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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皱眉,撇嘴道,“不骗你你会理我吗?你要不想理我那就请你回红庄吧,我这里有芷烟,还有凉儿和煊儿,不需要你照顾。”
听到她嘴里撵人的气话,向锦豪脸都黑了,“你再说一次?”
云娘冷哼,“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那我求你下手重点。”反正她现在筋脉麻木浑身除了脑袋是清醒的外,其余地方都没有知觉。
向锦豪嘴角狠狠一抽,又坐上了床头。抬手用指腹梳理着她的秀发,笑道,“疼你都来不及,我为何要打你?打了你我还得心疼许久,你以为我傻?”
面对他宠溺的言语,云娘别扭的闭上眼,嘴里不忘提醒道,“你也真不害臊的,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小辈甜言蜜语,羞人不羞人?”
向锦豪突然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撒在她耳边,“有何好羞人的?别说我现在正值壮年,就算七老八十我也同样会说。”
曾经就是因为他不会表达,所以让人将她抢了去,如今还能拥有她,他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说给她听,让她知道他向锦豪对她的心意,也让她不再被任何人诱惑、只属于他向锦豪一人。
云娘掀开眼皮瞪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双眼,尽管她没再说什么,但两只耳朵却不受控制的红了。
……
楚雨凉回到卧房里,果然,晏鸿煊已经从厅堂里出来在卧房里等她了,且把她需要换的衣裳从柜子里找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楚雨凉走过去就准备脱衣服,身上的裙子是丝绸的,沾了水后穿着一点都不自在,冰冰的痒痒的。不过她刚要解腰间的细带,坐在床边等她的晏鸿煊伸手将她捞到自己身前,抬眸问道,“五爷不愿离开?”
楚雨凉点头,“是啊,娘让五爷走,五爷还闹脾气呢。”
晏鸿煊抿着薄唇,没再开口说话,只不过替她解起衣裳来。
她怀孕的时候大多都是他在负责她的穿戴,对于帮她脱衣、穿衣这样的事,晏鸿煊早已熟练,且还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扒光,然后再以最慢的速度为她穿衣。伺候女人这种事对其他男人来说或许是种侮辱,可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就仿佛她在自己手心里,他想如何把玩就如何把玩,不仅如此,还能从中捞到不少‘油水’,这也算是夫妻之间的房中秘事了。
眼看着自己胸前就只剩一件肚兜,楚雨凉赶紧抱臂不让他继续下去,有些无语的对他翻白眼,“爷,我就裙子打湿了而已!”
晏鸿煊一手搂着她腰身,若有似无的在她腰间游走,顺便将她禁锢住不让她跑,另一只手拉开她环胸的手臂,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微微一挑,月白色的丝质肚兜瞬间滑落。
“晏鸿煊,你流氓!”楚雨凉又羞又恼,大白天的这样面对他,就算她脸皮再厚,也还是回有羞耻感的。
晏鸿煊勾着唇,邪魅的欣赏着,紧接着又去扯她的亵裤。
“啊——”楚雨凉被他手臂禁锢着,跑不掉,只能羞得跺脚,双手要去抓他的大手,可是抓到他的手以后又不能遮挡自己。
偏偏某爷故意使坏,一会儿攻上、一会攻下,于是乎,楚雨凉在他怀里跳着脚,一会儿防上一会防下,明明对方只用了一只手,可她两只手都抵抗不了。又羞又恼的她只得不停的大叫,表达着对他的抗议,“啊啊……晏鸿煊,你再不停手……啊哈……我跟你翻脸了哈……”
明明大厅里还坐着华太后,可夫妻俩却在这边玩玩闹闹得不亦乐乎。
两刻钟后,楚雨凉才穿戴整齐,怕他再使坏,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抓着他双手的。
“爷,你干嘛要留她下来啊?万一她又让御医对娘下手怎么办?那老东西精得很,指使御医乱行医,就算出了事,她也会把责任推到御医身上。”
晏鸿煊听着,唇角扬起冷笑,“不足为惧,没何好怕的?”
楚雨凉才不认同他的看法,“还不足为惧?他们都欺负上门了!”
晏鸿煊俊脸微微一沉,看着虚空之处的眸光溢出一丝杀意,“若她今日真有歹心,她也不能活着离开贤王府。”
一听这话,楚雨凉立马就来了劲儿,“爷,原来你都计划好了的啊?看来你跟我想的一样。”她之前就有这种想法,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在贤王府下手要比在宫里下手方便得多,在自家府里,大门一关,众人齐上,不用其他办法都能把那老东西揍成伤残人士。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小样儿,晏鸿煊眼角抽了抽,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大手,突然用手指弹向她脑门,“想哪去了?你打她就不怕弄脏自己的手么?”
楚雨凉恨道,“脏手怕什么,洗了就是。她心思那么狠毒,我早都恨死她了。”那老东西让御医给她开的绝子药,一直都被她记恨着。今日她还自己送上了门来,要是就这么放她走,那也让人不甘心了。
晏鸿煊将她揽到怀中,拍着她后背道,“不需要如此麻烦,为了给她一个教训就让我们惹上麻烦,不算明智之举。为夫自由打算,你无需担心。”
楚雨凉认真的看着他略显冷硬的侧脸,“你想如何做?”
“让她生不如死。”
“……”
……
厅堂里,华太后坐在主位上,随她一同来的宫人站在她身侧,偌大的地方几乎全是她的人。而岳嬷嬷候在门口侧方,华太后不吩咐她做事,她就一动不动。
按理说,被人怠慢、冷落了近半个时辰,华太后应该生气才对,可今日华太后耐心出奇的好。
她本来就不待见贤王夫妇,若那两人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反而还会影响她的心情。至于他们夫妻离开去了哪里,她也没追问。瞧门口那上了些年纪的妇人,跟木头桩子一样,她没让她滚出去就算了,哪会去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溅奴说话,那不是自找难受么?
她也不怕这府里的人耍何花样,她是这大晏国的太后,又是贤王的皇祖母,这里的人要对她不利,除非他们嫌命长了。至于沁妃的病,她更不用着急,马上御医就要到了。只要御医前去替沁妃看过,就能知道沁妃是真病还是装病,如果沁妃是装病,她可不会轻易的饶了他们。
敢骗她,也得要有那个胆子才行!
皇上说那楚雨凉不容人小看,今日再次见过她,不管如何看,她都没看出那女人有何不同之处,反而让她看到她冲动、鲁莽的一面。
想到楚雨凉,华太后满心都是恨,她孝顺的昭王就是死在楚雨凉手中的!
昭王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什么不容小看,皇上分明是糊弄她的,他或许早就知道沁妃还活着,所以看在沁妃的面上才想放过楚雨凉。依她看,那楚雨凉就是个莽撞、无知且无礼的女人,不过是仗着有楚云洲这个爹罢了。
……
等了半个多时辰,御医从宫里赶到了贤王府。按照华太后的吩咐,前去云娘房中为云娘诊治。华太后没跟着去,依旧在厅堂里坐着等消息,就楚雨凉和晏鸿煊带着御医前去。
他们进去的时候,向锦豪并未出现,经过云娘好哄歹哄一番,他还是听从了云娘的意思。
云娘背上的伤药还不到十二个时辰,所以依旧动弹不了,还是趴在床上的,不过他们进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云娘没有一点反应,像是睡熟了般。
楚雨凉将云娘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晏鸿煊用了一块手绢盖着她的手腕,这才让御医替她把脉。
对此,御医也没多说什么,床上的女人虽说不在宫中,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且还有封号在身,他哪敢随便碰触的?
御医把脉的时候很严肃,而且摸了云娘的脉象许久,还问了晏鸿煊好些问题,比如说都有何症状、何时发病的、每次发病的情况都是如何……
对这些问题,晏鸿煊也一一做了回答。
楚雨凉在一旁只是听着,并不插嘴。晏鸿煊在云娘身上做了手脚,这她是清楚的,只不过他是如何做的手脚她没看出来,现在见御医不断的询问云娘的病因病情,可见御医已经上当了。云娘只是受伤,其他啥症状都没有,若是御医没上当,这会儿早就去向华太后高密了,哪里还会在此问东问西的。
御医时而紧蹙眉头、时而面露疑色,那样子,就似被什么疑难杂症困住了一般,看得楚雨凉心里都偷偷发笑。比起她家男人,这些所为的御医在她眼中只能算庸医,跟她家男人比,他们算个鸟。
御医愁眉不展的离开了。
晏鸿煊同他一起去见华太后,临走时,将那块盖在云娘手腕上的手绢也拿走了。这细微的举动,楚雨凉并没在意。
等房里没人之后,她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学御医的样子两指摸到云娘的手腕上,不过除了感觉到云娘的脉搏在跳动,其他啥都感觉不出来。
将云娘的手轻轻放进被窝里,楚雨凉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见她枕着的脸颊有些歪,她还小心翼翼的挪了挪枕头,试图让云娘睡得舒服些。
做完这些,她才走出房门,并一个劲儿的叹气。看来她不是学医的料啊!
她去厅堂里的时候,华太后正带着人准备离开。
在门口,华太后冷着脸不忘提醒晏鸿煊,“待你母妃病愈之后记得让她来见哀家,告诉她哀家可是很想她。”
随后,在宫人的簇拥下,她带着御医高傲的离开了。
楚雨凉瞪着她的背影,若是眼睛能放刀片,这会儿华太后决定是遍体鳞伤。戳死这恶心的老东西!还想呢……说这些话她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爷,就这么放她走吗?”待华太后的身影彻底从他们视线中消失以后,楚雨凉拉着晏鸿煊的手不甘心的问道,“你不是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看着她不解恨的模样,晏鸿煊抿笑不语,牵着她的手往院外走。
“爷,你倒是说句话啊?”楚雨凉不满的瞪他侧脸,“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晏鸿煊转过头对她勾唇一笑,“你不是怨为夫放了她么?为夫带你去看大戏如何?”
楚雨凉一头雾水,“……”没听懂他的意思。
……
华丽的马车行驶在大街上朝宫门的方向而去,前后都有侍卫护驾,随行的还有太监和丫鬟。
但凡路过的人都纷纷退避,如此出行的队伍,就算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也应该猜到对方来头不小。
路上,透过马车的小窗,华太后突然出声,“薛御医”
一直跟在马车旁的御医听她唤自己,赶紧小跑着上前,恭敬的回道,“太后,微臣在。”
华太后冷声问道,“那沁妃的病当真很难医治吗?”
御医一边随着马车前行,一边皱眉回道,“回太后,微臣替沁妃仔细把过脉,发现她心脉微弱、脾肺之上也有异象,微臣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但可以肯定的是沁妃已病入膏肓、已是无药可救了。”
华太后微微眯眼,有些诧异也有些不信,“真的无药可救了?”
御医肯定的点头,“回太后,从沁妃的脉象上来看确实是无药可救之症,所以微臣都未提开药方之事。”
华太后点了点头,人都快要死了,还开何药方?就算她想让沁妃死,都没这个必要了。她也是看到薛御医对她暗示,所以才没在贤王府久留。
此刻,确定沁妃命不久矣,华太后红唇扬起冷笑。还以为沁妃出现会有多大麻烦,原来不过是个快要死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