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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厅,曲熙朝对佣人说:“一会儿倒两杯水到我的卧室里。”
“我不喝水,我要走了。”
木清歌刚说完,就听到二楼传来一个很优雅的女声——“熙朝,又跑到哪里去闹了?不是说去参加联谊会了吗?”
木清歌抬起头,看到站在二楼楼梯口的那个女人,也许是因为美丽遮盖了年纪,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非常的优雅贵气。
曲熙朝笑着说:“妈,我是去参加联谊会啊,不过中途有点不舒服,叫清歌送我回来。”
“清歌?”那女人把目光投向木清歌,淡淡地点点头,“你好。是熙朝的同学?”
“我是他的学姐。”她一开口就把自己与曲熙朝的年龄差异说清楚,如果曲熙朝这小子想乱来,也许他母亲能帮她解决麻烦。会有几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儿子娶年纪大的女人做老婆?
“有劳你了。”曲熙朝的母亲看起来并不热情,“熙朝,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顾医生?”
“不用。”曲熙朝拉着木清歌往旁边的一间房子走,“妈,你忙你的去吧。”
木清歌被他一直拉到房子里,“我要回去了。”她真的不想多停留片刻,更何况这里是他的卧室,总让她觉得不舒服。
“放心,虽然是在我的家里,但我也不会乱来的。”他一眼看穿她的担心,拍了拍床,“坐下来吧。”
她皱起眉,“你的房间里连张椅子都没有?”
“平时没有客人来,我自己进屋就是上床睡觉,所以从不准备椅子。”他往旁边挪了一下,“坐到床上来啊,这张床很舒服的,平时就是我妈想坐我都不舍得让给她的。”
没办法,她只好坐在床上,“你妈妈,看起来很年轻。”
他却有些坏笑,“今天你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忽然明白,为什么我要对你穷追不舍。”
“嗯?”
“因为你冷冷淡淡的样子和我妈真的好像,人家都说,男孩子有恋母情结,女孩子有恋父情结,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哦。”
“变态。”她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
“不过,清歌是第一个让我想追的女孩子哦,不觉得很荣幸吗?”他的厚脸皮功夫从来可以排入世界前十,不怕恶心死人。
第三十四章
打掉他偷袭到她肩膀上的淫手,她忍不住冷笑,“以前都是别的女孩子追你?”
“差不多吧。不过感情的事情嘛从来都要看缘分,不管别人怎么追我,让我第一眼就看中,而且发誓要追到手的只有你一个。”他向后一倒,躺倒在床上,“清歌,我总想问你,这样冷冰冰地面对大众,会不会太累?你的心里难道连一点点的热情都没有吗?”
“有没有也不关你的事。”她想走了,因为觉得每次和他说这些无聊的话早晚会让自己的头脑也变得白痴起来。
他将她猛地一拽,也拽倒在床上,然后翻身压住她。这一次,他的脸在上面,压迫力直逼她的心脏。
“你的胸口不疼了?”知道他又要逗弄她,她根本不躲,直勾勾地盯着他。
“还是很疼啊,所以我正在找可以帮我止疼的药。”他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那就去药箱子里找,我这里没有。”她想推他,但是又怕推到他受伤的地方,只好保持僵直的姿势不动。
“唉……”他叹口气,趴倒在她身上,整张脸都埋在床上。
“这么死沉的重量别压着我。”她强烈抗议,右脚勾起踹他的小腿,“要是难受就好好躺到床上去,你压着我也会压到你的伤口。”
“上帝啊,能不能显灵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冷冰冰的女人会让我堕入情网呢?”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床垫子里飘出来。
“要问上帝就去教堂,那里距离天堂比较近。”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想保持淑女风度,替他顾虑这个那个,这家伙能赖在她身上睡觉,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打呼噜。
她屈起膝盖,狠狠地撞了他的膝盖一记。他“哎哟”叫了声把腿让开,她趁机要起身但还是被他掼倒,笑吟吟地眸子就在她的眼前闪烁,“知道我为什么任凭你欺负却从来都不还手吗?”
她瞪着他,一语不发,上帝也未必会知道这小子的脑子里到底转了什么鬼心思。
“那是因为啊……”他的唇轻轻落下,扫过她的唇瓣,“我知道忍一时疼痛可以换来更多的好处。比如,我说过,要给学姐一个最美的初吻。”
此刻她还以为他是在和她开玩笑,直到那个吻货真价实地落在了她的双唇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犯的错误有多严重。
这一次不是逗弄,也不是戏谑,他的双臂早就很有预谋地压制在她的身体两侧,让她无法逃避,事实上她的确吓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任凭他的侵犯如火如荼地在自己的心上蔓延,刹那间燃烧成片。
这的确是她的初吻,在她之前所看过的任何小说中所写的文字都不足以描绘她此时的震惊和惶恐,只是茫然……茫然……无法再运用大脑正常地思考。
她不知道这种茫然到底持续了多久,只是隐约听到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学姐会记得我一辈子吧?”
第三十五章
如果她的手能动,在神志回归的瞬间她可能会抽他一记耳光,但是她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缓缓开口:“如果你满足了,请放开我。”
他愣住,大概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自觉地起身,松开手。
她立刻跑出他的房间。
“清歌!”她听到他在喊她,但是她不肯停下来,直接冲出了曲家的大门。
身后是匆促的脚步声,很快他就要追上她了,但是又听到他呻吟了一声,脚步声骤然迟缓下来。
她还是没有停,拦下一辆计程车,旋风般地逃离,甚至没有再回头。
坐在车子里,司机回头问道:“小姐要去哪里?”
她捂着唇,低低地啜泣,全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哽咽得无法说出一个字。
这天晚上,她的手机一直在响,电话号码都是同一个人——曲熙朝。
她只是看着手机上的彩灯不停地闪烁,但是从不接通。
哭泣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悲哀,而是因为——震动。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了冷面示人,仿佛那样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因为父母的工作和学校的环境里多是有钱但没有真情的人,于是她也越来越觉得以真面目和真感情与人交往是一种愚蠢。
在遇到曲熙朝之前,没有人这样近距离地挑拨她的心情,也没有人这样轻易地左右她的思想。
不接受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不敢,所以不能。
她对感情的要求太高,她不相信曲熙朝能够达到他的标准。他的玩世不恭和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她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敢交付。更何况,他们现在这么小的年纪并不是奠定感情基础的最佳时机。
一旦用心地投入,换来的是转眼间的风流云散……她怕自己无法承受。
既然不敢,不能,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接受。
好在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要毕业了,升入大学之后,两个人就是各奔前程,如同陌路。只要不在这段期间里放任他的过分接近,不放任自己的感情,她就是安全的。
清晨起床,推开窗子,木清歌先闻到一阵泥土的清香。原来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整个空气中都是湿润的味道。
下雨可以让持续了数日的酷暑降低一些温度吧?她收回手,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的书本。有佣人敲门,这是每天准点要给她送的早餐。
她点了点头,让餐盘放在了书桌上,问:“昨天刘伯说我爸妈今天要从美国回来,那今天晚上就做菠萝饼吧。”
“是,小姐。”
她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食物,煎蛋和牛奶。日复一日的菜单,没有任何花样变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吃腻过,为什么今天却全无食欲?
“唉——”无意识地,长长地叹气。忽然想起曲熙朝昨天叹气的声音,明明是装的,还一副很感慨悲哀的语气,让人哭笑不得。
第三十六章
摇摇头,她的眼光随意地掠过窗台前的几盆花,落到楼下——是不是眼花?怎么觉得下面好像站着一个人?
她揉了揉眼,趴到窗边仔细看过去——那个人低着头,靠在电线杆子上,身边还停放着一辆重型机车。
多眼熟的车,该不会是……
她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下面的那个人一直保持低垂头的姿势不变,好像是睡着了。
“刘伯,刘伯!”她匆匆跑到卧室外面,叫住了管家,“您知不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门外有人?”刘伯有些茫然,“对不起小姐,我没有注意到。”
她咬了咬唇,跑出楼房,一眼看到的是他略显疲倦的睡容。
他从什么时候起站在这里的?看他的身上和车上都是水,难道在雨停之前就已经来了吗?难道昨天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其实就一直都站在这里等她?
她踩着小水洼一点点靠近,足音水声都没有把他惊动,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会睡得这么死,真难得他睡觉能保持这么帅的站姿。
终于站到他面前了,她默默地凝视了他许久,才拍了拍他的手臂,“曲熙朝,别睡了,你会感冒的。”
他的眼皮终于动了动,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本来乌黑深幽的双眸因为染着困意未散,眼神中竟带着一种迷死人的慵懒味道。
“学姐?”他迷迷糊糊地,还没有完全清醒,伸手想拉她,但是她一下子闪开了。
他因为抓空差点摔倒,不过这下子倒是完全清醒了,展颜一笑,“早啊。”
她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震动,这记耳光是完完全全地打中了他。
“你疯了吗?雨天站在这里!难道你身上的伤都是假的?难道你故意想弄出一身的病来让别人为你着急心疼?”
忍耐了一夜的抑郁终于全部爆发出来,她恨恨地问:“你到底站了多久?从昨天晚上就站在这里吗?既然我不接你的电话,为什么不回去?”
他没有摸自己的脸,只是静静地听她训斥,笑容并未消失,只是眸中闪烁着的是浓浓的柔情和感动。
“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嘛,想当面和你解释清楚。但是你又不肯接电话,我不知道你发起脾气来会这么大,又不放心你,所以就一直守在这里了。”
她对他简直是无可奈何,“难道你以为就因为你强吻了我,我就会一气之下羞愤自杀吗?”
“反正……女孩子的心眼儿总是小的。”他咕哝着,居然认可了她所描绘的那种猜测。
她气得转身要走,被他从后面抱住,“清歌,别走!我道歉。”
她叹气:“我不是要走,你都湿成这个样子,怎么去上学?我去给你拿毛巾。”
他释然地轻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第三十七章
她的心陡然荡成一潭水,所有的不满和气愤都像是打进了棉花糖里,被他的甜腻撒娇软化。
脚跟踢了踢他的腿,“和我进屋,洗澡换衣服。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从浴室里出来,曲熙朝晃了晃自己身上过于肥大的浴袍,“清歌,你看我这个样子像不像布袋戏里的……”
“我看你像个唱戏的。”木清歌丢给他一条毛巾,“把头发擦干净。今天你晚一节课再去学校,如果老师问起来就说你睡过头了。”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那你呢?”
“我从来不迟到。”她向来是模范生,今天为了他已经有要迟到的迹象了。
他笑着说:“那就为了我也迟到一次嘛,反正我没有衣服穿,陪我去买点衣服?”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一直还穿着昨天出席联谊会时穿的那套服装,又因为淋了雨,里里外外都潮湿得要命。现在身上的那件浴袍是木清歌父亲的。
木清歌瞥他一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