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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本奴和尤金挚,你们三人带着艾莉捷,廖莎姑姑,还有尼欧,加上教皇大人和十几名祭司,跟着银铃儿他们走斯蒂亚山口抵达绯梦森林,顺便替兽族把盘踞在那里的三条龙的问题解决了,还是我先前说的,先谈判,不行一律击杀,不要心慈手软留有后患,然后,让银铃儿派鹰鹫低空慢慢把你们送到血歌和影月谷。”
鹰鹫的飞行速度跟萝拉比起来差了何止十倍,而且还可以低空飞行,虽然萝拉也可以缓速低空飞行,但是就她那个急脾气格里菲利实在不敢指望,想想艾莉捷每次骑萝拉有斗气护身还一脸惨像,格里菲利就心有余悸。
银铃儿在一旁点头,“完全没有问题,我们驯化的鹰鹫都很温顺!”
“还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过毒影月谷,顺路做个伴儿。”京察儿在一旁插话道。
金挚闻言调侃道:“你不做西江总督了?”事实上格里菲利也在想这个问题。
“什么西江总督,我压根就没答应,连官印都没接,席琳在影月谷我放心不下,再说这边家里也就一个老父亲了,回头我安排人让他跟族人一起迁过去,老爷子也想孙女。”京察儿解释道,事实上一生漂泊的他,根本受不了那个约束,而且神圣联盟现在三个神明加一个恶魔君主聚在一起,那就是一个火坑,反倒不如影月谷安全,真有什么事,往卡卡那深山里一躲就行。
“那行,一路上就是遇见神明打劫,你们也有足够的实力自保。”格里菲利笑道。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银铃儿带着兽人告辞,她们将在斯蒂亚山口另一边的兽人营地等候德隆保罗一行。至于格里菲利的去向,没有人刻意的去询问,知道他与康朵关系的都众口不宣。
三日后,在数万迪亚克人的送行下,艾荷捷像个出嫁的女儿一样,哭红了眼睛挥手跟祖玛和父亲告别,然后在德龙的率领下走向斯蒂亚山口与银铃儿汇合。这之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当萝拉得知艾莉捷被出嫁后将很少回迪亚克,急得团团转,她苦苦收集的宝藏可不是一下都能全部带走的,就是吞到肚子里也得来回往返迪亚克与影月谷好几趟才运得完,而且现在在影月谷已经有三条蓝龙了,萝拉有很多财宝都是得之他们,来回的运萝拉实在不放心。
最后奈何打开自己的平行空间,让萝拉把自己宝藏都装进去后这才作罢,对于奈何萝拉是很放心的。事实上萝拉已经兴奋的不得了,她已经偷听到格里菲利安排人要跟绯梦森林的三条巨龙谈判了,萝拉打定主意,就是煽风点火也不能让她们顺利的谈判,万一要是三条龙妥协的飞走了,那肯定会带着它们的宝藏一起飞走,这是萝拉无法接受的。所以要打,坚决的打,萝拉觉得应该找艾荷捷出点馊主意,让她们一定打起来,大不了得来的宝藏分她一半。
格里菲利送走父亲和艾莉捷她们后,回头又向祖玛告别,和很多返乡的迪亚克人一道,踏上了回归罗奈歌的路途。格里菲利在四天前,恨不得飞回罗奈歌,但是现在,说实话他很怕回罗奈歌,他不悄面对柯菲妮,应该是跟乌尔萨一起玩了他一道的柯菲尼害怕他,他怕看到康朵,他怕康朵看到他给予冷漠的眼神。
一直走出了迪亚克峡谷踏上了苏丹王国的土地,格里菲利才对跟在身边一直沉默的奈何说道:“开传送门吧
“嗯?”奈何愣了一下,“你想好要见她了吗?光明阵营的神明可不都像雅典娜那么好说话,我是说,很多神明对黑暗气息非常的憎恶,一见面就会动手,万一康朵向你,还有我动手怎么办?”
“开传送门吧。”格里菲利又说了一边,见奈何还在犹豫,苦笑着解释道:“我是说带我去体验空间规则,万一要是康朵向我们动手,我们也能跑的快一点不是吗?”
“真要打,她也未必是我们两个的对手!”不过这话奈何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她知道,格里菲利是怎么也不会对康朵动手的。奈何伸手一划,面前一阵宴间荡漾,瞬间把她和格里菲利的身影吞噬掉。
当西北荒原的兽人准备离开兽神殿所在的荒原,向南迁徙到土地肥沃生存环境更好的绯梦森林后,万年一直处于整个神圣联盟战争最前沿的迪亚克城变得再无战事,而整个神圣联盟在四月中旬左右,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所谓的大事,现在在苍茫大陆上,只有更神明沾边的事情,才会称得上大事。先是美尼德帝国第四骑士乌尔萨之女,神秘失踪多年后华丽现世,以星辰女神自居,引动星辰之力一剑斩杀不可一世的恶魔,回到罗奈歌后,在女皇柯菲妮的支持下创办星辰教,据说光整个东疆地区,信徒在短短几天内就达到了百万之众。
然后就是智慧女神在卡伦帝国三个最大的城市公开亮相展示神迹,卡伦帝国这个魔法国度的民示 广雅典娜众个精海示素奥义的神明,在卡伦皇室和久日盛用的四大魔导师带领下,无不顶礼膜拜,随后奥法之门这个教会也就应运而生。
最后是一直掌管教廷大权的咏光骑士异光化身一个十二羽的战天使,突然现身在神圣教廷总枢温布利顿大教堂,当时圣光直冲云霄,圣光雨洒遍整个齐亚王国。这让逐渐顾败教众大量流失。已有分裂趋势的神圣教廷终于缓了一口气。
所有的这些,都发生在阿尔本斯山脉以东,比利尤斯山脉以北的地区,而比利尤斯以南的道拉斯地区则显得相当的平静,至于最南方的奥苏帝国则是神秘。至三月以来,奥苏帝国所有的港口和边境关卡全部关闭,对于那些富有冒险精神的人或者各国的探子来说,你可以想方设法的进去,但是一直到四月中旬,别说人,就连传信的鸟也没见飞出来一只。
或者说,不论是迪亚克的神明激战,还是随后三个神明的现身,都完全吸引了大陆上绝大部分人的眼球,以至于人们忽略了最南端的奥苏帝国,只知道他的国内有个叫法瑞斯的神秘教会。
阿尔本斯山脉中段,神秘的恶巫峡谷深处,一身灰袍的哀莫立于一座高山之巅,双眼丰瑰丽如宝石的灵魂之火,犹如两把红色的利剑切向遥远的迪亚克城,慢慢的扫过并不太遥远的齐亚王国和美尼德帝国,以及很远的卡伦帝国,最后落向了南方的奥苏,他的目光看过整个神圣联盟,突然发现,每一个地方都有神魔,每一个神魔都打着救助世人悲悯众生的幌子在榨取民众的信仰。
这让以屠神为生的巫妖王情何以甚,万年等待万年屠神,再等待一万年,神魔终于如约而至,他却发现这个世道变了,洁身自爱的智慧女神竟然与肮脏的兽人为伍,而对男人帐恨厌恶的厄运女神竟然舍去一半神识也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神明变聪明了变狡猾了变得不可捉摸变得像个女人了,而弑神之手则变得孱弱了,面对神明,很多人举不起手中的剑了,举起了手中剑的人也屠不了神了,
只余一个巫妖王还在仰天长叹,还在追忆万年前的辉煌么?
昨日之具不可留。
哀莫望向神圣联盟的大地,他看到了什么?是的,欢呼,那里的人们在欢呼,但是在哀莫的眼中,那里已经变成了世上最肮脏的地方,“你们会为今天的欢呼哭泣的,一定会的
这不是诅咒,这也不是期盼,在哀莫眼中,这是历史的必然。他再无留恋,转身决然离去,摇晃的背影,萧瑟而孤独。不,不是孤独,一个历经岁月侵蚀而屹立不倒的巫妖王已经不需要孤独来修饰了,是萧瑟而苍凉!
”
罗奈歌,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没有琴箫弹唱,没有歌舞升华,更没有纸醉金迷,只有孤独。
独自徘徊在寝宫的柯菲尼,忽然发现自己孤独的只剩下头上的王冠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当柯菲尼在心中这些天每一次想起这句话的时候,证明她为自己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又后悔了一次,然而她却没有去悔过重来,反而离这句话也来越远,她知道,自己离格里菲利越来越远,因为他这些天来没有寄过只言异语。当然,柯菲妮不会天真想要格里菲利写信来问候她,她在等他的质问,她认为格里菲利有足够的理由来质问她甚至对她咆哮。
可是没有,给她问候是爱她,给她质问是气她在乎她,柯菲妮甚至已经想好自己解释的措辞,但是格里菲利在迪亚克战役结束后像消失了一样,他是当她不存在了吗?
亲人尽失的柯菲尼,如果连格里菲利也不在乎她了,那她还剩下什么?头顶王冠上带表的千千万臣民么?笑话,她只想要一个男人!
监察院坐落在罗奈歌的最高处,大门上那只漆黑的眼睛一如过去千年般时刻窥视着罗奈歌的一举一动,只是,它看得到女皇柯菲妮的寂寞吗?
院内一座普通的房子里,新上任的乌尔萨彻夜埋头于书案,曾几何时,他与魅修,艾玛勒,格里菲利共聚于此,面对帝国危机一笑置之,而后开始南征北战驱狼逐虎;如今世事境迁,魅修不知去处 而他则坐上了案首,只是案下”
乌尔萨忽然抬头,一个人影好像从蜡烛飘忽的阴影中走出,一双蓝紫迥异的眼睛仿若从苦海中来,装满了令知心酸的忧郁,一脸平静的注视着他。
似乎一瞬间被这双忧郁的眼睛所感染。乌尔萨的心比他那双眼睛还要酸,因为这个人是格里菲利。在很多年前,乌尔萨是把他当女婿一样爱护的人,而现在。他却被乌尔萨弄的声名狼藉。
格里菲利没有开口说话,虽然他曾经有过很多的疑问,但是这些疑问大部分都在集朵现世以后都清楚了,乌尔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康朵,如果换成是他,格里菲利只会做的更绝。所以他不恨乌尔萨,他也不恨康朵,他不知道该怪谁,或者说他才是康朵成神这一出悲剧的始作俑者,在空间乱流和位面风暴中穿行了尽十天的他,不但窥探到了一点空间规则,还认清了这件事情的本质。
“天都这么晚了,您要注意身体!,小在乌尔萨面前,格里菲利依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晚辈。
乌尔萨张了张嘴,他没想到格里菲利开口竟然是这样一句话,这让他等待着格里菲利疾风骤雨般的质问落到了空出,格里菲利不问 他只能自己说,把前因后果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他不祈求原谅,但是必须要杆悔。
“朵朵是在一月末走出秘星之塔的
“我知道。”格里菲利打断了乌尔萨的话,“我什么都知道,包括朵朵忘记了一切,甚至不再记得我和您的存在,她对一切俗世的情感不屑,她需要信徒于是您安排了这一切,甚至为了扶持柯菲妮上位。您不惜杀了大皇子库伊特和尤钦茨陛下,然后嫁祸给斯培尔,因为您算定了南疆一定不会向斯培尔臣服,所以打算让斯培尔死在南疆的战场上后就让柯菲妮上个,我还知道,第七骑士翰奴俾其实是您的人,因为有他在您根本无法杀死尤钦茨陛下,也只有他跟在斯培尔的身边,您才能让斯培尔死于战场上,而一切,因为我及时回归看似打乱了您的计划,其实让一切更加简单,所有的帝国骑士都支持柯菲妮,让她名正言顺的上位,把神圣教廷驱逐出境为康朵收拢信徒扫清了障碍。
”
格里菲利一口气说的乌尔萨目瞪口呆,关于翰奴俾是乌尔萨的人,其实是格里菲利最近才想通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格里菲利与乌尔萨和柯菲妮的关系,但是在格里菲利回京当日,翰奴俾却单独对格里菲利为斯培尔喊冤,纵然他说的事实,却更像是欲盖弥彰,因为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为斯培尔向格里菲利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