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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芳本来要走的脚步被孙良拉扯,听到他的这番话,脚步一顿,心中似有许多不平与伤感,心底里再不说也像被人捅了一刀又在心上搅了一搅,血肉模糊疼到骨子里。
再不说和孙良也是肌肤之亲五年有余,就是这五年倘若不是尽心尽力,将一颗□□挂在孙良的身上,被孙良如今这些话打碎了她的痴念,自己也不会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她以为纵然侯府里对自己娘家失势,失了之前那份热情,对于孙良,自己的丈夫那样君子般温润耀月的人,会有一份坚持。
只是,现在,孙良也免不了世俗,他也不是她心底里的耀月,姚淑芳转过身,神情肃然,道,“孙良,不要以己之身度他人,即便你在我娘家失势之后,纳妾,安西侯府入不敷出,用我嫁妆银子养着赫慧兰和苗蕊芯这样的外人以及你家的一众老小,我都不说什么,难道你觉得这些没有说什么的什么,都是我姚淑芳应该也活该要做的?而且竟然得不到你半分的怜惜?”
孙良耳朵彻底烧红起来,知道恼羞成怒就是他这样子了,“姚淑芳!你胡说什么,什么侯府入不敷出?什么你的嫁妆银子养了侯府的一众老小,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安西侯府能用你的嫁妆银子养活?”话虽如此,看姚淑芳那双杏眼就知道,她说的不是谎话。如果真是这样,那安西侯府这五年来的吃喝用度……难道,侯府真的成了风中飘絮?孙良有一丝慌乱扯着姚淑芳的胳膊兀自又紧了三分。
姚淑芳要抽手,却被他按在自己手心里,“你跟我回去!不然,我明天就带人卖了这个庄子,看你还能到哪里去!”
姚淑芳道,“放开!”手从孙良的手中抽出,孙良的手抓空,急忙抓住她的袖子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嫁妆银子好好养着侯府,我就不信,你长成这样,还能跑到哪里,就不怕被人吃了!”
“孙良,你不是人!”姚淑芳侧目摇头,低沉的声音从嗓音流出。
孙良身后不远站着三四个他带来的家仆,孙良目次欲裂,“还不过来,将她给我架上马车去!”
姚淑芳没想到孙良已经不顾自己的形象,强拿她回府了。这样回去,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至此孙良彻底让她失望,如此就是回去迟早也会被孙夫人磋磨致死,看孙良终于撕破了伪君子的面孔,姚淑芳侧头去看身后的池水,既然结果都一样……她拔出头上插着的金簪,猛然刺出去,锋利的簪尖用力一划,水蓝色的袖子裂开一条缝……。
这样也好,早了早结,再也不用担心祖父,爹娘,和哥哥,活着本就是煎熬,煎熬到头,说不准遍体鳞伤还要遭受世人唾弃,不如就这样……
“不要!……淑芳,我是吓唬你的……”
“大奶奶……大奶奶!”
孙良满眼的惊慌,手足无措地看着姚
淑芳的身影在半空中飘落,转眼消失在水中,迎春跪倒在池边大声叫喊,姚淑芳嘴角微动,“迎春很失望是不是?”
春杏的声音,似远似近,“春杏等到来世,如果有缘……如果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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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芳坐在马车里,左看看三十岁风情万种的亲娘邱氏,右看看才过而立之年的父亲姚家驹,接过邱氏手里的红枣莲子粥,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就听邱氏道,“慢着点喝,刚刚清醒过来肠胃里还受不了你这样大口吃东西!”邱氏说着,将手里的帕子在淑芳的嘴角抹了抹。
姚淑芳眼眶里眼泪就包不住了,娇嗔着喊了一声娘。邱氏翘嘴道,“别哭!最看不得你流眼泪了,从小到大可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
姚家驹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疼惜自己这个女儿,不说别个,当说他十八岁时和邱氏成亲,次年生下长子姚子轩,第三年生姚淑芳之机,正是姚家驹春闱一举得魁之时,那时节,姚家驹便对邱氏说,“这孩子就是我姚家驹的小福星啊。”因着小福星的存在,这些年的确在任上是顺丰顺水,外任为官,一路做到了四品淮南知府。如今任淮南知府三年期满回京述职,升迁还是回淮南,都是各种愁肠的事。
自然,女儿姚淑芳这一次在回京述职的路上大病一场,姚家驹可是担心的不得了,姚淑芳这样眼泡含泪,姚家驹也是心有戚戚然,道,“你娘说的没错。”
小福星大病一场,对于姚家驹来说,不抵与福气流逝。所以,姚家驹伸出手拍着十四岁的女儿的脊背道,“不哭!”姚家驹自然以为是女儿得病娇气,这一路上越往京城走,天气越冷,马车里铺了厚厚的地毯,放了三床棉被,也还是遮挡不住北来的寒风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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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004回京
邱氏也是两眼泪汪汪,很懂得和丈夫惺惺相惜,道,“女儿这场病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就说淮南春秋最是适宜,芳姐儿习惯了淮南的气候,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这就是天下父母之心了,姚淑芳这时候也知道自己是重生了,不但重生,还让自己回到了十三岁和父母进京述职的路上,看到前生已经不在了的爹娘活生生坐在自己身边,心里自是喜极而泣,又见自己儒雅英俊的老爹和风情万种的娘还和前生自己未嫁时那样,恩爱异常,不觉抽泣一声,道,“爹爹,娘,我没事。”
邱氏道,“没事就好。只要到了雍州帝都,一家子人平平安安就是好的,你养好身体,到时候让你爹带你和你哥哥去转京城。”
姚家驹此时跟个邱氏的应声虫似的笑道,“你娘说的是!”
邱氏嗔笑,“你就不会说个别的?”姚家驹笑,“那你教教我!”
姚淑芳看爹娘逗趣,忽然破涕而笑,一丝酸甜涌上心头。她想到自打睁开眼,还没见到哥哥姚子轩,问邱氏,“娘,哥哥呢?”
姚家驹道,“你哥哥我打发他提前到雍州京城,给你祖父报信!”
姚淑芳没想到哥哥姚子轩提前进京,想到前世哥哥姚子轩并不是一个人回京,但一家人回京之后没几天,哥哥就从马上摔下来,卧床半年,期间被人栽赃,差一点没命的事来。如果这一次姚子轩提前回京,那不是他们还没到京城,他就已经出事了,想到这里,姚淑芳拉了拉邱氏的衣袖道,“爹,娘,让人加快速度,快点到京城!我等不及想要看看帝都的样子了!”
姚家驹本眉头舒展,道,“也罢! 看你病也好起来,那就让马车跑快一点!”
邱氏将落在姚淑芳肩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道,“轩哥儿不知道平安到雍州没有,其实我这心里也不安,他这是第一次单独走这么远的路,现今芳儿的病也好了七七八八,老爷我们还是快点到雍州的好!”
母女俩都这样说,姚家驹也觉得第一次让儿子单独行走,是有些不妥心里也担心起来,即刻让人加快了回京的速度。
前前后后七八辆马车在官道上跑得车轱辘骨碌骨碌的响。但是就是这样,姚淑芳心里还是很担心姚子轩。他就这一个哥哥可不能因为这一个提前报信,再重蹈前世的覆辙,就是美貌娘亲和儒雅老爹,她也不希望再让他们受二叔姚家龙的牵连死一次。
等到了雍州,姚淑芳看到高高入云的城墙,摩肩接踵的人流,云集的店铺酒肆瓦舍,这些在前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旧日景色。也没有被这样的喜悦压倒心里的担心。更没有在路上和邱氏说过的要看一看帝都高高的城墙和繁华的街貌,催着姚家驹一路向在京城的姚府赶去,“爹!再让马车快点!”
邱氏和姚家驹相视一笑,“这样猴急的性子,到底像了谁!”
姚家驹望着邱氏,得意地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像我了!”
邱氏妩媚一笑,侧过头去不再说话。姚淑芳也是抿嘴浅笑,姚家驹一看哈哈一笑,停住话头。
马车在姚府巷口不远的地方停下,姚淑芳坐在马车里挑起帘子就看到不远处一家府邸门前,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牵着马正和人说话,那人十六七岁,肩膀不是很宽,面相也不是很硬朗,但这都不要紧,以后这些都会有的,而且会更加俊隽挺拔,姚淑芳低低叫了一声哥哥。
姚子轩看到马车的一瞬间,一时眉开眼笑,一边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一边牵马欢喜地走了过来。
身后姚府府门的匾额上有鎏金姚府两字,下首府门两边则是一对铜鹿,武将的门前都是一对石狮,这鹿自然是指文官府邸。
姚淑芳看着渐渐走近的姚子轩,再看他并没有自己所担心的事发生,一时高兴地叫了一声哥哥。
姚子轩和姚淑芳都吸取了邱氏和姚家驹的优点,如果说姚淑芳如春日里的桃华,娇媚婉约,姚子轩就是江南竹林里的一根翠竹,清新自然。
说实在的,自打姚淑芳三岁上跟着爹娘在外辗转做了十一年的外放官员,这是第一次回雍州帝都的家。只不过,她清楚地记得这些人包括姚子轩站在府门口,并不是为了迎接自己一家,而是姚家的嫡长子姚家远的女儿姚淑媛今日恰巧出嫁。只是自家回京的日子正好和姚淑媛出嫁的日子凑在一起了。
之前,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抬着轿子从马车旁走过,坐在白马上的身穿大红喜服的新郎官一脸喜气遮也遮不住。新郎官长得倒是挺拔高大,有一副伟岸的身材,看着让人就会平添几分安全感,那时正频频回头满脸温情看着走在自己旁边的大红花轿。
姚淑媛嫁的人是忠信伯家的嫡长子谢真,一年后姚淑媛给谢真生下一个儿子。姚淑媛顷刻就在忠信伯府站稳脚跟。
此刻姚子轩已经到了马车前,和父母见过礼,笑着道,“娘,爹,今儿个我和大哥二哥他们要给大姐送嫁,你们来迟了些,没有看到大姐出嫁的热闹,可是喜庆的不得了。孩儿这就走了,回来再和爹娘说话,妹妹看着可是好了?我有好东西给你留着,等我从姐夫家回来再给你!”
邱氏看到走近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心方落到实处,道,“你妹妹病好些就惦记你,刚刚也是看到花轿走过了,新郎官是忠信伯家的世子吧?你今日呢!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还好你平安回家,快去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谢子轩应了,又翘着嘴角歪头看了一眼坐在马车里笑眯眯望着他的姚淑芳,再一次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泥捏的!”
姚淑芳笑着不忘嘱咐姚子轩道,“嗯!当然不是。哥哥要送嫁?免不了喝酒能不骑马就最好不要骑了。”
看到姚子轩,姚淑芳心里又有酸酸,可是眼里都是满满的喜意,姚子轩春风满面依旧如前世一样,活蹦乱跳。这就和前世不一样了,就这不一样就让姚淑芳心喜不少。
姚淑芳和姚子轩磨牙,姚家几个儿郎都随后站在马车前面,大房长子姚子云,姚子全,二房姚子禄,三房姚子景一起下马见礼,“四叔!四婶”“四叔四婶”的叫着,姚家驹也是欢喜道,“你们几个可是长大不少,四叔都快认不出来了!”邱氏道,“可不是嘛,
快去送新娘子,别在这耽搁了!回来有的是时候说话。”
大房姚子云道,“是,四婶!回府再给四叔四婶请安去!就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