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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老奎奴握着的那只手,向格里菲利全身窜去,让凄苦悲恸的斯德曼恢复一丝清明,他看了眼数次醒来后都没有仔细端详过的身体,血肉模糊的情景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反感;心中那种持续的,几乎让人放弃求生希望的痛,却让他领略到了一种诡异的快感,这让他明白了前世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玩**了。
格里菲利紧了紧老奎奴那只冰凉的手,整个身体无力的向后躺去,老奎奴瞬间拨过一条毛毯垫在斯德曼快要碰到车壁的脑后,而后仔细的擦着车厢里的血迹,只是他的身体轻轻的往斯德曼那边倾了倾,以便少爷能更舒服的握着自己的那只手。
格里菲利看着面前,瞪着一双蓝色眼睛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耶利亚洒然一笑,堪比恶魔的微笑把誓要割下血族侯爵头颅来见证主神荣耀的圣光骑士吓了一颤。
“你不应该谢谢我么?”格里菲利对自己现在的嗓音很满意,低沉又充满磁性。他私下认为这种声音用来勾搭女人会起到一语钟情的效果。
耶利亚很意外、很郑重的看了一眼面前在生死线上徘徊的男人一眼,畏缩着娇小的身体向后缩了缩,把并放在地上的双腿支了起来双手抱住,顶住自己白皙的下巴,定了定有些萦乱的心神,迷人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调皮的笑意。
“谢你什么?谢你出言救了我?要知道是我先去救得你耶!”
“救命这种事情就算我们扯平了怎么样?但是你还得谢我呀!”格里菲利挂起玩味的笑意,只是在他血迹斑斑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效果。看到耶利亚又往车厢角落里缩了缩,露出了不解的眼神,格里菲利至从醒来后,心情从没这么好过。
“我是说,我在你的眼前免费表演了一番与死神奋力争斗,充分展现了在主神的光辉下无所畏忌,铸就了铁血男人本色的一面,作为圣光骑士的你,为主神拥有我这样勇敢而坚韧的臣民。在感到自豪后,不该说声谢谢么?”
本来是格里菲利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被他这么大义凌然的一说,一根经的耶利亚似乎觉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再次抬头看向满身血迹却依旧谈笑风生的男子,眼神迷离!
“谢谢!”
格里菲利听到这声比自己还有虚弱的声音,心里直想笑,却没有那个笑的力气,只能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望着忐忑不安的耶利亚。
“少爷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把车里收拾干净的老奎奴瞅了眼斯德曼,见他的身上的肌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无声无息退出车厢的老奎奴,眼神安定!
“你一定很痛吧?”问完这句话耶利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白痴,全身脱了一层皮的他能不痛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格里菲利见耶利亚被自己看着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便继续捉弄着这个丫头,“真话就是为了证明对主神信仰的坚定,临死不屈的我会从心底藐视这种邪恶带来的疼痛,并对所有的人说‘我不痛,我很好’,我想主神会原谅我善意的虚伪!”
格里菲利这种对他而言纯属扯淡的话,说的耶利亚肃然起敬,想跟着回一句“主神会原谅你的”又忽然想笑,她实在不能理解他的疼痛跟主神有什么关系,却又被他说的大义凛然,这真话分明是假话。
“那假话呢?”耶利亚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追问下去。
“假话吗?”斯德曼绕有深意的看了好奇心极盛的圣光骑士一眼,“你确定要听吗?”
见耶利亚终于红着脸低下了头,格里菲利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作为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人,当他面前坐着一个圣光美女时,就是要他死,他也会笑着说,我不怕,我挺的住!”
耶利亚本就尴尬的神情更加波澜不定,这句话像一个魔鬼一样诱惑着她,诱惑她冲动的认为“这句话才因该是真的!”她自认为坚定不移的信仰,在这一刻开始偏移。
“你不怕死吗?”心思单纯的耶利亚显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忌讳什么。
“所以,我更在乎活着的每一个瞬间,生要能尽欢,死要能无憾!”似乎触动了自己心底那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神经,格里菲利刻意避开耶利亚的目光望向车顶,眼神忧伤!
“生要能尽欢,死要能无憾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
“…。嘿嘿…。”
“呵呵呵……”
马车里不时传来一阵阵虚弱的笑声和银铃般的笑声,轻易的拂去了多日来压在骑士们头上的阴云,在抬头看向头顶的烈日时,似乎也不是那么刺眼了。
白色的光柱照开了一众骑士冷峻的脸。
生命,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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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伯乐
耶利亚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格里菲利不管是熟睡还是清醒的时候,总喜欢变换不同的手势揉捏着右眼,中途老奎奴也上来帮这位少爷瞧过,湛蓝色的眼睛里除了少许的血丝,干净地就像平静的湖面一样没有任何杂物。只是格里菲利还是觉得不舒服,所以也就不停的揉。
这三天来格里菲利身上从新长出一层白嫩的肌肤,细腻的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只是身上那一条条裂开后的痕迹,像蛛网一样弥补全身。以至于某个随队的老神殿祭司看见后大呼“神迹!”恨不得立刻把那层皮扒下来仔细研究一番。
只是格里菲利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身体虚弱的他依旧在清明与昏迷之间反复轮转,唯一庆幸的是,他的精神明显要好转了许多,着主要归功于在他清醒的时候,不停的和他说话的圣光骑士耶利亚。
一旦陷入昏迷,那只美丽妖冶的眼睛总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飞舞翱翔的身姿虽然孤独,却不再寂寞。格里菲利仔细的观察她跃动的每一个细节,似乎从中看懂了什么,但是每次醒来后发现还是什么也没弄明白,但是下一次他还是兴致勃勃,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这只眼睛的秘密,于是,他继续孜孜不倦的看着,看着梦里那只充斥着圣洁与邪恶的眼睛。
这一刻,纵然他要忍受灵魂灼烧的痛,纵然他察觉又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被抽离了,但他依然肯定,这不是梦,格里菲利非常肯定这一判断。
“难道蛇妖神庙祭坛里的那只眼睛,钻进了我的身体里?”前世无神论的格里菲利很难给这一怪异的现象下一个结论。
耶利亚看着格里菲利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这三天来不论黑夜白天,她忘了已经看过了多少个这样的瞬间,但她总是觉得看不够,她的心也会在这一刻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耶利亚认为格里菲利和其他的贵族少爷不同,没有嚣张跋扈的脾气,说话风趣幽默而且温柔文雅,面对非人的伤痛折磨没有怨天尤人而是默默的忍受…
但是这次,伴随着格里菲利醒来耶利亚也随之兴奋的心被提了起来,惊呼出一声让车外的人琢磨不定的声音。
“嗷。。呀…!”
这声音叫的有些暧mei,以至于格林抢在了老奎奴的前面冲进了马车,他首先看到的是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的耶利亚用她纤细的食指,指着对面赤裸着上身的格里菲利。格林疑惑的顺着她的食指看去,也跟着吓了一大跳,很自觉的立刻下了马车,把有限的空间让给了随后上来的老奎奴。
格里菲利看着自己白皙的身体上不知何时有布满了细密的血珠,一种涨裂的痛感从身体上每一寸肌肤往心里传递,他能感受到有一股强横的力量在体内咆哮着,奔腾着。他再次握着老奎奴那只冰冷的右手,心情逐步安定。或者说,至从醒来后就一直伤痛缠绕的斯德曼就从来没有恐惧过。
老奎奴用空着的左手拿着毛巾替格里菲利擦拭着身上的血珠,用抱歉的眼神看着始终微笑的少爷。
看着面前眼神紧张担忧的老少二人,格里菲利就讲了一个笑话。
“我从一本禁书上看到一则故事,说有一种马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在全力奔跑时身上就会留下汗血,就跟我身上流的一样,这种马虽然常见但是能够辨识这种马的人却很少,人们通常把这种能够一眼相识千里马的人唤作‘伯乐’,而备受世人的尊崇,你们看我现在不奔跑也留着血汗,着说明我以后肯定比千里马厉害,而你们则因该庆幸有机会成为一名伟大的伯乐。。”
格里菲利最后,完全是呲着牙帮说完的,身上的汗孔被鼓胀的肌肉撑裂成了一条条细细的伤口,周身密布。在他享受这痛并快乐的同时,眼中一闪即逝的忧伤,却被老少二人同时扑捉到了。
耶利亚先是“扑哧”的笑了一声,然后眼泪跟着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面带愁绪的她多想分担一些这个男子身上的痛苦,无能为力的她只能陪着面前的男子一起笑着流眼泪,为眼前曾经瞧不起的贵族少爷,使劲的流泪!
“我很荣幸,少爷!”老奎奴带着颤腔的声音,在车厢里幽幽的响起,少爷真的长大了,都知道照顾别人的心情了呢!
肌肤下的肌肉再次鼓胀,细密的裂口连成一片,露出了里面猩红的肌肉。他的胸前背腹,胳膊大小腿上,到处都是这样的裂口,骇人惊悚。
猩红的血水渗过车厢的底板一路滴下,看得一众骑士们,触目惊心!
老奎奴已经停止了擦拭,看着少爷身上裂开的地方,陷入了沉思。那些裂口都是在人体肌肉最密集的地方,也就是人要发力时最依仗的地方,难道说…。?老奎奴看着讲完笑话后就陷入昏迷中的少爷,眼神疑惑!
格里菲利异世的人生在缓慢的前行,非人的折磨也一路相伴。
在格里菲利第三次安然的度过这种折磨之后,精神逐渐好起来的他甚至都没有昏迷过去,换来的却是更加清晰的痛楚。看着身上鼓胀的肌肤上那一条条浅色的红印,他发现自己果然有当超人的潜质。
马车里仍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笑声,听在一众骑士的耳朵里,多了一份苦涩的味道。“我们挺的住吗?”每一个有幸见到格里菲利发病时情景的人,都在心里问着自己!“他是一个了不起的贵族少爷!”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非常中肯的评价着。
这是从暗黑之地离开后的第十天,按照怪病三天发作一次的惯例,格里菲利在今明两天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事实上他从未担心过。
“一直裂啊裂,流啊流的,我都习惯了”,昨天他如是对哭的一沓糊涂的圣光骑士说道。
今天,在他刻意的要求下,老奎奴背着他在土路上溜达了一圈,格里菲利趴在老奎奴的背上,第一次清晰感受着异世的阳光,“都他妈的跟前世一样毒辣!”本以为异世的阳光比前世的应该绚烂一些,温和一些的格里菲利,在心里愤愤不平的牢骚着。然后他向每一个前来营救他的人打着招呼,病态苍白的脸上洋溢着诚挚的谢意。
“真不像是一个才十八岁的贵族少爷!”某位伫立在树荫下的宫廷法师,似乎看穿了格里菲利脸上那张伪善的面具。
耶利亚拨开马车的窗帘,白皙艳美的容颜探出车外,那双水灵秋眸随着斯德曼的身影左右扭转,羡慕地看着他在人群中时而欢呼雀跃,时而口灿莲花惹来掌声一片。耶利亚郁闷的看了眼帮着木板的右腿,血族侯爵忒列一甩之下将她右腿摔成了骨折,这也是她这么多日为何一直面对这赤裸着上半身的斯德曼,同处一车的主要因由。
一小段插曲过后,马车继续前行。
马车里的二人却陷入了少见的沉默,车厢里萦绕着一股愁绪,浓而不重。
格里菲利想到马上就要见面的二叔,帝国剑兰骑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