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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你有苦衷,喜欢不是你的身体,而是包容你整个人,不是么?就像你也要包容我一样。”
冥翼的眸子浅浅闪着一丝亮光,然后轻轻抬起采儿的手背,在上面轻轻一吻。
“恩,我也会包容你的一切。”
似乎是一夜的缠绵过于疲倦,采儿说着,慢慢地闭上眼睛,在冥翼的胸膛上趴着。
※ ※
翌日大早,采儿便起来了,因为冥翼要上朝的关系,采儿便带着甲子同时进宫。
马车走到轩辕门,冥翼一身墨色的朝服下了车,依旧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眉眼带笑,“那,待会见。”
“恩,待会见。”
采儿也浅笑着,脸上隐约一层红晕,明显是新婚少妇一夜雨露的结果。
手缓缓伸向冥翼的衣领,给他理了理,这才招了招手,“翼,去吧。”
冥翼点头,带着随从走了。
“姐姐,幸福死了吧,别看了,王爷都走了,还盯着墙壁发呆啊。”
甲子嗤笑着,惹地采儿一阵嗔怪。
“好了,走吧,待会去了小姐那,可不许胡说八道啊,仔细了,你现在可是翼亲王府的人,仔细我罚你去倒夜香。”
甲子佯装一脸惊恐,低下头直附和,“好好好,王妃,那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啊。”
要亲自带兵(1)
“小姐,听说皇上让丞相的长子领兵去剿灭翼国了?可是那种纨绔子弟,根本就不行啊。”
采儿与诗晴一边呷茶,一边随意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说到了这件事上面。
“你呀,还记挂着宫里的事呢,好好做你的王妃,早点生个世子来,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诗晴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而是她同样不解冥青钺的用意,这样的纨绔子弟。
也不知道爹爹如今怎么样了。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来。
那个时候冥青钺依旧还傻乎乎的,诗晴一个人处理着一切事,感觉力不从心,快死了。
“娘娘,喝口参茶吧。”
甲子走进屋子,接过如月端来的参茶,递给此时正焦头烂额批阅奏折的人。
诗晴忙地连头都没抬,只是伸出食指在太阳穴间轻轻按了按。
甲子急忙走过来,给诗晴按了按。
“娘娘,如果是因为担心端王爷的事,不放跟甲子去见一个人。”
那是一个司舍,一百多个阶梯前是一个巨大的祭坛,而上面坐着一个老太婆,花白的头发。
诗晴当然记得这个人是谁,司舍婆婆!
大婚那日,她还给自己验身过。
甲子在前,走了上去,在司舍婆婆面前作揖,两人关系看上去很亲密。
司舍婆婆一听皇后娘娘来了,急忙转身下了阶梯迎接作揖。
“皇后娘娘安康。”
这是后宫的规矩,绛衣组原本就是皇后的,如今司舍婆婆当然要行礼。
“娘娘,您不必介怀,司舍婆婆是甲子的养母,之前那么对娘娘也是事出有因的,如今还是说王爷的事吧。”
※ ※
从司舍里出来的时候,诗晴几乎要跌坐在地上了。
司舍婆婆的话还依旧在耳边萦绕,“你本就是月妃的孩子,只是她一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还未发现事情的真相罢了,至于她与端王,十几年的情愫,老奴可以确定,月妃断不会如此残忍的,只是太后若在月妃手里,凶多吉少啊,造孽,都是孽缘啊。”
…
“小姐,怎么了?”
看着诗晴呆愣了好久,像是陷入了长长的思索般,采儿急忙打断问着。
诗晴这才恍然,看了眼采儿,又对着她身旁的甲子笑了笑。
“无事,只是现在肚子里的越发不消停了,每日动静很大,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自然不好。”
满眼的宠溺,说道腹中孩子的时候,诗晴甜蜜地笑着,伸手摸了摸。
采儿也看向了诗晴的小腹,如今肚子越发圆了,已经有六个月了呢。
“定是个男孩儿。”
采儿看着,笑地合不上嘴,“定是比小姐还顽皮的。”
“你呀,就知道挖苦我,还有甲子,若再笑,仔细哪天我采儿把你随便许了车夫。”
看着采儿和甲子对视一笑,诗晴倒觉得自己委屈了,急忙嗔怪着。
甲子看年岁,也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只是诗晴还想让她在采儿跟前留一两年。
加之如今的王孙公子也没几个出类拔萃的,诗晴想着,她的姐妹,要嫁人,就要嫁最好的。
要亲自带兵(2)
日子在很平淡中度过,后宫的争斗从来不会消停过,只是现在的斗争都是些小打小闹,再也经不起一点波澜。
已经又过了一个月了,这些日子诗晴总觉得右眼皮跳地十分厉害,好像有什么诗晴要发生般。
左丞相的长子带兵出征了,却是在开战之初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还好冥青钺早就算好了,安排了一位成熟稳重的老将,随时取而代之。
幽静的书阁里,诗晴在一边抚琴,而冥青钺则是一边看着奏折。
“冥,你真的决定亲自带兵去剿灭封火宫吗?”
手上的琴弦停住,诗晴抬眼,终究忍不住问出声。
原本眯缝着眼,佯装一脸惬意的人忽然微微微微睁开眼睛,近日他就一直在避讳这个问题,究竟是哪个奴才如此不仔细,说漏了嘴。
刚想要发怒,却见诗晴站起。
“你别去乖任何人了,你是我丈夫,你以为你每天眉毛拧一快我察觉不到啊。”
说着,诗晴已弯着身,坐到了冥青钺的大腿上。
“非去不可吗?”
“恩,非去不可。”
冥青钺坚定地说着,这件事拖地越久,就越难解决。毕竟,容月母子的事情,还需要解释清楚。
“你笑什么?”
冥青钺低头思索了片刻,忽然偷笑了起来,然后狠狠吻了诗晴一口。
“我在笑你和他居然是兄妹,还好你们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哼哼,不然啊,仔细咱们的孩子生下来长成怪胎。”
冥青钺说着,眼里含着无限的喜悦。
“呸呸,居然拿自己的孩子来说事,有你这么当爹的么,小心以后我带着孩子一起揍你,你要是赶欺负我啊,哼哼,儿子拿刀,我拿锄头,锄死你去。”
嗔怪地说着,食指不忘在冥青钺的脑门上重重一点。
其实此时诗晴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冥青钺要打的国家是翼国,翼凌殇的国家啊。他三番四次救了自己,如今却还要兵戎相见。
在者,剿灭封火教,要对付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和哥哥。
一切似乎都很不可思议,可这却是事实。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如今让冥青钺来一统天下,也是自己所想的。
可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受伤,都是她不想的。
“答应我一个要求,若是在战场上,遇到翼凌殇或者是无心任何一个人,请手下留情。”
诗晴很认真地说着,同样看向冥青钺的眼睛也很专注。
她知道他定是不会拒绝的。
“你果真还是担心其他男人啊,自家的相公不担心么?我放过他们,他们未必放过我啊。”
冥青钺笑了笑,半开着玩笑,见诗晴就要生气,急忙哄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一个是你兄长,一个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那么狠心呢。”
冥青钺真的变了很多,在不似以前那么坏了,还肯听自己说这么多废话,不免让诗晴有些感动,眼睛里酸酸的,想哭。
双手一开,直接环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好好地哭成这样。”
诗晴不知道,她这么一哭,冥青钺的心都碎了,大手急忙在诗晴的背上来回安抚着。
埋下永久的祸根(1)
“担心你,怕你受伤。”
诗晴趴在冥青钺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她不是铁人,也有感情,也会脆弱。
“恩,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地回来,见你和宝宝。”
“噗,宝宝都没出来。”
诗晴破涕而笑,一拳头砸在冥青钺的背上,两人就这么坐着,诗晴搂着冥青钺,坐在他的膝盖上。
两人就这么抱着,静静地坐了好久。
※ ※
※ 一月后
四月天,天气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外面的迎春花都凋谢了一半,桃花梨花却满院子飘香。
诗晴一个人觉得越发无聊了,就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花,偶尔伸手去摘一朵,如月端着蜜糖水进来,见诗晴就那么坐着,急忙拿了件披风过来。
“虽说天气转暖了,可是娘娘还是要仔细身子才是呀。”
说毕,披风已经搭在了诗晴的背上。
诗晴猛然回头,见是如月,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
“今儿个采儿怎么没来?”
已经一个月了,冥青钺和冥翼双双离开帝京,披坚执锐,亲自挂帅。
每日,采儿都会跑来中宫,和诗晴一起等着前线带来的消息。
朝廷上的事,可以倚重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就采取了几乎类似于三权分立的制度。
丞相负责起草文件,尚书省审核,门下省执行。
左相现在两个儿子,一个逃命天涯,一个又因为犯事进了提刑司,最小的儿子更是不成气候,成日就知道玩蛐蛐。
而后宫里的那位,早就不得宠被关进了冷宫。
左相叹了口气,他悔不当初啊,要不是自己听了那个顾盼的谗言,踏踏实实地坐自己的丞相,也就不会轮到到今天啊。
“娘娘,王妃没来,不过倒是有个丫头来了。”
如月也不知该不该禀告,总之看那个丫头在外面也跪了挺久的。
“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长得机灵的丫头进来了,十分看得准端倪,赶紧就跪下,哭啼了起来。
“娘娘,奴婢见过娘娘。”
看着这丫头长得怪机灵的,只是诗晴不喜欢,感觉见第一眼就是那种不踏实的人。
随手挥了挥,示意她起来。
“哪个宫里的?可是犯了事,来找本宫解围的?”
说毕,诗晴缓缓站起,示意如月将自己扶起,坐到了榻上。
那个丫头也跟着换了方向,跪着脸上的泪水依旧。
“奴婢是伺候顾美人的,可是娘娘知道她拿脾气啊,如今成了庶人,脾气越发不得了了,奴婢若再待下去,怕是小命都不保了。”
说毕,扬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全是疤痕。
看得出,是经常被人打的。
原来是这件事,诗晴有些无奈地摆摆手,感觉有些疲倦。
“既然是庶人了,就无须人伺候了。”刚说到这,明显那个丫头一脸的得逞笑意。
只是诗晴的下文让她又沉下脸了,“如月,你安排她去浣衣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