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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
“什么?”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问你关于炎啸的事?”
亚兮惊愕的看着里奥,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脑中盘旋已久的答案,她自欺欺人的摇了摇头,又担心里奥说的话与自己的想法重合,她赶紧开口:
“法尔哥哥可是初级傀儡师,他怎么可能同布鲁交手……怎么……怎么可能……”
渐渐,底气不足,想起法尔偶尔爆发出来的惊人实力,亚兮忽然觉得没了神气。十二年,果然还不够用来了解他吗?
“炎啸死后半年不到,法尔出世了。”里奥将声音压得很低,显得极其沉重,特别是当房间里的光线褪去,这声音,好象是从天的那一边传过来的,“而他的母亲,是炎啸的妻子。”
“不,不可能……如果法尔哥哥的父亲是炎啸,那布鲁怎么会留他,他不是知道真相的吗?洛克莫丹帝王辛德拉难道也会置之不理吗?”亚兮睁大了眼,惊骇的表情像是在传达着心中的恐惧,里奥的话,果然和自己的想法重叠了,可是,那怎么可能……
“法尔的母亲死得早,她将法尔托付给了卡迪,这件事知道的只有我和瓦丝琪,不瞒你说,卡迪是我见过的最和蔼的老头,也难怪法尔那小鬼整天缠着他。”
“那……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什么?”亚兮突然脱了力,声音很轻。
“既然法尔让你来找我,他一定将你看得很重要,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开启密库,那个人绝对就是法尔,当他发现自己的能力时,恐怕会引起一场纷争,你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不是吗?”
说完,里奥站起了身,他看着床上仍是一副难以置信表情的亚兮,咧嘴一笑,忽然没了严肃:“他竟然会让这样一个美人来我身边,哈哈哈……小鬼,你的艳福要被我抢走了。”
里奥慢步走出门,身后,亚兮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纷争?法尔哥哥会死吗?我能做些什么?告诉我……”
还真是痴情啊……
里奥挠着头,像是十分为难样子,他转过身,手指放上自己的嘴唇,好象是在提醒亚兮,声音太大:
“嘘……这件事,法尔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假面,是卡迪做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交给了他母亲,他们都想保护他,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事情,总会有所改变,你只能祈祷不会有人看到假面下法尔的脸……剩下的事,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里奥走出了门,留下房里一脸担心的亚兮,她将手捂在胸口,轻闭着眼嘴里还叨念着什么,就像,真的在为法尔祈祷……
事情变得更为复杂,里奥担心的事正是卡迪与法尔的母亲最不希望发生的,然而,天意弄人,此时此刻,艾泽拉斯主城巴坦,帝王殿大殿堂,法尔矗立,面对高高在上的帝王布鲁,他毫无畏惧。
“恩……尊敬的陛下,您找我这个小平民前来,有何要事?”
事情还没有开始,法尔就与这个野心勃勃的帝王见面了……究竟,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第四十九章 催化剂
死一般的沉寂,布鲁那眸子中透出骇人的光芒,他盯着法尔,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气息平稳、体格完美,气宇轩昂的样子着实魅力不小,只不过,这样年轻的一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使用异端操纵的傀儡师。
异端操纵,本是不存在在傀儡界的一个词,绝大多数人听说过的,只有意念操纵以及心灵操纵,这异端操纵,是被极少数高级傀儡师隐藏了的特殊技巧,以鬼神附身,给予傀儡极其强大的力量,那力量,不是人类该拥有的,是违反了常理、逆天的行为,一般情况下,就算傀儡师到达的了高级,也未必能领悟出这样的技巧,眼前的青年,真的天赋异禀?
布鲁若有所思的抚了抚身旁的巨剑,当目光略过法尔腰间的匕首,他迟疑了,盯着那匕首的眼忽然变得犀利,浓眉蹙紧,沧桑的脸庞夹带着些许惊讶。
那匕首,在哪里见过。
更准确的说,是那剑鞘上刻画精致的牡丹,勾起了布鲁心底某处的回忆。
眼熟……似曾相识……
记得,那个男人,最喜欢的花,是牡丹。
布鲁像是被自己的想法雷到,抚着巨剑的手停了下来,他靠在王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法尔,终于开了口:
“寡人问你,那把匕首,从何而来?”
一开口就是自己的秘密吗?这个人……
法尔轻轻握着腰间的匕首,不知何时,手心竟被汗水湿透。
“恩……这个?”他轻笑,取下匕首挡在自己面前,镇定的说:“这个是我娘留给我的,陛下,您对别人的遗物有兴趣?”
一旁的桑修,将这画面尽收眼底,若隐若现的微笑中竟藏着难以发觉的焦急。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他想着,忽然肃起了脸。
自己竟然会替法尔担心,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握紧拳,不再想,他决定静观其变。
“寡人再问你,你的生母,可有血红发色?”
布鲁的话使得法尔整个人忽然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掉进回忆的旋涡里。没错,他母亲的红发,曾惹来无数人的嘲笑,那是肮脏的颜色,他们这样说。但是,母亲却笑着告诉他,她要感谢这发色,因为它,她认识了法尔的父亲。
就算那红发招眼,就算母亲貌美如花,也不至于,传入一个帝王耳里吧?况且,母亲在他五岁时就去世了,过去了十几年,竟还有人记得?
直觉告诉法尔,这件事,绝对不可以承认。
于是,他耸耸肩,说:
“恩……虽然我喜欢红色,遗憾的是,娘的发色与我无异,话说回来,陛下召见我,究竟为的什么?”
布鲁见法尔坦然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他也似是宽心的呼了口气,而后又严肃起来。
“近日你与我儿走得太近,寡人从不干涩修连的事,但是,倘若你伤害到他一丝一毫,寡人绝不轻饶你。”
“恩?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想要杀掉我了呢,我想多了吗?”法尔嬉笑着将手垫在脑后,他不认为,布鲁不知道自己是卡迪的徒弟,既然是仇人的徒弟,一留再留,实在让人想不通。
就连桑修,也不知道布鲁为什么不直接将法尔杀掉,难道是他多疑的毛病又犯了?他认为卡迪派来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物,不调查清楚敌人的底细,不会下手,相反,他却同意法尔在自己的行宫中自如行动,难道是为了更方便查清他?
桑修皱眉。
气氛再一次僵化,莫名的紧张布满整个大殿,布鲁漫不经心的抚过巨剑,嘴角勾起的笑意味深长。
然而,法尔像是有意提醒他,犀利的眼神,寒气凌人,像是早有预谋,他开口,声音冷硬无比:
“卡迪,已经死了。”
噩耗吗?对于敌人来说,应该是喜讯才是,布鲁和桑修的脸上,却是惊讶得悲伤的表情,特别是桑修,隐藏情感不是他最拿手的吗?那现在银色瞳孔中的波澜又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这样的两人,法尔一时糊涂,他以为自己一直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桑修一眼认出他是卡迪的徒弟,他也相信桑修是憎恨师傅的,可是现在,他的眼,他的神情,却不像是对敌人的模样,甚至,像是忽然听到老朋友死去而自然流露的悲伤。
无言……
沉寂……
直到布鲁浑厚低沉的声音划破天际:“是吗,已经死了。”
隐隐约约,法尔感到那声音中的无奈、惋惜,甚至是难过,这绝对是错觉,他告诉自己。
“你就是他留下的希望?寡人绝不会让出王座,既然卡迪相信你能胜过寡人,就让寡人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刹那间,杀气逼人,王座上的布鲁,眼神骇人,巨剑忽的震荡、嗡鸣,冷风扫来,法尔微眯着眼,不自主的后退一大步。
并不是他害怕的退缩,而是理智促使他这样做,面对一个靠双手赢得天下的帝王,尤其是这样的帝王还拥有着最强的傀儡,法尔只身一人,贸然对抗绝不是上策,他深知,这样的自己无法与布鲁抗衡。
正考虑着该如何处理现状,王座旁,桑修忽然上前,单跪在布鲁面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寒气却盖过了这凛冽的杀气。
“主公,臣斗胆恳请主公罢手,昔日的约定臣相信主公不会忘记。”
桑修的话法尔不懂,但是布鲁却心知肚明,话音落下,杀气消尽,巨剑亦恢复了平静,只见布鲁猛的一挥手,桑修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气击飞,身子直直撞上一旁的顶梁柱。
法尔深呼吸一口,屏足了气,凝视眼前不知是何种表情的布鲁。
“桑修,你竟敢威胁寡人,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寡人的傀儡!”怎么看都像是在生气,却感觉不要一丝愤怒的气息,布鲁忽然起身,手持巨剑,他看着法尔,就这样看着,而后开口道:“你的命,已是寡人囊中之物,但是,寡人不屑于取走一个弱者的性命,你得到心灵傀儡那日,便是你来年的忌日。”
说完,他看了一眼倒地的桑修,二话不说,消失在大殿之中。
法尔长呼一口气,忙上前扶起被震得口吐鲜血的桑修。
桑修睁开银瞳,有些喘气,最强的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布鲁重击,就算不会导致死亡,也伤势不轻,只见他张了张干裂的唇,轻声说:
“快一点找到操纵殿下的方法,否则,他会被布鲁抢去。”
殿下?修连?
法尔一愣,随后像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恩……如果他能操纵修连,还会聘高级傀儡师吗?”
这是肯定的,法尔深信布鲁无法控制修连,然而,桑修却拼命摇头,坚定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法尔:不要小看布鲁。
“恩?你为什么要替我说话?”法尔询问,桑修撑起了身,盘腿调息。
“这是契约,我和布鲁的契约,你现在不懂,将来会懂。”声音渐渐小去,桑修闭着眼,再不言语,法尔亦明白此时的他需要的是安静,这样的伤,对于他来说恢复过来不是难事。
于是,他闪身消失在大殿中,没过一会儿,他法尔竟出现在皇子行宫外。
站在远处的屋檐上,法尔凝思。
会被抢去吗……
也许他自己没有发现,垂在两旁的拳,已握得紧紧,那双湛蓝的眸子中,寒气固然骇人,更重要的是,独占的欲望显露无遗……
为什么,自己不想把他让给任何人……
疑惑、迷茫,然而,他却纵身而下,闯入行宫中……
第五十章 摘下的假面
寝宫中,修连躺在豪华的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的淫气消尽,想必是侍女们已替他擦过身。
法尔站在床前,手指不由自主的抚过修连脸颊,他挑起垂在枕旁的金丝,似是陶醉的揉了揉。
难以言喻……只是这样站在他身边,就会觉得安心……
他看着他,听着他细微的呼吸,感受着他每一下心跳。
明明没有过多的触碰,却惊醒了床上的人儿,若不是药物带来的后遗症使他头疼,恐怕修连已经跳起来扇法尔一耳光了。
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时,修连惊讶得不知所措,看见面前站着法尔,又羞红了脸,然而,记忆是那样的清晰,自己被下药时,以及药效发作后……
那个……肯定是噩梦……
他这样想着,瞪了一眼法尔,然后起身。
痛,酸裂的痛,从一个十分羞耻的地方传来,修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伤得不轻的臀部,痛楚再次侵袭,事实将他可怜的奢望打破,留在自己身上的淤青、臀部的痛,都告诉他,自己,真的被男人强暴了。
法尔看着修连痴呆的表情,那张美的令人心疼的脸,那平日里咄咄逼人的粉唇,那会随风舞动轻盈撩人的金丝,在这一瞬间,静止了,空气似乎都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