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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是受了撞击而造成的外伤,好在撞击的力度不算大,也避开了所有危险的角度,所以病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小腿撞伤,一根骨头撞断,我们已经动了手术帮她重新接骨,恢复几个月之后就没问题了。”
“谢谢您。”薛筱婷连忙道谢。
“还有,”主治医生看向曲熙朝,神色有点不悦:“年轻人,下次做任何事要弄清楚再说,否则会出大事故的。”
“什么?”曲熙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主治医生递给他木清歌的病历:“你昨天说她的血型是O,幸亏我们又做了检查,她的血型是B,差点就用错了血袋。”
“是B型的?”曲熙朝错愕地问薛筱婷,“但是我明明记得清歌不止一次和我说她的血型是O。”
薛筱婷的神情像是有点不安,“大概是小时候体检查错了吧。”
曲熙朝凝起眉心,喃喃念着:“B?会是B吗?”他突然拉住薛筱婷,“请问伯母您的血型是什么?”
薛筱婷脸上的不安神色更加明显,“清歌是B,我当然也是B。”
曲熙朝霍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咄咄逼人地问:“伯母可以去验一下血型吗?”
“我为什么要验血型?”薛筱婷慌张地想挣脱他的手,但是他好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她的手腕,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熙朝,你干什么?怎么可以对伯母这么无礼?”曲出海大手一伸反抓住曲熙朝的手臂,沉声喝道:“放开!”
曲熙朝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薛筱婷,“十年前,我曾经在清歌那里看到过一张出生证明,上面写着她的出生地在美国,父亲木梓扬,血型为A,母亲薛筱婷,血型为O,她的血型是O。难道那张证明居然接连写错了两个人的血型吗?”
“你一定是记错了!”薛筱婷的脸色都开始发白。
“我的记忆力向来很好,而且我们不止一次地讨论过血型问题,不可能错。”曲熙朝赫然回头对父亲说:“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曲出海的眸光一闪,“你是说,有人在撒谎?”
“是的,而且不仅仅是撒谎这么简单。”曲熙朝咬着牙根,浑身都在轻颤,“它表示,连清歌的身世都可能有很大的问题。”陡然松开手,他退后一步,但是逼人的目光还停留在薛筱婷身上,“伯母,是您自己告诉我实情,还是要我去查?”
薛筱婷的唇颤抖了几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接着她竟然丢下木清歌,夺路而出。
“熙朝,不用追了!”曲出海拉住儿子,沉声说,“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查清楚。”
“不。”曲熙朝握住木清歌冰凉的手,那本来灼热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顿时温柔深沉了下来,
“我会自己查清楚的。”他的声音却很冷,“我要知道,如果这个错误是一个事实,如果清歌的身世真的有问题,那么,这个害了我们三年,让我们生不如死的凶手到底在隐瞒什么?”
“只凭一个血型也许还不能说明什么。”曲出海想让他冷静下来。
“对我来说,足够了。”曲熙朝低低地、坚决地回应了他。
清歌,这也许是上天给我们开的又一个玩笑,也许在查证之后我会发现这不过是我美好的幻觉。但是,既然有一丝希望降临,我就决不会放它逃掉。
清歌,你到底应该是谁?你自己知道在你的身上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谜团吗?
他的脸深深地埋进她的手心,曲出海动容地看到他的肩膀在拼命压抑轻颤,不由得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他很想对熙朝说:儿子,无论发生任何事,记得你的身后还有我这个父亲。但是,此时此刻也许这句话不用说出口了。
床上的木清歌终于动了一下,她的手指像是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张开缝隙,腿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曲熙朝霍然抬起头,惊喜地将她的手反攥进自己的怀里,低声问:“清歌,醒了吗?如果疼得厉害就叫出来,会好一些。”
她的瞳眸起初是模模糊糊的一片雾色,渐渐地,那片雾色消失,清亮的神韵竟然完全没有病患的影子。
“熙朝……”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专注的目光柔柔地投在他的脸上,被他握紧的手悄悄地挣扎,他不知她要干什么,放开手任她抓取,但是她的手指只是摸上他的眼角,缓缓地摩挲。
“你是不是又流泪了?我的手里有水。”她蹙着眉,因为移动了身体腿伤的疼痛让她再度呻吟出声,但这一声呻吟又像是叹息。
他微微笑着,在她耳边说:“如果我流泪,那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她轻合上眼,将眼中的泪凝结在心底,“熙朝,我不希望有任何的天谴落在你的身上,请你……离开我吧。”
“不!”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回绝了她,眸子中的光彩是木清歌在重逢之后都不曾在他的眼中见到过的,他好像又回到了过去,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决定了做什么事就会全情投入,信心百倍的少年。
第一百一十六章
“清歌,不会再有人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伤害到你和我了,我向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他一字一字,缓慢地,让她听清,“我不会和你分开,也不会把你再让给任何人。不管你是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他的唇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唇上,无视身后还在那里旁观的曲出海,也不让木清歌多挣扎一分。
天若有情天亦老,但是天意,你不应是无情的。
今生定要在一起!
“如果这个故事里有一个错误,那么必定是由无数的谎话堆积出来的。而编造这个谎话的人二十多年不肯将其拆穿的原因也决不会是因为父女亲情这么简单。”
曲出海将一叠报告放到曲熙朝面前,继续说:“你看了这些调查报告就会知道,问题比你想的还要棘手,显然木梓扬早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所有的材料都滴水不漏,从任何角度你都可以无懈可击地证明他和木清歌的父女关系。”
“但是,”曲熙朝嘴角噙着不经意地笑,“我们已经可以证实这些材料都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精心编造的谎言了,对吗?”
曲出海望着他,缓缓点头,将另一张纸推到他面前,“你要的亲子鉴定报告我已经拿到。虽然在尚未征得当事人本人同意之前做这个鉴定是不合法的,但是……”
“谢谢老爸,对不起,让你为了我做这些事情。”曲熙朝并不急于打开那个信封,他将信封抓在手里,从咖啡桌旁站起来。
曲出海抬头看着他,“要去告诉清歌这个结果?”
“现在的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曲熙朝捏紧信封,轻声问:“老爸,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吗?”
曲出海点燃一支烟,默默地看着他,“你不是我的亲儿子,但是所有人都说我们的脾气性格很像,没有人怀疑过我们的血缘关系,而我们的关系看起来也的确好过许多真正的父子,你说,这算不算是奇迹呢?”
曲熙朝回头一笑,“老爸,少抽一点烟吧,我真的希望再多叫你几年老爸。”
带着那份报告以及无数的材料,曲熙朝重新回到医院,这两天他都守在这里,即使木清歌一再要他离开,他却始终固执地睡在床边。
此时,那张可以改变他们命运的报告就贴在他的胸口上,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随时都要蹦出胸腔。那种激烈的兴奋以及不可预知的惴惴不安都将他压得喘不上气来。
终于重新回到病房门前,推开门的一刹那,他刚要叫出木清歌的名字却硬生生地顿住了——那个坐在木清歌床边温柔地看着她,为她削水晶梨的人是谁?楚家琪?
听到门响,那两个人同时转头看他,楚家琪笑容不变,“熙朝回来了,也好,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不如问问他。”
第一百一十七章
那口气,就好像是一家之主在和偶然拜访的客人打招呼。
曲熙朝的眉心皱了一下又松开,步伐迟缓了下来。
“楚公子,美国的事情处理完了?”
“那边的事情再重要也不会重过清歌这里。”楚家琪对木清歌说,“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接,我就有不祥的预感,没想到竟然会出什么大的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小心撞到车子。”木清歌同时面对他们两个人,神情有些尴尬,“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怎么不记得?”
“就是我回美国后的当天,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挂断了,难道不是你挂的?”
曲熙朝踱步到跟前,似笑非笑地插话进来:“是我挂的。”
“你?”楚家琪重新将目光调向他。
曲熙朝笑对木清歌,“那时候你靠着我睡着了,所以我帮你把电话转成静音,所有来电一律挂断,后来事情太多,忘记和你说这件事了,不会怪我吧?”
他的笑容看起来太过亲昵,每句话每个字透露出的暧昧让楚家琪的眼神闪烁不定,原本挂在唇角的微笑也僵硬了许多。
木清歌更加尴尬,沉着声音对曲熙朝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现在有家琪在这里,你也回去休息吧,公司不是还有很多事情在等你。伯父伯母肯定也在为你担心。”
“不着急。”曲熙朝站在那里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我已经和公司做了交待,老爸老妈也知道我在干什么。倒是楚大公子,你们楚家在美国做得不错,为了清歌一趟趟跑回A市不会对你的生意造成间接的损失吗?”
“多谢你关心,我们楚汉企业不是靠我一个人推动的企业,即使我不在公司几个月,公司照样可以运转自如。”
“哦,那就是说,公司有没有你都无所谓咯。”曲熙朝漫不经心的话里却有很明显的挑衅意味,“果然做家族产业的人和我们赤手空拳打天下的人不一样。”
楚家琪就是再有涵养也忍不住脸色垮下来,“熙朝,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是有意见。”曲熙朝古怪地笑,“根本就是——讨厌你。”
“曲熙朝!”木清歌连名带姓地叫他,“你要是不想气得我腿疼就立刻离开!”她的整张脸都板起来。曲熙朝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让我离开?”笑,无声地退去,“好,我现在可以走,但是,不代表我就此退出。”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家琪的问题暂时停住了曲熙朝离开的脚步,“我记得某人已经决定放弃,你现在的态度和口气又代表什么?”
“代表我反悔了。”曲熙朝微微侧过身,那一抹笑容楚家琪终身难忘。那是充满自信的笑容,又仿佛在心中充满了秘密却不肯透露人前时的得意,“从现在起,你最好记得,世上还有我这么一个对手,在和你争夺清歌的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曲熙朝面对木清歌,“不,清歌,我这么说或许不准确。应该说,我要重新赢回你的人,至于你的心……”他将一句话悠然撇给楚家琪,“我想你应该从未将它交付给这个人吧?”
木清歌顿时怔住,她的语塞让空气更加诡异。
熙朝要干什么?他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要当着楚家琪的面说这些混淆视听的话让楚家琪生气愤怒质疑?
熙朝明明知道,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又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再度撩拨她的心?
如果不是腿伤让她无法下地,她真的很想冲出去抓住他,问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他的离开却将这个谜丢在了她和楚家琪的面前,让他们同时陷入了尴尬的死寂沉默。
“家琪,我……对不起,我没想到熙朝会说那些话,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孩子脾气,说话做事总是出人意表,其实就是在搞恶作剧。”
她笨拙地解释,让楚家琪的眉心越皱越紧,“清歌,如果你不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