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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笨拙地解释,让楚家琪的眉心越皱越紧,“清歌,如果你不在意这件事,你不会和我特意解释,既然你现在开口,就只能说明你的确很在意他。”
木清歌垂下头,她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认的表示,楚家琪不得抓住她的肩膀,逼她回答:“告诉我,你的心又动摇了吗?你还会重新选择那个人?”
“不,我不会。”木清歌摇摇头,这样的抉择为什么总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每做一次这样的抉择就如同选择生与死一样的艰难吗?
“我与他,早就没有了未来,这是上天注定的。”
她知道楚家琪仍然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只是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给他知道,即使这样的回答可能会让楚家琪的自信心受损,她也必须说实话。
“如果不是因为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让你被迫放弃他,你还是会选择站在他身边的。”楚家琪的眼神黯然,这种认知的确很挫败他。
“不过,既然你决定选我,我还是不要辜负你的选择。”他振作了一下,还以微笑,“除非你决定放弃,否则我不会放弃你。”
“谢谢。”她轻轻地叹息,“对不起。”
对不起谁?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楚家琪想问她,但是看到她那么伤感疲倦的眼神之后,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他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成不变的爱情。但是木清歌和曲熙朝……希望他们不会是唯一的例外。
曲熙朝开着车,车窗打开,外面的秋风如同被桎梏了太久的囚徒瞬间都冲进他的车子里。
风很凉,可以吹醒他的大脑,让他从头开始认真地思索一遍关于木清歌和木梓扬夫妻的关系。
其实他至今都排斥与木梓扬父子相认的原因已不完全是因为血缘问题阻断了他和清歌的爱情,而是因为他憎恶木梓扬对清歌稀薄的爱,憎恶木梓扬对自己所表现出的那份急不可待的父亲的热情。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为什么要冷淡地对清歌,却这样放低身段地来讨好他?只因为他是儿子,而清歌是女孩儿吗?
曾经他以为是这个原因,现在他却越来越感觉自己以前的想法都是错误的。
木梓扬看着清歌的眼神从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那份冷漠不仅仅是出自单纯的个性冷感,其实是因为从一开始他的骨子里就没有把清歌当作自己的骨肉看待。是的,就是这个原因。如果清歌真的不是他的骨肉呢?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那稀薄的亲情,二十年的不闻不问,是不是都可以说得通了?
他的右手从副驾驶座上拿起最上面的那张鉴定报告。很简单的一张纸,掠过前面冗长的内容介绍,直接跳到最后,简单的一句话静静地躺在那里——
鉴定者甲与鉴定者乙无任何血缘亲子关系。
这就是结论,一句将他的命运,清歌的命运,可以重新改写的结论。为什么当初会那么傻,在他和木梓扬做过亲子鉴定之后却从没有想过要和木清歌再做一次?
只因为,谁也不会怀疑清歌的身世,谁也想不到,木家唯一的大小姐竟然不是木梓扬的亲生女儿?!
清歌,你是谁的孩子?如果你是薛筱婷与别人婚前的孩子,那么木梓扬必定不能忍受薛筱婷这么多年,而薛筱婷也不应该造假自己的血型。难道,你和整个木家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吗?你从哪里来?到底是谁?
倏然他停住车子,拨出去一个电话:“美和子,是我。你还在A市吗?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也许,是最后一次麻烦你了。”
北川几乎是飞车赶到,只因为曲熙朝那一句“最后一次”吓到了她。
“你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北川美和子还有点气喘,但是办公室里的曲熙朝看上去却是一副很安逸的样子。
“希望你能找人帮我查一下木梓扬这个人以及他周围相关的人与他的关系,尤其是清歌和他的关系。”
“你这又是在折腾什么?”北川皱着眉看他推过来的一堆资料。
“这些是我所能查到的关于木梓扬的方方面面,但是总感觉似乎在这些表象的下面还隐藏着许多秘密,以我的能力是挖掘不到它们了。”
“木梓扬?不就是木清歌的老爸?”北川翻了翻那些资料,“如果是调查一个人,我手头的能力有限。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德川家的人。”
“德川?”
“对,在日本,德川家现在是黑道势力最大的了,尤其在黑羽家瓦解之后。”北川说,“德川的少主人不大喜欢和外面的人结交,我和他也只有一面之缘,肯不肯帮忙还说不定。”
“但是木梓扬的这些资料应该都在美国。”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让我直接去找美国的人帮你很困难,只有先从德川家帮忙了。”北川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说这是最后一次找我?”
第一百二十章
“因为……”曲熙朝轻轻拍击着桌面,“如果一切都如我所想的那样完美,我的生活应该可以走回正轨了。”
北川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查出木梓扬的秘密之后你就要彻底和木清歌分手?”
曲熙朝微笑着摇头,“抱歉,美和子,我要给你的是相反的答案。如果我知道木梓扬的秘密是什么,应该是我重新得到清歌的时刻。”
北川阴沉下脸,将厚厚的材料甩给他,“既然是这样,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会帮你这个忙?”
“因为你是个好女孩。”他温温地说,“你能够看出我和清歌的痛苦,你也一定希望我能够快乐。这三年里,你在一点一点地长大,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更多情绪不是独占,而是同情。”
北川撇撇嘴,“是吗?你竟然从我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我倒是没那么大方,能对着我喜欢的男人说祝福他与别的女人百年好合。但是,我看你也不要太得意,木清歌已经和别人订婚了,她未必肯回头。”
曲熙朝问:“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同意帮我了?”
“哼哼,”北川重新将资料拾起来,“算我倒霉吧,当年就不该认识你,认识你也不该喜欢上你,喜欢上你也不该追求你,追求你不应该一追就是三年,以为你可以忘记那个女人被我感动。如果以后有机会再爱上别人,我绝对不这么傻了。”
“美和子,谢谢你。”他真诚地注视着她,“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但不是你的幸福,我还是很遗憾。”美和子耸耸肩,“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吸引你?”
“这个问题你好像问过。”
“问过,但是,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
曲熙朝沉吟许久,“可能,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吧?就好像如果你的父亲问你:‘喂,美和子,你为什么非要追着那个臭小子到处飞?他有什么好的?’你怎么回答?”
美和子叹口气:“我会说,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没有理由。”
“那好,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了。”
“果然是绝妙的答案,让我没办法反驳。”北川美和子苦笑一下,伸出手,“让我再和你握握手吧,做不成恋人,就只有做个好朋友了。”
他的手伸过去,却没想到她的手没有与他相握,而是躲过他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这算是我对于你忽视我这么多年的报复,也是让你永远都记得我的一个印记。”
她甩头离开,曲熙朝在怔愣之后无奈地笑笑,用手背抹去她留在自己唇上的唇彩。
如果没有清歌,他应该会爱上北川吧?
但是……人生不能重来,一切都没有“如果”。
一连两天,曲熙朝没有再出现在木清歌的面前,但是他也并没有从人间蒸发。每天在木清歌的手机上都会定点收到他发来的简讯——
第一百二十一章
起床了没有?
今天早饭吃什么?
腿疼得厉害吗?
想去哪里走一走呢?
今天乖不乖?
有没有想过我?
……
诸如此类的简讯多如雪片,几乎将她的手机撑爆。最让她尴尬的是每当她收到消息之后楚家琪看她的眼神。
“清歌,你的手机需不需要充电?”有一次他似笑非笑地问她,但是看着她手机的眼神却是有点恶狠狠的。
到第三天的时候她的手机终于熬不过这样大规模的消耗电力,罢工了。
总算可以清静下来,但是她的心却不能随着断电一起平静。不知道曲熙朝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失去联络的他正在做什么?
直觉告诉她,就在她撞车昏迷的那一夜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不只是曲熙朝一个人变得奇怪,连母亲薛筱婷来看她时的态度都很奇怪,总是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像是有话要问她又好像是不敢问,每当她要说破的时候母亲都惊惶地躲开。
到底、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楚家琪的确被曲熙朝说中,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在医院守了三天之后楚家琪想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带她离开。但是医生不同意,说是她的腿伤不便移动,必须在医院治疗两周之后才可以出院。
楚家琪很为难,显然因为美国的公事离不开他,但是又不放心这边的曲熙朝。木清歌看出他的心事后主动说开:“你有事情要办就去办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希望你真的能照顾好自己,而不要照顾别人。”楚家琪深深地看着她,“清歌,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因为感情太脆弱,我很想好好地经营,好好珍惜,我很希望你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点点头,但显得并不坚决。
不是她不想经营与楚家琪的感情,而是她已经察觉,每当曲熙朝出现之后,所有的苦心经营都会显得不堪一击。
楚家琪离开的当天,她坐着轮椅送他到医院门口,看着他坐上车子离开。
他在车内微笑着对她摆手,她也对他挥了一下手臂,努力挤给他一丝让他感觉安全的笑容。
他走后,护士小姐要推她回病房,被她婉拒了。在病房里躺了这么久,很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而且,一直没有去看父亲,不知道这几天他的情况如何。每次问母亲薛筱婷,她总是以一句“还好”搪塞。
父亲的化疗已经开始了吧?他的身体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痛苦的治疗过程吗?熙朝有没有如他所愿去看他呢?
如果,如果父亲去世,她和熙朝在这世上的唯一联系是不是也将就此断绝?她是该留下,还是该离开?
幽幽地想着,蹙着眉心,冷不防一束鲜花横亘在她眼前,那个笑吟吟的声音就出现在身后:“坐在这里发呆是在计划下一次的出逃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熙朝?”她不用回头已经看到他的脸,随着花团出现在她的眼前,“公司不忙了吗?”
他耸耸肩,“不来看你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而是因为不想和那个男人同时出现在你的眼前,让你为难。”
他推起她的车子,将她推离门口,一直推到医院的中心花园那边。
她轻轻叹气:“你如果不说那些恼人的话,也就不会让我为难了。”
“我倒没觉得让你为难是因为我的那些话,而是因为我替你发愁,不知道你的眼睛该看谁。”他笑得古怪,“如果你看我,楚家琪作为正牌未婚夫一定会很吃醋,而如果你看他,就是违背自己的心意,也一定会很不开心。所以我干脆远远地躲开,反正他不可能在A市一直住下去。”
“熙朝,我们分手了,对吗?”她很费力地仰起脸看他,“你说过让我放手,因为你已经放手了,所以,也请别再让我为难。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许只当作是玩笑,但是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为什么是折磨?”他忽然转到她面前,在她的轮椅前半蹲半跪下来,黑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