊无语得直瞪他。
楚雨凉一头黑线,心肝脾肺都开始抽痛起来。
他哪是在开玩笑,分明就是恶搞!
把晏傅天带来就行了,还给他穿着一身龙袍、然后带着他到处走,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晏傅天的身份还是怎么的?别告诉她跟皇帝走在一起就觉得很牛逼……
一会把人弄成僵尸,一会儿把人扮成威风凛凛的样子……这老头儿,他以为是在玩制服诱惑?
而此时,云娘激动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晏傅天,你来这里做何?这地方是你来的吗?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穿着龙袍就可以肆意妄为,这地方不是你的皇宫,由不得你胡来!”
楚雨凉黑线掉个不停,赶紧转身过去将她手臂抱住,“娘,你别激动,他现在听不到你说话的。”
云娘手指着晏傅天,依旧激动的对楚雨凉说话,“凉儿,赶紧让他走,有他在这里,柏君庄的人肯定要遭殃!”
楚雨凉哭笑不得的将她手拉回来握住,怕她再误会,于是就将实情说了出来,“娘,他现在跟死人差不多的,你别担心他会惹乱。”
闻言,云娘怔了怔,疑惑不解的看着楚雨凉,然后又厌恶的看向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犹如假寐的男人。
“哈哈……”似是因为她被晏傅天的表象愚弄了,谷医突然捋着胡子大笑起来。
“……”云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晏傅天反而把正事给忘了。尴尬了片刻,她带着楚雨凉一同上前,然后对着谷医蹲膝行礼道,“旧闻谷医大名,今日有幸得见,不想怠慢了您,失礼之处还请您莫要见怪。”
谷医捋着胡子笑个不停,“免礼免礼。”
云娘并未起身,恭敬且认真的继续说道,“小儿承蒙您照顾多年,作为他娘,我失责重大,自知不可原谅。今日拜见谷医师父,除了表示我的歉疚外,还请谷医师父受我一拜,感激您对小儿的教养之恩……”
说着话,她已经跪在地上对着谷医磕起了头。
她话说得不多,言词简短,可意义深重,晏鸿煊紧抿着薄唇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举动,楚雨凉也是如此。听得出来她的话是发自肺腑,对儿子她有着莫大的愧疚和自责,对谷医,她是敬重有加。
“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把你们娘扶起来?”谷医原本笑着,因为云娘突来的举动让他也有片刻怔愣,回过神立马就朝面前的小夫妻训道。
“娘,快起来吧。”楚雨凉弯腰下搀扶着云娘起身。
晏鸿煊虽然没出声,但也同楚雨凉一同将她搀扶起。
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谷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难得正经说话,“夫人请坐。”
云娘微笑的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坐下。
很快,她又将目光转到客椅上,脸上的笑容也没了,眸光冷冷的打量着那穿着龙袍的男人。
楚雨凉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又向她解释起来,“娘,皇上现在已经变成了活死人,是太子伙同巫人害的。他现在听不进我们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您大可放心,他不会再纠缠您。”
“什么?”云娘一双美目瞬间睁大,震惊不已,“活……活死人?”
楚雨凉点头,“嗯,师父带他来这里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将他医治好。”
云娘挣开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晏傅天,看着闭着双眼半天没动静的他,她神色又震惊又不信,做梦也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变成如此。
活死人……
这一刻,云娘只觉得心中很乱,有些接受不了眼下的状况。
这个男人,她曾经爱过,不受控制的对他一见倾心,哪怕远离养育她多年的父皇和母后、远离她熟悉的家,她也要同他在一起。他们恩爱缠绵、出双入对,在他们共结连理后一直都被世人称赞并羡慕着……
可后来,她也恨,恨他背弃初衷、恨他在和别的女人恩爱时还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她一人,也因为他,她成了众矢之的被他的女人陷害,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同他夫妻十余载,她得到的是五年痛苦和折磨……如今想起,她依然痛心疾首。
但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变成这般摸样……
“娘……”看着云娘眼中的伤痛,楚雨凉赶紧上前继续挽着她的胳膊。她不知道云娘心中是如何想的,但是她知道让云娘看到晏傅天现在的状况并不是一件好事。
云娘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木讷的望向主位上的白发老者,“谷医师父,他、他还有救吗?”
谷医朝一旁脸色沉着的某徒弟看去,抿着唇不说话。
晏鸿煊走过去站在她身旁,搀扶着她往外走,“娘,他的事师父自会处理,您不必替他担心。”
“煊儿……”云娘僵硬的迈着脚步,回过头神色复杂的望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
“娘,你就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楚雨凉也忍不住插嘴,“既然师父他老人家把人带到这里,肯定会想办法医治他的。更何况,他现在只是没知觉,并没有性命之忧。”
夫妻俩极有默契的搀扶着她快速的离开了东院。
厅堂里,就剩下两人了。
谷医起身朝客椅走了过去,又是一巴掌朝着晏傅天的脑门招呼下去,“你看看你这样子,穿着龙袍都不像个人,还不如出家算了!”
……
被儿子儿媳送回房,云娘坐在床边一直都没说话,眉头皱着,让人看着都为之揪心。
“娘,皇上他真没事,您别太在意,鸿煊都说过了,师父会救他的。”楚雨凉认真安慰道,真怕她因为同情晏傅天而生出其他想法,毕竟她和五爷已经成了亲,她若是现在还对晏傅天有什么,那五爷咋办?
“我知道。”云娘淡淡的点头。
“娘,你对他……”楚雨凉小心翼翼的开口,但并没有把话说完。
“没有。”云娘果断的摇头,看着儿子儿媳都一副揪心的摸样,她僵硬的牵了牵唇角,“你们多心了,娘只是担心他无法恢复正常而已,并未有其他想法。”
晏鸿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在猜测她话中的真实性有多少。
楚雨凉也不怎么相信她说的话。
而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芷烟的声音,“云娘,五爷醒了,想见您。”
云娘呼啦一下起身,疾步过去将房门打开,“醒了吗?我这就过去。”
说着话,她人已经出了房门。
看着她焦急离开的样子,楚雨凉和晏鸿煊相视了一眼,夫妻俩同时吐出一口气。看来她心中对五爷的在意更多,如此最好不过。
而门外的芷烟并没有急着离开,走进房里对着楚雨凉行礼道,“芷烟见过王妃。”
楚雨凉赶紧将她搀扶起来,笑道,“芷烟,别这么客气,快起来。”
芷烟欢喜的看着她,“王妃,许久未见,您可好?”
楚雨凉点头,“好着呢。”顿了顿,她感激的握住芷烟的手,“我娘和五爷多亏了你照顾,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眼前的女孩是真的瘦了,联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