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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云不知道,还在说这砚台的事,“……听祖父说,这方砚台它出产自广东高要城斧柯山……玉白最为贵重,是为端砚……端砚乃砚台之首,贵不可言!”
端砚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有眼,这方砚台通体白如玉不说,还有一只“鹦哥眼”与前世离开安西侯府之前,曾经在安西侯的书桌上见过的砚台竟然丝毫不差,尤其那只鹦哥眼。
怪不得姚淑芳一听春杏说起姚子云这方砚台,心里就特别想见一见,这一见,就见出问题来,前世自己一门心思只做姚府五小姐,等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安西侯世子孙良成亲,对府里这些事没有一点关心过,是以现在看到端砚,竟然有惶然的感觉。要是未出嫁前见过这方端砚在姚子云这里,当初就能知道,安西侯对于姚家的那场灭顶之灾,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既然当初是皇上赐予姚老太爷这方端砚,那么,皇上初始是没有动姚家的心思!那为什么后来又动了,而且,这方端砚是怎么到安西侯手上的?
姚淑芳不动声色,含笑听着姚子云说话,站在一边的魏月亦是与有荣焉,丈夫得姚老太爷的青眼,对魏月来说,只有万般的好处。
魏月和姚子轩相对一笑,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姚淑芳点头道,“嗯!端砚是砚台之首,现在更是千金难求,祖父送这方砚台,应该是有深意的!”
姚子轩眼前一亮,道,“妹妹也这样觉的!”
姚淑芳道,“大哥如今已是成家,祖父自然是希望大哥桂榜提名!”
姚子云道,“我知道!”
姚淑芳回到西跨院,日头晒的姚淑芳进门就问落梅要了一大碗绿豆汤,落梅又端来一小碗梅子汤,姚淑芳连喝了好几口这才将碗放在桌上,道,“落梅,你去打听打听祖父回来没有!”
落梅应了,嘱咐春杏一声,出了门,很快落梅回来道,“还没有!大概是在衙门里被事儿绊住了!”
姚淑芳道,“我知道了!”
等到姚老太爷回来换了家常轻罗衫子,路顺给姚老太爷端过一杯茶,道,“五姑娘那里来人,问老太爷什么时候回来!”
姚老太爷一顿道,“你怎么说的?”
路顺道,“我说你一回来我就打发人给姑娘回说一声!”
姚老太爷点头,“那她该快到了!”
路顺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姚淑芳道,“是的老太爷,五姑娘就站在门外!”
姚老太爷撇一眼路顺道,“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圆滑了?”
路顺再看一眼门外的姚淑芳,回头道,“就五姑娘!”来的时候才这样。
姚老太爷会心一笑,道,“让她进来吧!”
路顺转身抬手向姚淑芳招招手,姚淑芳这才走进来,行了礼,寻了合适的位子坐在下首。
姚淑芳不吭声,姚老太爷也是老神在在,只顾喝茶,姚淑芳想,自己不开口是不行了,祖父这是和自己故意抬杠呢!
“听闻祖父送给大哥一方砚台,是砚中精品,有名的端砚,祖父,那方砚台真的是皇上所赐吗?”
原来是为端砚而来!姚老太爷道,“这个还能有假!”
姚淑芳道,“倒也是!就是不知这砚台是怎么就到祖父手中的?之前,它在哪里,是皇上的内务府中,还是有人特意献给皇上的?”
姚老太爷觉得这话好像不那么中听,但是隐隐又有点额外的那么点意思,姚老太爷问姚淑芳,“你问这个做什么?一方端砚罢了,皇上也没说不让我传给孙子的!”
姚淑芳笑,道,“祖父误会了,我就是想知道这方端砚的来历!”
姚老太爷也笑,“原本皇上收到这方端砚时我也在场,忠武将军杜涛刚回到京城来见皇上,就带了这个东西,这东西贵气,皇上偏爱,放在御书房的御案上平时就拿他磨墨写字。后来,有一次在御书房我还和皇上说了这端砚的出处,没想到,皇上说,你既然喜欢,那我就送给你!”
姚淑芳听到杜涛,眉心一挑,道,“祖父,这位忠武将军现在何处啊!”
姚老太爷看了看姚淑芳,道,“镇守西北边陲!”
杜涛忠武将军,镇守西北边关,难道是巧合吗?
话谈到这里,姚淑芳该问的都问了,遂将话题慢慢转到别处。
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浓。
姚老太爷人老成精,他可不认为姚淑芳这是无的放矢,自打第一次和这个孙女见面,姚老太爷就知道,这孙女心事重,对于姚家诸事,介比别的孙女关心,尤其是一遇到关乎姚家门楣的事,姚淑芳就很上心。
若是男儿,姚老太爷定是欣慰,姚家多了后起之秀,可姚淑芳,她是个女儿家,这就显得很特别了,后来几件事证明,姚淑芳真的不容忽视,就连她做的事,说的话,姚老太爷都会重视,这一会,姚老太爷依然。
姚淑芳离开姚老太爷的书房,姚老太爷就叫了长子姚家原和四子姚家驹到书房说说话。
姚家原姚家驹刚好落衙回来,三人在书房细谈。
姚老太爷有护犊之心,就是姚家原也没有告诉,姚淑芳疑心端砚的事。姚淑芳还未到及笄,姚老太爷担心她慧极必伤。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榜单的时候会隔日更,特意和小仙们说一下。
感谢卷耳送营养液!
☆、来客
058
姚家原和姚家驹从书房里出来,姚家原道,“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提起端砚的事了,这端砚当初是皇上喜欢的东西,后来赏赐给父亲,父亲又把它给了子云。”
姚家驹道,“父亲提起端砚,只是个引子,听话音,不在端砚身上,而是送端砚给皇上的人,杜涛!”
姚家原歪头看向姚家驹,“这跟杜涛有什么关系!”
姚家驹站定了,转身和姚家原低语,“杜涛忠武将军,驻守西北……”
姚家原道,“难道杜涛会对姚家不利?”
姚家驹点头,道,“大哥说的是!”
姚淑芳回屋细想前世二伯姚家龙在甘州被人告到京城,甘州知府贪污受贿,姚家龙事后被发配瓜州,京城姚家满门抄斩,姚家龙断不会好好活着,被人害死是迟早的事!
到底姚家龙有没有贪污受贿,姚淑芳不知道,但是杜涛,前世从来没有听说过,也许是自己处于内宅,这些朝堂上的事,姚淑芳没法知道。
端砚给姚淑芳不好的感觉,前世应该早两年,就有人开始对付姚家了!
姚家驹神色莫名,回到梧桐院,换了家常杭绸直缀吃了晚饭,和邱氏道闲话家常,说到姚淑芳,姚家驹道,“今儿芳儿是不是去找老太爷了?”
邱氏手里做着针线,抬头道,“没听芳儿说起!出了什么事吗?”
姚家驹也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将邱氏等我一颗心当下替了起来,如今谁都知道姚淑芳再去老太爷那里得了青眼,要是姚老太爷因为姚淑芳说了什么迁怒姚家驹,邱氏胡思乱想,然后就看到一双宽厚的大掌握住她的手,道,“胡思乱想什么?芳儿不会做辱没我们四房的事,明日你去给娘请安等我时候,顺便将四丫头的事悄悄说一声,让娘也知道,四房大人孩子都在为姚府操心!”
邱氏心里暖洋洋地,道,“娘一直对我看不顺眼,介因你当初没有听她的话,迁怒我,其实我也知道,娘不是又坏心的人,我也是做了母亲再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心里这么想的,你等我意思我明白,我们回来不单单是沾府里的光,芳姐儿也不知道像了谁,沉稳又胆大,你说若是告诉娘,芳姐儿救了四丫头,娘会怎么看死四丫头?”
姚家驹道,“娘是明白人,你只要去说,断不会说你等我不是,这事姚家等我大事,娘会斟酌这办,总不能口袋里卖毛,做了事没人知道,也记不得好处吧?”
姚淑芳自是不知道父母的小打算,姚子轩此刻带着邱剑锋来府里,小田等在垂花门外,一直看到春杏从垂花门前走过,急忙叫住了,道,“告诉你家姑娘一声,邱家大少爷来了!”
邱氏也得到消息,着人将邱剑锋叫来,一起去见了姚老太太,姚淑琴正好跟着彭氏就在安居堂里,邱剑锋跟着邱氏进了门,姚老太太一阵夸奖,道,问邱剑锋,亲家身体可好,亲家太太身体可好,挨个问完,就问道邱剑锋可考取功名。
邱剑锋一一作答,姚老太太这才笑着道,“好孩子,这么小年龄就是举人了!说亲了没有?”
邱氏脸色微微一红道,“这刚来京城不久,还没有!”
姚老太太就多看了两眼邱剑锋,惋惜道,“可惜,咱门府里没有配的上这孩子的人了。”
彭氏若有所思,看了姚淑琴一眼,正看到姚淑琴满脸霞红,躲在彭氏后面目光偷偷看向邱剑锋,也是姚老太太破天荒地没有给邱氏脸色,以至于安居堂里都围着邱剑锋说话,倒忘了还有个花样少女。
邱剑锋目光清朗,谈吐儒雅,很快赢得安居堂所有人的目光和赞赏。姚老太太不得不说,一看邱剑锋,就能知道,邱家家风不错。
说了一会话,邱剑锋请安出来,对邱氏道,“姑姑,好些日子没见芳表妹了,家里妹妹们都想念的很! 说要是芳表妹若有空,让我请芳表妹去家里做客。”
邱氏笑道,“芳姐儿正在她屋里做针线,剑锋我让石榴去看看,让她过来!”
石榴笑着迎了,又给邱剑锋行了礼,就去了西跨院。
“锋表哥来了?”
石榴笑着道,“是啊!来了好一会,之前在老太太的安居堂里说话,这会才跟着太太回到梧桐院里!”石榴顿了顿又道,“说是好久没见姑娘,家里的姑娘们都想念的很,太太就打发我来请姑娘过去说话!”
姚淑芳道,“既是锋表哥这样说,落梅帮我换件衣裳!”
落梅应了从柜子里拿了件水蓝色绣了花草底边的夏衫,姚淑芳穿了,才出门去见邱剑锋。
邱剑锋坐在邱氏屋子的椅子上,频频侧目去看门外,大夏天的,门上邱氏让人换了细沙帘子,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情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姚淑芳一进院子,邱剑锋便一动不动地望着渐渐走近的女子。
邱剑锋挺想自己走出去迎一会姚淑芳,也不说心里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就是喜欢看到姚淑芳,听姚淑芳说话,几次见面在一起,就觉的姚淑芳的性情好,脾气也好,间或还有几句笑话,邱剑锋就很欢喜,是那种没来由的欢喜,邱剑锋暗里很有些瞧不起自己,好歹也是原来翰林院掌院的孙子,底气怎么这么不足?山西老家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闺秀,可就是觉得姚淑芳不一样,大方不扭捏,颇有几分气度。
要说邱剑锋以往也不是这样,年少时还在京城和官宦子弟再加一两个世家子弟一起,颇有些交情,后来邱掌院为母丁忧,他们做为邱老太太的子孙,邱掌院一句回家,于是邱家至亲都回老家了丁忧了!
邱剑锋这三年在京城这一段就成了一片空白,这一会回来,要不是自己已是举人身份,这些高门衙内,大概还有些疏远的意味,好在邱剑锋本来已是风光霁月之人,因此在今年开春的那一次踏青,就成了邱剑锋进入京城贵圈子弟的一次机会,当然了,邱剑锋也没有让这些贵圈子弟失望,更没让自己失望。
再者说一下,山西老家还有一大帮未婚女子望眼欲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