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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却是未曾对她有过半丝怜爱。
“你就那么厌恶朕,嗯?”
大掌紧紧捏住采儿的下颚,怒吼着,无心的眸子里已怒火一片。
“看着朕,看着朕!”
他吼着,狠狠地一口咬在采儿的下颚上,让她吃痛地紧闭着双眼,却死死不肯睁开。
外面本是晴好的天,却忽然闪起电来。
诗晴与如月二人刚回到中宫,迎面便一个小宫女扑通跪了下来。
“娘娘,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她快死了,真的快死了,皇上,他,他……”
小宫女泣不成声,说着不断磕头。
“皇上?忆妃被皇上唤去了?”
她真后悔自己为何当时不把采儿一起喊去,现在,估计皇帝已经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采儿身上了。
身上的披风来不及整理,诗晴急忙唤那宫女起来,大步朝长生殿而去。
院子里闪电越来越频繁,恍地人心里一惊一乍的。
诗晴不断在心里祷告,希望采儿没事,万一他发现采儿已非完璧,那要如何?
那晚采儿可是为了自己才被皇上那个了的。
可是皇上是不知情的呀。
心砰砰跳地厉害,诗晴只能不断加快脚步,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求。
大殿外,一片死寂,诗晴还未走上前去,便被小李子带着禁卫军阻拦了下来。
“皇后娘娘,皇上并无传召,您恐怕不能进去。”
“起开,再不滚,本宫杀了你!”
诗晴此时已红了眼,她心中的担心胜过了一切。
一把推开小李子,让他栽倒在地,诗晴急忙要冲了去,可是却被禁卫军的大刀子阻拦了。
“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违令者,斩!”
那禁卫军吹胡子瞪眼,可是在诗晴看来,她一点都不怕。
手一把睁开,怒斥着眼前的人,“那本宫就是要闯呢?你们敢杀!”
说毕,拔出身旁禁卫军刀鞘里的刀子,猛然就砍在阻挡自己人的手臂上。
只是那人却纹丝不动,手臂已是在慢慢渗出鲜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好一个忠心护住的狗!”
抬眼,瞪着那人,诗晴一把将刀子扔在地上,扑通跪下。
“皇上,臣妾知道你听得到,可是若你不肯见臣妾的话,那么臣妾就在这里长跪不起,如今电闪雷鸣,眼看就要下雨,臣妾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死不足惜,可腹中孩儿,若皇上也是那么无情,就看臣妾死在外面好了!”
狠狠咬着牙,诗晴努力,拼劲全力放大声音,禁卫军拦都拦不住,见诗晴跪下,如月和那个小宫女也跪了下来。
殿门忽然被人打开,无心一身狼狈,眼神涣散,看着外面的人。
“进来吧。”
如月急忙搀扶着诗晴进去,只是当看到大殿的景象时,她顿时呆愣住了。
血,满地的血迹,一片,在青石大殿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榻上是散落的衣服,而采儿早已不在。
被打入了冷宫(2)
心里不好的感觉立即阴霾了下来,难道,采儿被这个暴君杀死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心,诗晴一把上前,揪住无心的手臂,眼神里满是质问与怒火,“你把采儿怎么了?”
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是无心那眼神却麻木了般,忽然唇角一扬,讽刺般地笑了起来。
“在你心中,一个丫鬟的地位都比朕高,是不是?”
看着无心那眼里的不自信和失落,诗晴本是该同情,本是该难过的。
可是此时,她的眼里只有愤恨。
“你把采儿怎么了!”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诗晴的五指已深深陷入无心的手臂,像要扣掉他的肌肤般,狠狠用力一抓。
“如果朕说她死了呢,你会怎样?”
好似放荡不羁地问着,无心的眼里全是对生命的轻贱,他笑着,忽然扑通栽倒在地上。
来不及去搀扶,来不及去抱住,只见无心嘴角挂着一丝忧伤的笑意。
“还好朕没杀她,否则,你会一辈子恨死朕的吧。”
诗晴终于记得那晚,无心那惨白的笑容,他似乎成了这世上最可怜的人般,作践着自己,将自己狠狠地倒在血泊中。
多日后的她当得知,那日是采儿拿刀子刺向他的时候,眼中已满是泪水。
只是那晚,她很决绝地以为,是这个男人害死了她的采儿。
血泊中的男人没有挣扎,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手还是伸向诗晴的,他在渴望诗晴的拥抱。
只是很久,诗晴都呆愣着,直到那手慢慢垂下。
“不!皇上,你醒醒,你醒醒啊。”
也不知自己呆愣了多久,最终诗晴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猛然蹲下,一把将无心抱起,只是当她的手搂着无心的时候。
那掌心处的粘稠,让她眉心一拧。
摊开掌心,触目的一片血红,无心他真的流了好多血。
也不知最后是太医自己进来的,还是自己失神错乱呼唤的,总之,诗晴只感到自己一片眩晕,昏倒在了地上。
“皇上呢,皇上呢。”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去关心他的安慰,诗晴看着大红色纱帐和周遭的环境,熟悉地很。
她已经回到了中宫了。
手紧紧抓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雨华夫人。
“别担心,皇上现在已经醒了,只是你啊,在那里又喊又闹的,更加烦了太医们,所以便被太后喊人送了回来,我就跟着过来看看你。”
此时的雨华脸色从容,已没了之前那般的傲气和斗志。
她现在安静地就如看破红尘的僧尼般,嘴上挂着笑,安慰着一脸惊魂未定的诗晴。
心里稍稍平静了些,可是忽然诗晴的手又紧紧抓住雨华。
“那忆妃呢。”
她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皇上已经受伤,看那样子,应该是采儿刺伤了皇上的。
见雨华忽然低垂下眼眸,那神色犹豫,诗晴立即知道了个大概,急忙支撑起身,就要下床。
“你不要腹中孩子了吗?如今太后只是将忆妃打入了冷宫,还未削了妃子的头衔,就证明事情还未查清楚,你就别去趟浑水了,难道你看不出,太后她们是巴不得把这罪名嫁祸给你,而不是忆妃么?”
孽种,留不得(1)
雨华蹙眉说着,神色十分紧张地抓住诗晴的手。
如当头棒喝般,诗晴的身子一怔,忽然低下头,是,她不惜沉着下来。
“那我也得去看看皇上。”
眼中是肯定与坚毅,诗晴如星的眸子闪着一丝光,看着雨华,此刻,也只有皇上能够保护采儿了。
雨华见诗晴如此,叹了口气,“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 ※
长生殿外十分热闹,妃嫔们站了满满院子,都等着皇帝生病时献殷勤,但是太后只准许冰蕾和丽嫔侍疾,其余人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雨华和如月搀扶着诗晴而来,见那满满一院子,不禁脸色一沉。
“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地还让皇上如何休息,全部回去!”
眉眼一扫,诗晴狠狠地瞪了一干人几眼,那些妃嫔嘴里絮絮叨叨,多是不服气,但只是敢怒不敢言地离开。
如今的诗晴,贵为皇后,谁敢得罪她?
小李子此时也点头哈腰过来,神色有些为难,“太后下了懿旨,各宫妃嫔都不准探望…”
“皇后是各宫妃嫔吗!放肆!”
雨华是这宫里的老人,自然对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有法子制服,她神色一凛,怒喝着,便一把将小李子推开。
“等皇上高兴了,仔细皇后去告你一状,看你有几个脑袋。”
瞪了眼小李子,让他害怕地哆嗦,急忙退下,让开道路。
大殿里帷幔都打下,满屋子燃着安神香,走进去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老远,便能看见丽嫔大红的倩影在龙榻前坐着,手里还拿着帕子。
而冰蕾则是坐在一旁,似乎是在调药。
“太医不是开了方子吗,冰雷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诗晴眉眼一拧,很是霸气地扫了眼丽嫔,让丽嫔猛然回头,不觉哆嗦一下,赶紧站起,作揖。
“见过两位姐姐。”
诗晴并不看丽嫔,只是走到乌木圆桌前,看着冰蕾手里的捣药,食指伸了进去。
“你加这么多麝香是想毒死皇上吗?”
说毕,手一抓,将那捣药一扔。
雨华和丽嫔皆是身子一颤,吓了一跳,两人看着冰蕾与皇后水火不容的样子,头上立即沁出豆大的汗珠。
“难道皇后姐姐不知冰蕾是医药世家么…”
冰蕾的唇只张了一半,就被诗晴打住,“正因为知道,所以更要忌惮你。”
看着诗晴拿抬起的眉,冰蕾隐忍着内心的怒气,忽然微微带笑,“姐姐也不必把忆妃姐姐的气撒在冰蕾身上,冰蕾也只是谨遵太后娘娘的懿旨来照顾皇上,既然这里有姐姐了,那冰蕾就告辞了。”
说毕,作揖离开。
丽嫔见冰蕾走了,也不敢留下,慌慌张张将手中帕子一捏,跟了出去。
“姐姐你这又是何必…”
雨华眼里含着一丝无奈,叹了口气,“那妹妹也告退了,姐姐和皇上好好聊。”
说毕,作揖离开。
不是诗晴非要和冰蕾置气,只是她本不知,这后宫最阴毒的角色就是她,她懂医术,把脉更是一绝,但凡她碰触过你的脉象,便能一清二楚。
孽种,留不得(2)
所以,她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并故意安插如星在自己身边,在那晚下了媚一药,要不是自己发觉地早,要不是采儿的暗中调查。
要不是她那晚为了救自己,才被皇上要走了清白,今日行刺一事就断然不会出现。
因为采儿不能让人知道她已非完璧,若追根溯源下去,必然会发现自己那日孩子并为落。
牙齿狠狠一咬唇畔,看着龙榻上依旧躺着的人,诗晴缓缓走了过去。
棱角分明的下颚,秀气如桃花般的脸,那眉紧蹙着,似乎是很痛苦。
忽然,他的大手一把抓上诗晴,然后喃喃起来,“不要,不要离开我,雪儿。”
手微微一颤,诗晴急忙从衣襟处解下自己的手帕,为□□的人轻轻擦去汗珠。
认真地看着这张脸,心里忽然莫名其妙起来。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
也不知呆愣了多久,忽然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张忧郁的脸,不禁让无心浅笑起来。
“怎么了,可是担心朕死了,所以伤心?”
“没有。”诗晴别开头去,用帕子捂着脸,缓了会儿,忽然强装着笑意,看着此时同样笑着对着自己的人。
“为什么那么傻,明明是采儿弄伤你的,你还非要说是你杀了…”
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