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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瑜抬头看了一眼薛茹娘,没想到她倒是看事情犀利的多,有些地方跟她想到一块去了。楚婧不会那么傻的相信楚含晴,楚含晴也不会跟楚婧真的交心,长房跟二房早就在皇帝的离间之下反目,这样的情况下她们还能联手这不是笑话么?
只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楚婧而去,她的处境可不太好。楚含晴……徽瑜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个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毕竟在原文中这个配角的出场率基本等于无,没想到倒是在选秀的战场上还出了一把力。
“不管了,咱们又不是断案的老爷,只要大姐姐平安无事就好。”徽瑜也不想说太多,董婉最好是能平安无恙的归来,不然到时候最倒霉的一定是她。
薛茹娘跟董绯菱都笑了笑,转头就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两人走后没多久,钟大信就送进来阚志义的信。原来阚志义没有南下,而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以前的老乡,直接朝着山东走,说是从蓬莱那边登船。徽瑜算了算路程,如果从山东走的话至少省了三分之二的时间。从半路上就遇到了北上的老乡,徽瑜却是忽然一震,一张脸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南方的人为什么不直接从泉州上船,却是要走山东蓬莱?
难道是南方的海运出了事?徽瑜接着往下看,果然信中提到了南方海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因为信中说的很多都是海运的相关术词以及各种盘跟纠结的官场之黑暗,徽瑜也不是万能的,对于海运她还真不是懂得很多,对于南方官场也不了解,一时间也看不出这形势到底不利到什么地步。
虽然不知道这个但是徽瑜知道姬亓玉一直想要染指海运,但是她不愿意跟他联手。并不是徽瑜瞧不上姬亓玉而是……怎么说呢,徽瑜总觉得姬亓玉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与虎谋皮的事情利益再大她也不愿意去碰。
南方海运真的出了问题,要是被姬夫晏抢先一步,这是徽瑜更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原文中就曾经提到,因为阚志义是徽瑜从夏冰玉手上抢过来的,所以她知道阚志义为了姬夫晏在南方究竟做了些什么。南方海运虽然名以上还是朝廷的,但是暗中却已经被姬夫晏成功掌控接近一半,别看是一半,就这一半带来的财富就足以令人侧目了。这一半的财富对徽瑜这方造成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邢玉郎祖孙在边关战死,董家名存实亡,没有钱姬夫晏是拿什么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凌厉的手段铲除他们的?
没有钱,姬夫晏能买的动古苍养得起兵马破釜沉舟暗害邢玉郎?
没有钱,姬夫晏怎么能联合其余三个世家打击为首的董家?
徽瑜必须面临着一个选择,那就是要在姬夫晏跟姬亓玉之间做一个选择。
是眼睁睁的看着姬夫晏成功掌控南方海运,还是助姬亓玉一臂之力抢得先机。
徽瑜*未睡,这个选择题一点都不好玩,一边是万丈深渊,另一边也是洪水猛兽。捏着阚志义送来的信,一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才作出决定。研墨、铺纸、落笔,徽瑜只觉得这一口气分外的难以喘息。
如果跟姬亓玉联手,徽瑜搭上的可是自己日后的性命,这个赌注不可谓不重。更何况姬亓玉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姐夫,尼玛的,姐夫跟小姨子联手做买卖,这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啊。
不管怎么看,这桩买卖徽瑜都是亏大了。
亏总比没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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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当地官员居然伙同来往商船私下牟利,为其私船广开海路,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姬亓玉气的将手中密信仍在桌上,本就冷峻的脸此时更是罩了寒霜般。
章敞跟郭令华沉声不语,两人都没能想到南方海运居然已经糜烂到这种地步。
“如今我大晋才不过刚刚始建海运章程,实施不过年许,若是长此以往岂不是国之蛀虫。”姬亓玉气的胸口直翻腾,恨不能将那官员提到跟前手起刀落方为痛快。
“殿下息怒。”章敞立刻站起身来,看着姬亓玉说道:“如今我等对于海运一事知之甚少,若是能得一海运精通者,方能一举命其要害,只是人才难得。”
郭令华瞧了章敞一样,思虑一下这才开口说道:“京都来了不走的掌柜听闻倒卖海货,也许能用上一用。”
“阚志义的背后站着北安侯,没有北安侯开口谁能动得了他?”章敞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想的容易做起来难。
北安侯从不掺和朝中之事,若是让他明打明把自己人给四殿下用,那可是比登天还难,那也是个老狐狸。
室内一片沉寂,姬亓玉知道这事儿的关键不在刑玉郎身上,而是在董徽瑜身上。可是董徽瑜始终不过是一内宅女子,做这笔买卖最终只为牟利,哪里会想到为国家社稷着想。他几番试探都被董徽瑜拒绝,而他又不能强抢。
想起董徽瑜,姬亓玉的脸色更黑了,这女子是他所见过最狡猾、最自私、最坚定、最难缠的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蒋青进来了,走到姬亓玉身边递上一封信,低声说道:“董二姑娘的亲笔信。”
姬亓玉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蒋青,蒋青立刻就说道:“是钟大年送到我手里的,言明让殿下亲自拆看。”
姬亓玉拧眉,伸手拆开信低头看了起来。
章敞跟郭令华似是没看到一般,俩人都捧着茶盏低头喝茶。蒋青的声音很低,他们没听到是谁的信,但是瞧着殿下立刻拆开来看,应该是重要的信件。
姬亓玉看完信,神色莫辨,他正恼火泉州之事,没想到董徽瑜居然就这件事与他联手……
消息挺快啊,他是为了海运之事耗费数年专门建了一条通信渠道,董徽瑜的消息哪里来的?
而且董徽瑜信中隐隐提及二皇兄似有意在泉州插手,这件事情他已经从信国公府今年的举动中察觉一二,他是数年专注才能查看分明,董徽瑜这么小的年岁岂能知道这些?难道是北安侯借董徽瑜的口欲与他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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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噎死人不偿命
阳光如旧,心情起伏。
不管如何,如今董徽瑜愿意跟他联手,能解他燃眉之急,这是姬亓玉眼前最要紧的事情,至少能缓口气了。
想到这里看着章敞跟郭令华说道:“事情有了转机,我已找到能为我们做眼睛的人。肃之,你夜观天象看看最近山东蓬莱能否出海。恒臣,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你莫要再分心了。”
两人忙站起来,“是,属下不敢懈怠。”
两人告辞,还未走出宫门,就看到四皇子从另一宫门处骑马离开。
“四皇子行色匆匆,不知道去见谁?”章敞含笑看着郭令华问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难道恒臣你知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
两人对着彼此傻笑,然后分道扬镳。
姬亓玉在品香居外翻身下马,纵然心如急焚,却依旧是衣带当风不疾不徐缓步而入。
徽瑜坐在窗口,瞧着姬亓玉的风姿,啧啧叹息两声,这厮当真是当得上*名士,不管何时何地,他总能这般的随性雅致,似是不受这世间规矩的羁束。【注,这里的*并不是花心的意思,而是对一个人的言行风骨的赞誉。古时魏晋能被称之为*名士,那是万金不换的赞誉。】
敲门声响,雪莹立刻上前开门,对着门外的人躬身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姬亓玉点点头,雪莹侧身让开,就见他抬脚进来,素青的衣衫拖曳着地面徐徐滑过,随着他的脚步前行,画出美丽的踪迹。不管何时,这位四皇子都是这般的从容淡雅,就是行止忒令人憎恨。
雪莹反手关上门悄然退了出去,再进来时手提灌满热水的铜壶,跪坐榻前为两人泡茶。雪莹泡茶的手艺是在她家姑娘日渐挑剔的眼光下修炼的越发的纯熟,不仅姿态优美,而且味道醇厚,色香味俱全。
泡好茶,雪莹就垂首躬身退了下去,为两人掩好门守在门外。
“你这个侍婢倒是泡的一手好茶。”姬亓玉有时候也不吝啬赞美,尤其是现在他心情正好。
“殿下又想来挖我的墙角?”徽瑜毫不客气的反击。
姬亓玉眼角微扬,“不想,也许日后我会更有口福。”
徽瑜简直要翻个白眼,也没理会他这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殿下对我信中提到的事情可有兴趣?”
“你不是一直很厌恶与我合作?”姬亓玉修长的手指放下手中碧玉般的茶盏,那清透的碧色越发衬得他的手指白希欣长又透着一股韧劲。
一个男人能美到连手指都无可挑剔,徽瑜简直要吐血了。
“此一时彼一时。”徽瑜浅笑,“我既然开了铺子自然是要挣些零花钱,哪有嫌弃银子多的。”
“哦,原来这些在董二姑娘眼睛里只算得上是零花钱。”姬亓玉默,这么说吧,董徽瑜现在的铺子一年挣得银子,都能抵得上一个三品大员嫁女儿的嫁妆了。
“生意有风险,趁着能挣钱的时候多挣点,将来好当棺材本。”徽瑜又笑。
“二姑娘眼光真长远,连棺材本都能自己个准备了。”你当董家给你的嫁妆算什么?若是定国公听到了,只怕是都要气的口吐鲜血了。
“谁还嫌银子多了咬手,人这一辈子谁敢保证一辈子不贪上点破财消灾的事儿,我不过是先预备着。”徽瑜气的都咬咬牙了,这厮也太难缠了,“更何况我本来就爱财,人这辈子衣食住行哪样不需要钱,天上可不会掉下来。”
一个女孩家能这样大喇喇的将喜好黄白之物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也算是一种……本事了。至少姬亓玉是不会这样的俗气市侩,张口金子闭口银子的。
姬亓玉黑着脸看着面带浅笑的董徽瑜,“董家好教养。”
这是质疑她的家教?
徽瑜冷笑一声,“既然四皇子瞧不上我这般粗俗的行径,为何又来赴约,口不对言,言不对心,既然殿下无诚意,徽瑜不打扰了。”你妹的,什么东西,想要面子想要里子还不想露短,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脾气急躁,毫无定心,何能成大事?二姑娘连这样都不能沉住气,如何能让本殿下安心与你合作?”
卧槽啊!
徽瑜冷眼看着姬亓玉,这厮能把挑衅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也是本事。
“感情殿下是来试探徽瑜的。”眼角一扫,徽瑜弹弹衣角,并未打算重新坐下,“很抱歉,我这个人可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试探跟打量,一句话,要么可,要么不可,买卖不成仁义在,也犯不着结仇。”
“满口生意经……”
“闭嘴!”徽瑜实在是不想听他的教训,尼玛老娘将来又不嫁你,你管我什么德行!
大约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斥责闭嘴俩字,姬亓玉的脸色很难看。胸口几度起伏,硬生生的压下怒火,蹙眉道:“坐吧,我们谈谈。”
徽瑜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小心翼翼的重新坐下,垂着头不说话。不晓得为什么遇上姬亓玉,她总是这般的沉不住气,可能是她总觉得这个人他看不透,下意识的就会产生压迫跟防备,以至于不管是说什么做什么攻击性就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