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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凝神一看,却见空中龙鹰四张大嘴中喷出的雷火,竟有一道要弱了许多,威势远远不如其他三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凶残暴虐,龙首孱弱(1)
第二百二十一章:凶残暴虐,龙首孱弱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那龙头口中,竟然含着一个东西!”
南冥烈剑眉一抖,驾驭着七寸金戈朝着火势最弱的龙头飞去。他只有真人境修为,修炼不了道宗千里窥视之术,只能用观远之术远远隔着火光看向龙口,隐约能见到龙口中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却看不清楚是何物。
白虎与大红马当先飞至那火势稍弱的龙头前方,随着一声虎啸与一道灰色光辉闪现,这白虎与大红马已然施展出了手段,却未影响到双头龙鹰分毫。
此等异兽,实力竟如许强横!
天邪地缺二剑被南冥烈持在手中,交叉站在龙首之上。
叮!
剑锋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天邪与地缺二剑,本就是极品灵器,锋锐不凡,竟然斩不断龙首。只在双头龙鹰脖子龙鳞上留下一道划痕,并未切开龙鳞。
乱离疆域当中,异兽众多,也分等级。
由下往上,共有九品。其中九品异兽实力最低,一品异兽实力则异常强横。更有那种超过了九品的异兽,有着惊天动地之威,体内荒兽血脉也最为精纯。
诸如南冥烈先前见过的美人猫,则只是区区九品异兽,各大门派中寻常内门弟子,只需结伴而行,也能将美人猫杀了。
双头龙鹰,则实力远超美人猫。
“难怪诸多修士对琅琊□□如此热情,原来这等异兽肉身竟强横至此,我若是能将这两只荒兽杀掉,剥皮刮鳞,收集两只双头龙鹰身上的龙鳞,必然能炼制出一件不错的防御法宝。”
南冥烈脚下光辉闪烁,鹏城金戈暴然斩在身前龙鹰的脖颈之处,“单凭身上龙鳞,就能挡住天邪与地缺二剑,只怕我身上唯有鹏城金戈,才能杀得了两只异兽。这异兽终究智商低微,只会用爪子抓人、喷火烧人,依仗着异兽的本能来杀敌,却不懂得心机手段,今日这一战倒也有机可乘!”
嘶!
龙鳞被金戈撕开,斩破了皮肉,洒落一片血迹。
“果真我这鹏城金戈,比之天邪地缺二剑更为锋锐!只是运转鹏城金戈须得耗费太多真元,若无碧玉酒坛在手,我今日真奈何不了这两只荒兽……也不知天邪地缺二剑合成乾坤剑道之后,又当有着何种实力!”
南冥烈心念一动,鹏城金戈显化成一道道光影,不断在龙鹰脖子之上切割。这金戈虽小,只有七寸,可就算龙鹰脖子有八仙桌大小,也经受不住金戈连番斩杀。
异兽体内,本就有着荒兽血脉,承袭了荒兽凶残暴虐的天xing。
尤其是双头龙鹰这种强横异兽,体内荒兽血脉比之寻常异兽浓厚许多倍,凶残至极。而今被南冥烈伤了脖子,更是凶狠至极。
那头受伤的龙鹰异兽竟不顾一切,发出滔天巨吼,张口就朝南冥烈咬来。
另一只龙鹰听到吼声,眼中竟冒出两团红色火焰,在眸子中烧得青烟飘出,爪子化作一团精光,朝霸霜身上抓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凶残暴虐,龙首孱弱(2)
霸霜只以为冷秋蝉死在了雷光电火之下,他一心求死,本就不怎么想去闪避龙鹰的袭击,而今龙鹰的龙爪□□,他竟不闪不避,站在空中。
南冥烈急速闪开空中咬来的龙口,爆然高呼一声:“冷秋蝉没死!”
“什么?”
霸霜心头一惊,本能的往旁边躲闪,身形在空中狠狠一摇,化作了整整一十八道身形。这正是当初成万载施展过的太上九变十化之法,秘籍被南冥烈得了之后,交给了冷秋蝉,却是让霸霜学会了这功法。
霸霜与龙鹰已经交战数息时间,也曾踏着雷光躲闪过几次龙爪。此次龙爪□□的速度虽爆然加快,可霸霜却认为他施展出太上九变十化之法,必定能将这只龙爪闪开。他先前是想要随着冷秋蝉一起去死,而今得知冷秋蝉尚且活着,霸霜自不会甘愿就此了结xing命,心中求生的念想,即刻间变得异常强烈。
可□□的龙爪陡然加速,已是到了十丈之外。
龙爪上四个脚趾张开,威势无穷。
而双头龙鹰红色眼眸当中,陡然照射一抹明黄强光。这强光宛若是夜间用一块巨大银镜反射出的烈火光辉,异常明亮,将霸霜所化的十八道身形,全都罩住。
太上九变十化之法,能变出九个人影,再化出十个人影。而其中有一变一化,须得重合在一处,合为真身。
这天地之间诸般野兽,以老鹰的眼睛最为锐利。
龙鹰承袭了荒兽的血脉,更是目光如炬,鹰眼中只精光一闪,就看穿了霸霜的真身,径直挥动龙爪,抓在霸霜身上。
当先一根脚趾,从霸霜左胸穿过,击碎了霸霜心脏与肺腑!堂堂道宗亲传弟子,天府境修士,竟如此轻而易举,就被龙鹰击杀!
“去!”
南冥烈心念一动,让大红马飞至下方,托住霸霜身躯,自身踏着七寸金光,在空中急速闪避。
唰!
一只龙爪当空回来,爪子尖端擦着南冥烈后心扫过。
若南冥烈闪避得稍稍慢些,必定会像霸霜一样,被这一只龙爪穿胸而过。
“这异兽实力,竟恐怖如斯!若非我有鹏城金戈在手,只怕伤不了这两只龙鹰分毫……这两只异兽长着翅膀,身为飞禽自然飞行速度极快,而今霸霜生死不明,冷秋蝉身受重伤,我若一个人驾驭金戈逃离,定能躲得过两只龙鹰的追踪。可要是带上霸霜和冷秋蝉,必定飞行速度暴降,难以逃脱……”
南冥烈心念狂转,操控着鹏城金戈急速躲闪,每当寻到机会,便让金戈往龙鹰脖子上斩击一次。时至此刻,南冥烈已无其他办法,就连魔芋老祖给他的毒药,除了光阴如剑之毒以外,其他的毒素都一一试过,均损害不了两只龙鹰分毫。
“这光阴如剑之毒,释放之时会化作一团白光,普照周遭百里!我若施展此毒,冷秋蝉与霸霜亦会中毒。至于这毒素能否对两只双头龙鹰起到作用,亦是一个未知之数,此毒就连二哥都未曾炼制出解药,他也只有防御此毒之法,无解毒之药……若我要用此毒,还不如驾着金戈逃离,远走高飞。”
、第二百二十一章:凶残暴虐,龙首孱弱(3)
心中想法虽是如此,可南冥烈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冷秋蝉施展他心通之法,拼死助我,我又怎能对她弃之不顾?”
至于霸霜,南冥烈则颇有些不放在心上,只因南冥烈知晓霸霜心机深沉,看似拜服于他,,对他俯首帖耳,实则未真心归附。
好在空中两只双头龙鹰终究只是异兽,智商低劣。
龙鹰目光锐利,虽早已看清楚了躺在远处草丛中的冷秋蝉,以及被大红马载着飞至了冷秋蝉身边的霸霜,可却对这两人视而不见,只顾着追杀南冥烈。
南冥烈身处险境,倒是让冷秋蝉暂无性命之忧。
可他每次施展金戈之时,速度便会急剧变慢,只能踏着古剑飞行,半盏茶时间过后,南冥烈已不知被龙爪击中了多少次,亦是分不清身上骨骼断了多少根。
好在他肉身强度远超霸霜,就算是踏着地缺古剑飞行,速度亦是不慢,才能勉强避开胸膛要害之处不被龙爪击穿。
可就算是且战且逃,南冥烈身上伤势亦是越来越重。
嘶嘶嘶!
金戈不断击打在龙鹰脖颈之上,将伤口逐渐撕开。而南冥烈则是不断在空中飞驰,躲避双头龙鹰袭击。
咔擦!
随着龙鹰脖子最后一块皮肉被金戈撕裂,那双头龙鹰已然被南冥烈斩断了一个头颅,伤口处不断喷洒着热血,在空中下起了血雨。
“断了一个龙首!还有三个!”
南冥烈大口喘着气,大口喝着烈酒,浑身伤势沉重,疼痛难忍,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骨骼血肉,尤其是有几处伤口沾染到了空中血雨,异兽血液不断侵蚀着肉身。那沾了龙鹰血迹的伤口,皮肉竟如春阳融雪一样,化作清水,急速消散。
“区区几滴血液,竟然也有这般威能!”
南冥烈忍痛挥动剑锋,将染上了龙鹰血滴的皮肉割掉,再故技重施,与两只龙鹰游斗。
又过得一炷香时间,终于将那龙鹰剩下的头颅斩断。
双头龙鹰身躯长达数十丈,展翅百丈,跌落在地上犹若山峦倒塌,震得地面一阵摇晃,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巨响。
轰隆隆!
数千丈外,草丛当中。
冷秋蝉恢复了些许伤势,已是能开口说话,她目不转睛盯着空中战局,竟忽地自顾自说起话来,“这南冥烈,只怕真要死在此处!”
希律律!
红马似是听得懂人言,撒开蹄子从冷秋蝉身边飞起,朝南冥烈冲去。
而霸霜则是被红马驼到了冷秋蝉身边,浑身是伤,身躯缓缓颤动,口中汩汩流出血来,显然是活不成了,可他脸上却带着笑意,“南冥烈手段……手段不凡……他死不了。可我……我霸霜今日……今日却要死了。能死在……你身边,我死也无悔!等我死后,你将……将我肉身烧了,骨灰埋在……埋在霸家……霸家洞府。”
他心脏与肺腑被龙爪击碎,身上又中了龙鹰的腥毒。若非南冥烈每隔三日,就给霸霜吃半颗解毒丹,使得霸霜体内有残存的药效,否则霸霜体内那邪恶龙鹰腥毒早已发作,让他毒发身亡。
、第二百二十二章:吞食内丹,求生之念(1)
第二百二十二章:吞食内丹,求生之念
冷秋蝉脸色淡然,似是看透了生死,直挺挺躺在地上,言道:“南冥烈斩掉龙鹰第一个头颅,只用了半盏茶时间;斩掉第二个头颅,却用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虽已斩杀一头龙鹰,可剩下的那只却毫发无损,南冥烈浑身是伤自身难保,如何能杀掉剩下的那一只?龙鹰杀了南冥烈之后,又会来把你我杀了。”
“咳咳!”
霸霜口中咳着鲜血,奋力从衣袖中掏出一把从道宗带来的疗伤丹药,将满手丹丸塞进口中,脸色才稍稍红晕。
可冷秋蝉眼眸当中却闪现出一抹哀色,只因她心中明白,霸霜是因回光返照,才会脸色变好……
“冷师妹你知道么,以前我风流成性,在道宗中勾引美貌的女弟子。你说我应该真心实意对待女子,我却一笑而过。你又说男人都善变,没有几个真性情之人。那时候我好像责骂过你,说你也是男人,怎地连自己也骂了进去。”
霸霜挣扎着坐了起来,又抓出几颗丹药捏碎成粉,洒在胸中伤口处,再道:“我霸霜在未得知你是女子之前,对你呼来喝去,从不给你好脸色,只将你冷秋蝉当做我霸霜的奴仆,就像我霸家先祖将你冷家先祖视作奴仆一般……可当你脸上面具被田山崩摧毁,我见到你绝美的相貌之后,却忽而转变了心思,再不对你指手画脚,就连自己说话做事,都要偷看你的脸色行事。直到这几日间,我不断回想当初在道宗与你相处之时的点点滴滴,才醒悟过来,冷师妹你当初说得没错,男人本就善变。”
“哈哈哈哈……”
言及此处,霸霜竟状若癫狂,仰头放肆大笑,再道:“可师妹你却只说对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未曾说出。这世间不仅男人善变,女人也同样善变!师妹你曾跪在冷家列祖列宗的灵位之前,发誓要一生追随我霸霜,可此番你我中毒被南冥烈掌控之后,你却对我冷言冷语,甚至连半句话都不肯与我说……”
冷秋蝉悄然闭上眼睛,轻声道:“在田山崩刀锋之下,我已将命换给了你,从那时开始,你我就两不相欠。”
话虽如此,可两行泪珠,却从她眼角滑落。
“我知道我好色成性,玩弄了不少道宗女弟子,让我在道宗中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