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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却都没有再提关于那个教宗法旨的事情。
辰皇子不提,杜维自己也不会傻乎乎地去提这件东西!
辰皇子让杜维买下来,就是不希望这件东西流传出去,不希望任何人拿着这份法旨去得到教宗的洗礼!
杜维自然不会这么做了。
他已经想好了,反正你教宗不是以赈灾的名义卖这个东西么?我就以赈灾的名义买下来!
对外么,就说:郁金香公爵虽然不是信徒,但是也感念教宗的仁慈,就出资把这件东西买下来,就算是给南方的灾区赈灾了。但是郁金香公爵不是信徒,就不用请教宗洗礼了。这件东西,就当作一个珍贵的纪念品收藏吧。
嗯,就这么办。
生意的事情说完了,杜维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陪着辰皇子说了会儿闲话,说了些西北的风貌,又说了一些和草原人谈判的时候戏耍那个草原亲王的趣事。
终于渐渐的就天黑了,两人不知不觉,居然就说了一个下午。杜维正要告辞,辰皇子却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他英俊的脸庞之上。闪过了一丝阴霾来。杜维看在眼里。心中一动……
说实话,这次回来见到辰皇子,杜维总觉得他似乎变了很多。尤其是眉宇之间比当年多了几分忧虑,显然是平日里操心地事情实在太多。当初自己认识他地时候,这位辰皇子少年风流,聪明冷静,谋算绝顶,算是杜维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流的人物了!可现在两年不到,再看他。杜维却总觉得他地眉宇之中少了几分当初的轻松洒脱,人也仿佛多了一丝……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似乎是成熟。似乎是苍老。
试想,当初辰皇子何等风流洒脱。嘻笑之中。计谋百出,就制敌人于死地!可现在看他。眼神里的那一丝笑意。却总是多了几分疲惫。
眼看杜维要走。辰皇子忽然这么叹了口气,低声道:“杜维……好久没有人能陪我说这些话了……嗯,这次既然你回来了,那么就别忙着回西北了。反正近期西北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你就在帝都多住些日子。等开春了,再回去吧。”
“……哦?”杜维愣了一下。
辰皇子仿佛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就格外的古怪了:“你留下来,也是有热闹看的。嗯……这件事情现在还很少人知道。比利亚和德兰山他们都是不知道的。再过一个多月。开春地时候。帝都里。我会弄出一场大热闹给大家看哦!”
“大热闹?”
辰皇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精芒。笑得仿佛很轻松的样子:“杜维,有一个问题。你一直都想问我,却都藏在心里没好问出来……你不是也一直都很奇怪,当初夏日庆典政变地那天。为什么神殿会忽然出动神圣骑士团来助我呢?毕竟,我大皇兄地女儿是神殿的圣女,从关系上来说,神殿似乎更应该站在他那边才对,可是那天,神殿为什么会公然站在了我这边呢?”
杜维心中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辰皇子。
这位殿下此刻地笑容,就多少有些当日政变的时候,后招百出,算死了大皇子那个时候地味道了。
他笑得很阴沉:“因为……我答应了教宗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神殿几百年来都没有能做到地!”
“……什么?”杜维终究还是忍不住脱口问了出来。
辰皇子面无表情,眼神更是绝然!
“我答应教宗,愿意公开接受他地洗礼,然后正式认他为教父!我以教子的身份,向他执礼!仪式就决定在一个月后开春的时候举行!”
一听这话,纵然杜维心中对辰皇子并没有多少忠心,也忍不住大声道:“殿下!这个事情,是绝对做不得的啊!”
杜维神色骇然,吃惊的看着辰皇子,心中更是感到了一丝荒唐:难道这个聪明地家伙疯了吗?这种承诺也能做出??
神殿的神权和皇权争斗了近一千年了!神殿无时无刻不想凌驾到皇室之上!但是皇室怎么肯对神殿低头?
双方明争暗斗,到了现在都没有真正地分出胜负来。
可是……辰皇子是什么人??
他现在是摄政王!虽然奥古斯丁六世名义上还是皇帝,但人人都知道,他辰皇子就是大陆的主宰!他现在虽然没有登基当皇帝,但是将来这个皇帝地位置必然是他地了!
他这样地身份,怎么能认教宗当教父?
开什么玩笑?堂堂地帝国皇帝,认教宗当教父?这是千年以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承认了神殿地地位在皇帝之上?!!
杜维面色变了几次——这辰皇子绝对不是蠢人,怎么可能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道理?!这样愚蠢的承诺,也能做得出来吗?!
辰皇子静静地看着杜维:“你是不是想说,我是未来的皇帝,这样等于就是皇室向神殿低头?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对帝国的祸害深远?”
杜维脸色凝重:“是……我的确是想这么说。但是我更想听你说,因为我觉得我认识的辰殿下,应该不是这么短视的人!为了政变里得到神殿的支持,居然甘愿做出这样动了皇室根基的妥协!你不是这样的人!”
辰皇子仿佛笑了笑,看向杜维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暖意:“杜维,果然还是你了解我,这件事情我没有对比利亚他们说,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我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稳定了局面,大权在握,现在再公布,就不怕有人趁机闹事了。杜维……你能明白我有用意,有苦衷,很好!我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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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皇室
此刻辰皇子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很柔和,他细腻的嗓音犹如当年那个尚未掌权的风流皇子,眼神里也流露出暖意。
“杜维,我知道的,现在我虽然高高在上,万人臣服,但是背后难免还是有人会骂我,是杀兄欺父的叛逆。大皇兄当日虽然叛逆,但是他毕竟死了,而且我答应了他临死之前的要求,没有剥夺他的皇室身份,给了他旗葬的待遇。只是人死了,总是会受到一些同情,况且……我现在虽然看似风光,但是这个…摄政王…的身份,说起来也有些不尴不尬……我的父亲,哼!他老人家这两年来在皇宫里也未必就那么安分。我也知道,外面的舆论,对我也不是一致的赞扬。总有一些乱臣贼子要胡说八道。说我杀死了兄长,好吧,我认了,大皇兄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但那天,那样的场合之下,的确是我逼死的。说我欺压父皇……哼,好一个…欺压…!我和大皇兄两人最后兵戎相见,不死不休的局面,就是他这些年来一力促成!”
最后这句话让杜维脸色一变……这里面又有什么皇家的隐情么?
根据现在正常的逻辑,对于两年前的那场帝都政变,早已经有了盖棺定论。主流的观点是:奥古斯丁六世早年立了大皇子为皇储,晚年却又转宠自己的小儿子辰皇子,使得大皇子感觉到继承人的位置危险了,这才决心政变。
难道……不是这样的?
“地确不是这样的!”辰皇子哈哈一笑。看着杜维吃惊地样子:“杜维,你的想法我大概能猜到。外面流传的这个说法是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吗?只不过……可惜的很,我也好,大皇兄也好,都不过是父亲的牺牲品罢了!”
说到这里,辰皇子忽然转身,对着远处的几个金甲宫廷武士喝道:“你们都下去,我要和郁金香公爵谈点儿事情。所有人都离开花园!谁敢听了半句,立刻格杀!”
那些金甲武士听命之后。弯腰施礼转身离去。
辰皇子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忽然就席地坐了下去。此刻正是冬天。皇宫花园立的草地已经枯萎,他堂堂的帝国主宰。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坐在枯草之上。然后看了杜维一眼,拍了拍身边的地面。
杜维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就坐在辰皇子地身边。
“杜维,想听故事么?”
这话让杜维笑得越发古怪。
见鬼啊……最近这几天,自己好像总是听人讲故事啊。马克西莫斯给自己讲了故事,QQ给自己讲了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现在到了帝都皇宫。辰皇子也要给自己讲故事吗?
不过不管杜维愿意不愿意。这故事还是要听地:堂堂的帝国摄政王要给你讲故事。你怎么好拒绝?
况且,杜维也实在有些好奇呢……
辰皇子轻轻叹了口气。随意伸出手,从旁边花丛里拔下一根荆棘条来,纤细修长地手指。把那荆棘条上地刺,一根一根的拔除。然后缓缓道:“那是在我十岁的那年……”
从很小的时候,我都一直认为。我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出生皇室的荣耀和尊荣,尊贵的血统和身份,皇室地爵位……
很小地时候,周围地人都喜欢夸我聪明,说我是皇室里难得的天才皇子,聪明睿智。其实我知道,这些话里,大半都是虚伪地恭维而已。
而我,只不过是懂事比别的孩子早一些罢了。
所有人都认为父皇很喜欢我……嗯,他应该算是喜欢我吧。因为我是他最小的儿子,是他五十岁年纪地时候,才生下的儿子,当然要宝贝一些了。传说他曾经一直很想再要一个儿子,可惜其他地皇妃却一连给他生了好几个公主,他甚至一怒之下杀了一个皇妃……嘿!
最后,我的母亲生下了我地时候,她才松了口气吧。
可是……很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来源于我亲爱的父皇!
是的,是父皇!
我懂事得早,很早就显露出了聪明。所以比别的孩子更早请了启蒙老师。无论是宫廷学者还是占星术师或者是宫廷魔法师,都称赞我聪明,说我天赋如何如何的优秀……
可是,大概是我的幻觉么?因为每次,我总感觉到,当老师们当着父皇的面称赞我的时候,父皇看向我的眼神——嗯,那眼神有些奇怪。并不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看向自己喜欢的优秀的儿子的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好像一头渐渐老去的雄狮,看向一头已经张牙舞爪的幼狮!就好像一个人看到了一个未来的潜在的威胁一样!
那样的眼神,让我感到了一丝本能的不安,一丝本能的危险!
虽然……父皇把这样的眼神隐藏得很深很深。但是我却已经隐约的明白了一点:
其实,父皇并不像外面人说的那样真心的喜欢我,宠爱我。
或许,他对我的喜欢和宠爱,只是故意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小的时候,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当我十岁的那年,我终于懂了!
那年是父皇六十岁的生日。
他虽然是帝国的至尊皇帝,大陆的主宰,大陆上最具有权势的男人。但是人到六十岁的时候,他也不可避免的苍老了很多。可是这个世界偏偏就是这样,越是老迈的人,有的时候,却越发的要死死的抓着一些东西不肯放手!
那一年,我才十岁。结果那天父皇生日晚宴之后地晚上,我的母亲来到了我地卧室。她一脸地喜悦。然后告诉了我一件事情:父皇似乎有意想改立皇储,有意立我为皇储!
只是。晚宴上。他稍微露了一点儿意思出来的时候,就遭到了贵族大臣们地激烈反对。这件事情被严令不许宣扬出去,所以,知道地人很少很少。
外面现在流传的是父亲七十岁的时候,我二十岁的时候,他想立我为皇储被臣下们反对——其实,这件事情发生得更早了十年。早在我十岁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想这么做了。
好吧。让我再接着说我十岁的那年晚上……
母亲她并不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她只是本能的认为如果我能当皇储,成为未来地皇帝。那自然是极好地事情。所以她很高兴。毕竟父皇有了这个意思。说不定将来就能成功。而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