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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昊从来没有跟孩子们分开这么久,其实他早就想他们了,谁都想,不止想小七,但是当着谢东篱和沈遇乐的面,他只好把小七单拎出来说。
沈遇乐跟郑昊这么多年夫妻,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是她比较谨慎,特别是听了谢东篱说,还有更厉害的东西等着他们,就觉得心惊胆战。
她不怕死,但是不想孩子们跟他们一起死……
郑昊看了看沈遇乐,又看了看但笑不语的谢东篱,只好长叹一声,“那好吧,小七留你们那儿,就把老大、老二给我送回来吧。”
至于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不说谢东篱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谢东篱点点头,“我回去就让人送大皇子和二皇子回来。”
和郑昊、沈遇乐告别之后,谢东篱心里的不祥之感越来越严重,他来不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日夜兼程,风驰电掣般赶回了天正帝国的京城。
他还记得那一天,彤云密布,天色阴沉。
他带着大军刚刚来到天正帝国京城郊外的十里亭,跟来接应他们的盈袖汇合的时候,天空一下子黑了下来。
太阳早就被浓云密密麻麻挡在背后,天色本来就很昏暗,
这一下完全黑了。
大白天突然变成黑夜,称为日食,也叫天狗食日。
天正帝国的军民们被突然黑下来的天色弄得人心惶惶,但是看见自己的皇帝和皇后并肩骑在马上,手执火把,并无惧色,心里才渐渐安定下来。
谢东篱握了握盈袖的手,低声道:“……它们来了。”
盈袖早就感觉到了,因为紫琉璃的关系,她甚至比谢东篱更能感觉到那股令人心神不宁的惶恐。
“我们先回去吧。”盈袖忧心忡忡地抓住谢东篱的衣袖,“让大家别出来了,赶快紧闭城门。城外的人,也要赶紧通知一下。”
谢东篱应了,催促她先回去,“我顺便去四周查看一下。”
盈袖虽然很担心,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谢东篱是皇帝,他要为他的臣民,为他镇守的这一方土地负责。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盈袖带了一半的军士回城,同时在京城里布置下去,让大家在太阳出来之前,不要出门。
两人刚刚分开不久,天上的浓云就如同被人徒手撕开一道口子,一道刺目的光芒从高空投射下来,驱散了这一片土地上的黑暗。
众人不解地仰头看天。
“啊——!”
“啊——!”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那些抬头看着那强光的人都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盈袖马上吩咐道:“传令下去:不要抬头看天!不要抬头看天!那光能刺瞎人的眼睛!”
一道道命令传了下去,骚动不安的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敢再抬头看着那强光,并且还用厚布围住了眼睛,免得再受伤害。
等所有人都进到屋子的时候,天空上的浓云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浓云中间那道如同被人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宽,越来越大,从那中间射出来的强光也越来越浓烈,还带着高温,很快,这冬日的寒冷被驱散了,夏日回到这片土地上,还没来得及长出叶子的大树都要被烤焦了。
大家脱下棉袄,穿着单衣,还热得直喘气。
本来是冬天,一顿饭的功夫就变成了夏天。
这绝对不正常。
盈袖左手腕的紫琉璃越来越炽热,似乎在跟那强光交相呼应。
低下头,看着手腕上那若隐若现,就快要浮出来的紫琉璃,盈袖心里一动,抓了自己的弓箭,匆匆忙忙来到白塔大狱的最高处。
这里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也是那强光照射最强烈的地方。
本来这强光对人的眼睛有强烈的伤害,但是盈袖将紫琉璃的力量运转全身,发现那强光对自己不起丝毫作用!
她就这样握着弓箭,一步步走到白塔大狱最高处的中心,举着弓箭,对准了那强光中间的那一个光点。
手腕紧绷,紫琉璃的光华流转,从她的左手腕缓缓流泻到她的弓箭上,将那弓箭染成一片紫色。
就在这时,她的弓箭也光华大盛,一片紫莹莹的光芒蕴集在她的弓箭顶端,对准了半空中的强光光点。
嗖!
盈袖松开箭矢,那支凝聚了紫琉璃能量的长箭朝那强光光点飞逝而去,正中靶心!
半空之中,那强光的光点静默一瞬,然后轰地一下炸开,如同盛开了满天的烟花。
烟花过处,强光消失了,没有东西再能伤害大家的眼睛,气温也回复了正常的冬日寒冷,不再是烈烈夏日。
只是浓云褪去后的天幕上,没有出现大家熟悉的蓝天白云,而是一架架铺天盖地的战舰,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
祖神,带着它的舰队,终于再一次来到这片土地上。
※※※
☆、第754章 救援
中州大陆上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舰。
黑乎乎的,看上去又大又厚重,就跟一座座会飞的空中城堡一样,铺天盖地,能把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
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这个时期的中州大陆上的人确实没有见过这些战舰,但是古早时期中州大陆上的居民,也就是这些人的先祖,可是对这些战舰一点都不陌生。
盈袖立刻命人传令下去,“回城!赶紧回城!”
他们的行动还算迅速。
就在半空中那些战舰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城里,躲到各自的屋子里。
后来的日子,对于整个中州大陆的人来说,如同一场噩梦。
半空中这些如同移动城堡的战舰放出了无数小型战舰,里面载着那些钢筋铁骨的机械人,拿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火里威猛的兵器,对整个中州大陆上的人进行了残杀。
整个中州大陆陷入了血与火的乱象当中。
盈袖和谢东篱带着大军转战在中州大陆上,但是他们受到了一次次阻碍。
在这片大地上,除了他们自己的天正帝国,还有北齐和南郑,带着军队进入别的国家总是不太容易。
因此他们的抵抗并不总是有用。
战况一时胶结,分不出胜负。
但是中州大陆上的人总是血肉之躯,死一个就少一个。
而那机械人战士毁掉一个,它们的战舰马上就能造出更多的机械人补充。
这样的力量悬殊下,中州大陆一步步落入弱势的境地。
就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远在不可知之地的人知道了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
……
天空的颜色从湛蓝变得血红。
郁郁葱葱的大地干枯皲裂,大河断流,高山夷为平地,沧海变成桑田。
天上像是下着血雨,凡是被那血雨沾到的人都在痛苦中挣扎死去……
一眼望去,赤地千里,饿殍遍地。
昏暗发红的天空中,一只只凶猛的秃鹫如饿狼一样往地上俯冲,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是它们的目标。
在这片民不聊生的荒原当中,一大群人奔走逃难,身后是那些黑沉沉看上去跟骨架一样的机械人战士。
……
盛思颜再一次从梦中醒来,抓着身旁的周怀轩,喃喃地道:“怀轩,我又做那个梦了。”
她第一次做那个梦,还是滴血石让她知道自己血脉的时候。
周怀轩没有说话,默默地拥她入怀,给她最可靠的支持和宠爱。
“……不过,这一次,我梦见的内容比以前多了一些。”盛思颜歪着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我好像……好像看见了……谢大人和他夫人……”
周怀轩“嗯”了一声,“睡吧,明天让阿宝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思颜不安地应了一声,在周怀轩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倒下睡了。
第二天,周慎远就开始跟谢东篱联系。
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谢东篱,听说了中州大陆的情形,他的嘴张得老大,久久合不拢。
“什么?!祖神那家伙带着战舰原来去了中州大陆?!真是太能跑了,它的能量不多了,这野心不小啊……”周慎远摸了摸下颌,“我娘很担心你们,等我问问她,看她想怎么做。”
谢东篱点点头,“快一点,我们这边也快支撑不住了。”
周慎远跟谢东篱通完话,马上回去找盛思颜。
“娘,那边确实出了状况。您恐怕不是做梦,而是真正看见了那边的景象。”周慎远沉着说道。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娘亲跟谢东篱和盈袖都有些关系,特别是谢夫人盈袖,恐怕还是他们的长辈,而谢夫人盈袖跟紫琉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自己的娘亲也继承了一点点紫琉璃的威力。
盛思颜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周慎远的话惊得站了起来,“啊?那边真的出事了?是祖神……?”
“对,它从我们这边逃走以后,回不来了,就去了中州大陆,恐怕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周慎远看了看他爹周怀轩,“爹,您说,怎么办?”
周怀轩负手站在窗前,并未说话,只淡淡看了盛思颜一眼。
周慎远便明白他爹的意思就是一切听他娘的。
盛思颜蹙着眉头有些心神不宁地道:“我再想想。”说着,举步出了房门,往小花园里走去。
花园里,她的女儿正欢天喜地跟阿财在花园的小路上疯跑。
盛思颜笑着走了过去,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慢一点跑,小心摔着。”
小女儿朝她嘻嘻一笑,又朝花丛中跑去。
不过阿财没有跟去,还是蹲在盛思颜脚边,抬起头,黑豆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盛思颜忍不住弯腰将阿财捧在手心里抱起来,道:“阿财,你说我该怎么做?”
阿财盯了她半晌,过了一会儿,用黑黑的小鼻头顶了顶她的手掌心,然后抬头看向花园的一侧,那边是周慎远住的地方。
盛思颜见阿财这幅样子,叹了口气,“我懂了。”
回到房里,盛思颜将周慎远叫了过来,温言道:“阿宝,大周皇朝的玉玺,你知道放在哪里吗?”
周慎远点点头,“知道。但是,他们打不开那放玉玺的匣子。”
他是大周皇朝的开国皇帝,他走了之后,大周又延续了一千多年,才分崩离析。
大周最后一任皇帝临走的时候,将装着玉玺的匣子的交给了他的红颜知己元宁馨。
“……元宁馨?”
“对,就是东元国后来的开国女帝。”周慎远悄声道,“如果她不是有了这个玉匣,哪里轮到她做皇帝?”
盛思颜恍然,“这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命运的安排总是在不经意间显露它狰狞的棱角,提醒我们,很多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前因后果,也许一时不知道,但是放到时间的长河里,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既然大周的传国玉玺在东元国那里,那为何他们不能一统中州大陆?”盛思颜摇了摇头,“你莫不是记错了?最后一任皇帝是谁?他在这里吗?”
周慎远狡黠地笑,道:“他在这里,但是他没资格跟娘说话。传国玉玺确实在东元国,但是,东元国的人根本拿不出这个玉玺。”
“为什么?”
“因为那匣子被特殊的钥匙锁住了。如果不用这把钥匙打开,那玉匣会启动自毁装置,连同里面的玉玺一起毁灭。”周慎远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铜匙。
这钥匙看上去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只有用过的人才知道