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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妖冥鸟本体是离鸾,并非金翅大鹏,可而今显化出了凤凰天羽,羽翅一扇也能飞行数千里,转眼间撕裂阵势,来到南冥烈身边。
“死吧!”
天妖冥鸟乍然高呼,冷眼的面容上满是杀机,自口中喷出一段修长的剑锋,锋芒无限,朝南冥烈身上斩来。
叮!
剑锋落在金甲之上,剑刃上蕴含的重若山岳力道,打得南冥烈口喷鲜血,五脏六腑仿若要就此裂开。
“我终究是修为过低,今夜全凭着羽林军之威,借着太公屠妖大阵的玄妙,才围住了三尊大妖!而今被天妖冥鸟扑到了身边,我若躲闪避让,离开了阵心所在,这羽林军大阵必会威能大减,三妖虽杀不了与邻居,也绝对会安然无恙离开此地。”
南冥烈眼中精光爆闪,似今夜这等击杀三妖的绝佳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就是这三尊大妖,偷袭段羽熹,让段羽熹羽化而死。
南冥烈并非大仁大义之辈,却懂得知恩图报。他要偿还段羽熹留下的因果,至少也须得将三尊天妖斩杀一位,才能做到无愧于心。
若心中有愧,日后如何能成为一方大儒?
哪怕南冥烈真是无情无义之辈,只是为了日后要突破至大儒境界,他就必须与三妖拼死一战,即便今夜灭杀不了天妖,日后也必要报了此酬和。
“身上竟然有金甲护卫,可区区一座金甲,就能挡住我么?”
天妖冥鸟满脸冷笑,远处南冥烈上身衣衫已是被剑气震碎,只留下身上金甲,下身长裤,宛若一尊战神,立在阵中。
天妖冥鸟急速飞驰而来,竟张开了羽翅,将南冥烈裹在怀中。
“我为铜炉,凤凰血脉为火,熔炼世间众生!”
天妖冥鸟张开羽翅绕城一圈,双腿缠绕在南冥烈腰间,身形极似一个铜炉,浑身上下冒出熊熊鲜红凤凰之火,呼喊道:“我天妖冥鸟,今夜要将你炼化成灰!”
“哈哈哈哈!此举正合我意!”
南冥烈昂然大笑,竟是不闪不避,反倒是张开了双臂,紧紧搂住了天妖冥鸟的脖子,似是要将她揉进怀中。
、第二百五十四章:神龟虽寿,尊严全无(1)
第二百五十四章:神龟虽寿,尊严全无
咔擦!
南冥烈手臂折断,却依旧犹若一道精钢,缠绕在天妖冥鸟脖子上。
如同巫圣国巫人高手一般强横的肉身,竟被天妖冥鸟奋力一挣,就此折断。妖族的肉身,比起人族要强横了太多,尤其是这等有着上古血脉的天妖。
“竟敢轻薄本座!”
天妖冥鸟勃然大怒,她虽是想将南冥烈搂进怀中,用天地熔炉法门将之炼化成灰。可归根到底她也是一个女子。或者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说,天妖冥鸟是一个雌的。
女子有女子的尊严,有女子的矜持。
尤其是修炼到了天妖层次,在妖族当中算得上是一方巨擘。此女手段不凡,平日里高高在上。妖圣殿中有诸多妖族英才,想奉承赞誉她,想出万般办法亲近她,可她却对旁人不假辞色,就连肌肤之亲也未曾有过。
曾几何时,会想到有今日?
被一个年轻体壮的男子搂在怀中,高耸的肉山被男子身上穿着的金甲挤压着,脖子后面最感觉敏锐的部位,被他抱在手中……
一种无法用语言开概括的羞赧心思,出现在天妖冥鸟心间。
“我要炼化了他,反倒被他轻薄了!莫非我今夜这个决断,是个错误么?”
此念一出,天妖冥鸟倏然觉得自南冥烈双臂全身,与她身躯贴在一处的皮肤表里,传来一阵阵莫大的吞噬威能,将她静修了数千年的精气血气,如同雷霆暴雨一样,从周身毛孔中冲出,灌入了南冥烈体内。
“哈哈哈哈哈……”
南冥烈勃然大笑,半点不将压在他胸膛金甲上的高耸肉山放在眼中,喝道:“你妖族天妖一身精元血气,果真深似大海!”
环绕在天妖冥鸟脖子上的手臂,虽骨骼断裂,可是皮肉尚且未曾破损。
天妖冥鸟奋力挣扎着,可南冥烈说话之时,口中却喷洒出淡淡暗香,他已是用唇舌施展了毒素。
她被南冥烈抱住,体内血气精气不断消散,而毒素却在体内激素狂涨。
奋力挣扎了三五下,已是浑身没了力气。
南冥烈手臂一挥,将天妖冥鸟变得娇柔不堪的身躯,往狐媚媚怀中一送,言道:“这天妖冥鸟不愧是离鸾妖族之妖,竟然精气耗尽依旧寿命长存。媚媚你知道一直离鸾,生来能活多少年么?”
“一万年。”
狐媚媚柳眉一挑,略带一丝惊颤。
天妖虽失了精气,可威严犹存。狐媚媚试探着将天妖冥鸟抱进了怀中,再道:“妖族生来就性命悠长,乌龟能火数百年,王八能活千年,山鳖能活一万年呢。”
龟虽寿,犹有尽时。
老骥伏枥,却志在千里。
诸多妖族修士,仗着悠长的寿命,平日里玩乐享福,却比不得人族。先前那少阳山上的王志熙大儒,就天生五行经脉俱废,与南冥烈一般无二,却在二百年间,成就了大儒境界,天下间几人能做到?
南冥烈将早已转过身躯,满脸冷然,手中剑锋不断挥动,指挥着阵法变化。
、第二百五十四章:神龟虽寿,尊严全无(2)
可此刻变阵,已是有些慢了。
浴火与黑风见南冥烈跟天妖冥鸟相持搂在一处,使得太公屠妖大阵失去了南冥烈驾驭,阵法有些运转不便,这两人对视一番,已是飞驰而来,似是要冲破大阵阻碍,来到南冥烈身边,将之一举斩杀。
可未曾料想到,南冥烈能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当中,就将天妖冥鸟生擒!
太公涂药大阵纵横只有数百丈方圆,若是平日里飞行,天妖浴火只需一步就能跨到。可此刻位于大阵当中,周遭尽是雷光闪电,阵法中有无穷杀机,却不能轻易往前飞驰。先前天妖冥鸟冲到南冥烈身边,是借着三妖合力的力量,而今只有二妖在此。
而二妖同时要去诛杀南冥烈,实力不能聚在一处,使得二尊天妖在阵中穿行更是无比困难。
当南冥烈转过身去,手持长剑之时,二妖知晓机会已失。
就算是三妖同在,也未必斗得过太公屠妖大阵,区区二妖,如何能胜得过这一阵羽林军?
“速退!”
天妖浴火高呼一声,猛地身躯一摇,竟是每一个奇丑无比的光溜溜头颅之下,长出了两只光溜溜肉翅。
九个头颅,一共十八只翅膀。
噗嗤!
羽翅仅仅在阵中扇动一次,就掀起地水风火翻滚不休。而此刻南冥烈刚刚挥剑驱动阵法,太公屠妖大阵威力尚未完全展现出来,阵势竟是被天妖浴火用翅膀冲开一条口子,他与天妖黑风化作两道光辉冲了出去。
鬼车十八翅飞行,速度已是奇快。而天妖黑风又掀起滚滚黑色狂风,吹动着天妖浴火的十八只翅膀。
二妖趁着南冥烈逮住天妖冥鸟的那一瞬间,竟转身逃离,没有半点留恋。
十八只翅膀飞行速度奇快,眨眼间二妖已消失在天地之间。
“你等妖族,最是无情无义!”
南冥烈知晓追不上远处二妖,转而飞到了狐媚媚身边,用中指挑起天妖冥鸟的下巴,冷然言道:“你三人来袭杀段羽熹,本该同进同退才对,可而今这两妖逃走,头也不回。你若随在二妖身边,或许能与他们一样逃走,可你却不知进退,不顾死活……”
女子被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挑起下巴,此乃最屈辱的动作。
冥鸟那身为天妖的自尊自傲之心,一瞬间被南冥烈摧毁。
恍若是一个女神,被最低劣的男子给玷污了,从此之后被推下了神坛,再无半分颜面以对世人。
“谢南冥太傅大恩!”
虎威候领着周遭羽林郎,朝南冥烈当空拜倒。
这些羽林郎大多白发苍苍,相貌苍老,算得上是虎威候的长辈。
“各位无需多礼!”
南冥烈轻轻一笑,将虎威候扶起来,言道:“我南冥烈虽只是一介文官,可既然是大周的太子太傅,理当为大周皇朝出一份力。而今与各位并肩作战,击退三大天妖,我南冥烈亦是觉得光荣无比,各位何须用此俗礼?”
闻言,虎威候脸色一怔,肃然道:“太傅大恩,怎可三言两语就道尽了?然后太傅若有拆迁,只要不是与国有损之时,本候万死不辞!”
、第二百五十四章:神龟虽寿,尊严全无(3)
“君侯一诺,重若九岳!”
南冥烈掏出碧玉酒坛,往口中倒去,补充着体内消耗的真元,随后又问道:“大周皇城中,本应该有数千羽林郎。为何今日三大天妖来袭,却只有各位将校在此,不知其他郎将去了何处?”
“还不是那南冥凰出的主意,说大夏皇城不肯将万年公主嫁给大周太子,定然是对我大周有所窥觑。她就是凭着这个借口,让我手下羽林郎大多去了西北边疆,抵御大夏皇朝入侵,整个大周皇城中,只有一校羽林军共八百余人。今夜三大天妖来袭,本候别无办法,只得请动了各位前辈来此……”
说罢,虎威候抬起头来,看向皇宫方向。
数百羽林郎,亦是缓缓散开,撤去了大阵。
而时至此刻,皇后才悠悠转醒。
她见到南冥烈与虎威候等人当空站着,而狐媚媚手中却擒住了一个女子,当下神色惊变,细细看了看冥鸟的相貌,段皇后竟惊呼出声:“天妖冥鸟!”
“南冥太傅,请一定要救我孩儿!儒门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周冲当初奉上了文房四宝,施展了拜师礼仪,已是将太傅当做父亲来看……”
时至此刻,见到了天妖冥鸟被擒,段皇后对待南冥烈的态度,已是来了个大逆转。她虽不知南冥烈是如何胜了三大天妖,却亲眼见到了而今天妖冥鸟被擒,当即把南冥烈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南冥凰在大周皇城混迹了数十年,现在做到了大周国师的官位,我先前还以为她只想勾引君王罢了,也就由得她在朝中胡来。可本宫却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想要窥觑大周的皇权,居然将自己的女儿南冥荭艺许配给了周冲……”
段皇后也有修为在身,此刻飞至南冥烈身边,竟是要拜倒在地,口中高呼道:“太傅你也知晓,慈航门弟子都修炼了道胎补天功,此功能采阴补阳。我孩儿周冲本就资质不高,修炼了数百年也只有真人境修为,如若被南冥荭艺吸掉了一身精气,我大周皇朝,周家皇族,就此……”
余下的话语,无需她去说,众人也能知晓。
南冥烈眼神一眯,朝冷秋蝉施了一个颜色,忽而剑眉一挑。
冷秋蝉见状赶紧将段皇后扶起来。
“南冥凰做事手段狠辣,一环接着一环!三月之前,她一边发给我请帖,一边却截杀给我送信的羽林郎,此举必有深意。慈航门若想要夺取皇权,必定不可让大周太子周冲修炼了混沌种青莲,而今段羽熹已死,我南冥烈却还活着……”
一念至此,南冥烈心中咯噔一跳,呼喊道:“今日三妖受阻,南冥凰必定会另有谋划,只怕此刻南冥荭艺已是到了太子东宫!”
“什么!”
段皇后惊呼一声,脸色惨白,再度晕倒。
南冥烈见她竟这般不经事,由不得暗暗摇头,将身上穿着的金甲收起,脚底金光一闪,已是朝东宫飞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门上喜字,未老先衰(1)
第二百五十五章:门上喜字,未老先衰
东宫殿宇辉煌,景色秀丽。
院中种满了花草,植满了树木,即便是在冬日,也依旧繁华似景。若非葳蕤草木上挂着些许白霜,直教人以为是到了阳春三月。
太子寝房之内,更是温暖如春。
一座阵势,围绕在大殿周围,阵中透着阵阵暖意。而今日房门之上,却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鲜红无比。
周冲仰天躺在一桩大床之上,衣裳已是被全部剥掉,手脚四肢被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