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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了回去。
“照真心去做你想做的,无论结果,都不会让自己抱憾终生。”
那女子的唇张开,似乎魔音般,在琴音的缭绕下显得格外空灵。
无心就像是被触及灵魂般,猛然惊醒,“多谢姑娘指点。”
只是他刚抬头,双手抱拳,想要谢谢那人时,眼前却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什么女子,什么抚琴。
没有亭台楼阁,也没有楼榭廊坊,一切都像是幻境般。
“姑娘,还是谢谢你。”
浅浅一笑,无心急忙转身,快步朝中宫飞奔而去。
整个宫殿沉静在一片静谧当中,屋子里隐约还亮着零星的烛火,无心三步并两步踏入大殿,示意正在守夜伺候的如月退下。
自己则缓步走到了正在熟睡的诗晴跟前,大手抚摸上她憔悴的脸。
看着她眉心纠结在一起,无心微微浅笑,缓缓低头,俯身下去。
吻凉凉的,而她的额头热热的。
等她醒来,他就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要她爱自己,并不是因为这具皮囊,不是因为冥青钺,而是他无心,花无颜。
他要告诉她,他不要再做什么雪国大皇子,也不要做什么封火宫少主,更不要做这翼国的皇帝。
他要做她的丈夫!
只做你丈夫!(2)
手紧紧握着诗晴的手,无心缓缓把脸靠在上面,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心都倾注进去了。
“水…”
诗晴迷迷糊糊地,只觉得一阵口渴,她喊着,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把一直守在旁边的无心惊醒。
“好,水马上就来。”
无心高兴地赶紧松开诗晴的手,快步跑到圆桌前,倒了杯水。
赶紧又回来,将诗晴扶起,只是此时的诗晴已缓缓睁开了眼睛,大口喝了飞快。
“慢点喝,别噎住了。”
无心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大手轻轻拍打着诗晴的后背,帮她顺气。
微微抬眼,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诗晴本是一脸迷惑的,却忽然惊坐坐直身子,就要下床。
“皓月呢,皓月。”
自己心心念念,起来说的第一话,想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心里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手中的被子忽然砰然落在地上。
脸色一沉,心拔凉拔凉的。
“你就那么想他么?心心念念地想,连做梦嘴里也喊着他的名字!”
本是柔美缓和的眸子里,忽然变得暴戾起来,带着一股凶狠的神色。
紧紧抓着诗晴的手,无心加重力道,狠狠地掐紧。
诗晴皱紧眉头,看着无心将自己的手弄地生疼发红,不禁脸也一沉。
“你这又是吃哪门子醋!快告诉我,皓月他怎么了?”
猛然用另一只手抚摸上无心此时青筋暴起的大手,诗晴的眼里忽然软了下来,求饶似的问着,十分楚楚可怜。
她是真的真的很担心皓月的,不为别的,她深知,她和皓月之前的情愫,就像是红颜知己和蓝颜知己那般。
两个人即便不说话,也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他不能死!
见无心脸色灰暗,完全不理自己的话。
诗晴急忙下床,就要出去,她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
手再次被人紧紧拽住,无心冷哼一声,“皇后,这里是皇宫,由得你胡来?还是你想给朕带绿帽子?”
几乎是腥怒的眼神,带着无限的醋意和妒火,无心觉得自己快疯了,快崩溃了。
啪,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无心捂着自己被人打红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真的好大胆子,胆敢打他?
“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皓月他是封火宫的人,他现在被封火宫的人下毒受伤,会死的!你又知不知道,封火宫的人,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诗晴的巴掌悬在空中,看着此时脸一白一青的人,怒喝着。
也许是被打醒了,也许已经爱她走火入魔了。
无心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软下心肠来,忽然轻轻拉住诗晴的手,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可怜。
像是在乞求原谅,又像是怕失去般。
“朕送你,有朕在,没人再敢伤害你。”
眼里是坚定,是一种责任,让诗晴不得不半晌呆愣,那是一种男人渴望对方的信任。
轻轻点头,身子被人打横抱起,诗晴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缓缓把头靠在上面。
轻轻地听着他的呼吸声,他的心跳,每一个都是那么地真实,那么有血有泪。
她深知,这个男人,定是今后自己要杀的人。
只是真要到敌对的那天再说吧,如今,他们,就好好地珍惜对彼此的信任吧。
只做你丈夫!(3)
“宫主,少主带着人出宫了。”
黑暗的夜色中,一袭黑影窜入,只见帐子很快被掀开,接着从里面探出一直雪白的手。
声音飘渺,如空灵般。
“由着他们去。”
四叔很疲惫的声音,容月的眸子里已没了之前的傲色,而是微微泛着忧伤。
她上辈子定是和这个叫端沁雪的女人有仇,因为她,她和自己的儿子已经面临反目成仇的境地。
由着他们去吧,终有一天,当端沁雪发现无心的身份后,一切就该终了了。
她深信,她的儿子只是一时迷了心窍,等到彼此反目的时候,无心又会回到自己身边,毕竟,他是她儿子。
手摆着,很是无力,那黑影便立即消失不见。
※ ※
马车零零作响,行驶在漫无人烟的街道上,此时已是入夜,外面除了零星的几个人外,再无其他。
偶尔鸡鸣深巷中,亦或者是几声狗吠。
无心多么想问一问,她去皓月的曾经。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来。
此刻无心只带了诗晴和小李子出来,小李子在外面赶车,而诗晴则一个人默默地依靠在马车里。
无心想要伸手将诗晴揽在怀里,却被拒绝了。
“我……”
吞吞吐吐一声,可又是忍了回去,此刻还不是时候说出自己身份。
大手伸了过去,紧紧抓住诗晴的手。
“怎么这样凉?到我怀里来。”
无心说着,想要伸出手臂,却被诗晴一挡,“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两个人于是在马车里沉默着,也不知走了多久。
“爷,到了,您看这天色这么晚…”
小李子停下马车,看着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微微皱眉。
皇上也太由着皇后娘娘了,说什么皇后娘娘心情不好,就大半夜地带着上山走走。
他是奴才,不敢多说,所以话到嘴边又支支吾吾。
无心探了头先下来,然后将诗晴缓缓抱下。
“你且在这里等,我们去去就回。”
“唉。”
小李子点头哈腰,见无心已抱着人一个飞身,嗖地就不见了。
皇上的功夫倒是长进了许多,小李子看着笑着,然后坐在马车上玩起了马尾巴。
“你确定这样会有人出来?”
无心按照诗晴的办法,接过她递过来的口哨,吹了吹,只是两人等了半晌,都没人出来。
黑暗的丛林,陡峻的山峰湮没在黑暗之中,毫无一个人影。
“会的,她一定会出来。”
诗晴也不知道为何这么笃定,只是淡淡地说着。
没过多久,暗夜的丛林里,忽然飞出一个身影,看不见样子,但立刻耳边传来一阵飞镖的声音。
无心速度机快,赶紧一个飞身,接住三把飞镖,唇冷冷勾起。
“有暗器!”
诗晴支撑着坐起,忽然冲着那身影大喊,“黄莺姑娘,你出来,雪儿没其他意思,只是想问问,皓月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你还有脸来问!你不知道我忙着照顾师兄,寸步都不能离开的吗?”
一抹娇小的身影忽然窜出,声音愠怒,只见黄莺手里拿着长剑,紧紧握着,凶神恶煞。
“我知道,只是他是为我受伤,如果不知道他现在还好,我定不会安心的。”
诗晴低垂着眉眼,她此刻真的不敢和黄莺叫板,于是尽量压抑着内心的冲动。
只做你丈夫!(4)
“他没事,只要你不再打搅,就再也不会有事!”
黄莺的秀眉紧蹙,手中的剑已抖了抖,让无心不觉挡在诗晴跟前。
诗晴只是低眉,浅笑着。
“只要你说他好,我便信,以后自是不再打搅了,这个东西麻烦你交还给皓月公子,他会明白什么意思的。”
诗晴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交给黄莺。
不等黄莺诧异地看着,诗晴已转身。
“我们走吧。”
无心半晌呆愣,他倒是不明白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
“你给什么东西了?”
跟在后面的人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诗晴微微止步,唇角一笑,“青蕾的凤血珍珠手环。”
步子一怔,无心总算恍然,不觉偷笑起来,这个意思就是代表他让翼凌殇好好照顾青蕾的意思。
那么就是她不会在与他有任何关系了。
大步上前,无心抓住诗晴的手,唇角一直挂着笑。
“你笑什么?”
秀眉轻抬,诗晴看着无心的侧脸,像个孩子般在傻笑。
“只是高兴,原来你不喜欢他啊。”
诗晴猛然一颤,忽然也噗此笑了出来,“在你们男人心中,男女除了情人关系,就不能是朋友了么?”
她在现代男性朋友也是一大堆的呀。古代和现代的差距就是,你把他当哥们儿,他们便会将这样的感情扭曲了。
“听过男人和女人存在一种关系叫做知己吗?这个世界上存在十种蓝颜知己。”
眉眼微挑,诗晴忽然得意地看了眼身旁的人。
“哦?倒是新奇,解释来听听。”
“这说来话长,而且,凭什么跟你说啊。”
诗晴嬉笑着,忽然加快了脚步。
在她心中有四个男人。
一个是她最爱的,一个是最爱她的。一个是为她付出甚于自己生命的。一个则是对她千依百顺的。
微微抬步偷看了眼身后的人,诗晴大步而去。
“怎么走这么快?仔细你的伤口。”
无心摇着头,在后面大吼着,像妈妈在喊自己的孩子般。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诗晴心中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呢?
等到两人下山的时候,小李子已经在马车上打盹起来了。
“我们今晚就到处玩玩可好?你不是皇帝,我不是皇后。”
诗晴睁着一双大眼,里面闪着喜悦,看着无心。
“好。”
无心没有犹豫,而是立即大手拉上诗晴的小手。
两人绕过马车,往对面的河边走去。
耳边是叮咚的水声,走到河边,一股凉风吹来,晚上的确有些冷,让诗晴不觉身子哆嗦,打起寒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