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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
白河愁静静的站在那里——这是杜维第一次见到白河愁的本尊。看上去,这位绝世强者,似乎相貌并不出众,可是就偏偏他往那里一站,一道眼神轻轻扫过来,瞬间就将在场众人都看了一遍。
每一个被他眼神扫过的人,都仿佛有一种被人看穿了心灵之中一切隐秘地感觉!
并不强传说中地那些绝代强者,都有着让人敬畏的气息。或者是所谓的王霸之气。白河愁就这么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宁静到了极点的感觉……他就站在那里,让杜维心中生出了一种奇异的错觉:
他在这里!从前是,现在是。就算再过千年万年,他也一直就在这里生平第一次,维从一个人的身上,居然有了这种“永恒”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强”或者“弱”的感觉了,而是……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是永恒一般的存在!!
“白河愁!我回来了!”
最先开口地是赤水断,他盯着远处地那个人——那个曾经让他恨了一辈子的人。赤水断的全身,涌现出了强烈地气息来,战意瞬间就被点燃,这种狂暴的气息,让站在他身边的杜维和乔乔,都忍不住有些窒息。
而白河愁,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这里。
两人相识良久,赤水断竭力释放自己的气息,可惜他无论如何努力,那个白河愁,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不动,也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那么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白河愁……他……
他居然笑了!!
没有丝毫的疑惑,赤水断清楚的看见,自己恨了一生的这个对手,从嘴角开始,荡漾出一丝一丝的笑意,然后这一丝笑意,渐渐的扩散开来。
瞬间,赤水断就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完全被压制住了。原本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战意,充满了狂暴的那种压迫感,只是在白河愁的一个微笑之中,轻易的被瓦解!
“断,你回来了。”白河愁的声音一字一字落入赤水断的耳朵里:“告诉我,伤你的,就是这个人吗?”
说着,白河愁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着落雪。
落雪被对方指着,居然就感觉到了全身都似乎犹如落入了温水之中,那种温暖的感觉,让落雪心中却反而一寒!!
这种全身被对方的气息笼罩住的感觉,让落雪心中非常的难受,他立刻深吸了口气,开口说话了。
“你就是那个伤我脸的人吗?”落雪轻抖手腕,那根银丝,在他的手腕轻轻滑落,然后犹如灵蛇一般轻轻的扭动起来……落雪已经缓缓的走了上去,他每一步往前,就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在水中行走,一步一步,都似乎要耗费极大的心神!可骄傲的精灵王,依然昂然道:“我说了,我会上来杀了你!”
白河愁的眼神落在了落雪手腕的银丝之上,他仿佛凝视了很久——又仿佛只看了这么一眼。
似乎在白河愁的面前,一切都变得这么让人无法琢磨的诡异。
“你的武器,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白河愁地一句话。就让落雪的脸色顿时一变:“你是一个精灵,对吗?”
落雪的脸色凝重,他停下了脚步,那一根银丝落在了他的手中,落雪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不错!这是我精灵族地圣器!是精灵大神留在这世间的一根头发!”
白河愁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倒是下面的杜维。听见了这个答案,心里却猛然一突!
精灵神的头发?那么,这么看来,北方的罪名,已经得到了它们的神灵的庇护和帮助了?!
“精灵,你很强。”白河愁似乎依然在微笑:“我原来以为,这个世界上,能胜过断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我找到的。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对手了。我对你很满意……来吧。”
这一句“来吧”,仿佛带着一丝淡淡地期待。落雪脸色也恢复了平静,他知道面对这么一个强者,自己出手之前。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焦躁!
和杜维料想的恰恰相反!落雪的出手。并没有想象之中地石破天惊地一击。眼前的精灵王,却只是在略微一停顿之后,就只是那么慢慢的往前迈上了一步。
同时,他手腕上的银子,在空气之中绷直了,轻轻的点向了白河愁。
这一点,看似是那么轻柔,仿佛就连一张纸都穿不透。可白河愁看了,眼中的笑意却更浓了一分。
“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一步!
只是迈出了一步。在杜维看来,落雪明明还距离白河愁有很远,可是这一步之后。两人却“仿佛”已经就站在了一起!
似乎原本两人之间的那一片距离,在空间之中,忽然就消失了!!
一声尖锐的啸声,从落雪的口中陡然发了出来,那银丝立刻犹如一条长鞭一般甩了下去!
没有丝毫地声音,可银丝所过之处,就连那空间仿佛都被这细细地银丝切断!就听见喀嚓一声,白河愁身后的那巫王的宝座,那块硕大地冰石,已经分成了两半,而就在地面之上,从落雪到白河愁两人之间的脚下,原本光滑平坦的冰面,立刻多处了一道深深的细细的裂痕!如果仔细看去,这一丝细细的缝隙,却深刻无比,甚至一眼都看不到底!!
杜维看在眼里,心里陡然就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来:
破画?!
落雪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破画?!切断了两人之间的空间,空间的断裂,空间里的东西,那巫王的宝座,包括这广场,甚至还有身后的山石,都无声无息的断了开来!
可偏偏,站在这“画中”的白河愁,却依然含笑站在原处。
不知道何时,那一缕银丝,就在白河愁的面前,却再也无法往下落下半分。白河愁的一根手指,似乎是那么缓慢的伸了出来,然后又是那么缓慢的在银丝之上,轻轻一点……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缓慢……慢得就连杜维都能看得如此细致!
可偏偏的,就在这么一弹之后,就看见那根银丝之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波澜!这波澜一点一点的往回荡漾而去,沿着银丝,一道细微的振荡圆弧,一直传到了落雪的手腕之上!精灵王脸色立刻一变,口中的尖啸嘎然而止,忽然就身子原地往后退了出去!
呼的一声,他的银丝先往后甩了出去,接着是他的人,直接往后退出去了几十步,几乎退到了身后的台阶边缘!
精灵王的一张美丽的脸庞之上,满是紫气,终于在台阶的边缘,才稳稳的站住了,而看向白河愁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
“不!不可能的!”落雪口中喃喃道,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之后,看着白河愁,脸上的表情绝然,再次往前迈步走去。
这次,他手里的银丝,忽然在轻轻的抖动之后,在空中扭转。最后犹如打结一样,最后居然形成了一把弓地轮廓!
落雪每走一步,他全身的紫光就越发的强盛,当他走到第十步的时候,周身那强烈的紫光,让站在平台上的杜维和乔乔。感觉自己就仿佛是站在了一个紫色地太阳的旁边!!
终于,落雪停下了脚步,却忽然抓住了那银丝结成的“弓”,做了一个“挽弓搭箭”的姿势……
嗤!
这个声音从弓上发出来,却并不是破空的声音!一道仿佛很是细微的紫光,从落雪的指尖射了出来,以一种奇异的缓慢的速度,在空中划过,那一丝轻轻的声音,若有若无。却是已经直接刺破了空间!
以这一点紫光划行地轨迹,空间之中,一点细微的裂缝开始出现,就犹如一张图画。中间被人戳了一个洞一样!
轰的一声。白河愁的身后,远处仿佛传来了轰鸣地声音,而他所在地地方,身后的冰石,已经无声无息的化作了粉末,地面的冰层,身边的台阶,全部在这紫光的划行轨迹之下,无声无息的崩溃粉碎!
这力量并不是直接作用于它们的本身。而是将它们所在的这个空间。这张“画”直接毁去!!
紫光已经到了白河愁地面前,那速度虽然缓慢,但是对于人来说。只要你在这空间之中,就是绝无躲闪可能地!!
在这样强大的力量之下,白河愁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三分。
他忽然伸手,从他地腰间,摘下了一样东西!
他的……弯
杜维看见这场面,忽然心中一跳!
白河愁的弯刀,要出鞘了吗?!
不!
之间他轻轻的将弯刀连刀带鞘,在面前这么缓缓的一竖。
无声无息的,那紫光射到弯刀的刀鞘之上,居然被无声无息的分成了两半!随后,嗡的一声,已经分成了两半的紫光,同时朝着两边飞快的弹射了出去……
耳边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音,众人就清晰的看见,这两道紫光在白河愁的刀鞘之下,左右分开,几乎是贴着白河愁的身体往两侧而去。很快,在一阵轰鸣之中,就连这座雪山都在隐隐的颤抖!
放眼看去,之间那群山之中,一左一右,有两座孤峰,被紫光射中,整座山体,都陡然崩塌!!!
那轰鸣的声音之中,带着山体的崩溃,冰雪滑落,雾气腾空而起,足足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落雪却已经完全的呆住了,他站在那儿,就这么望着白河愁,过了好久好久,他口中喃喃的吐出了三个子:“不可能……”
白河愁缓缓放下了弯刀,却用另外一只手——终于!他握住了弯刀的刀柄!!
可是,他的脸上的笑容,却一分一分的褪去了。
“可惜,真的很可惜。”白河愁的语气里,充满了一种寂寥的味道,他望着落雪,幽幽道:“这是我第二次失望了……上一次,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我出刀的对手,结果却让我失望的发现,那个对手已经死去了一千年了。”
杜维立刻明白,白河愁指的是上一次和神殿教宗对决的时候,教宗利用阿拉贡留下的徽章里的力量,逼白河愁破例拔刀了一次。
“……这次,我看到你的时候,真的很惊喜。”白河愁看着落雪,他的语气平静——平静到了极点!就听见他缓缓道:“你能击败断……而且,你刚才居然显露出了破画的实力——我原本以为,终于又有一个值得我拔刀的对手了。可惜,你却让我失望了,精灵。”
嗤……
一声清脆的声音,一泓如皓月一般的柔和光芒,自白河愁的刀鞘之中缓缓的流淌了出来。那刀锋,渐渐的从鞘里显露出了它的峥嵘本色!
白河愁的声音之中,却依然带着无尽的寂寞,和淡淡的伤感:“……精灵,你的实力,恐怕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我的对手了。可惜……从你刚才的表现看来,虽然你已经勉强达到了可以破画的境界……但是,你却是依仗了你手里的这根银丝而已。所以,你真正的实力,也依然只不过停留在圣阶之上,并没有突破……可惜,我白河愁第二次出刀,却依然不是找到了合适的对手……而是,对着一根神灵的头发……唉,你只不过是圣阶罢了。”
话音未落。就看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白河愁的刀锋之上无声的飘洒了出来!
这光芒似乎犹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犹如阳光普洒大地,虽然看似柔和,却无可抵挡!
落雪只来得及抬起了手腕,手里的银子疯狂的扭动飞舞起来,可是在这一片柔和的光芒之下,那缠绕的银丝,陡然在空气之中凝固住了!
下一个瞬间,就看见那银丝,忽然产生了一阵奇异的振荡,最后在那一片刀光之下,一寸一寸的断裂成了无数截!!
当无数截银丝掉落在地上的时候,落雪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之上忽然传来了一丝隐隐的疼感,他垂头看去,之间手腕之上,一道细微的红痕,而银丝,则早就脱落了。
落雪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此刻,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